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练习生去面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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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肯定要死的，每个人都会死，人终有一死，不过谁死前谁死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沈轶君走进面试舞蹈房的时候，PD闻易正在翻阅沈轶君之前提交的个人资料。
闻易：“个人练习生，那就是还没有签约公司对么？”
“嗯，可以这么说。”
随后闻易也没直奔主题，而是又问了一些常规问题，沈轶君只当流程都走了一遍，同时也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脑海中努力检索原主和“闻易”的所有相关信息。
“个人练习生……”闻易口中沉吟，随即看向沈轶君道：“你和华章娱乐的陆总关系颇为亲密，居然也没考虑签约华章吗？我还挺意外的。”PD把档案往桌面一丢，抬了抬下巴，“那么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沈轶君思绪迅速回笼，“好的。”
选舞，《Complete》。
这是上一届男团选秀，也就是闻易那一届的主题曲舞蹈。舞蹈难度不大，但要过第一轮的内部面试也是绰绰有余。
闻易全程目不转睛地注视他。
很快，沈轶君这段舞跳完，身上出了些薄汗，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看向PD时，只见闻易惊喜之余面露更多赞赏。但那一丝赞赏也在沈轶君目光投去的瞬间消失殆尽，换上生疏的微笑。
“这舞练了多久了？”
沈轶君调整着呼吸，表情管理十分到位：“昨晚开始练的。”
他胸膛上下起伏，面上带着剧烈舞蹈后的红润色泽，明明也是个成年的男人了，却意外给人一种患得患失的脆弱感。
也许是皮肤太白了，整个人像个瓷娃娃似的。
只用了一晚就跳成这样？他没想到眼前这人POP的流行元素也能跳得这么熟练。
闻易按着笔端的拇指紧了紧，埋头在沈轶君的简历上做了点笔记。
年轻的PD轻笑一声：“沈轶君？”
“嗯，这是我的艺名。”
“名字取得不错，我很期待你在节目中的表现。”
“哦对了，”闻易叫住沈轶君，笑道：“你今天的穿搭我很喜欢。”
看来这个人对纪灵印象不错。
不仅如此，他甚至对纪灵还颇有好感。毕竟看简历也知道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沈轶君从舞蹈房退出来，迎面撞上李洋。
“哟，这就出来了？没和你的闻易哥哥多叙叙旧？”李洋不乏恶毒地低语道。
闻易……哥哥？
沈轶君眼角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所以这两个人其实是早就认识的？那刚刚闻易怎么没有挑明？
“……”闻易果然是对原主有好感吧？？
虽然沈轶君是承认剧本中的双男主线是挺狗血的没错，但……作为一个炮灰配角，他也配拥有这么多狗血戏码？
所以现在退出这档选秀还来得及吗？沈轶君完全不想和剧本里的炮灰N号搞什么虐恋情深啊！！
就……挺突然的。
“咳、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好掩饰的？这在当年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李洋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火大的往事，目光忽然狠辣起来，“纪灵，你就等着吧，你以为你给陆总戴了绿帽子他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吗？你不可能出道的！我知道你就是个替身对不对？”
“……那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哈哈哈哈哈傻逼替身！于潇回来了你可没好果子吃！谁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吧！”
李洋笑得像个神经病，看来沈轶君暂时是不能从这位身上套出什么话来了。但是为了这么个小插曲就改变原有的计划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这也挺有趣的不是？
在虚构的剧本中探寻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情感纠葛，他不是纪灵，也不会轻易就和原主共情，当然再狗血的剧情发生在他身上，只要不造成生理伤害，这些对他的心理上完全不构成任何威胁。
想通这一点，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我们岛上见。”
沈轶君双手插兜，莫不风流地朝李洋眨眨眼。
从面试地点出来，沈轶君再打开手机，就是一堆新消息弹出。原主性子孤僻几乎没有朋友，这时候能发消息过来的，也就傅司允和苏启翎了。
楼外广场上那辆银灰色宾利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瞩目，沈轶君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傅司允道：“来附近谈点合作，刚好路过就顺带过来看看。刚刚你说面试感觉不太行，怎么了？”
“嗯？傅总这么关心我？”
“你现在是我子公司的艺人，未来的摇钱树，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沈轶君哈哈大笑，“没什么事，开玩笑的。”
车窗外的隔道栏杆上爬满了月季，可惜现在不是月季花期，枝头全是凌乱的墨色叶片。景色在车道上迅速后移，快节奏的时代，这个城市里所有人都好像每天忙于奔命。
