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fer》龙琪酱

20、第 20 章

　　七年级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紧迫又充实的学年，一切的核心都是围绕着N.E.W.T展开的，每天的作业多得像小山一样压得龙琪每天盼望自己能突然得个什么重病，需要一直待在圣芒戈接受治疗的那种。
　　而令她更不理解的是，她学八门课已经够累的了，汤姆学十一门课不说居然还有空看课外书？人与人之间的鸿沟简直大的离谱。
　　还好汤姆还算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没有忘记到底是谁在供他吃供他穿，没有忘记养活他的人到底是谁，在她为了作业绞尽脑汁的时候，他还是愿意从自己面前写满了黑魔法的邪恶书籍中分出那么一点注意力给她，并且帮她解决一下眼前的作业难题。
　　“汤姆，你说为什么都快要考试了，还有这么多的作业呢？不应该多点时间让我们复习吗？”
　　汤姆斜着眼瞥了一眼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然后就非常自觉地把自己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背上的龙琪，冷笑一声：“我看你时间也不少，还有空到处乱跑。”
　　“来你寝室怎么能叫乱跑？”龙琪疑惑地反问，并把自己的脸凑到了他的脑袋边上，“主席大人您的魔药课作业写完了没？不知我是否可以有幸参考一二呢？”
　　他说得当然不是她突然在他的寝室里冒出来这件事，这事从二年级开始就经常发生，他已经习惯了，自觉的认为龙琪属于他寝室内饰的一部分。
　　“我以为你会更聪明点。”他从一旁叠放着的羊皮纸里抽了两张出来塞到她的手里，感受到她压在他背上的柔软触感消失，他一瞬间竟然还感受到了空落落，不过也就那么一下，就被另一种更强烈的不爽给冲淡了，“无论是魔药学方面还是其他方面。”
　　开心接过模范作业的龙琪转过身就坐到了他的床边，正用手摸着上面的字呢，听见汤姆来了这么一句，让她愣了愣。
　　“嗯？”她感到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汤姆并不想搭理她，他喜欢聪明人，而不是什么都要他把话说明白的蠢猪。
　　过了好半天，龙琪终于联系上下文品出了他的深意，于是她立刻说：“你是说阿布啊，我也觉得他这人烦得很，明明知道七年级那么忙，都快要考试了还把我叫过去，就是为了喝酒？”
　　“所以你和他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她用手捏了个造型，似乎没有听出他语调里的那一丝一不小心露出来的酸意“他看起来挺想念叫你主人的日子的。”
　　“哦？”这话让汤姆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他停下手中的羽毛笔，直起背脊说：“这就是他对你说的？”
　　“没错。”龙琪肯定他，虽然她非常清楚阿布并不是这么说的，甚至当时他们俩的对话都不是那么的愉快，但这不妨碍她在汤姆面前稍微帮他说几句好话，“他非常期待你的下一步棋。”
　　汤姆回过头，这是龙琪突然在这里出现后他的第一次正眼瞧她，她此时正把他的作业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他似乎是明白了龙琪这些被她自主修饰后的话语背后真正的含义，原本微微上翘的嘴角又落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些不重要，汤姆。”龙琪说，她来这里除了作业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下个礼拜就要考试了，而下下下个礼拜就要毕业舞会了——”
　　“舞会还早。”他打断她。
　　“没错，还早。但是我觉得，是时候把舞伴的人选定下来了，我想——”她不再说下去了，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盯着他看。
　　可是好半天，她都没有等到汤姆的回应，她可以感受到汤姆正注视着她，但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就这么又对视了好一会儿，龙琪突然想到了阿布毕业舞会时拒绝了所有七年级的邀请者的他独自站在人群的样子，她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可能，并且认为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于是她斟酌着开口：“嗯——你是不会跳舞吗，汤姆？”
　　似乎是听见对方加重的吸气声，她觉得自己猜得太他妈的准了，又继续说：“没关系的，汤姆，毕竟没有人一出生就会跳舞。嗯，我是说，你每天这么忙，确实没有空来学习这个——”
　　“所以？”汤姆冷冷地开口，她是要拿这个来取笑他了？
　　“我可以教你，汤姆。”她把羊皮纸扔到一边，非常快得就窜到了他的面前，抓起他的双手，“还有三个礼拜，一定来得及的！”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龙琪假装自己根本没发现他生气，依旧不依不挠，“作为我的舞伴，你需要！”
　　汤姆看着她含着笑的眼睛，微微抬眉，刻薄的话说出口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愉悦：“所以你已经自说自话的把我当成了你的舞伴？你可真够自大的，龙琪小姐。”
　　“除了我还有谁能够当你的舞伴呢？”龙琪对他露出一个难得的，可以称得上是俏皮的笑容，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在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非常果断的把自己的身子和他贴在了一起，并且把他的双手摆在应该摆得位置上。
　　“虽然这里有点小，但这都不要紧，任何事都难不倒伏地魔，对不对？”
　　汤姆被她深深地取悦了，他松开扶着她后腰的手，拔出魔杖挥了挥，寝室里妨碍他们的东西都消失了，一下子变得空旷又干净。
　　“最后，还需要来点音乐。”他说完，挂画里的乐队开始演奏华尔兹乐曲，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哦，汤姆，我没想到你还挺有情调的。”她有些意外，毕竟他平时对她的态度总是让她有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即使是被她连哄带骗的那个还没还完本金以及利息的吻都是冰冷的。
　　汤姆认为在这种气氛正好的时候她说这些话就有点煞风景了，但没关系，他想起了他的欠款，并且决定立刻归还一部分利息。
　　他低下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唇。
　　看着她微微睁大的双眸，他感觉到一切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