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四十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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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白哉，你不要有事啊，白哉……”我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青陌……我还不会死，不要哭得这么难过。”
“你真是……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啊，你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有时候，我也这么问自己。可是……必须要这么做，连犹豫都不可以有……否则，就是懦弱……”
懦弱吗？这是强大的朽木白哉所不能容许的。
心吗？这是朽木家的家主必须舍弃的。
感情吗？那种东西从不会出现在我们的人生中。
“青陌……黑崎一护……他跟那个人很像吧……”
“才……才不像呢！”我拼命地摇头。
“我们，谁都没有来世……所以才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后悔。青陌你不是这么说过吗？”
“白哉你后悔了吗？”
“……只是，犹豫过……罢了……”
忽然间，天挺空罗在头顶上方毫无预警地响起。
我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呐，白哉，你说不要后悔对吗？其实我，一直觉得只要舍弃了一切的情感，就不会后悔。
但是，我也无法确定啊。
只是不想看到你迷茫。否则，我自己也无法找到方向。
日番谷冬狮郎，这个名字重重的落在心上，让我根本无法思考。
对于蓝染这个人，除了见过几面之外，印象中不过就是隔壁五番队的温柔和善的队长大人而已。
可是，谁可以告诉我，现在这个站在我面前的蓝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是死了的人，不仅站在你面前，还手握淋漓着鲜血的斩魄刀，对你谈笑风生。
白色的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森冷的光芒，跟明朗的天空格格不入却又毫不矛盾。
就像那个人，你看到的美好温和与恐怖可怕都是真实存在的，没有一丝的虚幻。
我竟然连握住刀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除了我之外，已经没有人可以站起来了。
我拔出腰间的墨揽，手不自觉的阵阵颤抖。
“四枫院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啊，是白费我的力气。”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仿佛他与你谈论的只是今天的天气一般。
“那蓝染队长你想我怎么样？自尽吗？”这个时候我居然也能笑得出来。大概是害怕到了极致反而没有了感觉吧。
说实话，其实害怕这种东西，我还真没怎么经历过，至于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自己也不清楚。那就姑且把它称之为害怕好了。
“啊，那倒不必。只是，四枫院小姐你不是没有才能，而是没有决心。心不够强大的人，没有斩杀的意义。”
“决心吗？”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众人，“要找的话，也并不是没有。”
“这样吗？”他依旧一脸适意的看着我，“可是你的决心，是你现在找到的吗？或者说，你曾为他下过任何的决心吗？”
“不要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蓝染队长，我记得我好像跟你一点都不熟吧？”
“我是不熟悉四枫院小姐，但那样并不表示不能了解。其实你是个一点都不复杂的人，太年轻太单纯，往往这样的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固执的很。”
“哦，是吗？话说我们要这么一直聊天聊下去吗？”说着，我摆好架势。
“真是的，怎么说都不听呢。那么没办法，相信你也会感激我的。”
感激吗？啊，或许是会有一点吧。
我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决心，那么，这必死的决心算不算呢？
只是有点可惜啊，姑姑，我还什么话都没有跟你说过呢。
就在我解放墨揽的一刹那，从天而降的空鹤，把本该属于我的出场机会生生的抢走了。
然后，姑姑和碎蜂队长出现制住了蓝染。
对不起啊墨揽，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
我把斩魄刀收好。
（喂，你个混蛋作者！人家好不容易等到了威风凛凛的打戏，你就这么给我掐断了？！！！
青陌啊，你去的话会被秒的……你是本文的女主，谁挂了你都不能挂啊啊啊~
鄙视你……
鄙视吧鄙视吧，你就尽情的鄙视吧……反正你这废材人渣的女主是当定了！）
陆陆续续赶来的队长副队长们，已经把这里像铁通似的团团围住。
虽然我当时心里也铁板钉钉地想着“这下你们跑不了了吧”可是当天空撕裂的一刹那，我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最后落跑的，是蓝染他们。
嗯，这个，大概也不能算是落跑吧。
从此，天之顶端，将站立着的是那个人吗？
我讨厌夕阳的景色。
而此时，我沐浴着它的余晖，在晚风中望着橙色的天空，莫名的怅然忧伤。
那血一般的落日，在天与地相交的远处缓缓落幕。
我仰起头，不知为何要流泪。
“青陌。”
我回过头去，是姑姑。
她走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注视着远方。
“还是这么美丽啊，这里的景致。有点怀念呢。”
“姑姑……以前常来这里吗？”
