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伊》苔上雪

7、第六章：

　　经伊萨斯这么一说，绯亚也伸手掀开一块白布想看个究竟。
　　白布下是一个巨大的方形铁笼，铁身有2米多高，每一条铁条都刻有花纹，光线从绯亚掀开的地方参透进去，立即映出里面的景象，一览无遗。
　　方形铁笼里的每个转折角点，分别卷着两条两指宽的铁链，从底部和顶部开始延伸，有的会穿过对面的铁条卷上一圈后再折回来，但大多数的铁链都袭向铁笼的中心——一位被吊起的少女，铁链从少女的小腿开始穿插着向上缠绕，直达大腿。同样被铁链缠绕的地方还有女子细小的蜂腰和被板起举过头顶的双手，唯独两脚间的隐秘处与洁白丰满的□□没有一点遮掩，被暴露在空气中。
　　由于光线的刺激，原本双眼紧闭的少女张开了双眼，用灰白色的瞳孔注视着笼外的绯亚，一脸惊异。少女显然是发现了什么，开始剧烈的挣扎，身后灰白色的长发被甩起卡在铁链上，牵扯着头皮为少女带来疼痛。可是少女仿佛没有痛觉般，借着疼痛的刺激，挣扎得更为猛烈，不多时原本灰白如玉石般的肌肤，就被铁链勒出一道道红痕。
　　少女原本姣好而美丽的面目变得狰狞，神色中带有恐惧和绝望。在挣扎的同时，少女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大张着嘴在用力的嘶吼，但绯亚怎么用心听，就是听不到有一丝声响。
　　你怎么了？绯亚在心里问道。被女子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绯亚愣是没反应过来，看着对方那种绝望，他突然感觉很难受，那种绝望，过去的他曾经拥有过。
　　当绯亚手忙脚乱的想搞清楚状况，把手伸向铁笼时，铁笼立时浮现出一个巨型图阵，“哧——！！”的一声，一种高压的电流袭击着他的皮肤，把绯亚碰到铁笼的地方灼伤。
　　绯亚闷哼一声放开抓着白布的手，闪身退后。白布落下，也把那种绝望隔绝在外，隔着白布还能清晰的看见闪着银光的图阵，一些电流仍然穿过白布在流荡。
　　“阿亚！”伊萨斯焦急的冲上来，抓起绯亚被灼伤的手细看，从身后背包找出一片形状特异的叶片，放入口中咀嚼，合着唾液吐了出来，敷在被烧伤的地方说：“你没事吧？还会痛吗？”
　　细细的处理着绯亚的伤口，就听到绯亚艰涩的开口说：“那……是……什……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露出他的疑惑。
　　愣愣然的看着绯亚，无法抗拒对方眼中的坚定，停下手边的动作，叹了口气：“那应该是地下拍卖会的商品。”顿了顿，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看里面的女子的发色和眸色都是灰白，大概是旗秂一族的人。‘旗秂’一族是徘徊在三禁地之一——‘沙砾之地’外围的游历民族。这种种族有一个特殊的地方是，在他们死亡的时候，肉身会僵硬变成化石，而四周的物品也会被同化，形成一块石地。那种化石是一种工匠无法制作的境界，精细、栩栩如生。你还记得我们在城门口看到的石雕吗？帆雅国第一任国主蒂亚•艾•拉菲斯就是‘旗秂’一族的人。所以，一些酷爱雕饰的贵族就会高价购买‘旗秂’。”
　　【那……那就……是说买回去就是为了弄死他们吗？太残忍了……】声带凄然，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回过神来。也是，想想二十一世纪的平凡与和谐，就算有什么不公之事，也不是刺韵这种注定一生平凡的人接触的。来到这里，它百多年的岁月都是在巨龙的陪伴下过去的，与杀虐无缘。
　　轻轻地点了点头：“恩，这就是世界。所以阿亚，在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永远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种族。”
　　阿亚别怕，还有我在呢，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大不了你在会森林来，我们都会保护你的。阿德小声的安慰着。
　　之后的时间在绯亚掀白布，伊萨斯讲解中度过。
