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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第28章 人质

      一路朝西,马车的吱呀声打破山林的宁静,没人主动说话,李晓驾车,李遂回湛王府复命。
      马车里端坐的俩个人,仿佛是静默的雕塑,谁都不敢首先开口说话,想说什么不忍说,怕说什么都是错。
      赶也赶不走,木子洋只好同意哲儿的送行,从京城到雁城,快马加鞭也得跑上三天三夜,这样缓缓行走,没半个月走不到。
      天大亮才出发,太阳还在半空中就住店休息。反正所探之事也不急于一时,木子洋放任哲儿的安排,该吃吃,该喝喝。
      太阳还挂老高,晒的暖烘烘的,木子洋打开帘子,放进来明媚的阳光,光影打在哲儿身上,天空蓝长袍,腰身束的妥妥贴贴,挂一枚金镶玉玉佩,那是闵侧妃留给哲儿的,外套是同色镂空纱衣,绣着优雅的纹饰,即使是端坐,任然贵气十足,他与湛王不同的是,少了杀伐清冷的霸气,多一抹和煦的温柔。
      一只蝴蝶飞进来,绕了一圈落在木子洋面前的糕点边,糕点红红绿绿,很是芳香好看。
      木子洋跟哲儿几乎同时伸出手指去触碰蝴蝶,俩根手指触碰的瞬间,俩人羞怯展颜一笑,宁静很久的沉默,终于打破了。
      哲儿把蝴蝶托着轻轻放木子洋指尖,蝴蝶到是心大,完全没感受到危险,玩的不亦乐乎,震动着美丽的翅膀,用触须舔着舐着。
      木子洋的手素白洁净,纤纤白玉一般,指尖颤动着五彩斑斓的蝴蝶,美的不可方物。
      “这是到哪了?”木子洋并不抬眼,低声问。
      “进伊川了。”哲儿闷声回答,过了伊川就是嘉峪关,出了关,过了杏林,穿过大山,就是雁城,离开雁城,她就要离开他了。
      “伊川好,有这么美的蝴蝶!”木子洋赞道。
      哲儿眼睛一亮,“那我们在这多玩几天,伊川小吃很有名的。”
      激动紧捏的手竟有些哆嗦。
      木子洋真没听说过伊川有什么名小吃,但还是点点头。
      哲儿敲敲车门,吩咐李晓:“改道进城!”
      声音里有隐隐的欢快!
      伊川城不大,城墙到是修建完整,也算是出了京城的又一道屏障。
      伊川城门口几队护卫守护,正在勘察出入的行人车辆,盘问得紧。
      李晓拉紧缰绳,随着右侧入城的队伍,慢慢行进,左侧是出门的,车马行人都有,哲王马车普通,并没有受到过多关注。
      人群里有人议论:为何查严了?
      有人答:听说雁城又起战事了!湛王连夜回了雁城。
      哲儿呆了呆,极力保持平静,木子洋看向他,对李晓道:“晓哥,去雁城!”
      李晓猛拽缰绳,马车从车队中左转出来,车轮的吱呀声惊起其他马匹的嘶鸣,后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狐疑的看着。
      湛王连夜回雁城,看来又是偷袭。
      一路飞奔,哲儿扶住木子洋,怕颠疼她,让木子洋斜依在他身边。
      出了嘉峪关,一路都有三三俩俩逃难的难民,拖家带口的进关避难。
      李晓车驾的飞快,也不怕车轱辘被颠飞。
      远远的,能看见雁城上空袅袅升起的青色狼烟。
      城门紧闭,城墙上空无一人,李晓叫了半天,方有一小队守门士兵在城墙上出现。
      大喝:什么人?
      李晓亮出哲王令牌,“哲王令牌在此,速开城门!”
      城门方吱吱呀呀的开了一条缝隙,刚够一辆马车行进。
      来不及搭理守门士兵的跪拜,李晓驾车飞奔帅府。
      街上静悄悄的,街肆酒馆都关门闭户,该躲就躲该藏就藏,经历过太多次战乱,雁城的百姓现在躲避敌人成为本能。
      帅府也静悄悄的,拍了半天门,才听到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紧张的问:
      “谁?”
