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fer》龙琪酱

26、第 26 章

　　汤姆确实兑现了他所说的“很快”，他甚至还搭了个龙琪的传送顺风车，按照他本来的打算他将乘船回到英国，就像他来德国时那样。
　　但在他胜券在握的对峙中突然冒出来的龙琪打乱了他的计划，让这一切结束的有些提前。 “到了，眼睛可以睁开了。”
　　龙琪的传送魔法只要是她去过的地方都可以以很小的消耗以及毫无任何不适的传送体验达成，所以在他们动身回来的那一天，龙琪由于实在不想坐这么长时间的轮渡，干脆了当的放弃了她一直以来在这方面的藏拙，干脆地直接传回了她的小洋楼客厅正中间的地毯上。
　　汤姆睁开眼，看见熟悉的一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龙琪，语气平静地说：“看来这几年你也没有闲着。”
　　“当然没有闲着。”龙琪假装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净帮你干活了，你不会想赖账吧？”
　　“谁敢赖你的账？”
　　回来后的汤姆并没有闲下来，他召集了他的所有仆人们，在那个庄园内。龙琪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她虽是庄园的真正主人，但她又不是食死徒，她的手臂上也不曾被烙下那个又大又丑还会动的黑魔标记，所以在庄园里她并不需要参与什么会议。
　　而且，因为汤姆就在身边的原因，她的心情也非常好，所以她很乐意在庄园里四处溜达，因此她也就懒得管别人的事。
　　又过了几年，这时候龙琪的视力又恢复了一些，大概从几千度的只能看见一团团色块变成了半米之外人畜不分的五六百度的水平，只要她凑得够近，还是能看清人脸的。
　　而汤姆，龙琪只能很遗憾的表示，他似乎并没有对自己的毁容感到难过，甚至是放任自己的脸越来越往怪异的方向走去，不过索性他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做了一副非常精致的半脸面具把他的右半张脸给遮住了。
　　“哦，为什么是霍格沃茨？” 这天夜里，汤姆突然找到她，并且抓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就来了一个幻影移形，上一秒还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龙琪猝不及防地就出现在霍格沃茨的门口，这让她疑惑极了。
　　“当然是为了工作。”
　　“工作？”龙琪把这个词在自己肚子里细细回味了一遍，终于在久远的记忆深处把七年级时就业咨询谈时的对话从脑子里给挖了出来，“所以——你还是想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她不明白这个职位到底对他有怎样的吸引力，能让他都已经在做大做强的路上了还放弃大部分的时间回来教一群学生？
　　“当然，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工作是最适合我的吗？”
　　汤姆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他并不觉得他做这件事情有任何的问题，霍格沃茨的秘密在他有限的学生时光里并不能全部知晓，假如他能够回去当上教授，他不但可以更好的探索霍格沃茨——毕竟教授不像学生那样有诸多限制，更能直接在学生中招募他的追随者。
　　一举两得，这还不够吗？
　　“我不这么觉得……”龙琪摇头，她可不觉得就汤姆现在这个因为分裂了太多魂器而有些疯狂的状态会适合去当一名老师？那那些天赋不佳的学生岂不是要把钻心咒当饭吃了？
　　汤姆并不觉得龙琪能明白他的用心，反正就算她不赞同，也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走吧。”他不再说什么，直截了当地走进了霍格沃茨的大门。
　　龙琪抬眼看了看她左侧的汤姆，只能看见他那副银色的冰冷面具，然后她把视线收回，又回头看了眼刚刚路过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办公室，她不太明白，这里似乎不怎么需要她的存在，他把她带来是做什么？
　　一路走到八楼，校长室的螺旋楼梯前，他们俩停住脚步，然后汤姆对她说：“我一个人进去，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
　　“好吧——” 汤姆顺着楼梯上去了，龙琪则站在底下放空，她盯着模糊的石制天花板发着呆，她对霍格沃茨没有什么特别的归属感，尤其是在四年级的后半学期开始还看不见了的情况下，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汤姆对霍格沃茨的感情——毕竟是这里让他逃离了他讨厌的孤儿院？还让他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巫师，这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她不太确定地瞎想着，然后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回过神，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哦，这个汤姆的头牌粉丝，要我说汤姆最该谢谢的人就是他，如果没有斯拉格霍恩对他的赏识，他哪能在学生时期就摸到永生的门槛，甚至是制造魂器？
　　“嗨，斯拉格霍恩教授。”收回自己放飞的思绪，龙琪礼貌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她看了看外面擦黑的天，奇怪地问：“这么晚了，教授是找校长有事吗？”
　　“邓布利多吗？哦，不，没有事，我只是刚才看见你——和你走在一起的那位是？”
　　斯拉格霍恩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个眼前和刚毕业时没什么两样的女孩儿，这十几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改变她什么，他想着刚刚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虽然只是远远地看见，他也能感受到那个男人身上的危险，这让他不得不想到这两年的传闻——一位有着强大法力，自称“伏地魔”的黑巫师在魔法部迅速崛起。
