24、小甜饼 ...
-
“遗留之人”站在门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两位女士。
山坡上的洛基们，看着艾里奥斯黑色的浓雾变成了浓郁的翡翠绿色。怪物吼叫的轰鸣声瞬间安静下来。
空旷的荒原上只剩下冰柱拔地而起和雷电从空中降下的声音。
在看到艾里奥斯消失在地平线上，而原本云雾怪中心的两个女人也一并消失后，冰霜洛基和老年洛基才同时停下魔法。
“你看清她们去哪里了吗？”总统洛基抱胸站在原地，什么忙也没帮上，观战也观得云里雾里的。
不过幸好他不是唯一一个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人。
“她们进了一个传送门里。”冰霜洛基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年洛基等人，他没看到同类，只有他一个人拥抱了冰霜巨人血统。他轻笑了一声，便自己开了传送门离开了。
“蓝家伙是不是在嘲笑我们？”总统洛基问。
“谁在乎？”少年洛基也轻笑一声，抱着鳄鱼基转身往地堡的方向走去。
老年洛基和黑人洛基一向跟随他的行动，也各自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于是，山巅只剩下总统洛基、维京洛基和莫比乌斯。
莫比乌斯摸了摸歪鼻梁，说道:“你们想不想去TVA转一圈？”
总统洛基欣然答应。上次屈奇送他们去现实维度，他们也没浪多久，就被抓住了。现在，既然莫比乌斯邀请了，他们没理由拒绝。
莫比乌斯打开时间控制器，心下已经有了计划，他想把真相带给拉沃娜和同伴们——他们都是被夺去生活的时间犯，他们应该攻占零时区，推翻时间守护者的统治，重新建立家园。
另一边，屈奇和希尔维已经坐在了“遗留之人”的办公室内。
他自我介绍了一番，说出了人们对他的各种称呼:遗留之人、统治者、征服者康……
征服者康手肘撑着桌面，指尖在面前搭成尖塔，他打量着眼前的两位女士。
“女士们，你们着实让我吃惊，”他说，“尤其是你，屈奇。”
拉沃娜向他汇报过屈奇的情况，想让他出面处理。她的情况棘手又让人忍不住好奇。
“谢谢夸奖？”屈奇坐在单人沙发上，喝着男人倒的咖啡，苦涩的香气立刻在口腔里蔓延开，她觉得这就是胜利的味道。
“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件事能让我惊讶，我看过宇宙分裂、毁灭，也曾亲手结束过多元宇宙战争。时间线上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几乎是全知全能的神。”征服者康对自己的夸赞里带着一些自嘲，“但是你，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你，而且我的记录里，没有你的痕迹。”
他说起记录时，随手拿起几张纸。屈奇和希尔维都看到了纸上除了一些文字外，还有一些内容被黑色印迹掩盖住了，像是加密文件一样。
希尔维起身，接过他手里的纸——
能看清的部分只剩下:
【两个访客来到了城堡，见到了“遗留之人”。访客分别是来地球F013的洛基(自称希尔维)，以及——】
【希尔维说——】
除了“希尔维说”的部分，其余部分都被黑线掩盖了。
希尔维大概明白了，这或许就是征服者康说的全知全能，他知道他们会来。对于他来说，看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就像是编剧看自己写的剧本一样。
而现在，显然有了一个意外，就是屈奇。她以为被黑线划掉的部分是屈奇会说的话，她以为被划掉是因为她超出预期。
然而屈奇却知道，原本应该和希尔维一起来遗留城堡的人是因为捡漏宇宙魔方而成为时间犯的主宇宙洛基。
而划黑线的部分，则是他的那部分剧本。
但是此刻，她加速了进程，取代了主宇宙洛基，和希尔维攻入了城堡。
所以，征服者康的历史剧本，变得不再准确了。
屈奇放下咖啡杯，问道:“你可以关闭TVA吗？”
征服者康笑笑，“显然不能，你不了解，为了保护我们的宇宙，我才建立了TVA。”
“解释。”希尔维回到沙发上坐下。
征服者康说道:“第一个康，是一个生活在31世纪的科学家，他发现了多元宇宙。康的变体们也发现了彼此。于是他们开始了学术交流，各自把优秀的科技带回自己的宇宙，取长补短。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康都爱好和平，为了掠夺资源，好战的康对别的宇宙发起了战争，那也是多元宇宙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他似乎是在回忆。
“无数个宇宙被毁灭，形成了能够吞噬空间和时间的怪物艾里奥斯。我，捕获了艾里奥斯，并且将其武器化，终结了多元宇宙之间的战争。”
“我将我们的时间线分离出来，并且梳理时间线，建立TVA，避免再出现时间分支，至此，迎来了和平。”
“你说的好像你是救世主。”屈奇笑笑。
“我不相信你。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同意你的做法。”希尔维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而不是，必须活在你规定的时间线上。”
她又有什么错？错在神圣时间线上，只能有一个主宇宙洛基。这也太荒唐了。
征服者康摇了摇手指，“正如老话说的: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也可以说更崇高的目标。”
屈奇笑出了声。
希维尔和征服者康一起看向她。
