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王国明珠14（请假原因说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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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白炎的临时倒戈，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约克不耐烦地用激光火箭筒轰了一炮弹，将卡格尔公爵身边的某个护卫队炸成了飞灰。
“喂！我才懒得管你是谁，既然这老不死的跟你交易作废，那我将他轰成渣也没关系咯。”
白炎和善一笑，“你随意。”
卡格尔公爵表情僵硬，眼睁睁看着约克越来越近，他的心脏也仿佛被死神攥紧。
“等、等等！我知道你们在追寻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
他的目光越过约克，落在牧凉州的身上。
卡格尔公爵很清楚，牧凉州才是所有人中做主的那个。
果然，当牧凉州转过头看向他时，约克也停下了脚步。只不过火箭筒仍然对着他，危险的神情明显在说“如果敢耍什么花样就死定了”。
顶着死亡威胁，卡格尔公爵讪笑道：“你们在寻找关于提升精神力的方法，对不对？因为你们其中有古老种族。”
话音刚落，咔哒几声，路易斯、方眠和库尔特的武器纷纷指上卡格尔公爵的脑门。
“停停停！”卡格尔公爵连忙举起双手，“我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爱好，你们想要身份保密，我理解。我只是通过前些天比武场发生的那桩事猜测出来的，我保证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
牧凉州打量着卡格尔公爵，半晌没好气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你那么擅长说假话。”
“我说这些假话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现在我在你们手上，哪还敢说假话？”
牧凉州半信半疑，“那你说，你知道的提升精神力的方法是什么？”
卡格尔公爵道：“方法记录在卡格尔家族私藏的古籍里，在藏书阁的最高一层，历代以来，只有卡格尔家主才有权限翻阅。”
他被几个人用武器指着脑袋，只能举着手走在前方。
走在藏书阁的楼道中，约克嘟囔着：“总觉得他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虽然是嘟囔，但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小，显然就是说给卡格尔公爵听的。卡格尔公爵本人只能干笑。
眼角余光瞥向牧凉州。
白虎国那位强者不知道抱着什么想法，交易结束也没离开，在牧凉州身边一脸慈祥。如果不看场合，这就仿佛是和蔼可亲的长辈带着小辈出来游览图书馆。
至于牧凉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怎么就没发觉对方是古老种族呢……
眸里情绪翻滚，卡格尔公爵推开藏书阁最高层的大门，笑着道：“我去找找，应该就在那个位置。”
他装模作样找了半天，最后拐入一个角落，拾起落灰的古籍。拍打几下后，他将古籍插入书架空出来的部分，耳边听见噔的一声。
一把激光枪落在手边。
卡格尔公爵心头一动，正要伸手去拿，后脑勺贴上冰冷坚硬的物体。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再动一下。”库尔特笑眯眯道。
卡格尔公爵脸色微变，“你明明是研究所的人，为什么要投靠圣尔哈特？”
库尔特冷哼一声，“大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说的大人，究竟是牧凉州大人，还是拉斐尔大人？”
库尔特闻言，多看了卡格尔公爵一眼。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不过，不管是牧凉州还是拉斐尔，不都是一个人吗？
卡格尔公爵望了眼远处的牧凉州，神情不变，低着声音道：“如果你说的是拉斐尔大人，那我必须提醒你一点：这是原始体2号，并不是原始体。”
“作为研究所的一员，我们必须时刻记得效忠的对象，我们的信仰是什么。”
库尔特大吃一惊，他本以为卡格尔公爵只是在与研究所做交易，但显然，对方知道的比他以为的多太多。
“就算是原始体2号怎么了？拉斐尔大人比起原始体来说也毫不逊色。”
事实上，库尔特心底觉得拉斐尔大人甚至比原始体还要厉害，毕竟他从没见过原始体，但拉斐尔大人的神迹他却亲眼见证过。
卡格尔公爵笑了笑，果然，这个他连名字都没记住的研究所员根本不在核心人员名单内。
“你不知道吗？关于原始体2号诞生的原因。”
拉斐尔项目是研究所投入心血最多的一个项目，耗费资金巨大，光是用营养液维持那具躯体一天就需要庞大的精神力，可谓是吞金兽项目。
但核心高层，特别是所长，毫不吝啬，对这个项目投以十分的狂热。
“拉斐尔并不是治愈神药，也并非流言中的秘密武器，他的真实身份是等待原始体降临的容器。现在你懂了吗？你效忠的是原始体，而不是现在这个所谓的容器。”
“研究所给你的任务是保护拉斐尔，并不是效忠拉斐尔。”
库尔特陷入了沉默。