　　“嗯？”龙琪愣了愣，她突然觉得好笑，天呐！斯拉格霍恩居然没认出他最爱的学生！她没忍住低笑了两下，然后反问他：“那是汤姆啊，你没认出来吗？”
　　“汤——”斯拉格霍恩感觉都要窒息了，刚刚那个危险的男人居然是汤姆？他迅速地大脑中反应：毕业后销声匿迹的汤姆·里德尔，迅速崛起的伏地魔——所以，汤姆就是伏地魔？
　　他整理了一下心神，继续问道：“那你们这次来是？”
　　“汤姆想要应聘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务，你知道的，教授。”
　　如果是学生时期的汤姆此时再次前来他一定十分赞成，但一想到他现在早已是一个可怕的黑巫师了，斯拉格霍恩吓得打了个哆嗦。
　　“那你呢，龙琪小姐，你是否还想成为如尼文教授？”他试图把话题从汤姆身上转移走，他现在想到他的名字就有一种想吐的冲动，还好眼前的龙琪正如他一开始看见的那样，她和刚毕业时没什么两样，身上也没有黑魔法的气息，但他还是怀疑，如果她一直跟着汤姆的话，她真的没有接触过黑魔法吗？
　　“我？”龙琪再一次想到了那个下午，那个斯拉格霍恩坐在她对面对她滔滔不绝地讲他对汤姆未来规划的下午，他也同样问了这个问题——但是她很快意识到她早就不是他的学生了，她再也不需要顺着他的话讲了！
　　“我没这个想法。”她摇头，“我在和麻瓜做生意，没那么多时间，今天也只是陪汤姆过来而已。”
　　“和麻瓜打交道吗？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斯拉格霍恩给了和当年截然不同的回答，他甚至开始庆幸还好她没有留在魔法界，所以才有现在这副看似完全没有被黑魔法污染的样子？她和汤姆也许只是一直有保持联系，毕竟他们学生时期关系这么亲密。
　　“嗯。”龙琪点头，正当她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胸口的挂坠热了热。
　　“好吧，我想汤姆和迪佩斯——哦，对，刚刚你说是邓布利多，我想他和邓布利多的谈话应该已经有个结果了，现在我要上去看看，你要一起吗，教授？”
　　“不，不用了。”斯拉格霍恩急忙摇头，他实在没勇气和他昔年的爱徒：汤姆·里德尔交流，“我回去休息了，假如汤姆想来看我的话，替我谢谢他，这段日子我身体不太好，所以——” “好的，教授。”龙琪再次在肚子里大笑，妈呀，现在的汤姆已经可怕到这种程度了吗？吓得斯拉格霍恩都不敢见他了？
　　斯拉格霍恩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龙琪又站在底下看着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这才顺着旋转楼梯走上楼，敲开了校长室的门。
　　“嘿，阿不思！我刚碰见斯拉格霍恩教授，恭喜你当上校长啊！”一开门，她完全忽略了办公室里的诡异气氛，给邓布利多送上了来自她诚挚的问候，“wow，校长室和你的办公室成列一模一样呢，你这么搬过来也听不容易的吧！”
　　邓布利多很明显没想到在他和汤姆进行不怎么愉快的对话的时候龙琪会突然蹦出来并且直接无视他们俩的脸色开始瞎嚷嚷，但他立刻又感觉到庆幸——还好她来了？他们俩都已经进行到汤姆气得要对黑魔法教授这个职务下诅咒的地步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龙琪。”邓布利多舒了一口气，再次挂上微笑，“我以为你已经把我这个老头子忘了。”
　　“怎么可能！”她说话的时候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汤姆，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顺便还重重地把门给甩上了。 “你瞧他！”龙琪指着紧闭的门说，“这算本性外露吗？”
　　没错，龙琪清楚的知道，她是被汤姆叫上来拖住邓布利多的，至于他走了要干嘛——她不知道。
　　谈到汤姆的事邓布利多的表情又冷了下来，他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镜，给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的龙琪倒了杯红茶，并且把装着方糖的糖盒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一直和汤姆在一块儿吗，龙琪？”
　　“没有。”龙琪毫不犹豫地说，一边说一边还在往茶杯里放着方糖，“我得打理我的家族产业啊，你忘了吗？”
　　“哦，那确实。”邓布利多点点头，他回忆起了去给她送入学通知书的那天，“那你今天怎么来了呢？”
　　“汤姆找我来的。”她终于把方糖堆堆好了，“也许是他一个人过来应聘心里没底？”
　　邓布利多抿着嘴，喝了一口茶，同时她看向了龙琪的左手臂，再次推了推眼镜。
　　“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这几年汤姆做了什么你都不知情吧？”邓布利多的语气硬邦邦的，一改刚才轻松的语调。
　　“不全知情。”她非常坦荡地回答，因为她真的不怎么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些什么，“阿不思，你知道，汤姆可不是我能管住的人。”
　　“也许你应该劝劝他？”邓布利多皱眉。 “我没这个能力。”
　　她看起来似乎是觉得这个房间有点热，边说话边把自己的两个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两条白嫩的手臂，“我还劝他不要想着当教授呢，他听了吗？”
　　看见她光洁没有任何标记的手臂，邓布利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再次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慢地让热气从自己的肺里跑出来。
　　“如果你当初分进格兰芬多的话……”邓布利多突然说，然后他又立刻摇头，“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