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苦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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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的憎恨并非作假。
因为忘却了对璃月繁荣的执着，因此他所记住的只有被驱逐的屈辱。
但更深的，哪怕是神之眼带回的回忆也无法改变的，同样是对摩拉克斯的憎恨。
越是热爱璃月之人，被驱逐出璃月的惩罚就越难以忍受。
当初的长歌做好了因为自己的罪行付出生命代价的准备，并已经谋划后续——如果摩拉克斯亲手惩戒杀死了自己友人，将难以再轻易地考虑放弃璃月一事。
可结果，是他被驱逐出璃月。
不忍剥夺他的性命，又避免他再度作出威胁璃月之事。
念在过往功绩，这样的惩罚似乎又没什么问题。
然而对长歌而言，最为严酷的惩罚莫过于此。
被驱逐出璃月，那么相当于他的一切信念都在此夭折。
他丢弃了自己的神之眼，被驱逐出璃月的那一刻，神之眼（愿望）的存在对他而言便失去了意义。
后来，他经历了漫长的，无所谓生死的浑浑噩噩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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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惩罚已经结束，如今将这个神之眼还给他，对已经重建新的信念的魅影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而重新回到主人手中的岩属性神之眼，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它的所有者确实地抛弃了过往，在魅影手中闪烁了一下，黯淡了下来。
魅影低头轻笑着，仿佛重新掌控好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皮笑肉不笑道，“你又在透过我看谁？长歌？还是琼苏？”
钟离见他这般反应，叹息了一声，垂下了头，“你并非琼苏，如今，长歌的身份也已被你舍弃，若这些是你的决定，我亦无权干涉。”
“若你不愿，我自然不会勉强。”钟离说着，一坛酒还是从桌前飞到了魅影手中——毕竟他也清楚，魅影不愿意与他靠得太近。
“只是这坛琼苏酒是曾经的承诺，还是希望你能够收下。”
看着魅影连虚伪的笑容都无法维持的表情，旅行者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魅影非常短暂地看了旅行者一眼，握紧了手中岩系的神之眼，转身离开。
＊
后来，钟离给旅行者讲了一个故事。
在五百年前，战争时期，璃月有一位将军，名为琼苏——他以人类之身率领璃月的军队击退魔兽蛮族等外敌，护佑璃月。
后来，琼苏将军在战争中身故，璃月边境又受到了侵扰，而岩王帝君总不可能事事关照到位，对战争祸乱的恐惧，让他们供奉起了这位将军的排位，希望他能护佑家人的平安。
在人们对战争的恐惧中，对琼苏将军的崇拜供奉的万家香火，使其拥有了成为仙人的资格。
然而琼苏将军早已转世，成为了一个名为长歌的孩童。
长歌的父母死在了边境的祸乱中，他独自一人从战场上爬出来，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决所有的战乱，让人们能够安居乐业地生活下去。
就这样，他一步步地再度得到了人们的崇敬，人们崇拜着这位少年天才，最终他成为了璃月的天权星，以自己的智谋给璃月打造了坚不可破的隔绝战争的壁垒。
一切直到……
摩拉克斯人类的化身与长歌相识。
聪慧的天权星识破了岩王帝君的身份，两人因对璃月繁荣的期盼之心而成为了友人。
长歌意识到摩拉克斯在逐渐放权，让人类自己解决问题。从岩王帝君那里得知了他卸任岩神身份的想法。
几年后，龙蜥群袭击璃月。
“你真的打算放任不管，让璃月毁灭吗？”他这样对摩拉克斯说道。
最终，摩拉克斯出手，为璃月居民解决了袭击璃月的龙蜥，也找到了这场兽潮的真相。
——作为天权星的长歌背叛了自己的指责，被逐出了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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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云阁顶峰之上。
金发的少年眼中平静无波澜，手边却是倒下的酒杯与空掉的酒坛，眼中带着难言的落寞。
琼苏酒味甘甜，更有埋了几十年的醇香，可少年却低低地喟叹了一句，“真苦啊。”
最终他只是低下头，自嘲般的弯起唇角，发出了一声轻笑。
旅行者还是没能与过去的友人好好地说上一句话。
直到离开璃月，启程前往稻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苦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