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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时空置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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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河滩上的棠盛慢慢醒来。
他环顾四周没有千夏的影子。
他不知道的是，在山坡的高处，披着黑纱的神秘人站在树后，看他醒来，悄悄离去。
“什么鬼地方”他打开手机，手机也打不开，什么电子通讯设备都失灵了。
突然前面听到一阵马蹄声。接着一群带着武士头盔的士兵，举着长矛飞奔过来。
哪个剧组在拍戏？
棠盛赶紧躲进草丛，可他为什么要躲进草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在那里！”马蹄直朝着这边过来。棠盛还以为找他呢。
“把她带回去。”
看着绝尘而却的背影，棠盛看到士兵的马背上有一个绿衣女子，不会是千夏吧，坠河时千夏似乎穿的是绿色的衣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士兵，是不是在做梦。
棠盛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可一睁开，还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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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我待你如何？你老实回答！”留着短胡须的肃王爷，拿着皮鞭，看着绑在院子中间的木桩上，刚刚醒来的千夏。
“嗯？”千夏睁开眼，羽衣是谁，可她此时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我是谁，我叫羽衣吗？
“您待我很好。”不知道怎么，她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背叛我呢？”肃王爷扬起嘴角，带着寒意。
“请王爷放了我们吧。”羽衣哭着请求。“我们”指的是谁？千夏内心怀疑。
“我从你三岁开始收养你，养了你16年，你居然不知感恩。”肃王爷拿鞭子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羽衣想起自己身世。她父亲本是一品官员，被诬告谋反，全家遭屠杀。只有三岁的她被奶娘藏在米缸中，被执行人物的肃王爷发现，收留在府，做了奴婢。
肃王爷当时年方25岁，正意气风发、偏偏少年郎之时，大家都以为肃王爷少年狂浪，在外面和佳人生出了孩子，这才带进府中好生照看。
肃王爷待她比自己的亲生女孩光华公主都好。虽为奴婢，但被下人当作公主对待。读书教习、礼仪乐曲一样不落，把她培养得比京城任何一家大小姐都更懂礼仪、更有才艺。
她16岁便出落得宛如清水芙蓉一般，风姿摇曳，声名远播。无数王公贵族子孙上门提亲，快把肃家门槛蹋烂。
曾经，肃王爷问她：“可想出嫁？”
羞红脸的羽衣低着头：“王爷大恩大德，奴家愿终身陪在王爷身边，侍候您报恩。”
肃王爷听完，微微一笑。
羽衣把他视为恩人，对他尊重有加。
但是肃王爷看着羽衣一天天长大，越发娇俏动人，正妻早就病故的他，把所有对女人的关注不知不觉地都转移到羽衣身上，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在她及笄之时，红烛灯下的她，望着窗外的圆月，正在梳妆，突然，肃王爷闯入羽衣的闺房.....
自此肃王爷，对她疼爱有加。
一天，外出游玩的她，听得下人说前面被一个死人挡住了路。正当下人们搬运那人尸体时，微风吹起轿子纱帘一角，羽衣看得那人头发短短的，估计是个刚还俗不久的和尚，全身似乎被火烧过，衣服破烂不堪，那人装束打扮怪异，衣料也不似锦帛，头上还流着血。那人突然痛苦地轻哼了一身，大家都惊了一跳。
本就信佛的羽衣，以为他是佛门子弟，为了积累阴德，命令下人带他回去，救治。
她把他安置在后院，命一个老妈子小心照顾着。
那人醒来，问的话也怪异：“这是宋朝吗？”
“确是宋朝。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摸摸还在疼痛的头，锤了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的衣服呢？”那人看着身上一身缟素。
“我让下人帮你换了。”羽衣捂着嘴巴笑。
“衣服呢？”那人有些紧张。
“正在清洗。你叫什么？”
“不知道。”
羽衣又是一阵笑声，这人真是奇怪，对答如流，但是不知道名字是什么？莫非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坏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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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听下人说你捡回来一个奇怪的男人。”肃王爷对意外男人的闯入格外防备。
羽衣心里一惊，她知道准是多嘴的奶妈，告的密。
“嗯，这人装束，打扮，很奇怪，像是个和尚，我们就当做善事。”羽衣只能承认。
“给我看看。”
可等肃王爷来到那个屋子，那男子已经不知去向，连带着他的衣服。
想到这里，千夏或者羽衣突然疑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记忆。
醒醒！千夏，这都是梦，你不是羽衣。千夏努力闭着眼睛，再睁开，眼前还是那个青筋暴突的王爷。
“我最讨厌欺骗！”肃王爷开始拿起鞭子，抽打在羽衣的身上。
哇，好疼！这是做梦吗？还有点清醒的千夏问自己，可是皮肉的疼痛，让她明白这不是梦，实在太疼了，对，她就是羽衣。千夏是她做的梦，千夏是她梦里的角色。
羽衣被抽打得浑身伤痕，肃王爷终于停了手。摸着她的脸说：“不要背叛我！”
然后心疼地说：“等他来了，你就解脱了。”
“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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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王爷吩咐附近的弓箭手埋伏在附近。
