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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冷冷彻夜 ...
将养了半月,总算是已经大好。这半月来清怡阁的门槛几乎要被人踏破,可是来来往往探病的人中,一直不见十三的身影。
或许见了那封回信,他也已经明白了我们之间的不可能。或许因着侧福晋的怀孕,他更加清楚了自己皇子的身份。总之这样断的干净,于我倒是希望如此。若是纠缠不清藕断丝连,我一定做不到这般决绝。
也好,就这样抛却前尘过往,忘了什么银河飞瀑,忘了什么奈何草,忘了什么下棋骑马,忘了什么一醉楼吧。既然不会有结果,不要等到最后再去伤心,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事情,早早结束倒落得干净。
可是真的能干净么...
忘,轻飘飘的一个字,说出口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写在纸上也只消那寥寥的几笔,可若是想要做到,却谈何容易...
又是一日,天气晴好。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是浅浅的蓝色,不知该说是干净,还是空洞。
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低低唤道:“湘儿...”
正在收拾桌子的湘儿蓦然转头:“格格,怎么了?”
我拉过她,按她在床边坐下来,将头放在了她的肩上。
湘儿陪着我沉默了半晌,轻声道:“格格心情不好,有话就说出来吧。其实您心里的事,湘儿也不是半点不知。不管格格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有格格的道理,不管怎么样,湘儿都愿意陪着格格,经历一切。”
我倚在她的肩上,苦涩一笑:“傻丫头...决定的权力不在我...”
我直起身子,看着她轻轻锁起的眉头,叹了一口气:“别想了,换身衣服,陪我出宫去转转,在这四合的宫墙之内,终是没有个能散心的去处。”
湘儿这次没有说拦阻的话,只说要叫上云姑姑和小东子,多两人照看总是放心一些。我听她说完,然后摇了摇头:“人多了反倒无趣,云姑姑留下吧,就你和小东子跟着就好,换了男装,免得生是非。”
再一次路过那家江南风格的酒楼时,我顿住了脚。
抬起头,将这座粉墙蜿蜒,回廊环绕的院落细细打量了一遍,视线停留在那熟悉的招牌上,凝视半晌,我终是摇了摇头:“换一家吧...”
临窗的雅间,后院的一池残荷,宛若清风的淡淡笑容。
云腿豆腐,白玉元菱,冒着热气的酒酿圆子...
一醉楼,一醉楼,满满的,都是曾经的回忆。那一次的坦诚,换来我的赧然,也换来他的真言。他这一生,只会有一位妻子,而那个位置,注定不属于我...
一家不大却很干净的茶楼,二楼临街的雅间,黄梨木的桌椅,木樨花的窗纱。
我在这里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
手边的茶早已凉透,揭开茶盅,那是满满一杯太平猴魁,冰冷的,沉静的,却仍散发着阵阵香气。最喜欢的花茶我已久不沾唇,强迫着自己,所饮之茶必是名品,不适合的喜好,早早放弃或许是一种智慧。
手指在杯沿上缓缓滑过,我却始终面无表情,末了轻声道:“吩咐他们换一壶茶来,冷透了...”
小东子出门唤来了茶小二,小二长声答应着,进屋来手脚麻利的收走了冷茶,不一刻换上了新的茶杯茶壶,将手巾往肩上一搭,笑得没了眼睛:“客官,这是咱们新到的猴魁,绝对是上品,您慢用。”
我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别处:“没事了,你去忙吧。”
小二答应着退下,临走时轻轻带上了房门。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飘洒雪花,初始时如盐粒,渐渐的便大如柳絮,翻转着在地上斑驳出一片素白。往常热闹的街道,因着冬日而冷清了不少。偶有行人经过,也是埋着头,将手插在袖口里步履匆匆。
看着窗外漫天飘洒的大雪,却更加思念那张白狐披风的暖。柔软的狐毛拂在脸上,却像孩子伸了小手指头在那里搔着一样,痒痒的,羞涩的,却也是暖暖的,暖了身子,也暖了心。
执起茶杯,半晌却又放下。半个时辰过去,杯中的茶又一次凉透。
我却一直没有喝上一口。
小东子在身后轻声道:“公子,您看这雪下的大了,公子千金贵体,奴才不敢让公子淋着回去,要不奴才去买一把遮雪的伞来?”