“你笑什么？你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吗？”征服者康脸色有点难看，她看他，仿佛在看个笑话。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你真是满嘴谎言。”屈奇挑挑眉，“你说你是为了和平，其实所谓的‘神圣时间线’只是一条通向你最终胜利的时间线。”
“……”
“而那些被裁剪的人，被终止的时间线，恕我直言，只不过是由于某种原因挡了你的道了而已。”屈奇这样的猜想，不然他为什么梳理出这样条主线？是这条上的人们更幸福？还是更壮烈？
他不过是以正义之名掩饰自己的本质:一个无情的想要掌控一切的征服者！
“你们这些BOSS，总觉得自己就是‘天命’，觉得无论手段怎么卑鄙，过程怎么血腥，只要达到你们所谓的‘崇高目标’，实现你所谓的‘大多数人的利益’，就可以为自己正名。”屈奇坐着没动，但是对面的康显然坐不住了。
“相信我，我活了千万次，试了无数种方法，留下的时间线是唯一不通向毁灭的！TVA是唯一的选择！”征服者康气愤地拍桌子。
“我懂了，”希尔维抬手，似乎想暂停他的愤怒，“你是说，TVA是你维护自己统治的唯一方式。”
“不是！”征服者康也抬手，“这样吧，你们都觉得我在乎我的统治，好像我想成为什么独裁者，那这样行吗？我退位让贤，你们俩来管理TVA。”
希尔维刚想说什么，屈奇阻止了她。
“好啊！”屈奇笑笑答应他。
“给你！”征服者康把手背上的控制器——时间罗盘，脱下来递给她，那是时间控制器的进阶版，而且拥有管理TVA的最高权限。
屈奇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期间，康还在絮絮叨叨说他其实已经累了，不想在为人类的事业操心。
“终止TVA运营。”屈奇对着时间罗盘说。
康从椅子上蹦起来，直接越过桌子，跳到她面前。
“你在干什么！”他拽住她的手腕。
希尔维也愣了一下，然后长久地大笑起来，这大概是流亡这么久，她笑得最畅快的一次。
“你不是说让我和希尔维管理TVA吗？”屈奇笑笑，“也许我的管理方法你不喜欢，但是，现在是我在管理。我觉得希尔维也不会反对我的做法。”
“作为平级管理层，我同意你的做法。”希尔维轻咳了几声，停下了大笑，一本正经地说。
屈奇冲希尔维眨眨眼，把时间罗盘扔给了她。“希尔维，我觉得他是个伪君子。”
希尔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他可能只是想让我们成为他的傀儡，替他管理，接受他的控制。”
“我告诉了你们这是唯一的路，为什么你们不相信？”康十分无奈，他松开了屈奇的手腕，退到办公桌边颓然坐下。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我这个人十分自私，我只是想过我的小日子，不被打扰。”屈奇坦诚地说，“但是TVA和你让我没得选择，除了终结你们的统治，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你必须撤回那条命令。”康说。
“你不用再挣扎了，”屈奇拍了拍康的肩膀，“我们不开放时间线，也必然会有别人开放。发展是恒久的，那才是真正的天命。”
康若有所思地看着屈奇，最终问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正确的问题:“你也是穿越者？”
征服者康本人，实际上是来自31世纪的穿越者，当下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他熟知的历史，所以他全知全能。
因为拥有未来科技时间罗盘，他失败了就再穿越回过去，无数次重历历史后，他才产生了自己书写历史的想法。
其实屈奇说的也没错，所以被点破后，他恼羞成怒。他所书写的历史，总是以他成为统治者为结局。
他现在看着屈奇，他在重历的无数次人生中，并没有见过她。而拉沃娜向他汇报说她是一个维度入侵者……
她，是唯一的变数。
“你猜的没错，所以，现在是你应该相信我，多元宇宙必然会开启，我在告诉你一个事实。”
她原本可以等待，等着原剧情中主宇宙洛基出现，等着他和希尔维一起去结束康的统治。
但是主宇宙洛基并没有出现。她开始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也许，她改变了未来，或者，另有人改变了未来。
也许纽约基，压根就没有成为时间犯。
康瞪大了眼睛。
屈奇抓起他桌上的纸，说道:“你应该看过纸上的内容吧，毕竟你就是这个故事的编辑。你铺垫了一条路让主宇宙洛基和希尔维来找你，你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这都是写在上面的。我说的对不对？”
主宇宙洛基，当她提到这个人时，康就相信她了。
康看着纸上的黑线，她说的完全没错，那些黑线是他划的，那是主宇宙洛基的对话，但是，出乎意料，他没有出现。
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一切。
也让他变得不再全知全能。
城堡的彩色玻璃透出强烈的紫色光芒，希尔维走到窗边，看向外面。
那外面像是黑色的太空，四处铺满了紫色的线。中间金色的线应该就是“神圣时间线”，金色的线还在不断产生分支，颜色也越来越淡，渐渐的，所有的线都变成了紫色，像是一张巨网。
“我们走吧，奇。”她原本打算杀了康，但是此刻，她听完两人的对话，竟然觉得没必要了，“多元宇宙，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看起来真美。”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小甜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