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徒弟犯病了》蒸羊羔

42、chapter42.0

　　原川站在窗台上吹冷风，强迫身体冷静下来。

　　洛炀也不好受，一开始还是单纯的亲，后来原川的爪子乱蹭，事情就滑出了控制，要不是他刚做了手术，还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样子。

　　洛炀穿着粗气，心心念念和原川的交易，“可以把老胡带过来了吧？”

　　原川回过头，“好啊，明天早上接他们过来。”

　　洛炀：“为什么？你没说要等到明天？”

　　原川无辜地说：“我们一开始好像也没确定见面日期，不是么？”

　　洛炀愤怒了，“是不是明天早上又变卦？原川，你耍我，你根本没想让我见老胡！”

　　“只是安排到明天，再说现在这个时间了，胡经纪也睡了吧？还是说洛老师有什么事情非得今天说？洛老师可不要忘记之前答应我的话。”

　　洛炀意识到自己完完全全又被原川耍了，“原川！我要是明天见不到老胡，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你了！”

　　原川给洛炀整理好衣服，起身时在洛炀下巴上啄了一下，“当然会见到，我不跟洛老师撒谎！”

　　原川手搭在们把上，回过身来嘱咐洛炀，“我今晚有事出去一趟，等会儿护士姐姐来给你换药时不要乱收东西，要不然我会生气。”

　　洛炀看见原川就生气，巴不得他离远点，“快滚！”

　　原川出门，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鹤鸣，从现在到晚上九点我有时间，出来叙叙旧。”

　　对方的声音很是欣喜，“原哥你终于愿意给我打电话了!你在哪儿我马上到！”

　　“我发你个地址，来的时候别带乱七八糟的人。”

　　许鹤鸣笑了两声，“我哪儿敢啊。”

　　原川挂断给许鹤鸣发了地址，又给经纪人打了电话。

　　昨晚这个时候原川是在一场规格很高的晚宴上，晚宴的请帖是经纪人削尖了脑袋弄来的，公司和他都对原川抱有很大希望，所以不吝啬在原川身上付出，原川也争气，在宴会上应对自如，如鱼得水，已经得了好几个制片人的青睐，直到原川抽空看了一下手机。

　　经纪人只觉得周遭空气一凛，有什么东西在原川身上发作了似的。

　　原川打了一通电话，显然没接。

　　正好有一个名导举着酒杯对着原川的位置打了个招呼，有意和原川聊聊，经纪人喜不自胜，正要把原川带过去，原川却头也不回直接出了现场。

　　经纪人跟在后边冲出去，忍不住发火，却被原川一眼给生生瞪回去。

　　原川头一次露出那种神情，阴郁而冷血。

　　“我有点事去处理，你应付完这里之后就回去等消息，这两天我不给你打电话，不要联系我。”

　　“你明天还有拍摄任务！”

　　“先推了。”

　　说完原川头也不回地走了。经纪人再给原川打电话，就再也没接过。

　　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上一次《短歌行》杀青时原川就忽然失联，这次又是……经纪人下意识点开热搜，热搜上金鹤奖最佳女主花落薛研研，又牵扯出洛炀。

　　又是洛炀……经纪人再傻也看出原川和洛炀有问题。

　　一个艺人在台上发光发热，除了少数机缘巧合，大都是资本在后面砸钱砸出来的，艺人和背后资本利益深度绑定。

　　和同性艺人恋情是巨大的风险点，第一次的时候经纪人还可以装糊涂，但如果将来哪天被爆出来造成巨大损失。经纪人自己的饭碗也保不住了。

　　经纪人把事情报告了高层，但奇怪的是高层没有任何反应，一切照旧，经纪人再糊涂也觉出味儿来，原川的背景深的可怕。

　　原川跟许鹤鸣谈到九点，九点一到，原川要走人，许鹤鸣很是不舍，“原哥，你说你跟我谈了半天也不谈你自己，就谈洛炀，他红了不要你怎么办？这种事我可看多了。”

　　原川难得放松，意味深长地说，“他离不开我。”

　　许鹤鸣来了兴致，“仔细说说？”

　　原川眯起眼，“你敢听？”

　　许鹤鸣被他眼神杀到，狗腿地说：“不敢听不敢听！原哥您牛逼，有事您吱声！”

