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橙黄橘绿时（求看简介，以免踩雷）》玄彘

91、番外:if线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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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从死亡中转醒，和所有人一样难以回神。
　　他忍住略微头重脚轻的感，硬撑着找到了刚与家人团聚的四代火影。
　　“我以大名御用人的身份向木叶发布任务，”卡卡西说，“各藩藩主进攻在即，请您安排人手即刻支援都城，平定叛乱。”
　　令他没想到的是，四代火影竟然打算亲自带队前去。
　　“稔做了大名之后与木叶往来密切，”玖幸奈低声对卡卡西说，“而且她是你的女儿，水门不会坐视不理的。”
　　为了节省时间，四代火影先使用飞雷神赶往都城。村内则由不知火玄间、并足雷同、叠伊瓦希三个人组成阵型，将仍有余力作战的上忍尽可能传送至离都城更近的地方。
　　这次因为情报充足，整个佩恩之战所花费的时间实际并不太久，加上飞雷神阵型的传送，卡卡西竟然比闷头赶路的止水还要先到都城。
　　而水门更是一马当先，金色的头发已经在城内不断闪烁了。
　　卡卡西抵达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城楼上的稻妻。
　　在四处飞舞的箭矢之中，她单手扶着后腰，并不太镇定地指挥着火炮。大久保柊则在城楼下坚守已经被冲破的城门。
　　银发的忍者飞身上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下一秒便被流矢贯穿了肩膀。
　　这是用弩机发射的箭，所以力道很大，箭尖被挡住后，还在惯性的驱使下朝前挪了几寸。
　　卡卡西发出一声闷哼，伸出两指以雷遁查克拉剪断了箭头，反手从身后将整只箭拔了出来。
　　“你受伤了……”稻妻怔愕道。
　　从卡卡西上来到为她挡下箭，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关系。”卡卡西道，他也不止血。只是用那只独眼凝视她。
　　“……你怎么回来了？”稻妻茫然地说，样子看起来竟然有些傻。
　　“我回来了。”卡卡西说。
　　【我赶上了。父亲。我做到了。】
　　“止水呢？”她问，“止水还……”
　　“止水活着，”卡卡西轻轻将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看，他也来了。”
　　城门外翠绿的须佐能乎拔地而起，几个挥手，便清扫掉了大片攻城的敌人，射向城楼的箭矢也停止了。
　　“啊。”稻妻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腹部，泪水盈在了眼眸中。
　　卡卡西的手爱怜地抚上她的脸。
　　上面竟然没有一颗妊娠斑——斑都长在了止水的脸上。
　　虽然奇怪，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卡卡西曾见过这样的准父母。等孩子出生后，做父亲的脸上的斑也会慢慢消失。
　　“你的伤口要处理。”稻妻从身上携带的小急救包里拿出止血粉，全部倒在了卡卡西肩膀的洞上。
　　“你为什么不穿甲胄，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卡卡西问道。
　　“太重，太紧，”稻妻在身前比划了一下，“我穿上实在走不动。”
　　【疲惫，脆弱，腹中怀着别人的骨肉。】
　　【她本来该是稻草人的妻子。】在卡卡西的心里，是这样的。
　　女儿成为大名后，稻妻逐渐放权给她，卡卡西以护卫和御用人的身份协助着，忙到有好几个月都歇在大名清凉殿的书房里，稻妻便在这段时间有了止水的孩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卡卡西想再要孩子，稻妻同意了。他们一直都没有任何防护。
　　所以他也不可能指望宇智波止水会有多么自觉。
　　更何况还有稔迟迟不敲定与佐助联姻的事情，宇智波一族转向稻妻的施压。
　　“您和大名大人至少该有一个人接纳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宇智波的大长老说，“不是对旗木卡卡西上忍在东舍进出有什么看法，但是您也该多传召止水。”