但他不像卡格尔公爵所想象的正在脑海中纠结挣扎。他有什么好纠结的？想当初他追求最强精神体，于是进了联盟，寻求无果后果断转入研究所。
他信仰的本就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种信念。研究所那群人以为他狂热地信仰精神体，就是狂热地信仰原始体。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不需要别人理解他的信仰。
库尔特沉默只是因为，他这时才意识到褚夜的异常原因。
当初在游轮上，他就发现褚夜的精神体不对劲，仿佛已经脱离了原始体的控制。褚夜是比他更接近核心的成员，想必一开始就知晓原始体的真相。
难怪牧凉州大人始终对褚夜受伤一事念念不忘。
库尔特恍然大悟，原来那是褚夜用来对大人表忠心的行动，他背叛了原始体，是为了跟随牧凉州大人！
“可恶！”库尔特咒骂一声，“该死的，又晚了一步。”
卡格尔公爵见他神色阴沉，有意靠近一步，“一个合格的容器，不该有自身的意识，这是原始体对所有核心成员下达的命令。”
“一旦违背，对拉斐尔产生超出规定范围的信仰或任何情绪，都会受到原始体设定的惩罚。即使你不是核心成员，也应当在某些方面有所察觉，比如偶尔的电击感，颈部的疼痛。”
这些惩罚都来自研究所员后颈部被植入的芯片。
核心成员如褚夜，受的惩罚自然要严重的多，甚至疼痛到无法忍受要自残的地步。
库尔特表情古怪，“这……原来是因为惩罚吗？”
他还以为是自己长时间低头所以导致的颈椎病呢。在联盟训练的时光虽然在追求精神体的路上算是浪费，但确实给了他强健的躯体。
“所以，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让容器恢复到原初的模样，扼杀掉——”
“砰——”
卡格尔公爵呆呆地望着自己被子弹射出焦黑空洞的手掌，疼痛转瞬袭来，让他面孔扭曲，咬着牙才没有痛苦地尖叫。
他刚刚趁着库尔特怔神的片刻，伸手去够激光枪。
结果却被斜飞来的子弹射中。
约克冷冰冰地看着他，“下次再耍花样，对准你的就不是枪了。”
竟然让他自降身份来使用这种小型武器，真是一无是处的臭虫。
他不忘嘲讽库尔特：“怎么？你就这点本事？只会在州州面前吹牛皮，真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是吧。”
库尔特沉下脸，“滚，用不着你帮忙，我刚才是故意露出破绽，打算正当防卫给他来一枪而已。”
约克耸了耸肩，也不说信还是不信。
他只是望着卡格尔公爵，摸着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刚才说了那么多，我虽然听得不太懂，但有一点我还是明白的。那个所谓的原始体，很厉害啊，这老不死的看上去也是原始体的信徒嘛，那么……”
他笑眯眯道：“你如果想要藏什么东西，肯定会藏在离原始体最近的地方吧。”
库尔特还未听懂，卡格尔公爵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动作飞快想要后退，但还是没有约克快。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上次帮褚夜取芯片的经验，这次，约克轻松就割开公爵的后颈。只不过，他得到的不是芯片，而是一个小黑匣。
这边的动静让牧凉州、路易斯等人也靠近过来。
牧凉州好奇问道：“怎么样？找到那本记录方法的古籍了吗？”
库尔特将陷入昏迷濒死状态的卡格尔公爵踢出牧凉州的视线范围，约克拿出小黑匣，牧凉州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这个奇怪的黑匣子上。
“这是什么？”
方眠端详一阵，根据经验肯定道：“看上去像是投影设备。”
“那放出来看看？”
捣鼓几下后，方眠顺利开启了设备，只听嘀的一声，淡蓝色的全息投影从黑匣子的孔洞里冒出。
一个年轻的、穿着白色研究服的金发男人出现在投影中。
他的面容与卡格尔公爵有几分相似，但显然不是本人。
牧凉州就着投影看了眼藏书阁墙壁上挂着的数任卡格尔家主画像。
“他和第三任家主长得好像啊。”
第三任卡格尔家主，也可以说是曾经的豹国国王。据说无心国事，卡格尔家族就是在他的手上跌落王座，被后来的路易斯家族打败。
投影中，疑似第三任卡格尔家主的手边放着层层叠叠的资料，严谨的面容显现出狂热的色彩。
“卡格尔家族记载的历史是正确的！古老种族有着出众的能力，他们的共感无与伦比，他们精神体的强大是现今种族所无法想象的！但只要我们按照他们提升精神力的方法去做，我们也能达到同样的高度。”
“我们需要的是信仰，将所有人的信仰聚集在一起，信仰越纯粹、信仰的人越多，精神力就会越来越强大！”
“古老种族一定还存在，只是我们不够强，才发现不了。等我们创造出不输于古老种族的存在出来，祂们、祂就一定会出现！我一定会再次——”
投影画面到此突然中断，嘀嘀嘀的声响中，将人声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机械音。
“根据研究所最高权限人规定，该物品不得被读取，立刻启动自毁程序。”
“3——2——1——”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王国明珠14（请假原因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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