　　看着一个一个不同的种族被锁在铁笼，眼中带着死气，绯亚就很难受。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最里边也是唯一没有被白布掩盖的牢笼，牢里的大约有七八个人，都是一些年轻男子。他们的衣服破烂显得狼狈不堪，沾满灰尘的脸上任然可以看出容颜的俊秀，神色疲惫中仍然带有不屈，从他们身上的穿着服饰统一看来，应该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他们在看见伊萨斯和绯亚时都感到很惊讶，神色各异。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不是小孩该来的地方，那些人会回来的。”其中一个看似带头的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求救，而是劝他们快点离开。
　　“埃弗顿。”身边的依然拉了拉开口说话的男子，小声说：“也许他们可以放我们出去……”
　　“没有也许！这是命……”男子愣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丝凄然：“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的上司，你可以不用听我的命令。”话语一转，激动的说：“但是！从刚才那些人的对话得知，他们不会离开太久。就算他们放了我们，我们能力被封，短时间内无法逃离太远，依然是会被抓回来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浪费力气，还要连累他人？更何况他们都还是不大的孩子，不应该涉险。”
　　“遵令！就算没有了职位，我们仍然是你的部下。”男子身后的所有人喊道，同时单膝跪下，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拳伸出放到唇边轻吻一下手背，眼神直视前方，然后伸出食指中指合并，点在眉宇间，低头，闭眼，沉思。
　　“你……你们……”感动中。
　　“这里的人应该是参加‘胜礼’的人，所以铁笼也没用附加法阵。只是在每个人身上加咒。”被无视1号伊萨斯为被无视2号绯亚解说着：“‘胜礼’就是和魔兽对打的送死游戏，仅供贵族娱乐。我以前也只是听过，没有真正的看过。而他们刚刚的动作是待殿骑士的礼仪，表示遵从与敬畏，是部下对上司的最高礼遇。”
　　【还真麻烦！怎么感觉他们好像生离死别的恋人，而且还是NP的那种。】刺韵囧rz中。。。。
　　等那些人都沉思完毕，伊萨斯才问：“看你们刚刚的举动，你们应该是待殿骑士，一般的人都是不会为难你们的，怎么会沦落在这里的？”（待殿骑士：敖偲大陆职业之一，圣职者的分化，属于战斗型。一般想成为待殿骑士，都要到‘骑封塔’参加考核，经过实力、礼仪、人品、思想等一层层的筛选。所以一般成为待殿骑士的人都有一定的善心，这也是得到人们尊重的主要原因之一。还有的是，敖偲大陆的所有职业证件的考核与发放都是独立的的一处，不属于任何国家，所以不存在放水等问题。）
　　“你们还是先离开这……”
　　绯亚一只手插在伊萨斯和那个男子面前，打断他们的对话。
　　有人来了。
　　伊萨斯看了看绯亚，对男子说：“看来是有人来了。”
　　“什么？快藏起来！但是要藏在哪里呢？”名叫埃弗顿的骑士队长焦急的说道。
　　【对了阿亚，那些人不是说他们今晚要离开这个城市的吗？我们不妨……顺便还可以去他们的大本营闹一闹。】
　　伊萨斯一听，慌张的说：“不行，这也太危险了，万一有什么……”声音越来越低，和牢笼里面的一群人一起满脸黑线的看着绯亚，把双手放在铁门上，轻轻一用力就把铁门连门带锁的扯了下来，他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拉着伊萨斯进去，把他塞到人群里面，走出去后拿起扔在一边的铁门用力的镶嵌回去，全然不管铁门已经变形，不成原样。转身影藏在暗处，留下一群人在一边嘴角抽搐。
　　做完一切，远远的才传来脚步声。
　　大老远的就听见大个子的鬼吼：“……前段时间，在拜了一个师傅，他可厉害着呢！埃里……师傅教了我很多功夫……”