      李晓忙答道:“哲王爷在此!”
      门忙打开,出来三四个年迈残疾的家丁,跪在门口。
      “老奴见过哲王!”
      哲王没时间理他们的虚礼,问“王兄在哪?”
      “回哲王,全部上战场了,已经三天三夜……没消息。”没消息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哲王的马车风一般飞起。
      “走!”
      所谓的战场,哲王曾见识过一次,那是雁城外的一片大荒漠,过了荒漠,就是吐蕃,雁北各国。
      看来,为了守住雁城,湛王周将军孤注一掷,厮杀在城外。
      雁城西门是整个国家的关隘,如果外地入侵雁城,必须夺得西门方可进入,上次木子洋就是在西门城墙打退摩托弥撒的攻门军队,活捉摩托弥撒。
      此时,城门紧闭,由雁王亲自带人守卫西门。
      一路飞奔,马车停在雁王帐外。
      哲儿同木子洋进去见雁王。
      “小王叔!木子!”雁王一身银色铠甲,外披白色战袍,英姿飒爽,见到他俩特别激动。
      “雁王,”哲王虽是雁王长辈,但年龄小很多,所以还是称他为雁王。“情况如何?”
      “湛王叔和周将军已经领军激战了三天三夜了,具体情况还没有最新通知。”雁王看了一眼木子洋,“这次吐蕃联合雁北偷袭,一改前次的急攻,而是驻扎在外,准备打长久战,伺机偷袭。木子,要不你还是留在我身边,不要过去了。”
      也就是说,木子云飞联合了拓拔俊。
      哲王同意。
      木子洋摇头,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却知道自己不能躲在角落里,任由他们战场厮杀。
      他们谁兵败,她管不了,可谁受伤甚至死亡,她都不能接受。
      换了战马,木子洋和哲王,李晓三骑披挂出城,朝湛王驻扎地飞驰,雁王站在城楼目送他们。
      白茫茫的大漠,偶有狼烟袅袅,越深入越艰险,偶有尸体残骸横陈。
      远远的,传来打斗的声响,三人加快速度,深处,几队人马纠缠在一起,中间被围困的人马着急突围,被围困的人马打的次次后退,包围圈越来越小,马蹄急躁的踏着沙土,扬起尘雾。
      “湛王,要么,留下周允,要么,束手就擒!”
      远远的高岗上,摩托弥撒正端坐马背,高大威武得像一尊天神,目光炯炯,声如洪钟。
      “活捉湛王!”
      “活捉湛王!”
      “活捉湛王!”
      呼声高涨,在李汶湛周围此起彼伏,湛王端坐马背,手执长枪,腰悬宝剑,虽然被包围,他的气势一点没差,环着周允,周允浑身是血,血正滴滴答答着,染红了马背和湛王的雪白战袍。
      护卫围在湛王周围,刀剑朝外。
      还没等木子洋他们反应过来,漫天的箭雨,密密麻麻的射向围困的湛王,一声闷哼,湛王带着周允,滚下马。
      来不及救人,摩托弥撒队伍就消失不见了。
      湛王带领的前锋队伍,全军覆没。
      湛王驻扎大营内,没了湛王和周将军,群龙无首,军心大乱。
      正在大家慌乱准备集结前去营救之时,三匹战马拦在前头。
      “哲王!”士兵们仿佛看到救星和主心骨。
      湛王帐内,哲王冷冷的盯着墙上的布兵图,半天没动静。
      下面俩排将领忐忑不安,面对这位年方十七,嘴巴未长毛的湛王弟弟,他们内心煎熬的想立马冲进敌营,哪怕被乱箭射死,也要救出湛王和周将军。
      只是,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良久,哲王方走到他们面前,思索一下,方开口:
      “我们目前最紧要的:第一,调整好人马,做好他们第二次袭击的准备,加强探哨的班次,随时向我汇报军情;第二,拉长战线,安排部分军队退到后方埋伏,留一支队伍应战,且战且退,把敌人引入包围圈,一举歼灭;第三,安排人员潜入敌营,打探王兄和周将军情况,伺机营救。”
      众人内心长吁口气,方放下心来。
      “哲王,打探湛王情况我去。”木子洋请命。
      哲王点头,目前情况下,没人比木子洋合适。
      有了木子洋开头,大家各自领命。
      吐蕃营帐内,拓拔俊跟摩托弥撒并未因擒得湛王庆祝,俩人在争吵。
      “立刻杀了!”摩托弥撒眼眶发红,“你忘了我们的祖辈是怎么死的吗?啊?”