我听着他的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去吧,快些回来。”
他应了转身去开门,推了几下,忽然转过身来,脸上似有怒色:“公子,这门,似是上锁了。”
上锁了?我闻言转过身看他,轻轻皱眉,怎么会,这是茶楼,哪有无缘无故将客人锁在房内的道理。
“许是顶上什么东西了,你再推推看。”
小东子依言再推,那门却仍是推不开。他使了力,将门推得哐哐响,却最终无果。他转回头看我,在看到我脸上同样浮现出的怒色之后,转回身去边砸门边喊:“这是什么道理!开门!开门!”
砸了几下,他却忽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和湘儿同时奔过去,将他扶起来轻轻摇晃:“裴东!裴东!”
晃了几下,小东子却仍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我和湘儿对望了一眼,二人皆是紧皱着眉头不明所以。湘儿回过头去再度摇晃小东子,晃了几下,自己却也扶住头晃了晃,然后软软倒下。
我大惊,刚欲叫喊,一阵可怕的眩晕便向我袭来。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感觉到意识正在渐渐抽离。
我强自支撑着不让自己晕去,耳边传来一阵开锁的哐啷声,紧接着门被打开来,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双黑靴跨进门来,然后面前却是寂静无声。
想抬头看请身前的人,无奈眼皮竟是越来越沉。沉到我无力抬起,最后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闭眼,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再度恢复意识,已经不知是多久以后。
感觉到自己被重重摔到地上,我闷哼一声,勉强睁开双眼,撑着迷迷糊糊的头想要坐直身子,又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天旋地转一般,无奈只得又躺下去。
身旁似乎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我凝神听了听,可他们的声音太小,怎么也无法听得真切。只模糊能听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说话,那女人的声音,似是还有几分耳熟。
在地上静静躺了片刻,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我便用手撑着地,第二次尝试着支起上身,刚刚撑稳,耳边就是一声嘲讽:
“哟―――可是醒了,这身子还真是金贵呢,才一点点迷魂药,就睡了这大半日,啧啧,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我虚着眼睛抬头看去,却在看清她面容的那一瞬间,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她分明就是在济南时,逼迫翠儿接客而使她跳楼的,那个醉红楼的老鸨。
可是怎么会在京城看到她?
难道...我现在在济南?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方才听她说我被迷晕,接着昏迷了半日,半日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从京城赶到济南。
那么...我现在就还是在京城里。
再度抬头看去,这才发现那老鸨的身边还站着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方才在客栈里将我迷晕,然后将我带到这里来的人,应该就是他。
可惜他的脸被黑色面巾遮住,看不清相貌。
然后听到他的声音,硬硬的,掺杂着几分不耐烦:“七娘,人我送到了,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善后的事情你放心,我们手脚干净,不会有麻烦的。”
老鸨点点头,对着黑衣男子时,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哎哎,爷您放心,这人我自是知道该如何处置,爷您好走,七娘就不送了。”
黑衣男子头也不回,跳出窗户,转眼就不见了。
老鸨缓缓转过头来,眼神阴沉,面上却是笑着:“姑娘没想到吧,兜兜转转,竟还是回到我这地方来了。当日你挖走我的摇钱树,我总得补上这个缺,你说是不是?”
我冷冷的看着她,抿唇不语。
老鸨看着我,一声冷笑:“我知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身娇肉贵。可是到了我这儿,我便不管你以前如何,我只关心你日后能不能赚来银子。这不能给我挣钱的姑娘,也自是没有留着的价值。你伶牙俐齿,是个聪明人,也自是明白这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
她低下头来看我,又摇头咂嘴:“啧啧啧,瞧瞧这张脸。其实只要你聪明识相,何用赖活着?就凭你的容貌,不愁在我这倌里当个头牌。到了那时候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可比你在府里当千金小姐舒服多了。”
我挑起眼看她,冷笑道:“老板娘就这么自信,如何认定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书香门第么,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难缠的。”老鸨直起身子,翻来覆去的欣赏着自己手上那颗祖母绿的大戒指,末了瞥了我一眼:“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有的是耐心和你慢慢磨,也有的是法子能让你屈服。三贞九烈的姑娘我见得多了,到最后还不是一样,都得乖乖听话。”
“你若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我扬起眉头,咬着牙将字一个个蹦出。
“哎呦,说得我好怕呀。”老鸨猖狂的一笑,故意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冷笑道:“我知道你聪明,可是想从这里逃出去,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扭着屁股走出去,我站起身来,狠狠的盯着她的背影。
过了一阵,门被推开,一个青衣小童出现在门口,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道:“姑娘,妈妈叫你梳洗一下,准备一会儿迎接客人。”
我拾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朝门口掷去:“告诉她,她做梦!”
