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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七章 邪恶之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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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出发了。
夜色惨淡,深谷陡峭,虞狂人携着楚河笙和黄忠等人,艰难的跋涉在深山密林的天险之路上。手电筒发出的泛黄光芒,其射程只有十几米,探路的楚河笙几乎是在暗黑中进行的。
几个人大约走了两个时辰,黎明破晓,晨曦初露,关了手电筒,加快了步伐,很快,头顶上一团幽绿的光芒若隐若现,四处是一排密集的火把,人影婆娑,虞狂人停止了攀登,欣喜道:“你们看那儿,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古棺。”
疲惫的身体因为这句话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大家气贯长虹,以势如破竹之势直抵那光源处。然而,眼看悬浮的古棺已至视野,两个腰带配枪的警察却拦截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来这么做什么?”对方气势汹汹。
虞狂人右手一挥,而自己后退一步,黄忠和楚河笙一左一右窜出来。身子横挺在警察面前,雄赳赳道:“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黄忠的粗嗓门一出,对方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我们?”怔忪了一瞬,才忽然想起身为警察的天职,“我们是来保护文物的。那你们呢?”
“切——”黄忠嗤之以鼻道,“保护文物?你们是怎么保护的?文物搬不动,考古学家失踪,目击文物证人惨死。这些就是你们保护的结果啊?”言语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那两位警官看来平时不善言辞,被黄忠这无赖一激,竟面红脖子粗起来。气粗粗的反唇相讥道:“我们保护不了,难道你们还成?”
黄忠重重的拍了一下楚河笙的肩膀,本来是无心的动作,但是遭到了楚河笙强烈的敌视,横了他一眼,黄忠畏畏缩缩的将手缩了回去。环扫了虞狂人白军他们一眼,大言不惭道:“你们做不了的事情,她行。”指着虞狂人道。
虞狂人一怔,好家伙,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鉴于这是事情出现转机的唯一借口,虞狂人也就没有再去计较。那料——
“她?”两个警官打量着虞狂人,两只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围绕虞狂人转了一圈,然后很不屑道,“就她?这个小姑娘?”显然对虞狂人的能力充满了质疑。须臾,疾言厉色的警告道:“你们可知道,你们今日之行,很可能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
白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别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子,你们是想吞独食吧,那古棺里肯定有值钱的好宝贝,宁翔的死就说明了这一点。”
虞狂人也气定神闲道:“无论是祸是福,我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自己负责,绝对不给警官你们添任何麻烦。”
遇到这些民顽不灵的人,两个警官颇觉棘手。只好转了策略,其中一位清了清嗓子,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这古棺悬疑重重,迄今为止,那些见过古棺开盖的二十三位考古学者无一生还,他们失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生病的生病,有人说他们遭到了古棺的诅咒。我劝你们不要意气用事,反误了卿卿性命。”
楚河笙走到虞狂人面前,在她耳畔边轻语了几句,虞狂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认同的微笑掠出嘴畔。楚河笙再转过身来时,手掌握拳,厚积薄发一推,那两个警官应势而倒,连一句呻吟都来不及发出来。
虞狂人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率先踏步而去。黄忠嘴巴张圆,目瞪口呆的望着地上的两个警官,唏嘘道:“看来还是撂倒你们比较省事。”发觉自己掉队了,赶紧踏着两个警官的身躯而跟上去。这个天杀的混蛋!
神秘诡谲的古棺,终于呈现在眼前。
虞狂人的眼睛豁然一亮,那幽绿的墨玉棺上,镶嵌着流光溢彩的奇异宝石;描绘着精雕细琢的图案;纯金打造的棺脚;以及乌木镀金的雕像矗立在棺材的两端,俨然两头庄严的守卫士;整幅棺木,价值连城。
“啊,这简直可以列为世界的第八大奇观。”白军发出肺腑的感叹。陈亮呐呐的驳斥道:“不对,依我看,这具古棺当属天下第一奇观,那神秘的胡夫金字塔,远不及它的神秘。”
黄忠不明白,懵懵懂懂的问:“那胡夫金字塔有何神秘的?这古棺,又有何神秘的?依我看,不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石堆砌物罢了。”
虞狂人敲了黄忠的脑袋一记,“那胡夫金字塔自重乘以1015,便等于地球的重量;塔高乘以10亿,便等于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塔底周长乘以2,等于赤道的时分度,底周长除以塔高的两倍,便等于圆周率;这一系列数据,加上金字塔许多未解之谜,让人联想到它是外星人的杰作。而这具古棺,有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材质,元素,和文字,以及那些传神的图案,无一不像是在对我们昭告,它们不是这个星球之物。”
虞狂人的经纬之才令在场的人无不感叹,白军黄忠他们立马将他们拍马屁阿谀奉承的本领发挥到淋漓尽致。“狂人,你真是太有才了。连这个你都知道,你说这个星球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呀?你说这个星球上还有什么能够难得住你呀?”
