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墨锦》月泠

11、第 十一 章

　　坐下之后，
　　“青陌，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喝……哇，青陌，那是酒啊！！！”
　　“我知道啊。”我瞥了海燕一眼，你干嘛叫这么大声，这个酒我还是认得的。
　　“知道你还倒，小小年纪是不可以喝酒的。”
　　“海燕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喝一杯又没什么关系的。”
　　“就是啊，乱菊说的对。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喝了。”
　　“你以前还喝过酒？”日番谷皱起眉头看着我。
　　“是啊，还喝过不止一回。”我朝他狡黠的一笑，然后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呃……这个酒，还真是差劲。”我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小青陌啊，这可已经是这里最好的酒了。”
　　不是吧，就这个？我摇了摇头叹口气。
　　“这跟我以前喝过的酒也差太多了。”
　　“以前？你到底以前什么时候喝过酒啊？”
　　“如果要算第一次的话，大概是六七十年前吧。”
　　“什么？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啊青陌！！！”海燕在一边似乎已经要抓狂了。
　　是啊，那个时候我几岁来着呢？
　　那一年姑姑带着我从后门偷偷溜进朽木家，我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明白姑姑是要去朽木家的酒窖弄酒喝。
　　在酒窖里，我看姑姑喝得那么畅快，正想着自己也要不要去喝喝看当年还不知道是酒的那玩意儿时，结果姑姑就随手甩过来一瓶：“青陌，喝。”
　　于是我就喝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之后我也偷溜进去过几回，但是再也没有喝醉过。

　　“京乐队长，你知道整个尸魂界，哪里的酒最好喝吗？”
　　“哪里哪里？”京乐队长两眼放光地凑过来。不只是他，很多人都竖起耳朵在听。
　　“朽木家。”此时我已经好几杯酒下肚，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热。
　　“朽木家？”
　　“没错。朽木家的厨子啊，不仅菜烧得好吃，点心做的精致可口，就连酿的酒，也是醇香浓厚。还没有喝呢，就可以闻到浓郁的酒香，细闻之下，还有梨花的味道呢。”
　　说着，我都有点怀念了，其实我也有好些年没喝过白哉他们家的酒了。
　　“朽木队长家的酒，好像不是这么容易喝到的吧。”
　　“只要你不怕被白哉打死，还是很容易的。”
　　“呃……这个……”众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哪里容易啦青陌！！”
　　“海燕你自己胆小就算了，还说什么不容易，不容易不容易，我还不是喝过好几回了。”
　　“那是因为你啊！真不知道白哉这些年是怎么忍受你的。”
　　“喂喂，什么忍受啊？！”
　　“小青陌跟朽木队长的关系真是好啊。不如，小青陌你下次就帮……”
　　“你想都别想，京乐队长。要喝酒就自己去。”
　　“自己去啊……”
　　“青陌，除了你之外，不会有人会那样去喝酒了！”
　　“谁说的！我当年第一次去的时候，也是别人带我去的。”我拍着桌子，说得理直气壮。
　　“别人……难道……”海燕显然是想到了那个别人是谁，一脸纠结，“天呐，我都忘了你小时候是跟着谁到处混的。”
　　“所以说嘛，京乐队长我先祝你好运啦。啊，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我凑近京乐队长的耳边，“朽木白哉绝对是个很小气很记仇的人。”

　　“来来，三席，你不要就这么在一边坐着嘛。也喝一杯吧，看人家青陌多爽快啊。”乱菊拿着一杯酒递到日番谷面前。
　　“不要把我跟她相提并论！”
　　“跟我相提并论怎么了？”这可是你的荣幸好不好。
　　他脸色臭臭的瞪着我们，然后再瞪瞪他面前的这只酒杯，纠结万分。
　　“人家乱菊都把酒杯递过来了，你好歹也要给个面子嘛。”我笑眯眯的凑过去，“既来之则安之，其实这酒还是很不错的。”
　　“不要。”他回答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虽然这酒是不能和白哉家的比，但是勉强还是过的去的啦。你不要拒绝的这么快嘛，啊，要不下回我带你去喝白哉家的酒？”
　　“四枫院青陌！你喝醉了。”
　　“才没有。就这么点酒还想喝醉我？”
　　“啊啊，小青陌你好偏心，为什么带日番谷君去不带我去啊？”京乐队长飙着泪花扑过来。
　　“京乐队长拜托你都一把年纪了，不要这么为老不尊好不好？”我一边挂黑线，一边闪身避过他。
　　“啊啊，小青陌，我也只是比海燕大一点点好不好？”
　　“喂喂，京乐队长，你这么说都不觉得害臊吗？你当队长的年份都要赶上我的岁数了，你还好意思说只比我大一点点？！”
　　“啊，小七绪啊，他们都欺负我。”说着，京乐队长又朝他那美丽知性的副队长扑过去。
　　结果，被他的副队长用嫌恶的眼神给瞪在了半空中。