      “湛王暂时不能杀,留着有大用。”拓拔俊冷冷道。
      “太子,杀了湛王,你可以长驱直入端了南朝。”
      “摩托将军,你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如果这么容易,这么多年,这么多代人,都吃不下一个南朝,还让他们壮大如此?我看,你还是好好看住湛王,别让人偷了。”
      木子洋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潜入吐蕃营帐,天太黑,营帐太多,她找了半天,有点摸不清方向。
      一队巡逻过来,木子洋赶紧闪入一个营帐,营帐里面有隐约的光亮,外面黑蒙蒙的,木子洋躲进黑暗角落。
      “什么级别可以一个人住一间帐篷?”木子洋正搜索大脑,里面传出咳嗽声。
      “受伤了?”木子洋想偷偷看一眼,门帘一响,进来一个端水的护卫,竟直走了进去。
      “殿下,伤口该换药了!”接着是放下水盆的声音。
      窸窸窣窣扶起床上的人,解衣。
      “皇兄呢?”
      “正在帅营跟摩托将军吵架,为杀不杀湛王争论不休。”
      “他俩越吵关系越好,不管他们。”护卫看来跟床上的殿下关系亲近,说话并无顾忌。
      “这还有什么好争的?湛王本就受重伤,还企图护周允,这次中箭昏迷能不能醒都难说,中那么多支箭,任他是天神也难活。”
      “还是殿下通透!”
      木子洋心惊。
      换好药,护卫端水出去,木子洋跟上,乘机出手,却被反扣。
      “哟!是个女的?”他随及松手。
      木子洋揉揉被他扣疼的手,很想怼一句女的怎么了?
      那边有人匆匆来报。
      “罗太医,太子殿下让您治湛王伤。”罗太医点头,报信之人走后,
      罗太医瞅了木子洋一眼,“躲进拓拔羽王爷营帐,周身却不见杀气,说吧?到底什么人?”
      “女人!”木子洋没好气道。
      “哈哈!还生气了。”罗太医边走边说,木子洋紧跟。
      “你跟着干嘛?”
      “看你医治湛王啊!说不定还可以搭把手。”
      “一身夜行衣,周身又无杀气,怎么?过来串门玩的?”
      “谁说我没杀气?只不过,打不过你而已。”
      “哈哈!”
      罗太医的深厚功力,木子洋走边上都能感受到强大的气场,当初也只有走在罗天笑身边才有。
      “拿着!”罗太医把医药箱放木子洋手中,自己踱步前行。
      还真把她当小药童了。
      木子洋当即翻了几个白眼。
      营帐多人看守,罗太医带着木子洋进去,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血腥气,木子洋皱紧眉头。
      湛王爬在床上,背上竟然中了五支箭,隔壁床上,周允紧闭着眼,面无人色,仿佛死了一般。
      木子洋的心揪着疼痛。
      南朝这俩位天神般存在的人物,此时,为国为民,竟伤重如此。
      罗太医用手探探他们的鼻息,摇摇头,叹了口气。
      “死了?”木子洋忙上前也探鼻息,还好,没死透。
      罗太医托起周允的头,给他喂了颗药,周允浑身是血,罗太医吩咐护卫打来热水清洗,查看了一番周允,便过来查看湛王。
      湛王的银色铠甲现在已经被血浸透,变成黑红,箭头处漆黑,有黑血溢出,箭头带毒。
      他深叹口气。
      “这个没救了。”
      木子洋一哆嗦,顾不上再扮演小女子了,她上前打开扫描仪,湛王浑身都是伤口,胸口有处重伤,最严重的是背上的箭,有一支贴近心脏,关键,箭上带毒。
      怎么办?
