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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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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是在一个名叫苗家集的地方
他,南侠展昭,一袭蓝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锦毛鼠白玉堂,白衣翻飞,傲笑江湖,风流天下
两人互不相识,只是同为行侠仗义而来
不曾真正结识,只是在惊鸿一瞥中萌生了惺惜之意
那年,展昭21岁,白玉堂18岁(年龄是瞎编的,请无视)
两个人并不知道,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一世......
他还是如风般潇洒的江湖侠客,他却有了新的身份,耀武楼献艺,官封护卫,赐号御猫,承载了开封府的青天,承载了百姓的疾苦,蓝衣依旧挺拔如松...
而他,心高气傲如他,怎会容忍有人犯了他的忌讳,盗三宝,引得御猫受困陷空岛通天窟
他在洞口,笑得眼眉飞扬,“展昭,你号称御猫,竟然被关进了耗子洞,哈哈哈哈...”
他在洞底,仰望那个白色的身影,没有意思慌乱或恼怒,依然是平静的声线:“白少侠,展某公务在身,不能久留。此事关包大人官职,还请送还三宝,随展某回京吧。”
恼火于他的淡定,却又被他清冽如水的气质吸引得移不开目光,“要白爷我送回三宝也不是难事,只要你跟白爷比试一番,赢了,三宝自然双手奉还,若你是输了...呵呵...”
“如何?”剑眉一挑,却不像生气的样子。
“你就去了这御猫的名号,承认猫不如鼠。”
“好,一言为定。”淡淡一笑,如沐春风。
竟然就这样,痴了...
白色的剑刃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随后深深插入土地,巨阙寒光指着他的下颚,依旧是淡淡的浅笑。
“白少侠,承让了。”
那年,展昭22岁,白玉堂19岁
锦毛鼠随御猫回了开封,同样受封四品护卫,在开封府任职......
岁月如梭,两人一起守护着青天
他,还是坚强隐忍,忍下每一分江湖人的误解和朝廷的不屑,稳重谦和不变,只是偶尔会被某只耗子的牙尖嘴利气的跳脚露出深藏的猫爪
他,还是气焰嚣张,横眉冷对那些贪官污吏恶徒宵小,只是在动手时留了几分力,好让那只猫带会开封府。偶尔挑衅一下那只闷骚的猫然后逼得他拔剑相向,却不知为何感到意外的高兴。
直到江宁婆婆一道捆龙索将两人困在一起,砍不断,烧不烂,炸不毁。
“妈呀,这一炸还得了。”
“炸死了可划不来呀。”
很有默契地逃离彻地鼠的炸药堆,灰头土脸,气喘吁吁。
饮食同桌,卧寝同床,照例逗弄这那只猫,看到那只猫少有的生动表情,竟是那样的...可爱...
当绳索解开的那一刻,莫名的伤感
心中的那层纸终于捅破了,原来自己已经...
呵呵,风流天下的白五爷何时也如此迟钝了呢
那年,展昭24岁,白玉堂21岁
他春风般的笑吹进了他的心里...
(今天先写到这,明天继续)
夜凉如水,月明如镜
他,被硬拉着上了屋顶,那只风花雪月的耗子又弄来了几坛上好的女儿红,邀他共饮。
他,白衣在夜色中格外显眼,一杯一杯灌下醇香酒液,借着薄醉耍赖似的依靠在蓝衫身侧。
“猫儿,你说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了,怎么还不成家?”戏谑的口吻,“难道说堂堂御猫大人都没有女孩子心仪么?”
“展某...”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知道你侠之大义为国为民,儿女之事放在一边。白爷只是随便说说。”看着他寂寞如雪的身影,心狠狠抽疼了一下。
“那白爷就陪着你这只猫直到你娶亲为止,可好?”
愣了一下,没想大他会这么说,微笑,“好...”
乱了,乱了,明明平时把酒当成水喝,可是当那张本略显苍白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着红晕的脸上,浮现出暖暖的笑容时...天翻地覆...一切都乱了,鬼使神差地便覆上了那人的唇,沾着女儿红的醇香,醉了...
瞪大了双眼,震惊之下忘记了一切,只是任由那人撬开自己的牙齿,灵巧的舌扫过口腔的每一处...
“不~”
一阵冷风吹过,吹醒了已被吻得有些模糊的神智,用力推开搂住自己的他,慌乱,却假装镇定,衣袖轻擦嘴角。
“白兄,你醉了...”
“是,我是醉了,是猫儿你让白爷醉了...”依旧是邪魅的笑,桃花眼中流露的却是柔情似水。
“猫儿,你可知我对你...”
“够了。”冷静的打断他的话,手紧握称拳,指甲陷入了掌心,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展某只当是白兄喝醉了。”
纵使在感情上再迟钝,也已察觉出身边的白影对自己有了超出友谊的情感,而自己...但他不说,自己也保持沉默,毕竟,这感情有违伦常,难容于世,甚至会连累开封府,怎能因为自己,让百姓失了青天。可是,在听到他说要陪着自己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的...喜悦...
强硬的扳过侧身逃避的蓝影,盯着他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猫儿,你听我说,我白玉堂要与你并肩而行,不离不弃,你可愿意?”
“白兄...呜~”余下的话被封敛在热情的吻中,他发狠的抱住他消瘦的身影,不让他有丝毫的逃避,能感觉到怀中的人抑制不住的颤抖,本霸道而狂热的吻变成了浅浅的轻啄,让他安心...
于是...一夜的沉沦,一夜的癫狂,一夜的情迷,绮罗帐中,包裹了他的热情如火,他的矛盾挣扎,汗水交织着沙哑低沉的呻吟,痛苦而欢愉...直至天明...
第二天,他醒来,纯白的里衣下隐隐漏出几瓣梅花痕,身侧少了那袭白裳。
他害怕听到令人伤心的回答,所以选择离开,他只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如此便可...
他知道画影去了襄阳,他没有去找,因为他不知如何面对...
那年,展昭25岁,白玉堂22岁
有时候,只是瞬间的迟疑,便是无法逾越的距离...
清晨,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不再是深沉的靛蓝,而是一袭绯衣,红如嫁衣。修长有力的手拿起巨阙,推开屋门。风扬起绯色发带,温润笑颜依旧,只是星眸少了往日神采...
他冲着门口的忠伯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向屋内,“玉堂,我出门了,这次是去苗疆,当我回来...”
那年展昭27岁,白玉堂22岁
冲霄一役,血染红了白裳,一纸盟单,叛王伏法。
当他赶到时曾经嚣张的眼眉紧紧地逼着,在寒夜给他温暖的身躯,如此冰冷...
大嫂泣不成声,她说,那个狂傲潇洒的五弟可能永远一辈子都睁不开眼,直至呼吸停止的一刻。
他的眼里,没有一滴泪,无视于四鼠的责问怒骂,平静的可怕。
“玉堂,不要睡了,睁开眼,我们回家。”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抱起床上的那抹白,慢慢退出屋子,“玉堂,我带你回家,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那年,名动天下的御猫辞官离京,蓝衣从此不再。却常有人看见一袭红衣出现在大江南北...
那年,傲笑江湖的锦毛鼠独闯冲霄楼,盗盟书破襄阳后,销声匿迹...
曾经的鼠猫相斗,成为茶楼酒坊间广为流传的故事,只是故事中的人物,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以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