　　多传召止水。卡卡西想。他不在东舍的白天，她一直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呵。
　　甚至有几次，因为时间隔得太近，她虽然洗过澡，但对方留得太深处的东西最后还是渗了出来。
　　卡卡西再膈应也没有用。
　　她喜欢止水，乐意让这个宇智波把他的种子留进去。
　　而止水长久以来的所作所为，令人根本无法说出让他滚蛋的话。
　　卡卡西自己又不甘心离开。所以只能频繁地向稻妻要求，连她的骨头都揉碎掉，让她连起来喝水的力气也没有。
　　这样，第二天止水就会消停下来。会消停很多天。
　　这种消停，又会使卡卡西更觉得自己无聊，无知，无用。
　　那具须佐能乎守在城门外，移植细胞后发挥的木遁能力远远超过了大和，几乎蹚平了一切。
　　“外面已经没有威胁了。”卡卡西收回目光，看向稻妻。“现在你回东舍休息，城内的事情水门老师会带着忍者们解决。”
　　说着，他忍着肩上的剧痛将她打横抱起来，朝着东舍而去。
　　“稔还在清凉殿里，我想去看她。”稻妻说。
　　“你们两个最好不要待在一起。”卡卡西道。
　　这是事实，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会被一锅端掉。源氏就完了。跟着她们的近臣、目前所推行的一切也就跟着完了。
　　稻妻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却还是在他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没事的，”卡卡西说，“止水刚才已经看见我们了，所以他一定会先去清凉殿保护小稔。”
　　他将她在东舍自己的居室里放下来，这里被破坏得并不严重。侍人都逃走了。找不到任何一个能护卫她的人，卡卡西只得留了下来。
　　他脱下忍者制服，露出肩上的血洞，刚才因为抱着她受力而再次流血不止。
　　稻妻用屋里存下的双氧水替他清洗伤口，见他疼得皱起了脸，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不要哭了，”卡卡西疼惜地说，“哭太多对身体不好。”
　　“……对孩子也不好。”
　　缠上绷带后，稻妻拉下他的面罩，将沾满了泪水的脸贴了上来。卡卡西回应着，双手抱住了她。
　　她用手反复摩挲他的脸，目光含情，说出的话却让人刺痛。
　　“谢谢你能来，”她说，“救了我。”
　　“你会对他说‘谢谢’吗？”卡卡西闭上眼反问道。“……那么也不要对我说。”
　　稻妻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按她的脾气是会顶几句的。但从晓组织抓捕尾兽，他们开始商量援助木叶的战术起，她就逐渐地不再与他争执了。
　　吵架是一种沟通。
　　还能吵架，就说明她还愿意和他沟通。
　　但她现在反倒会拿一些小事朝着止水撒气。尤其是得知止水曾劝过他留在都城后，她对着止水发了很大的火。
　　那个年轻的宇智波就那么站在院子里，一个一个地接住她摔出来水杯、茶壶和书。
　　然后说，主公，我认错，我们慢慢谈好吗。
　　这个火本来是应该发给旗木卡卡西的。然而那个承载她负面情绪的人，已经不再是旗木卡卡西了。她把他屏蔽了。
　　想到这里，他又痛又痒，竟然忍不住开始扯她的衣服。
　　出于心理上的因素，她整个孕期他都没有没有碰过她。此时心里的无力感让他想要拼命地抓住些什么。所以也就顾不得了。
　　“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受伤，”稻妻抓着领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死了，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跟我干这个吗？”
　　“和我没有关系。”卡卡西不加思索地说。
　　“你……”稻妻吞回了咒骂，再一次缄默了。
　　“反正现在也做不了别的。木叶的医疗队很快就到，不用担心伤者。”男人说话的语气和他儿时一模一样。
　　女人挣扎着说:“我用手好吗？”
　　“我会温柔的……”卡卡西亲着她的脸颊，低声道，“会很温柔……很轻……不会伤到你和孩子。”
　　“我很想你。想要你。别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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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水进入城内，完全是直奔稔居住的清凉殿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敌人全被他随手解决掉了。