　　原川起身，许鹤鸣跟在他背后出了门，“哦，原哥您问我薛研研能拿金鹤奖的事儿我肯定能给您问出来，至于你说的陈栗……那就先停了那个剧再说吧，三令五申说了不让堕胎还拍！当时谁给过的备案我去抽他们一顿！”

　　原川：“你动作快点，明天早上之前我要拿到消息。”

　　许鹤鸣：“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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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胡推开门看见是原川还很懵。

　　“你怎么过来了？”

　　原川进门，“趁着洛老师刚睡下过来跟您了解一些事情。”

　　老胡把人让进来，抬头看见了原川敞开的领口，一个渗血的齿印若隐若现。

　　老胡脸瞬间扭曲起来，原川低头看了一下，随即把领口系好，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出门太急没注意。”

　　“你俩……那啥了？”老胡艰难地问。

　　原川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您也看见了。”

　　老胡用力用手拍自己的大脑壳，追悔莫及，“我勒个去！造孽啊！我脑子抽了才会让他接短歌行！”

　　“还是要感谢您，没有您就没有我俩的相遇，要是我们两个早点遇见就好了，洛老师的伤也不至于拖这么久。”

　　老胡算是明白了，原川是过来宣誓主权的。

　　老胡崩溃了一阵，严肃地说：“你这里我管不着，但是我以洛炀经纪人的身份要求你，你要收敛你的行为，不能在没有征得洛炀同意之下单方面爆出你俩的关系，这对洛炀的事业是毁灭性打击，洛炀对你心软我也不会对你心软。”

　　原川把手机打开搁在老胡面前，是关于薛研研和洛炀的词条。

　　“我来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从昨天起薛研研在颁奖典礼上把洛老师拉下水，到目前为止您这边一直没回应，我想知道是为什么原因？”

　　“洛老师真的和薛研研在一起过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胡听不出原川声音的低沉，他的注意力还在手机上，他也没想到是这种热度，怀疑后边有推手，但想不明白目的是什么。

　　“我今早上就专门为这事来的，薛研研明显在睁着眼说瞎话！”

　　“哦？”原川的声音明显上扬了一些。

　　老胡点了一根烟开始追忆往事，“那本来洛炀翻盘的绝好机会，大班底、大制作、历史题材、鸿篇巨制，一切都那么完美，都被薛研研那女人给搞砸了。”

　　“吴雪海你知道么？”

　　吴雪海无人不知，电影学院教授，前影协主席，塑造过无数经典影视形象，一句词，大腕儿。和著名编剧秦海平是圈内有名的贤伉俪。

　　“当时影视行业还没这么泡沫，华影投了6亿拍《秦王嬴政》，洛炀演荆轲、吴雪海演嬴政，吴雪海的老婆秦海平担任总编剧，薛研研在里面连个姓名都没有。

　　“本来好好的，不知道怎么薛研研就跟吴雪海勾搭上了，有天晚上剧组出去喝酒，吴雪海喝大了就跟薛研研在包厢里闹起来，在座的都心知肚明，识趣地出去，可是洛炀不知道啊，导演前脚把他拉出去，后脚洛炀就冲回去把吴雪海揍了。”

　　老胡惋惜地说：“那可是吴雪海啊，影协主席，谁不看他脸色，洛炀说揍就给揍了。”

　　老胡沉浸在回忆里，看不到原川脸上神情。

　　吴雪海？又算什么东西

　　“吴雪海剧组是开罪不起的，但洛炀拒绝道歉，事情闹大了，秦海平带着编剧全体撤走，吴雪海匆忙回家解决他的家庭矛盾，主演、编剧集体换血，华影投资也断了，所以你们看到的《秦王嬴政》是那个鬼样子。洛炀因为开罪了吴雪海，再也没能翻身，这就是当年那事情的始末。”

　　原川：“所以从头到尾，洛老师只是出于正义感才救薛研研？”

　　老胡恨铁不成钢，“那还能怎样？就洛炀那木头杆子样儿，指望他开窍不如指望他开瓢。”

　　原川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跟老胡寒暄了几句之后离开。

　　回医院的路上，许鹤鸣给他来了电话。

　　“给打听出来了，薛研研这届拿奖是吴雪海运作的，吴雪海跟秦海平早分居了，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婚，估摸前脚离了后脚就会娶薛研研进门，至于为什么在颁奖典礼上说洛炀是她初恋，我猜薛研研是想给吴雪海施压，你的宝贝是无辜的。”

　　原川轻笑一声，“吴雪海，薛研研……一个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