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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皓烨——故事 ...

  •   “思浙……”
      “我在呢。”严思浙给叶泽顺着毛,轻轻安抚着。“宝贝怎么了?”
      叶泽没回话,严思浙觉得他被靠着的左肩湿润一片。叶泽也不知道他演这一通有什么意义,他明明知道温柔安慰他的那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里不会有任何感情,他不过是语气动人,表情吝啬的很。
      “不说你为什么哭,说说怎么把碗打碎了好不好?”严思浙道。叶泽历来看人很准,这个人在叶泽看不到的角度,确实不需要表情。可今天不一样,严思浙的脸上确实没什么表情,心跳却漏了一拍,怎么都恢复不好。
      “没拿稳,碗有点烫。”
      严思浙嗯了一声,两个人都没在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抱着对方。严思浙觉得有些凉,突然想起自己没穿鞋。叶泽整理好情绪,放开严思浙。
      “着急了?鞋也不穿。”叶泽道:“地上都是碎瓷片,扎到了怎么办?”说着他把严思浙抱起来送到沙发上,又折回卧室帮他把拖鞋拿出来。“你看会儿电影吧,我去收拾。”
      严思浙应了一声,叶泽转身去忙碌。
      如果不是装出来的,叶泽可真算是个完美情人。生活中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他都能很细心的照料到,能记住严思浙所有的喜好,就连做也能很好的掌握住度,多数不会让人难受。可惜了,这些完美,都是为了未来能得到一定帮助才不得已伪装出来的。
      叶泽收起刚刚那副哭哭唧唧的委屈样子,重新煮了一碗面给严思浙端去。关心则乱,叶泽在发现严思浙没穿鞋就跑过来之前他坚定的认为严思浙不会有情绪波动,但他白光光的脚让叶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正常人都能听出来外面是碗砸碎的声音,那么在冷静的人的意识里,到厨房去是有踩到碎片的危险的,既然有危险,就不可能满不在乎的跑过来死死的抱住人而不指责。
      除非那个人把演刻在了骨子,对于严思浙,这种可能也不是不成立。
      毕竟这只狼,演了二十多年的兔子。
      这是一场互相之间的试探,严思浙能猜出来,从那一句“心甘情愿”开始,叶泽演了一整天。他不过是想知道自己对待他的感情和态度,演的很烂,毕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所以严思浙的“被爱着”,依然只是叶泽的手段。他不过是想站在更特殊的位置看这一出大戏,不管怎么样,叶泽总是能够挣脱出去的。
      看客嘛,总要有些本事的才敢站在最醒目最危险的地方看戏。
      “好了好了,尝尝看!”叶泽把面条端到严思浙面前,此时他除了有些疲惫,看不出刚刚红过的眼睛。
      严思浙没急着动筷子,而是把叶泽搂过来亲了一口。叶泽明显被这一举动楞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浮出笑意。
      “为什么要说林家的事情?”
      “我今天进了那个拍卖会的地下论坛。”叶泽道:“今年的拍卖会是叶家主办的,按道理说叶家的私人商品会是在最后展出和销售的。去年的拍卖会没有售票渠道,今年却多了个售票渠道。”
      “购票条件是什么?”严思浙问。
      “买过六家上市公司股票和基金的所有人,无所谓数量。”叶泽道。
      “放的很开,所以很多感兴趣的人都或多或少的买了些股票或者基金。”
      “是,所以最近几家的股票都在涨。”
      严思浙沉默了,他手里倒是有佳诚的股,只是如果明目张胆的使用这一支股票,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股票我买了帝凯的,每个人限购票两张,我们的名额已经够了。”
      “我们需要技术手段获得最近买股人的信息。”
      “有些难度,但是我手底下有人可以做到。”严思浙道:“我早些年有积攒一些人才。”
      叶泽点点头,这件事交给严思浙处理,他也放心。
      “你知道这次拍卖会的主题吗?”叶泽问。
      严思浙摇了摇头。
      “天机畔,云锦乱。”
      “这是……”严思浙莫名觉得很熟悉。
      “是秦家,玉鑫集团上半年出品的第一个自己的品牌广告词。”
      “这个品牌来的蹊跷,至今也只是出了个名称,没有任何产品的推出和售卖。”严思浙心中有了些眉目,没有叶泽的肯定,他也不敢妄下结论。他思路的清晰状态全靠叶泽给的线索钓着,线索一断,思路也就断了。
      从知晓拍卖会的存在开始,严思浙就被叶泽带着走,他别无选择。
      “后来关于那天高速路上肇事司机是否是瘾君子这件事没在听媒体说过了。”叶泽道:“你快吃啊,不吃该凉了。”
      严思浙这才脱离出发呆的状态,他确实是饿了,大口的吃起面来。叶泽也没再说那些令人烦躁的事情,安静的等着严思浙把面条吃完。
      “放着吧,我来收拾。”叶泽道:“你累了,先去休息吧。”说完在严思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严思浙起身回了卧室,叶泽把碗和锅收拾好,站在阳台点了根烟。
      叶泽抽烟没有瘾,只是偶尔烦闷时会点一支,吹着风,想想事情。正对面就是帝凯,写字楼里的灯光大多暗着,只是房顶的霓虹还散着光,整夜整夜的散着光。这样的光也只能在夜里亮起,也许是白日里过分招摇,所以他们也会有所顾忌吧。
      严思浙没睡,一直在想着今天一直告诉他的事情。瘾君子之所以没再提起,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结果和预想不同,所以不再提及,另一是有人刻意的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用了特殊的办法让媒体闭上了嘴。那天的事情实在不能用意外解释,佳诚集团的货车没理由出现在那条高速路上,刚上高速的司机也没理由突然打瞌睡,毕竟从锦暄到柳林的高速是全覆盖的,没必要走路程较远的盘山公路。这样看来,只有第二条假设成立。
      有人用特殊的手段,堵住了媒体的嘴巴。
      严家是不和媒体有业务联系的,叶家的业务关系他并不清楚。倒是他的后妈秦晴,常常会和媒体有联系。
      严思浙背对着门,叶泽进来时步子很轻,直到他钻进被子里才有了点反应。
      “你抽烟了?”严思浙问。
      “嗯,一支。是不是受不了?受不了的话我再去换身衣服。”
      “没关系,睡吧。”
      这一觉睡得安稳,严思浙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叶泽把午饭保温好放在餐桌上,等着严思浙起床就能吃。
      “你昨天说的林家……”严思浙问:“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用自己儿子的名换来的荣华富贵,你说林总这些年享受的安不安逸?”
