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交锋 ...
-
第二天一早，旗木朔茂按时去护卫队上班，卡卡西照例去了任务发布点。等他们都走了，稻妻找出一件厚重华丽的和服穿上，涂了比平更浓的口红，就朝着宇智波的族地走去。
她想一劳永逸地解决卡卡西写轮眼的问题，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起码要让宇智波约束好族人，在写轮眼的事尘埃落定前，不要动不动就一起围攻卡卡西。
来到宇智波族地后，她被告知宇智波富岳去警卫部了，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但是族里的大长老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他谈。稻妻拒绝了这个提议，对方见她坚持要等族长回来，只得将她安置到了一间会客室里。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宇智波富岳才姗姗来迟，陪同的还有族中的大长老。老人一看见稻妻，便想起了几年前她以自断手指作为威胁，要求木叶控制对旗木朔茂的不利舆论那件事，不由得讥讽道:
“怎么，云姬殿下是想在我们宇智波的族地里再剁一次手？”
“哪里哪里，”稻妻轻快地笑起来，“我只是想和木叶最强的一族做个交易。”
“不要在这里花舌缭嘴，”富岳道，“带土还活着，他的眼睛必须收回。”
“可以，”稻妻认同地点点头，“但是得等我儿子死后。”
“这是在耍笑我们吗？”大长老冷笑道。
“不，只是就事论事。”稻妻说。
气氛有了一两秒的沉滞。
宇智波富岳淡淡地打量了她几眼，道:“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请宇智波族长确保这里没有其他人。”稻妻没有急于回答。
“这里是宇智波族地的会议室，不会有外人逗留，”富岳道，“公主大可放心。”
“我要说的事情有关宇智波一族的存亡，”稻妻说，“还是清理一下比较好。”
富岳和大长老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里看到了杀意。
大长老不快地问稻妻:“你在弄什么玄虚？”
稻妻微笑:“宇智波大长老可以留下来一起听。”
待富岳亲自探查回来，确定了没有人窃听后，她才低声道:
“宇智波一族已经有人提出要计划反叛木叶了吧！”
说完后，稻妻观察着对面两人的反应，却发现对方脸上除了一点微微的、正常的惊讶，什么神情也没有。她的话仿佛石入大海，连一个小浪花也没有激起来。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富岳收起了惊讶，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不快的神情。
大长老则皱眉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失礼的小孩。
这么淡定的表现，让稻妻一时都有点拿不准他们是强撑着不动声色，还是现在宇智波一族确实没有走到那一步。
她只记得宇智波一族着手准备反叛木叶是在九尾袭村以后，没法判断宇智波家族里现在究竟有没有人提出过这种计划。
“既然没有这回事，那么清者自清，让木叶来查查也是可以的吧。”
她继续赌了下去。
赌宇智波一族与木叶的隔阂很深，现在已经有了反叛的苗头。
长老怒极反笑:“这就是你说的‘交易’么？”
“是的。”稻妻礼貌地点头。
“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换一只写轮眼？云姬，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大长老沙哑的声音在此刻显得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年迈之人能够发出来的声音。
宇智波富岳则沉默地亮出鲜红的写轮眼，紧紧盯住了她。
她没敢去数那双眼睛里有几个勾玉。
杀气的威压让她本能地想要夺门而逃。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受幻术的影响，她还是迅速地闭上了眼睛。
“究竟是不是莫须有的罪名，宇智波族长和大长老自己心里清楚。”
她在黑暗中自如地说道。
“我听说写轮眼可以制造幻境，有些还能改变人的思想，所以我在见你们之前做了一些小小的安排。如果我不是完好无损的回去，或者只是想法有了一点点改变，我的人也会把宇智波叛变的消息递到火影的案头。”
说完这段话后，周围一片寂静，稻妻忍住睁开眼睛的冲动，耐心地等了片刻，才听见一个宽厚低沉的声音重复道:
“你的人。”
是富岳的声音。
稻妻点点头:“对，我的人。”
“是旗木卡卡西？”富岳道。
“那族长大人可真是小瞧了我。”稻妻摇头，闭着眼睛的脸庞显得愈发平静。“我的人，自然是指我的手下。”
“我们早就调查过你的背景，你在木叶似乎并没有什么亲信。”大长老道。
“既然你们查过我的背景，那么一定也知道云姬是因为什么事而被流放到木叶的吧。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稻妻和缓地说。
她毫不忌讳地用了“流放”这个词，让宇智波富岳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被轻视感。仿佛木叶只是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地，是上位者眼里最匮乏低等的地方。
