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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姑娘和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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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徐曼过得蜜里调油。
身体是羸弱的,心情是高涨的。整一个咳着嗽,擦着鼻涕,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她抬起纤纤玉指,一只银色的铂金素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话说那日陈哲甩门欲直奔那三克拉而去。这个矫情的姑娘不顾病弱之身,连滚带爬跳下床死死拽着陈哲的胳膊肘,连声疾呼:“冷静,冷静,千万冷静!”
陈哲扬扬眉,不就三克拉戒指嘛,咋不冷静了。
徐姑娘一脸哀怨:“你不要害我。”
陈哲危险地眯了眯眼:“说说,怎么害你了。”
陈姑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我如果真戴上这么大一戒指,心肠好点的说我俗气,心肠不好的说是假的,我还要整天担惊受怕,怕哪一天被哪个摩托歹徒给瞄上了,抢了戒指事小,剁了手指事大。如果把它放在抽屉里吧,那我又心疼,这么多钱哪就这样扔在角落。你说说,你说说,这不是找罪受嘛。。”
陈哲乐了。
徐曼粘上去摇摇胳膊再接再厉:“明儿本姑娘自个儿去挑个好看点的,好不好,好不好。”
陈哲忍俊不禁:“那岂不委屈姑娘?”
“不委屈,不委屈。”徐曼眉开眼笑:“大爷可以折现。”
陈哲哈哈大笑:“姑娘可要小心侍候好了,大爷一开心说不定就答应了。”
在病弱的徐姑娘满嘴甜言蜜语,谄媚讨好下,陈大爷豪爽地点点头。
于是,在阳光明媚的第二天,两人乐颠颠地走进专柜,屁颠颠地出来。手上各戴了枚银光闪闪的铂金情侣光面素戒。X市没有卡地亚,没有蒂凡尼,这双素戒实在太低于预算。折算下来,徐姑娘捧着沉甸甸的像征三克拉却远胜三克拉的金卡,傻了眼。
“这就是你放在抽屉里的三克拉,你还不用心疼,多好。”陈大爷眉开眼笑。
徐姑娘无语凝咽,多没出息,长这么大还没存过这么多钱。
她眨巴眨巴眼睛:“说吧,你是不是贪污了许多钱。”
陈大爷气结:“怎么说话的,我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嘛。”
“那咱一起毕的业,你咋就攒了这么多钱?”徐姑娘不信。
“咱爹妈给的,专门娶媳妇用的。”陈大爷委屈地说:“再说,你也别这么瞧不起人,大爷咱也不赖的。”
既然是娶媳妇用的,徐姑娘这个媳妇考虑了一千遍之后,郑重接受了。
“我先帮你保管着,下回你再娶媳妇向我要。”徐姑娘拍拍陈大爷的肩膀,点点头说。
陈大爷一脸恍然:“是咱儿子娶媳妇嘛?你想得真周到。”
徐姑娘砸了自己的脚,收好戒指和卡,喜滋滋地不做计较。
心里那个美啊,电视上那些贼真傻,抢这个抢那个一不小心被抓到还要坐牢。像她这样,勾答个人,不仅人有了,钱也有了,而且还是自动上贴的,多么划算的买卖。
陈大爷尽忠尽责,尽善尽美,每天早晨准时到她家吃早饭,下班准点候在报社门外,晚上准时在她家蹭饭。两人倒也如胶似膝,从来没有过的甜甜美美。
两家大人打铁趁热,也实在怕了这两个太会折腾的祸害,生怕一个耽误又整出几年的冤孽来,也顾不得吉日不吉日,居然风风火火地翻了一遍日历,指着一个日子,一锤定音:就这一天了。
良辰定于下个月初八。宜婚嫁。
已经收了人家聘礼的徐姑娘虽然觉得仓促却也笑眯眯地接受了。
做为一个待嫁新娘,要准备的事实在太多了。
首先是通知列位好友。
她先是告诉了顾丽丽。顾丽丽听到的时候正在喝咖啡,立刻一口吐了出来,结结巴巴:“你说什么!你要结婚!!你和陈哲!!!”
等和顾丽丽挥手告别后,徐曼投入在门口接她的良人的怀抱,痛哭流涕:“我喉咙也哑了,耳朵也聋了,早知道让你和她讲了。”
休息了几日,声音清澈如昔后,她电话通知了沈之秋,苏倩妮。
两位好友欣喜不已,对于徐曼和陈哲的周周转转虽不甚了解,但真心地祝福。
最后是摆定女儿国众将,可让徐曼花了血本。
女儿国众姑娘一听,当即要求一瞻亲颜,众口烁词说哪位登徒子拐走了咱女儿国公主的芳心。
徐曼一脸黑线,她什么时候成女儿国公主了,她向来是女儿国的保姆。
实在是众姑娘最近没别人好坑,又好久没在外消遣了,心痒难耐。这不,机会来了。岂能容易放过。很尽职地表演同事蜜友的角色,一致要求陈哲本人亲临,顺便请她们吃个饭,K个歌,泡个吧。
徐曼心里哭泣,后面的顺便才是关键吧。
她抵住压力,誓死不从,咬住牙根说:“就吃个饭,其它恕不招待。本姑娘是要过小日子的,不能日子没开始就变赤字了。”
但是女儿国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耐性是无限的,挖掘力是无与伦比的。
在一番苦口婆心,威逼利诱不成后,下班时分,直接派一代表敲响了外面等候的陈某人的车门。
“我谨代表徐曼全体同事邀请你出席我部门为你举办的欢迎会。”完全官方辞令,多么冠冕堂皇。
陈哲在如此的突然邀请下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更是一头雾水。
满口应承下来才,事后终于明白,丫就少一个买单的。
女儿国全体出席一个不落,唐僧也不落人后,借花献佛,一开场便是众姐妹一人一盅木瓜炖血燕。他一脸体贴地和白骨精说:“养颜美容。”
徐曼的心滴着血,咬着牙默默发誓,等着,总有一日我要连本带血讨回。
吃完饭,K完歌,众姐妹不尽兴一双双狼眼绿光闪闪,叫嚷着正是夜生活好时间。
找了间夜总会,挑了个大包厢,烟一点,熟练地叫嚷:“妈妈桑,叫一排少爷来,姑娘我们一个个挑。”
徐曼彻底傻了眼,不带这样的。
她噙着泪花看着陈哲:“来了一群狼。”
陈哲笑而不语,拍拍她的手,对众姐妹示意:“大家今晚玩得开心点,全部算我的。单子我先结了,我和徐曼先走一步。大家尽兴。”
众姐妹满意地拍拍陈哲的肩膀:“好小子,有前途,下次还找你。”
徐曼悲愤交加地拉着陈哲走出门,作痛哭流涕状扑进恩客的怀里:“今日让您破费了,姑娘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陈大爷满意极了,调戏了下姑娘粉嫩嫩的脸蛋,轻佻佻地亲一口再亲一口,觉得还不够,暖暖昧昧地附在耳边,温柔地小声问:“哦?以身相许吗?”
徐姑娘一愣,刹间明白过来,脸刷地一下红了,抬起一脚,把陈大爷踢飞了。
陈大爷揉揉腿,一脸委屈:“你又想歪了吧,真是下流。”
徐姑娘哇哇大叫,气得跳脚。
陈大爷乐得哈哈大笑,一把抱住,然后轻轻地温柔地吻了吻姑娘星星般晶亮的眼睛,缓缓而下,舔了舔那红润润的唇,好甜,好软。
徐姑娘像那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