　　我有些摇晃的走出那家饭店。
　　“喂，你不要紧吧？”日番谷的脸在我面前微微地晃动着。
　　“没事没事的。那么，我先走了。你要记得下回把欠我的这顿饭给还上。”
　　“知道了！”
　　“回头见了，日番谷。”我挥挥手跟他告别。
　　“喂，你要去哪里啊？”
　　我才刚走出一步，他就又叫住了我。
　　“去哪里？回六番队啊。”
　　“六番队不是这个方向！你果然还是喝醉了。”
　　“我没有！六番队就是这个方向！”
　　“不是的，真是麻烦，你应该往这边走。”
　　“喂，到底……到底谁是六番队的人啊，我才是好吧。我说它是这个方向，它就是这个方向！”
　　“你真是麻烦死了，”他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跟我走！”
　　“喂喂，日番谷冬狮郎你走错了啦，应该是这边这边！”
　　“你安静！”
　　“你那是什么口气啊，你要我安静我就安静？！我偏要说！”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才无药可救呢，你全家都无药可救！”
　　……
　　我想这一天我是真的喝醉了吧。

　　他拉着我一路回到六番队。等到了大门口，我揉揉眼睛，看着那高高大大的“六”字时，心下十分佩服：
　　“哇，日番谷你好厉害啊，居然能从完全不对的方向走回到六番队耶。”
　　他按着额头跳起的十字：“你已经到了，给我好好回去醒酒！”
　　我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忽然一个熟悉的灵压飘了出来。
　　“呀，白哉，早上好啊。”我笑容灿烂的跟他打招呼。
　　“青陌，你干什么去了？”
　　“吃饭去了。”
　　“喝酒去了。”
　　我跟日番谷同时出声，但是说的内容却不一样。
　　“朽木队长，这家伙喝醉了。”说着，他把我往白哉那边一推，“我先走了。”
　　“喂，日番谷，你说谁喝醉了？！你不许走，你给我回……”“来”字还没有说出口，白哉就拎着我进了六番队。
　　“哇哇，白哉你干什么呀！”我离地面足足有五厘米，所以只好手脚乱舞，以示抗议。
　　“给你醒酒。”
　　“我没有喝醉！”我掷地有声的说道。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一扇门前，拉开门，把我往里一扔。
　　“很痛啊！！！”
　　这个，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看四周，怎么这么像我的房间呢？

　　等我完全醒来时，已经是大半夜了。太阳穴这里还有些隐隐的发痛。我起来拉开窗帘，漫天的星光就这么洒了进来，一地的光华璀璨。
　　我第一次没有爬上屋顶，而是坐在窗子前，静静的看着那方方正正的星空。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我梳了梳头发，然后开始在柜子里找东西吃。
　　正当我拿着一盘紫薯糯米滋想再次坐到窗前时，发现那里已经有人了。
　　初升的太阳打在他线条精致的侧脸上，一半是光，一半是影。
　　“哇，日番谷，你居然就这么擅闯女孩子的房间？”
　　“你哪点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了。”
　　“我哪里不像了？！”
　　“青陌，”他的眼睛看向窗外，“我要去现世几个月。你的那顿饭，等我回来再还给你吧。”
　　“你要去现世啊。那好吧，放心啦，我可是很大度的人，怎么会因为一顿饭就追杀你到现世去呢。”
　　他很是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你明明是最会计较的人才对。”
　　“对什么对啊，我的心胸可是很开阔的，从来都不记仇。”
　　他给了我一个“那是你才怪”的眼神。
　　我生气地把盘子里的糯米滋吃得干干净净。
　　哼，本来还想请你吃的说。
　　“喂，日番谷，你去现世，记得要给我带点礼物回来啊。”
　　“礼物？”
　　“没错，现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都给我带点回来。”
　　“你以为我是去干什么的？！”
　　“那有什么关系嘛？带点礼物要花你多少时间啊！”
　　“知道了，你这个人就是麻烦。”
　　“哼，你自己没耐心却要说别人麻烦。”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人面对你还可以耐心的！”
　　“喂喂，你一定非要这么说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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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已经照亮了半个屋子，整个世界还是一片寂静。我和他坐在窗前，看着阳光一格一格爬满整个窗户。
　　“喂，日番谷，到了现世你可不要太逞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
　　我可不想我到嘴的那顿饭和那些礼物平白的就没有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那么弱？”
　　他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里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从来都是自信和骄傲的，甚至隐隐，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和风范。
　　日番谷冬狮郎，注定是要成为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