　　“你够了没有！就你那点破事，已经讲了好几百遍了，那个人不过是骗吃骗喝……”小个子忍无可忍的大吼，揭穿那真的不能在真的真相。
　　“你胡说！师傅只不过是去云游了而已！只要我加紧练习，我一定会变强的！！！”
　　入口处，大个子和小个子一边争吵一边走了进来，只见他们来到盖着白布的笼子边，把一张很像中国古代道士用的白色符纸抛在笼子上空，符纸上的符咒脱离白纸瞬间变大，笼罩在铁笼上方，缓缓的下降。穿过法阵的地方，都会消失不见，不一会巨大的铁笼连同白布一起不见踪影。
　　“这里我来负责，你去把那些替死鬼带走吧。”小个子指了指最里边的铁笼。
　　“切，我不需要你来命令我！”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人还是走向牢笼。
　　大个子来到关着需要参加“胜礼”的人的铁笼，里面的人连连倒退，用身子把伊萨斯藏得更深。
　　大个子拿出钥匙开门：“嗯？奇怪，怎么开不了？”不管大个子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铁门，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就是没有一点反应，这可把大个子气得不轻，大个子眯起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疑惑的说：“奇怪了，这个锁怎么变了一个样？”一句话立即让里面看的一群人提心吊胆，身上狂冒冷汗。
　　大个子挠了挠头，一只脚压在铁条上，把双手搭在铁门的锁上开始用了的往外掰，他就不信开不了。在大个子脸色开始发红时，“嘣”的一声，铁门整个脱落了出来，压在大个子的身上把戳手不及的大个子掀倒在地上。
　　【啧啧啧~好可怜的铁门啊，今日惨遭二度不人道……不对，是不门道摧残，已经光荣的殉职了。】暗处，刺韵幸灾乐祸的发言道。
　　一边，大个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地上脱落下来的铁门，双眼瞪得老大，大个子回头看着里面的人像是对他们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这……难道？！”
　　埃弗顿已经说不出他的心跳有多快了，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湿了一大片，但他仍然张开双臂，像护小鸡的母鸡一样把他的下属护在身后，自己貌似坚定的与门外的大个子对视，但愚蠢如大个子也看出了埃弗顿的神态带有恐慌。
　　（在这里解释一下埃弗顿他们为什么会害怕大个子，而没有捍卫骑士尊严。原因一：在于埃弗顿他们能力被封，等于平常人，而对方有武器、阵法和符咒，如果打起来就等于现代人VS古代高手一般没有悬念。原因二：绯亚把伊萨斯交给了他们，出于职业习惯，他们把伊萨斯归为保护人，责任所在，不可妄动。埃弗顿的恐慌纯粹是小孩说谎害怕被逮到的心理，不是恐惧。还有的是敖偲大陆没有纯粹加强自身力量与近身搏斗的功法，‘原属’是这里的人与生俱来且赖与生存的技能。）
　　我什么时候拥有了威压？看一看人就让人害怕。而且拥有在12等的禁制下还可以把大门掰开的神力？难道……是因为我锲而不舍的勤奋练习的结果？想到这里，大个子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突然对着埃弗顿的方向挥出一拳，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的埃弗顿他们倒退几步。“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果然变强了！哇哈哈哈！！！！！”在伊萨斯和埃弗顿他们面前傻笑不已。
　　而另一边……
　　绯亚原本躲藏在覆盖着白布的铁笼后面，随着铁笼一个一个的被转移，绯亚的容身之处开始减少。待到最后一个铁笼被收走，绯亚当着小个子的面大大咧咧的跳到大个子的身后，惊的埃弗顿他们倒吸一口气。
　　“闯入者！！！！！！！”小个子惊叫一声望向大个子，当看到闯入者躲到大个子的身后，而对方还不自知，愣是一个劲的傻笑，忍不住大骂“你这个白痴！你在干什么？！闯入者就在你身后！！！！！！”