茶杯碎片腾空飞起,茶水四溅湿了满地,那小童飞快的闪了我一眼,又抿抿唇,转身跑走。
我颓然坐到椅子上,妓馆,妓馆,卖笑追欢,皮肉营生。堂堂帝皇之女,不想竟因一次散心而沦落至此。慢慢站起身子,缓步行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前堂的浮声浪语便灌入耳中。丝竹袅袅间,夹杂着女人柔媚婉转的声音:
“春...日...暮......劝君满饮...杯莫住......绿酒浓...且尽觞...莫把春宵...误......琴音袅...歌舞喧...醉他...酒一壶......此身苦...此身苦...人生能得...几糊涂......”
听了半晌,便轻轻垂下了眼。
一朝入娼门,冷眼随一世。妓馆中迎来送往的恩客,个个满口承诺,你侬我侬,可哪一个是那长情之人。颠鸾倒凤之后,便是从此陌路。此身苦,此身苦,烟花之地,最最不缺的便是薄命红颜。笑若春风,心如莲子,苦透了,也没个人知晓。
关上窗,我在屋内静静地坐了半晌,老鸨便又气势汹汹的踏进门来,劈头就骂:“臭丫头!老娘已经给你机会了,你不要不识抬举!”
“抬举?”我抬眼冷笑,轻声道:“这么说,老板娘是在抬举我?这样的抬举我受不起,劝老板娘也不必再浪费心思和功夫了。”
老鸨牙咬得咯吱吱直响:“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同是酒,一样的苦,有何敬与罚之分?你那有的是的手段,不怕后悔便用上。我只要眼睛一闭,就当是被狗咬。”
老鸨的眼睛眯起来,目光在我身上扫了扫,咂咂嘴,怒极反笑:“多好的美人胚子,我还真有点不忍心呐。”
我别过脸,躲开那恶心的眼神。
老鸨不再与我啰嗦,扬起手拍了拍,门外便闪进来一个护院,手里似是拿着什么东西,我仔细去看,竟是一根簪子。
纤细的金簪,顶部一朵硕大的桃花,花瓣扁平,除了纹路没有多余的突起。
我的目光在老鸨与护院之间游移。
老鸨点点头,向那护院道:“老规矩,只是不要伤脸。”
护院面无表情,拿着金簪一步步向我靠近,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由自主的后退,退了几步撞到了床,双腿一弯,跌坐在床上。
护院手中的簪子一次又一次的拔起,再一次又一次的扎入我的肩膀,手臂,双腿,拔起,再扎入,金簪上已经满是暗红的血迹。偶尔拔出时四溅出的血花,仿佛在宣告他的胜利。
我已经痛得连双唇都在颤抖,蜷缩着挤在床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翻滚着,躲闪着,可却躲不过。护院的力道大得惊人,死死的将我按在床上,高高扬起金簪,狠狠落下。
“哧――――”
“啊――――”
我将头使劲后仰,发出的惨叫声几乎把自己震聋。
疼,好疼,疼得似乎连心都在颤。
疼得意识迷离间,却感觉有一个名字,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缠绕,挥之不去。
胤祥...胤祥...
只要念着这个名字,就感觉自己变得好坚强...好坚强...
明明清楚我们之间的不可能,却为何还会对这个名字这般痴念,明明知道自己又犯了一回傻,可为什么就是无法忘记,无法摆脱。
我爱他么?
不爱吧...那些让我放不下的好感...或许只是喜欢...
可是为何,这般恨不得,放不下,忘不了...
“啊!!啊!!啊――――”
我倒在床上来回滚动,声声惨叫。金簪深深刺进肉里,再生生拔出,带出喷涌的血花,然后留下一个并不大,却很深的针眼。
眼前的景物在晃动,在飘摇。
胤祥...
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这里。就算要用一命换个清白,我也不能死在,这个可能会被他看到的地方...
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的狼狈...
不想让他知晓我也曾陷于烟花之地...
不想让他明白,我曾因为想着他,而苦苦坚持到现在...