这是怎么回事，千夏又开始回忆。脑子里出现她第一次给棠将军端茶的情景。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凌然威武，那长相跟之前的那个和尚很像，但是头发已经留长，已经梳起来在头顶成了一个发髻。像这样的一个男子，真不知道是那个女孩儿为他梳的头发，想到这里，她脸有点红。
“我救过你吧。”羽衣轻声说。
“哦，对，我认识你。”棠将军看着她的脸，木呆呆地回答。
“我救了你，你却不感激我。”羽衣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想要逗弄他一下。
“金子银子？”唐将军问她。
她有些生气，小孩子般转过脸去，不再看他。他还是那样端坐着，像个木头人一样。
“羽衣，今晚陪棠将军一下。看他身上尾骨的地方是否有个五角星的伤疤，很小，有点硬，要仔细看。”肃王爷凑近她耳边小声嘀咕。
她有点发楞。王爷怎么能让她去做这种事情。她身份低贱，可并不代表她可以随便去陪一个男人。她的教育、她的矜持和尊严不允许。这是对她的侮辱，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把她视为珍宝的王爷，会这样跟她说。
“王爷，恐怕不好吧，我”她眼泪流了出来。她不是烟花柳巷的女子，为什么王爷要这么做。
“这位棠将军，对京城的任何女子都不感兴趣，我想除了你，没有别人了。”肃王爷捏着羽衣的下巴。顺着脸颊往下流的泪珠，落在王爷手上，王爷舔了一下。
“你不是要报恩吗？这种小事都不肯吗？”然后，拂袖而去。
那夜，躺在棠将军厢房软榻之上的羽衣，流着泪。她终究不过是王爷养的玩偶，没有选择，没有自由。
突然门开了，棠将军进来了，走进床榻，看到了身着单衣的羽衣。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轻声问，既没有特别的意外，也没有特别的惊喜。
这令她脸红，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想到王爷的命令，她还是做起来，轻解衣衫的带子，带着泪痕的眼睛，望向棠将军的背影，“我是肃王爷送给您的礼物”。
“哦，”棠将军盯着她。慢慢放下帷帐，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一会儿，气息均匀，他已经入睡了。
羽衣主动吻了上去，对方没有回应。
“吻我，像我刚才那样。”羽衣轻声说。
棠将军吻了上去，突然，他像开了窍一样，主动索吻，抱住羽衣。□□好，等到第二天时，棠将军睁开眼，发现羽衣已经不见了。
他穿好衣服，一出门，就被守候的侍卫，擒住，可刚摆脱门口两个人，一支箭从头顶射来。他听到箭飞来的风声，超出常人地迅速一扭头避开。
这种杀手，动了感情，战斗力就不行了。可为什么，他依然杀不死他。他还特意准备了五十多个埋伏的士兵，竟然抓不住他。这令肃王爷十分苦恼，难道他的资料不准确吗？
“羽衣，你们昨晚如何。”王爷追问羽衣。
羽衣红着脸，不说话。看她娇羞慌张之色，肃王爷瞬间怒火冲心，她这种神色，从来没在他面前表露过。
“行，你退下吧，我自有主意。”
夜晚，羽衣坐在窗前，望着天空的明月，月明气清，雨后池中，蛙声一片。她对着红烛绣红花，火红火红的，万般皆忧思，最是相思不饶人。想着那夜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傻笑。
突然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她脖子间。她心里一惊，手中的红花掉落地上。等她看清那人的眉眼，方知是棠将军。一时间，又惊又喜。
“太好了，你没事。”刚说出口，她自觉失言，立马低头不语。
“为什么害我？肃王爷是什么人？”他手上的刀又逼近了几分，羽衣脖子上一道细细的血丝已经渗出来。
“我不知道。”羽衣回道，肃王爷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肃王爷从来没跟她提过。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棠将军，刀子又用力了几分，血顺着刀柄，流到了他手上。
看他这样，羽衣都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是定定着看着情郎，他飘渺无踪影，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看他一眼。
可他却冷漠无情，一转身准备走掉，突然羽衣跟他说：“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棠将军看了她一眼，不言语，翻身跳过窗户，消失在视野中。
自此，棠将军再也没有出现。直到几年后，棠将军班师回朝，获得皇帝嘉奖，在庆祝宴会上，羽衣为了助兴，在殿前表演《水月青莲》，她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棠将军。
可棠将军身边已有一位女子陪伴，那是光华公主，今早皇上刚刚指的婚。
棠将军看她，但是也是目无表情。看来，如今功名显赫的他，早就忘记了她。她舞步轻盈，身姿曼妙，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
王公贵族、朝堂官员无不被她精湛的舞技、倾城的容貌所折服。满堂静悄悄，只有乐师的音乐和羽衣飞旋的舞步。
一曲完毕，满堂就连天子，大声喝彩，唯独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结束舞蹈的羽衣，在奶妈的陪伴下，沿着后花园的小路，朝后门走去。突然，一个喝醉的男子拦在路中，羽衣认得他，他是当朝的太子。可羽衣似乎看他有点眼熟，那高挺的鼻子、白皙的面庞。
“你回去吧！”太子有些醉意地指着奶妈。
“这，不行啊，我要给王爷交代。”奶妈有点不知所措。
“他肃王爷算个屁！我是太子！”说着，想要牵羽衣的手，羽衣害怕地往奶妈身后退缩，突然后面踩到一片柔软，她回头一看，那是棠将军。羽衣求助地看着棠将军，棠将军上前，将她藏在身后。
“你是谁？哦，是棠将军啊。在外杀敌立功，劳苦功高，我回去禀告父王，给您加官进爵，”说着，手上作揖。
“让她们走！”棠将军面不改色。
“我是太子，你跟我这么说话！造反吗？”说着举起手要扇棠将军。棠将军，一把擒住他后脑勺的衣服，一用力，瞬间他已经飞了出去，倒在花园的红花之中。
“走吧。”棠将军说。
“可是你。”羽衣关切地问，他这可是得罪了太子。
“走吧。”棠将军再一次重复。然后转过身去，超大殿走去。
回到王爷府的羽衣，那夜彻夜未眠，望着明月，手里拿着已经绣好的帕子。帕子上绣着一簇簇红花，旁边一对鸳鸯在水中游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