　　而且四代火影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带着木叶的上忍们清扫了大部分战场。
　　他并没有走太久，便在一处废墟下找到了稔。
　　他们似乎是从清凉殿的方向被追杀到这里来的，护卫们全都不见踪影，几个人全挂了彩，两个宇智波孩子不惜查克拉放着豪火球，大久保莲从旁掩护，一直在给使用雷遁忍术的稔制造一击杀敌的机会。
　　敌人的实力并不弱，所以止水直接用上了剑跃炎，配合瞬身术，看起来简直就是同时出现在好几个地方。
　　缠斗许久的敌人被这么轻易的解决，宇智波的孩子都张大了嘴。连大久保莲也由衷地露出了赞叹的神情。
　　“止水！”稔跳起来攀住老师，细细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止水没有拿刀的左手托住了她。
　　直到大久保莲提醒她注意礼仪后，她才从他身上下来。
　　“老师，母亲在城楼那里。”她说。
　　“卡卡西前辈已经找到她了。”止水将胁差收进刀鞘。
　　“我父亲竟然活着回来了？”稔惊道。
　　大久保莲咳嗽一声，道:“大名大人这样说话不对。”
　　稔也觉得自己这话有问题，但情绪明显好了不少。
　　她原本是最反对卡卡西去支援木叶的人。倒不是因为他走了就没有人来保护她，而是她觉得父亲没了万花筒，对上那样强大的敌人很可能会死。
　　“明明有止水老师去就可以了，对付那样的人，父亲和其他木叶忍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父女俩争执时，稔这样说道。
　　这话当然狠狠地刺激到了卡卡西骄傲的神经。他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和她告别。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她追出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银，在暗夜里闪过。
　　从那时起，她心中就预感他会死了。因此得知父亲回来，她的第一反应是震惊。
　　“我们要去与母亲大人汇合吗？”她问道。
　　“先回东舍看看，”止水想了想说道，“你们伤势得尽快处理。”
　　“如果卡卡西前辈也在东舍的话，就让他保护你们，我再回来协助木叶忍者。”
　　“可是你很累了。”稔看着他脸上的血痕说。
　　“我还好。”他说着，抱起了一个伤得最重的宇智波孩子。
　　稔和另一个宇智波女孩则搀扶着大久保莲，几人向着东舍走去。
　　……
　　屋内，卡卡西只进行了一小会儿，稻妻便说受不了了。于是他只得握着她的手，带动着，最后草草结束。
　　洗过手扶她靠在软垫上，他跪下来替她擦拭着裙下。
　　稻妻看着他的银发，突然问道:“见到爸爸了吗？”
　　“这剧情也有写吗？”卡卡西抬头望一望她。
　　“嗯。”稻妻说。
　　“原本写了什么？”卡卡西问道。
　　稻妻摸着他杂乱的头发，道:“你说你理解了他放弃任务拯救同伴的决定。他很高兴，终于释怀了。”
　　卡卡西放下她的裙子，躺下来，轻轻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
　　“爸爸让我代他向你问好。”他说。
　　“就这个？”女人问。
　　“就这个。”卡卡西说。
　　“好吧。”她微微仰头，小小的泪星从眼角滑落。
　　“你会想他吗？”卡卡西问。
　　“会，”稻妻说，“但不是每一天。”
　　“还觉得愧疚吗？”
　　稻妻想了想，答道:“很久没有了。”
　　“和我在一起也不觉得了吗。”
　　“嗯。”稻妻说。
　　“实际上你不需要愧疚，”卡卡西起身擦去她的眼泪，“因为并不是你的错。”
　　“你不明白。”稻妻说。
　　“我不明白什么？”
　　“从你在院子里假装是朔茂……给我吹头发的那天……”
　　卡卡西震惊地看着她。
　　稻妻垂下双眸，低低地说道:“你当时说你刚学会那个术，可是我也知道你已经学会太久了。”
　　“你知道的吗？”卡卡西下意识地说，心快速地跳了起来。
　　“你说搬走就搬走，我伤心极了。你说你像阿斯玛一样，也有喜欢的人了，问我想不想知道是谁。”
　　“你说你不想知道。”卡卡西道。
　　“对，”稻妻说，“因为我害怕你会说出来。我害怕你把这层纸戳破。”
　　“你喉咙烫伤那天，我说到你去游廓里鬼混的事……我真的有很难过，卡卡西。”