不知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沉沉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老鸨拍了拍手,护院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放开我直起了身子。
老鸨的声音似笑非笑,飘飘渺渺传入我的耳中:“我说姑娘,你想好了没有,早一点乖乖听了话,何苦受这个罪,你说是不是?”
我勉强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看着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费力的勾起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老鸨半晌没有动静,或许她心有不甘,想继续折磨直到我屈服为止,可又怕真的折腾死我断了她的财路,过了好一阵,我才听到她明显憋着气的声音:“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好自为之!”
然后,她和那护院先后离去。
关门的声音响过之后,我想挣扎起身,看一看自己的伤势,可哪里还有撑起身子的力气,努力了数次,皆是无果,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昏昏睡去。
睡吧...睡吧...
人生原本就如一团雾,似真似幻,清醒的活着,只能自讨苦吃...
醒来,是因为身上难耐的疼痛。
迷迷糊糊的撑开双眼,眼前的景物竟是飘摇不定,想抬起手扶住额头,却不料微微动了一下胳膊,传来的剧痛便使我一声闷哼。
正自难耐间,身边传来女人的声音:“你醒了?”
我艰难的转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停了半晌,方渐渐看清了东西。床边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个女子,斑斓艳丽的彩衣,脸上秾丽的酒晕妆,两弯细长的分梢眉,一双勾魂的凤眼,眼角细长上挑,妖娆无限。
看着这样浓妆艳抹的风尘客,心底蓦然翻涌起满满的不自在。
我复又转回头去望着床帐,女子顿了顿,柔媚的声音便又响起:“你命好,长得好模样,妈妈舍不得抛了你。若是别个人有你这般的倔脾气,早就被她活活折腾死了。”
我仍旧不说话,却在心中嗤笑。
女子见我始终不说话,便叹了一口气:“何苦来哉?你若是点了这个头,妈妈准保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捧着你,何用受这个罪。你这般顽抗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在这烟花之地,又有哪个人会来心疼你。”
我转回头去看她,目光冷然。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彩衣,顺手翻出一面钮金雕花的小铜镜,对着镜子整理头上高高扬起的双刀髻,只是柔媚的声音继续传过来:“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外乎我是个贱人,做的也是最下贱的营生。可那又如何?我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这副肮脏的身子出去了也是被人嫌弃,也只有在这醉红楼里,我才能养活我自己。烟花之地,人人都想着出去,可出去了又如何?难道只是为了逃出去,然后饿死街头么?”
她收了铜镜,垂下眼来看我,拉出了一个娇娆妩媚的笑容:“你瞧我,说了这么多,竟忘了介绍自己。我叫阮红袖,是这醉红楼里的花魁。花银钱来这里买欢好的客人,若想得我一刻相陪,砸下的银钱都不下百金。姑娘你真是好福气,难得妈妈这样看重你,若不然,她怎么舍得让我花时间来开导你。”
我无力开口,便仍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看久了,便觉得她真的好美,妖娆妩媚,宛若桃蕊生姿,摄魂目,杨柳腰,不知是月下仙,还是花中魅。
见我长久的不离开视线,女子又是一笑,笑容里是满满的自信,仿佛我见了她之后的这种反应是再正常不过,欢场中不乏一掷千金的男人,见了她之后这种忘形失魄的反应,她定是看得多了吧。
阮红袖走了之后,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垂眼看去,衣服还是那一套男装,上面仍旧留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果然风尘之地,无人顾无人怜,那老鸨子再是在意我,也不过是留我一条命在,哪里会来给我看伤敷药。忍痛卷起袖子,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双臂,纵是强忍,泪,终还是不受控制的从眼中落下。我试摸着伸出手去,手指刚刚触及伤口,立刻又被刺痛逼的缩回手来。
回想那老鸨对待我的凶狠,我心里忽的一凉,她既敢这般肆无忌惮,一则应该是不清楚我的身份,二则,很显然,身后还有个不小的后台。
可当初在济南时,她那个知府妹丈已经被康熙押解回京,现下关押在大理寺,家眷也已经褫夺家产,斥为庶人了。她哪里还有强硬的后台能够倚靠。
想了片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去想她的后台,只是愁着如何能够离开这里,纵是死,也要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姐姐们回来吧~~想死乃们了~~
另:妓馆里唱的那首《此身苦》素某叶原创~~继续啰嗦版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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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冷冷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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