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长灵——玄武堂》Endprincess

22、环绣山庄见阳月

　　后院的客房，虽然不大，但都很别致。
　　“李大哥，喜欢哪间？”李樊文选了一间靠近院门的客房住了下来。
　　安顿好李樊文，十三少便到门口去迎接为今晚，从四面八方来到环秀山庄的宾客。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大厅已来不少人。
　　春来酒馆那两个拿大刀的男人也在这些人中。莫非他们说的东西，就是十三少所说的刀？李樊文正想着，两个很女气的男人走了进了，手里都拿着剑，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两个女人。
　　李樊文不想找麻烦，找了个靠柱子的地方坐了下去。
　　这环绣山庄的酒，还真是很好呀。李樊文一边喝着，一边心里念叨着。
　　十三少并没有马上拿出他所说的刀，大家谁也没有提，都喝着酒，吃着菜，其实心里，都在盘算着同一件事。
　　十三少年纪轻，可弹琴却很有一手。这么好的曲子，怎么会没有伴舞的女子呢？李樊文正想着，一个穿着白衣女子飘了进来，她的袖子一会从空中甩到地面，一会又从地方甩上空中，一直都是脚尖点地，轻盈不拖拉。看着她，宾客们都停住了手中的箸，痴痴的看着她，李樊文也在看，不是因为她的舞如何的飘逸，而是因为她是——阳月。
　　阳月怎么会在这里？白天在街上看到女子果然是她，她不是回扬州了么？怎么会在这？
　　“李公子，在想什么？”阳月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在了李樊文的身旁。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就要问十三少爷了。”没等李樊文张口，阳月早已进了里屋。
　　“李大哥她就是我说的女人，李大哥觉得怎么样？”
　　“她怎么会在这？”
　　“李大哥认识她？”
　　“算是吧。”
　　“前些日子到扬州，她的舞跳得太美了，所以就买回来了。”
　　“你给她赎了身？”
　　“是呀，怎么了李大哥。”
　　“没…没什么。”
　　“吃也吃了，舞也看了，是不是该拿出东西了。”说话的是白天李樊文在街上撞上的那个男人。
　　“好！”十三少拍了拍手，一个侍女拿出了一个长条盒子。
　　十三少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把刀，刀鞘是用象牙做的，估计是一把象牙刀，但是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眼前的这把，却是一把假刀，这根本瞒不过李樊文的眼睛。
　　“这就是家传的象牙刀，出价高的人，便可得到。”
　　大家都互相看着。
　　“五百两！”春来酒馆带刀的其中一个人喊。
　　“八百两！”
　　“一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还有人出价么？如果没有，这把刀可就归这位大侠了。”十三少指了指。
　　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只是在边上看着，她们心里很清楚，无论谁买了，都不能带着刀走出环绣山庄。其实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清楚这个道理，十三少当然也很清楚。
　　好一万两，十三少收了银票，把象牙刀连盒带刀一起给了买刀的人。
　　十三少说还有一些事情，便进了内屋。李樊文也跟着进去了，他知道，十三少不想看眼前的这些人，会因为那把假刀尸横满地，他自己当然也不想看。
　　里屋，阳月正整理着她的头发。
　　“十三少。”阳月的声音原来也让男人有怪怪的感觉。
　　“你看到那些人看你的眼神了么？”十三少自豪的说。
　　“除了您，别人我都看不到。”阳月说。
　　“这是李大哥。”十三少指了指站在门口的李樊文。
　　“在扬州曾见过几次。”
　　“李大哥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总是喜欢去不该去的地方，总是喜欢管不该管的事情的人。”
　　“怎么能这么说李大哥呢，我倒是觉得李大哥是个英雄，他去的地方一定是他该去的地方，他管的事情一定是那些不平的事情。”十三少的口气中流露出崇拜。
　　“我去看看母亲，你们先聊聊吧。”十三少去了后院。屋子里剩下了阳月和李樊文。
　　李樊文看着阳月，他心里并没有想要得到阳月的想法，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
　　“李公子，在想什么？”
　　“一个女人会原因什么，愿意让自己沾满血腥味呢？”李樊文不知道为什么会问阳月这个问题，这个应该是悼长灵回答的问题。
　　“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我想因为仇恨吧。”是呀，也就只有仇恨了。如果不是仇恨，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染满鲜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