然而她说的也没有错，云姬和现任大名的兄妹夺嫡，确实是发生过的。包括多嫡失败后，云姬在就封路上被大名带回都城软禁，富岳都有所耳闻。这样的女人，如果真的留有什么不被人所知的后手，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最近几次的宇智波集会上确实有好几个人提出了叛离的想法，他也感觉到了人心浮动不止。只是没有想到云姬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如果她真的不是因为巧合得知，而是拥有一个情报网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富岳不由得收起了血轮眼，认真地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
年纪并不大，模样还有点天真娇艳，闭上眼睛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和一般的贵女确实有点不同。但难以想象会是那种长于算计，工于心计的类型。
稻妻并不知道富岳已经收起了写轮眼，依旧闭着眼睛道:
“宇智波族长，我所求的不过两件事。第一，约束好你的族人，别再让他们来找我儿子的麻烦。第二，我要暂借带土的那只写轮眼，待我儿子百年之后归还。”
“如果你同意，那么刚才提到的宇智波一族要叛变的事就只不过是妾身这个长舌妇人的无稽之谈罢了。”
富岳闻言，再次和大长老对视，相□□了点头后，长老低笑两声，道:
“云姬，你仅凭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诓骗一只写轮眼没那么容易。”
稻妻并不意外长老会这样说，如果是她的话，她也会咬死不承认。木叶不可能真的把宇智波的人抓起来审一遍。所以她只是不慌不忙地问:“那大长老想要什么呢？”
“你的情报网，要与我们共享。”对方苍老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宇智波独有的冷酷。稻妻几乎能从这句话中听见他年轻时的样子。她故意掩口轻笑，用矫揉造作的语气道:“啊呀呀，看看现在是谁在狮子大开口？”
“你拿不出来，”大长老断言道，“因为你没有。”
稻妻意味不明地笑笑:“一只写轮眼就想换我的情报网，就好像千手柱间一次做势自杀就能换来你们老族长宇智波斑的忠心归附一样。”
果然，她这话气得大长老脸都变了颜色:“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
稻妻的语气硬朗起来。“吾乃赖将大名之女，长光大名之妹，难道还不能谈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忍者？”
“你是什么意思？”大长老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暗示，“什么行将就木的老忍者？”
“我的情报网探查到，”稻妻用吹气般的声音道，“宇智波斑还活着。”
感觉到两人如临大敌的氛围，稻妻睁开眼睛，笑嘻嘻地说:“你们可以去查查看，那位忍者大人就生活在地下呢。”
“等你们验证过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同意我的提议吧。”稻妻两手像天秤般摊开，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但是在此之前，如果再有宇智波的人胆敢去挑衅我儿子，你们就等着这些秘密呈上团藏大人的案头吧！”
富岳顿时心里一惊，她这次没说火影，而是提了团藏，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团藏秘密成立了一个叫“根”的组织？这件事连木叶忍者知道的都不多，此时，他才对她所说的情报网真正相信了。
“写轮眼可以暂借给你。”未等他开口，大长老已经做了决定，“但是，倘若你说的这些被第四个人知道，我就杀了你。”
“我们宇智波，可不会管火之国大名会不会借机对木叶发难。”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稻妻的眼睛。
稻妻也认真地回望过去:“那是当然。”
见她没有什么惧色，大长老面容缓和下来:“那么，老夫和富岳就不多送了。”
稻妻也立刻换上了温和有礼的表情，鞠躬客气地说:“今天打扰两位了，改日请让我带上犬子登门赔礼。”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大长老突然对富岳感慨道:“当年你父亲没有为你把云姬求来真是可惜。”
“那种女人嫁进来，对族里来说也未必是幸事。”富岳说道。
“她手上的情报网应该是真的，”大长老说，“如果嫁过来，说不定可以帮宇智波恢复昔日的荣耀。”
富岳不太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问道:“您觉得宇智波斑真的还活着吗？”
“如果是那个男人，”大长老叹息道，“也许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交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