      打开罗太医的医疗箱,木子洋拿出剪刀,剪断湛王的箭尾,慢慢解开他的铠甲。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操作,罗太医眼睛亮了一下,随即过去救治周允。
      周允浑身多处伤口,却都是外伤。
      剪开湛王的衣服,露出箭头伤口,木子洋拿出消毒药水进行清洗,湛王现在爬着,无法吃药,木子洋顾不上许多,给他挂上解毒药水。
      罗太医眼前一亮,道:“要不,给周允也来点?”木子洋点头,调好消炎止疼药水,给周允挂上。
      “没想到老朽此生还有幸能见到木子公主的真容!”罗太医捻着他的山羊胡子。
      “只是可惜,这湛王……”
      五支箭都穿入很深,伤及五脏六腑,毒素已经在五脏六腑横行无忌。
      特别是贴近心脏的那根。
      “你过去给周允缝针,我来拔箭。”罗太医拿起钳子,对着湛王四根箭比划。
      拔剑肯定罗太医最熟练,他自己都记不清拔过多少。
      木子洋来不及多想,静下心来给周允清理缝合伤口,都没心思去想罗太医对她如此熟知。
      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活。
      罗太医拔完四支箭,木子洋已经缝合好周允的大小伤口。
      四个黑漆漆的窟窿里,不断翻涌出黑血,罗太医直接按一把药,给窟窿堵住,按压止血。
      还剩最后一支箭,像胜利者一样让木子洋他们手足无措。
      不敢拔,如果拔,肯定伤及心脏,一命呜呼。
      病房里安静的怕人,木子洋也没有办法。她救助般看向罗太医,此时,她方看清楚。
      罗太医其实并没有那么的老,不过四五十岁的模样,留着八字胡,莫名的仙风道骨,像李牧白师伯。
      “他可是雁北的敌人。”罗太医道。
      敌国的军营,敌国的俘虏。
      “救他?”
      木子洋郑重的点头,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一行清泪不知何时爬上她的脸颊。
      思索良久。罗太医缓缓道:“只有一个方法。”
      用摩托弥撒家族的护心功护住他的心脉,再行拔箭。
      摩托弥撒?
      他杀湛王的心,天下人皆知。
      他的祖辈都死在与南朝的战场上。
      国仇家恨,不共戴天。恨不能手刃而快之,救他?怎么可能?
      “带我去找他!”木子洋朝门口护卫严厉道。护卫不知出了什么事,见她如此戾气,问也不敢问,就带她去摩托弥撒的营帐。
      “报,摩托将军,军医求见。”
      刚跟拓拔俊吵架没结果的摩托弥撒正窝一肚子火,听说军医,大吼:滚!
      “让谁滚呢?”木子洋清冷的站在摩托弥撒面前,护卫们没拦住,木子洋等不及直接进来了。
      这摩托弥撒武功高,脾气暴,长相凶恶,杀人不眨眼,护卫都怕他,平时见他都不敢抬头。见木子洋一个小姑娘直接闯入营帐,个个惊出一身冷汗。
      摩托弥撒周身的怒火瞬间破防,“是你?”
      “你怎么来了?”赶紧上前拉她的手,哆嗦着想把眼前的小人儿扣进怀里,又不敢。
      “来救人!”