而楚河笙,一动也不动的矗立在那儿,一双慧黠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具古棺,双瞳里流露出的惊憾,同时让无意中瞟到他的虞狂人给震住了。“笙!”虞狂人走过去,拉了拉楚河笙的衣袖,然而楚河笙似乎兀自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中,任凭虞狂人怎么喊,他的双瞳丝毫未有起色。
虞狂人寻着他的目光望去,他的目光落在那玉棺两头的乌木镀金雕塑上,那是两个背着长剑的武士,他们长发乱舞,他们英姿飒爽,他们飘逸出尘,不似凡尘过客。那一刻,虞狂人忽然懂了,这两个雕塑,曾经,是那么的像他?
古棺周围,是忙碌的工人,他们在拉缆绳,搭架子,铺钢筋网,看这情形,似乎在刻意的封锁这块不祥之地。
虞狂人的目光从楚河笙身上移开,纵身一跃,冲入钢丝网里面,如一只矫捷的飞鹰,冲向那具高悬的古棺旁。
“有人盗窃?”山头上站岗的士兵,不知道是谁冲天一吼,接着就听见无数枪支上膛,举起来的声音。对焦,每把枪,都精准的瞄向了虞狂人。每个人,大气不敢踹,都胆战心惊的等待着那第一声枪响。
虞狂人展开双臂,双手轻轻的一托,那古棺在她手中动了动。那些握枪的人,看得惊呆了,缓缓的,举枪的手失去了重量,那无数的枪支,都滑落到地上。
不可思议!曾经动员一千个大力士来抬这具古棺,可是未能撼动它一丝一毫。而眼前这个小姑娘,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竟然能那么轻巧的,不费吹灰之力一般,将这玉棺扛在那纤弱的肩膀上。
“嗷——”狼啸一声,虞狂人一个俯冲,扛着玉棺回到了地面上。
轻轻的,将玉棺放在地上。众人却无一敢趋步上前,虞狂人吐了口气,细细的再近距离打量了一番古棺。这回,惊诧更甚。那些精雕细琢的图案,被拉近后,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线条,细如蚕丝,不知道是用什么画笔描绘。而那些传神的图案,显然是刻意在向世人诉说一个隐秘的故事。那图案上的人,树,花,都披靡着银色的玉光,都垂挂着金色的泪,使得这个故事看起来多了那些许忧伤。
最让虞狂人胆战心惊的,是远远的那几缕若隐若无的香烟。宛如——几缕香魂,随风而逝!虞狂人猛地摇头,试图将心中这些挥之不去的想法驱逐出脑海,然而愈是用力的驱逐,愈是根深蒂固。“这古棺里,究竟住着一位什么样的人?”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黑框眼镜的老者走上前来,打量了一眼虞狂人,近乎扼腕叹息的口吻,“可惜了。”
虞狂人的脸恢复了平素的傲气,侧着头,微微上抬的眸,充满毫不在乎的倨傲,道:“可惜?你是指我的命吧?”站起来,浑身蔓延出一股倔强的铿然,“我来告诉你,先生,我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无知可以造势盲目的勇气诞生。老者大概认为眼前就是这种情形。他觉得他有责任将古棺的一切告诉给眼前这个看似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小姑娘,我来告诉你吧。这古棺,比埃及法老的诅咒更为恐怖,大凡是见过古棺里面的人,动过古棺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出生天。我只是提醒你,希望你不要走上前面那些人的路。”
虞狂人冲老者聊表感激的一笑,道:“在死之前,我得帮你个忙,将这古棺安然无恙的送到博物馆去。你也不想这古棺在这里暴殄天物,是吧?”嘴巴甜如蜜,心里却在打小算盘,要把这神秘古棺先抬回下榻的旅店瞻仰一番,等弄明白了这古棺之谜,再送去博物馆不急。
老者面露难色,有人自动请缨,将这艰巨的任务承揽下来,本来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一想到这古棺透着邪恶,他焉能成为间接杀手,将这妙龄少女扼杀在花般的季节?
虞狂人不理会老者的为难,兀自扛起玉棺就潇洒万分的离去。
“哎,姑娘,万万不可。”老者在后面焦灼万分的喊道,可是虞狂人的身影矫健如鹰,很快便转过山峰,消失在他的视线。
老者的脸,即刻的布上了重重的忧虑。“希望你,今晚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