　　“你年轻，还很英俊。明明那么小气，还总在给我带礼物。我只是从没有去深想罢了。”
　　“啊。”卡卡西喟叹一声，他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时间记忆的烟尘，漫天地朝他吹来，风沙滚滚。
　　过了好一会儿，他问她:“那么父亲、我、止水，三个人里，你最爱谁？”
　　他的语气很不像平常，却又令稻妻感到熟悉。就好像此时提问的人并非是刚刚占有了她的卡卡西，而是十年前的那个年轻人。
　　“卡卡西。”她抚摸他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我不会问你父亲更爱红璃还是更爱我。也不会问你更爱木叶还是更爱我……”
　　“我给了你我最宝贵的东西。”
　　“不。我给了你我的一切。”
　　“……我只有这些了呀。”
　　她说。
　　从鼻腔里窜上来的酸楚，游走到了眼睛。卡卡西甚至感觉连自己那只空洞的眼窝里也有眼睛在胀痛着。
　　“是止水，对吗？”他说着。
　　稻妻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乌鸦飞进来，盘旋了一圈，接着，宇智波止水的脚步声已经在廊上响起。
　　“妈妈！”稔放开大久保莲，朝她的母亲跑来，小心地避开母亲隆起的肚子，两人拥抱在一起。
　　然后她拨开躺着的卡卡西的额发，在他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被嫌弃地推开了。
　　“嘛，”卡卡西垂下眼，盖住刚才颤抖的瞳仁，漫不经心地说女儿，“你脸上全是灰。已经把我亲脏了。”
　　“爸爸才脏得要死，”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过你是刚哭过吗？”
　　“我父亲竟然会哭。”她叹为观止。
　　“……”
　　“大名大人，过来处理伤口了。”止水在一旁喊道。
　　“哦。”稔听话地跟了过去，露出被砍伤的手臂。
　　稻妻轻叹一声，将卡卡西的头挪回她的腿上，仿佛是替他遮挡光线一般，用手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乌鸦从稻妻膝盖跳上去，翅膀拂过她的腹部，最后安静地停在她的肩上，时不时地啄一下她的头发，亲昵地蹭着。稻妻偏过脸，乌鸦眼中的万花筒一闪而过，告诉她自己才是宇智波止水的本体。
　　于是稻妻亲了亲它的喙，它便很高兴地扇了一下翅膀。
　　城中嘈杂的呼喊早已停止，孩子们被取出伤口中的沙粒时，也较着劲儿一声不吭。
　　一切都安静了。

作者有话说

　　顺便把回复评论的分析搬一下。
稻妻对卡卡西是非常苛刻的。
对她来说，朔茂可以是为了“被理解”选择她，止水也可以是为了“更大的格局”来选择她。但卡卡西不行。卡卡西选择她，必须是因为爱真正的她超过了其他东西。如果不能的话，她情愿不要这份爱。她要求的就是卡卡西的偏爱，但这恰恰是卡卡西给不了的东西，是他没有的东西。因为她自己给卡卡西的是她的偏爱。她不尊重任何人，甚至包括女儿，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只是在尽母亲应尽的本分。但是她尊重卡卡西。
从写轮眼的去留那里，她尊重了卡卡西的选择，做了去和富岳谈判的决定，告诉了他们斑活着的信息。结果间接使朔茂去执行了这次死亡任务。后来，意外怀孕这件事，本身就是卡卡西的问题，这点我借带土之口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稻妻当时心智混乱弱小，哪怕她是自愿的，这件事也是卡卡西的责任。就和与14岁以下女童……，是一个道理。】稻妻自己清醒后，应该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按正常操作，是绝不会留下孩子的。但是她面对卡卡西的眼泪，发现卡卡西很爱这个孩子的时候，立刻放弃了堕胎。准备起事的时候，想搬走，卡卡西要求她住到孩子两岁以后，她又妥协了。起事的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要求过卡卡西的帮助。直到去了都城，因为杀人太多应激创伤变严重了，她需要家人的支持，才写信给卡卡西，希望他能来。包括后面，卡卡西要去支援木叶，她也没有阻拦，哪怕明知道自己这边会有危险。
再加上卡卡西从小到大，她对他的谅解，开解，照顾，无一不是用尽了心力的。她对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费到这样多的心思。