沈轶君突然发现他立在云端太久，连笑容都被锻炼成职业假笑。
“PD是闻易。”傅司允忽然提起。
“嗯，是我大学时的学长。”
“所以你说感觉不太好，是因为PD是他么？发生什么事了？”
对上傅司允漆黑的瞳孔，沈轶君笑着把他的脸掰过去，“傅总，您好好开车行不行？看哪里呢？看路啊。”
傅司允无奈被迫专心致志开了一段车。
“诶，你这是往哪开呢？不是去吃晚饭吗？什么餐厅要这么远？”
“开车，安全第一，别说话。”
沈轶君：……
“我们傅总还挺有童真童趣哈哈。”他打趣傅司允的幼稚。
趁着路上的时间，沈轶君研究了一下苏启翎给他发来的选手和导师信息，导师里面除了PD闻易，其余的和原主应该都不会有交集，至于文件中被圈起来的“舞蹈老师乐容歆”，这不就是“华夏荟萃”第三期决赛节目组请来的助阵嘉宾吗？
连她都被请来当导师了……
选手中值得注意的只有几家大公司的新人，这几个新人团是公司力捧的，估计里面可能会存在“灰色交易”，九个出道位，里面能有三个民选就不错了，民选C位更是几率渺茫。
这就是剧本这个世界的选秀现状。
新人想要出头，不仅要自己能造，还得有资本愿意捧。
傅司允余光瞥到他手机屏幕，“选手和导师阵容我也看了，君君，你这些对手可不简单啊。”
“唉，那我不是当不成傅总的摇钱树了？”
傅司允笑道：“你都喊我傅总了，哪能缺钱？”
沈轶君打了个哈欠，随即向后仰倒将车座往下调平了，把手机扔到一边，实在也是困得不行，闷闷道：“昨晚没睡，到了你叫我。”
“嗯，你睡会儿。”傅司允把上面的遮阳板掰下来。
H城是国外内众所周知的繁华，地界虽不大，地标性的建筑却不少，它忙忙碌碌地迎来送往各国各地的旅人，大家行色匆匆地踏过它身上一寸寸土地，回去后就是路边的树叶也能描绘成名贵的金子。
它是一座集热闹与萧条于一身的城市，靡靡灯火江岸，歌舞声色码头，最繁华的城区，也矗立一座金碧辉煌的庄严古刹。
重玄寺。
沈轶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到了？”
“嗯，重玄寺，门票提前预约过，晚饭前要不要先去礼佛？”
傅司允已经将车停稳当，沈轶君先躺在车座上伸了个懒腰，其实他才睡了几十分钟，根本不管饱，这时候也不想动，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也才下午四点的样子，更不愿下车了。
“你去吧，啊，我吃饭的时候再动，你体谅体谅你员工……”
“一起去吧？我专门带你来的。”
“……”根本不想动。
“去吧？重玄寺很灵的，你不是说下午面试感觉不好吗？拜拜菩萨总能保佑你过。”
“……”那就更不想去了好不好？？
沈轶君翻了个身背对着傅司允，“唉，下次吧……”
青年人的身形本就单薄，侧身躺着的时候，腰间一侧塌下去，更显得瘦削，尤其他缺觉缺得厉害，这时候就要比平常来得憔悴了。
傅司允将要落到青年肩上的手掌顿住，“那好，那就下次。”
沈轶君这一觉睡得清爽，迷迷瞪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爽。
嗯，这床睡着还挺软的。
他下意识抱紧被子更加睡进枕头里。
好像是不太对劲……枕头？被子？床？？
“！”
沈轶君一个激灵就什么瞌睡也没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打眼就是一间陌生的卧室，房间里还亮着一盏小夜灯。手机被放在床头了，拿起来一看现在是半夜十一点。
“……”沈轶君又倒回床上。
【沈轶君：睡了吗】
【傅司允：你醒了？】
【沈轶君：我睡饱了】
【沈轶君：你后来该不会真去庙里给我拜菩萨了吧？】
【傅司允：去了，求了两张签】
【傅司允：今晚华夏荟萃衍综播了】
【沈轶君：你已经看过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发来新消息，也不是说看没看过，是问【没吃晚饭现在饿不饿？】的。
【沈轶君：还真有点，你家冰箱有存货吧？我随便找点什么填填肚子】
沈轶君一边往房门走一边打开“华夏荟萃”的衍综，将近十天的拍摄，剪辑起来一共两期。今晚的是第一期的上下两段——海选期内新成员入住基地以及各种文化的科普和现场拍摄，基本没有什么竞争性质，选手之间的友好互动更多。
沈轶君的出镜是在第一期（下）最后的那部分。
进度条调到自己的镜头时，沈轶君已经出了房门。
“你还没睡？”
沈轶君这才发现自己睡的是傅司允家的主卧，刚好撞见房子的主人从隔壁客卧出来，看起来还精神抖擞的。
果然这就是当代熬夜冠军吗？！
傅司允往厨房走，“刚刚才和你聊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着？厨房我让阿姨留了粥，过来填填肚子。”
沈轶君从主卧右转去了客厅，一整面墙的落地窗，高楼下就是一片霓虹街景，再远去就是飘着游轮的大江，两岸高楼挺立的，夜空不下灯光不息，仿佛这才是真真正正的H城。
窗边是一条L形的吧台，挂了些形状各异的玻璃杯，沈轶君坐上去，可以望见整个H城最繁华的夜景，即便是在深夜，也如此热闹。
“傅总，你可真会享受生活。什么时候我能和你这样有钱了，得买到你隔壁来，这地方风水好的……啧，房价多少一平啊？”
沈轶君百无聊赖地看着最后十几分钟的视频，还没看到正题呢，手机就被傅司允抽走。
那人一手端着碗粥轻放到吧台上，一手按灭了手机屏幕，玩笑道：“傅总傅总，你可见过谁家的老板是要亲手服侍公司艺人的？”
沈轶君手肘支在吧台上，借着灯光端详傅司允，眼前人睡衣带子系得松松垮垮，很容易就可以看见绸制的薄衣下蓬勃的肌肉，从胸腹、到人鱼线，是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比沈轶君上辈子锻炼得还要健康。
“平时看不出来，你这身材练了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练习生去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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