      “正好我们需要一个在明处也不会被怀疑的人做炮塔。”严思浙道。
      叶泽笑着点点头,严思浙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看不透的,无所谓了,只要能对自己有所帮助,他相信叶泽会在合适的时候提点他。
      最近和乔柒航的联系变得少了,也许是她多了防备的心眼,也或许确实没有什么进展和线索。入了秋,天渐渐的凉了下来。叶泽和严思浙困在这一百多平的小房子里过了中秋,叶泽给母亲打过电话,人家正全国各地到处跑着旅游呢,基本没空搭理叶泽。
      那天叶泽给老妈打电话时恰好让她听见了严思浙的声音,老妈硬是叫着要和严思浙说说话。严思浙有些尴尬,倒是何久稚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最后还是叶泽解了围,说严思浙要休息了何女士才作罢。两个人就这么平平淡淡又小心翼翼的过到了十一月。
      “出了。”叶泽道。
      “什么?”严思浙问。
      “拍卖会的日期。”叶泽道:“定在二十三号晚上。地点就在我们对面的大楼十九层。”
      “嗯,还有一个星期。”
      “你那里的技术人员有什么线索吗?”
      “有的。”严思浙俯下身就着这个姿势把手覆在叶泽握着鼠标的手上,翻出他所查阅到的信息。“你看,这些是在地下拍卖会售票通道开启后购买了六家股票的人员信息。我们排除了早期购买过和数量巨大的人员,剩下这些都是有极有可能购买过门票的人。”
      叶泽仔细看着这些信息,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对了,和他所预想到的结果十分相似。
      “这些人中有六成可以查到有毒|瘾。”
      “所以,很有可能是叶家放出了什么令他们感兴趣消息,才让这些人产生了购票的想法并且付诸于实际行动。”叶泽道。
      “是,而且我怀疑这个消息发布的时间很早,这些人不是在寻找,而是在等待。”
      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个机会的来临,他们只是在等着它钻进自己怀里。
      “所以,乔柒航在这一方面,隐瞒了我们太多太多。”
      “是的,她是聪明人,绝对会给自己留下后手,况且……”
      她还有她的爱人需要保护。
      “我们……”叶泽的话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正犹豫要不要接,严思浙就接通了电话按下了免提。
      “叶先生,最近怎么样啊?”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严梓凡。他终究是查到通讯设备上来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号码的?”叶泽问。
      “这有什么难的?严思浙在你身边吗?或者说,他能听见这通电话吗?”
      叶泽抬头看了看严思浙,严思浙摇了摇头。
      “他不在,也听不见,你有什么事?”
      “哦?那就好。”严梓凡轻笑一声。“我希望能和叶先生做一笔交易。”
      “……”
      “严思浙在佳诚的持股情况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
      严梓凡讽刺道:“叶先生真是幽默,他活着,对你我的威胁太大,你帮我做掉他,那百分之二十,我可以分你一半。”
      听到这个,严思浙身子一颤,严梓凡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收购了这些股份的?至少在明面上,这些股份的交易都不在佳诚的记录之中。如果这些他都已经挖到了,那么技术部门的那些他的人,岂不是有被连根拔起的危险?
      “我想你误会了,我叶泽对这些东西,历来不敢兴趣。”
      “不过是嫌给的不够高罢了,叶泽,你只是没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不然就这样的把戏,总会有人恭恭敬敬的称你一声‘太子|党’。”严梓凡笑了笑:“严思浙的妈妈也不过只给他留了这二十,你想怎么样?二十全给你?”
      严思浙又愣住了,他的母亲给他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说,现在的佳诚,是他和严佳诚共同控股的?
      “你也该明白,我既然能查到这个电话,那么你们的住处,我自然有办法查到,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想通了记得给我回电话。”说完严梓凡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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