很难讲稻妻对卡卡西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因为确实很深，很纠缠，很复杂。从小到大，她对他真的是没得说。
但反观一下卡卡西，可以说，卡卡西拧拧巴巴给了一点价值，就已经要死要活了。没有批判卡卡西的意思。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不代表他坏，也不代表他不高尚。可极度无私实际上就是自私。他是别人眼里可靠的同伴，木叶的支柱，无私且高尚。但人是不可能没有暗面的，光明有多大，阴影就有多重。可以说，他把他的自私、阴暗和痛苦，全部给稻妻了。他为她做的，跟他从她身上索取的，相比之下，完全不值一提。
他和水门谈判，说不放稻妻就叛村。实际上是因为他已经清楚稻妻脑内的那片记忆，根本没有对木叶不利的东西。甚至于，他还非常清楚，老师是不会让他叛村的，所以老师一定会放了稻妻。他做这些事情，都是基于对稻妻的了解和对老师的了解，权衡之后的结果。所以水门对玖幸奈说“他威胁我。他拿我们的师生情谊威胁我。”整个过程，真正妥协的人是水门，根本就不是卡卡西。
从头至尾，真正需要卡卡西做出两难决定，需要他自己来妥协的一次，就是佩恩袭村。但是他仍旧选了村子。
他对稻妻的爱，没有敌过自己的良心与高尚。某种程度上说，一直秉持着这种高尚，任何时候都不愿意放弃，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
宇智波带土是唯一一个模模糊糊觉察到了卡卡西的自私的旁观者【毕竟是土哥】。所以他后期对卡卡西的失望，并不是为稻妻鸣不平，而是他真的触到了卡卡西的本质。
我的观点比较偏激，见谅。但是我们所爱的也正是这样的卡卡西。他的高尚源于他的傲慢与自私，这完全不冲突。他就是这样的人，爱他就得接受这样的他。不是发自内心的温柔，不是真正的豁达，更不是善良的本质。可以说，卡卡西也为我这样的人寻找了一条出路。偏黑的内核，同样可以诞生有光芒的东西。淤泥里有莲花的种子，虚空中无法开出红莲。
然后来说止水。你说的太对了。止水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他的爱究竟是出于别天神还是本心，已经没办法去深究了。我个人觉得，朔茂，卡卡西，止水。三个人没一个是毫无保留爱她的。止水只是好一点，起码做了选择和牺牲。光是做这个选择就已经能够证明他的真心了。所以站在稻妻的角度，她只能论迹不论心。
但这也是止水本来的性格造就的。毕竟感觉像止水这样，过不下去就任性自杀的人没那么压抑。（跟朔茂自杀不一样。）朔茂要是能活他肯定想活，他是受不了才自杀的。止水在剧里自杀，就是觉得没意义了，想死。
止水的私心在于，他喜欢上了稻妻，想选择她，但是他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很宏观的理由“她能够推动变革”，让自己的逻辑自洽了。所以没有内耗。
他其实是个凭自我心行事的人。在生活中也不是完全注重目的，反而更享受过程，这里可以从他和鼬小时候安营扎寨后，鼬按规矩不点火，他却点了火，并且觉得吃一口热乎的更重要这里可以看出来。
止水羡慕鼬有家人，想保护好鼬一家人的幸福。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一族的利益毁了这种幸福。也就是说，他认为族里发动政变，输的可能性更大。还会引来外敌，是鹜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这种理念，与他最后让鼬保护好宇智波一族的【名号】这个情节，两者实际上是有点牵强的。更像是作者为了给鼬思想基石，而把“保护宇智波一族”改成了“保护宇智波一族的名号”。
所以总体来说，止水反而是那个幸运而聪明的人，如果没有稻妻变革，解决宇智波与村子矛盾的这两个因素，他永远不会爱稻妻。他不会像卡卡西一样，一头扎进这条不知深浅的河里，然后拼命挣扎。然而一旦选择了爱，他就会尽量豁达的，彻底的去爱，不求回报，不计后果。所以止水的爱也可以称之为理性之爱。也是建立在自爱的基础上而来的爱。
总体而言，人不是圣人，人容易做到对抗爱，但很难做到对抗欲望。（包含很多，不是单纯那方面的事情，而是包括了人本能的希望得到，希望被关注，希望被爱等等……）
止水在没有考察到稻妻值得爱之前，根本就不会投入欲望。
而卡卡西是先投入了欲望，然后才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