“也不是，这里毕竟不是个太愉快的地方。不过风景倒是独一无二。”
我点点头。没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你脚下的景致，的确壮美，的确绚丽。
双极之丘上的黄昏，是我从来都未曾见过的恢弘。即使是即将逝去的辉煌，也可以如此的动人心魄。
只是我，一直都无法欣赏。
“回去吧。”
“嗯。”
知道吗，在转身的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了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四番队里一阵忙碌。
我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觉得自己不过是在一个虚幻的舞台上。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灵魂此刻都离我远去，自己只剩下了一具躯壳，了无生趣。
“青陌……”
是露琪亚在叫我。
“白哉怎么样？”
“嗯，大哥他没事了，只是要修养。”
“这样啊……”我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那个人，他的脸上是难得的柔和平静，仿佛把一切都放下了一般，沉沉的睡去。
“那个……”露琪亚目光闪烁地看着我，“对不起青陌。”
她忽然无比郑重严肃地跟我说道。
“露琪亚干嘛要说对不起？”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吧……其实我对青陌，好像一直都不够了解。”她别过脸，看向窗外已经深沉的天色。
“这么说的话，我对露琪亚也一直都不了解。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多少人是可以互相理解的。没有道歉的必要。”
露琪亚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一瞬间想起了那个温婉似水的女子。
“呐，露琪亚，其实你跟绯真并不像。真的。”我微笑着对她说道。
她猛然抬起头来，眼中似乎有些希翼。
“露琪亚，你不要怪白哉。至于你姐姐……我对绯真，其实相处也不过那几年。”我心中浮现上那个清浅的身影。
绯真，这一切，你都会明白的吧。
“……”露琪亚低下头死死的注视着地面，那里，有惨淡的月光洒落一地。窗外的树影张扬而狰狞。然后，她把视线移向床上的白哉，“我对大哥，其实也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嘛，总的来说，白哉绝对不是那种容易亲近了解的人。”
露琪亚，只要你能明白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他，也足够了。
忙碌了一整晚的四番队，终于在凌晨时分安静了下来。
我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出神。
夜的寂静穿过我身体，回荡在空空的走廊上。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待多久。
没有思考，一旦安静下来，就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可脚却一点都迈不动步子。
决心吗，自己真的是个连决心都没有的人。
“你……哎我说青陌明明就不过是隔了这么一条走廊的距离你去一下会死啊！真是的，我都快要被你们气死了！一个两个都这么迟钝又固执！我脸上的皱纹要是多起来了你们可要给我负责啊！！！”
“乱……菊……”
真是好久没见了。
此刻的她一手叉腰，一手乱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巨有气势地冲我怒目而视大喊大叫。
“……乱菊……会打扰大家睡觉的。”
“睡睡睡！！！睡个头啊！青陌你再给我说一句其他的试试！”她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我。
然后，一把上前拖过我就走，边走还边说个不停：
“我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本来就有那么多那么多乱七八糟千头万绪的事要去做我还来操心你们这两个毛都没长全就在那边纠结不休的臭小鬼！！！真是的！”
说着，她还回过身来又瞪了我一眼。
“喂，你到了！”她重重的把我往里一推，然后潇洒的走人了事。
喂喂，松本乱菊不带你这样的吧！
亏你还喝了我这么多的酒！！！
银色的月光从天幕中飞泻而下，落在少年线条精致的脸上。
即使是在睡梦中都皱着眉的你，是因为此刻依然生命垂危的那个女孩吗？
一步一步的走近他，我听到自己越来越疯狂的心跳，回响在空空荡荡的病房里，落进深深浅浅的年华里。
为什么觉得自己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你了？久远的仿佛隔了数个世纪与光年。
又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不过昨日才与你道别，才看着你渐渐离我远去的身影？那是因为我每日每夜都想着你的缘故吗？
我蹲下身子，细细地看着少年眉目静好的面容。
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我任自己肆意的眼泪无声地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一片湿润。
然后，我就把自己埋在双臂间低声哭泣。
日番谷，为什么我们之间会这么远？远到我连你的影子都快要看不到了？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来到你身边？
窗外 夜雾漫漫
所有的悲欢都已如彩蝶般
飞散 岁月不再复返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四十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