      摩托弥撒浑身冰凉。
      木子洋拉住摩托弥撒的手,“只有你的护心功可以救他。”
      摩托弥撒按捺住内心的火势,把木子洋按到椅子上坐下,吩咐护卫上茶,护卫们正战战兢兢,等待的暴风骤雨并没有发生。
      “吃点东西,喝点茶,这大半夜的,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木子洋从他温暖的大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我不饿,再不救他就死了。”
      “你跟我去一趟,好不好?”
      “你累了,需要休息,我带你去休息。”摩托弥撒想抱起木子洋,被木子洋用力推开了。
      “只要你救他,我可以许你一个心愿。”木子洋豁出去了。
      摩托弥撒蹲在木子洋面前,轻抚着她的鬓发,他蹲下都比木子洋坐着高大,面目狰狞说话却难得的温柔。
      “这么多年不见,好不容易见到了,就是为了救他?傻瓜,许我什么心愿?你可知我的心愿是什么?”
      “我知。”一阵抽噎。
      “那你还许?”心疼的摸她头发。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他死了,接踵而来的会是什么,你比我清楚,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眼泪断线般的滚下来。
      摩托弥撒心疼的替她擦眼泪,大手掌罩住她的小脸。
      不知道为何?俩个人天差地别,却可以在对方面前完全的释放真实的自己。不知道为何?明明可以轻易捏碎的小人儿,却让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别哭啊!我又不会哄!”
      木子洋放声大哭,眼泪鼻涕都揉到摩托弥撒衣服上。
      边哭边站起身,身形歪了歪,摩托弥撒忙扶住她揽进怀里。
      “求你,别哭了,我答应救还不行嘛!”
      摩托弥撒缴械投降。
      方换得木子洋破涕为笑。
      摩托弥撒一定忘了,在拓拔俊面前怒发冲冠声嘶力竭一定要斩杀湛王的誓言,却在木子洋一个小姑娘面前完全破功。
      身形高大的摩托弥撒,让整个营帐空间显得局促。罗太医惊讶一笑,又很了然的样子,看着木子洋还带着泪的眼睛,吩咐准备拔箭。
      摩托弥撒两腿微屈,双掌吸气合力,用护心功护住湛王心脏,罗太医拿钳子在手,木子洋准备好药草和棉布。
      终于拔出了贴近心脏的毒箭,一股黑血喷涌,摩托弥撒用披风为木子洋挡住。
      罗太医给他清理了创口,按上药。
      摩托弥撒安排人在隔壁清理俩个干净的营帐,供木子洋和罗太医休息,又准备了热水和饭食。
      等一切稳定,天大亮起来。
      “来人啊!抓刺客!”营帐外一阵骚乱,护卫们抓进来一个人,正向过来查看湛王的拓拔俊拓拔羽汇报。
      经过一夜治疗,周允和湛王体征慢慢平稳,不过伤口会发炎引起高热,所以前三天是危险期。
      李晓杀了进来,因为木子洋一夜未归,也没有信息传出,哲儿等不及了,本来他是想自己杀进来的,但被李晓拦住了,再怎么说,还是国家的安危最重要,所以李晓就替哲王单枪匹马杀了进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怎么?当我这军营是菜场,想进进,想出出?”拓拔俊淡笑道,拓拔羽也笑着,“应该是过来走亲戚的!”
      看到木子洋毫发无损的坐在湛王病床前,李晓方放了心。
      “木子公主,湛王和周将军?”
      “没事了。”木子洋站起来,让他过去看湛王,“基本平稳,等过了前三天危险期,就没事了。”
      “嗯!”
      摩托弥撒居高临下看着李晓,眉头紧锁,眼里在熊熊冒火。
      “你们都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木子洋像喊家里人一样喊他们出去,自己带头走出了营帐。其他人互相看几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出来了。
      “你不见见你哥哥?”拓拔俊问木子洋。
      “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们怎么联合一起了?要知道,你们可是没少骚扰他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木子公主不会没听说过吧?”拓拔俊笑的一脸阴险,却也掩盖不了他年轻俊朗的面庞,“既然南朝最得力的将领都在我手里,给南朝发文,同意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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