　　“你在说什么啊？”大个子转身，绯亚跟着转身；大个子回头望向左边，绯亚右跨一步躲开视线。步伐轻盈，动作灵巧，一点声响都不曾留下。只有大个子每做一个动作，绯亚就跟着做一个动作，且都躲在大个子眼睛看不到的死角。
　　大个子左看右看，没看见人影，恼怒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除了当事人和绯亚，在场的人都满脸黑线，伊萨斯心里在想：貌似只有你一个人看不到……
　　“我们不说这个，你看。”目前心情超好的大个子决定不理小个子的异样，开始做着各式各样，只有健美肌肉肿男才会做的动作，挺身、收复、晒肌肉，虽然过去大个子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师父说这只有很强的人才会做的动作，也不明白这种动作有什么意义，但是现在他知道了！着就是表示自己很有力量的意思！因为他现在就做得很顺畅。
　　现场虽然很安静，但是埃弗顿他们却觉得很难受，嘴角一抽一抽的，浑身颤抖，他们都在极力的保持镇定，坚决不笑出来，他们可谓是体会到想笑却不能笑是什么感觉了。
　　其实大个子做这些动作虽然可笑，但对于训练得超有素质的待殿骑士大人们，要严肃不是问题，顶多就是表示汗颜。可是问题就出在大个子身后的绯亚，他也在跟着做这一系列动作。瘦小的身子，表情淡漠，一脸木然，但做起动作来一点也不含糊。
　　【阿亚！你快停下来！我被雷到了！！！！！！！！！！！雷死我了啦！！！！！】刺韵orz中。
　　小个子满头黑线，脑袋开始充血“你个白痴！你在干什么？快把你身后的闯入者抓住！”再也忍受不了对方的傻帽样，冲上去打算自己动手了！
　　“干嘛？干嘛？！你要干嘛？想试一下我的身手是吧！来啊，我不怕你的。”看着小个子凶狠的冲了过来，立即闭上眼睛，挥舞着粗大的双手对着空气胡乱打一通。同一时间绯亚到退一大步，右脚踩在小碎石上，一滑一勾，把石块抛向空中，一脚踢向大个子的脚后跟，精准无比。如果用的是倒挂金钩，那就十成八（样貌和神态不像）的像《足球小将》里踢足球的大空翼。
　　当然这里没有足球，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足球小将》是什么东西，更不用说知道大空翼是谁了。
　　然之后的大个子干嘛？当然是中心不稳啦！
　　“让开！”一瞬间就冲到大个子身前的小个子刚要绕道，就被一片黑影笼罩，一个重量宛如泰山的身体压在小个子身上，小个子感觉心脏都给挤出来了。在小个子昏迷之前，他只来得及看清绯亚站在他面前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吐出半截舌头，一只手放到眼皮下向下拖动着，做标准鬼脸状。
　　此借刀杀人绝技，正式名为——大石砸死蟹！！（粤语版，没什么意思，纯粹字面上的意思。）
　　“我……我……赢了！我可以翻身啦！！！”爬起来的某大个子激动不已，当时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他张开双眼时，平时一直欺压他的人已经翻着白眼晕过去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胜利了！他真的变强了！
　　面对一大帮人的目瞪口呆，大个子假惺惺的咳了两声，眯着两只小眼严肃的扫视着众人。现在他已经是强者了，要矜持，要低调。想到这里，大个子故意把自己的大嗓门压低，故作深沉的说：“我——高手——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但——也——不会为难——你们。”（破折号为大个子说话时的拉音）
　　说完丛身上掏出一张折叠的方形纸片，打开后图纸有50平方厘米大小，正面描绘着花样美丽的图阵，往的上一扔，纸片触地即燃，灰烬随风飘散，遗下纸上的图阵烙在地面，散着微弱的光。
　　“你们是要自己进去呢，还是我送你们呢？”自认为讲了一句很凶狠的话，大个子瞪着小眼沾沾自喜。
　　待殿骑士们嗖的一声就冲上前去，其中夹杂着伊萨斯。当他们踩到纹路上，在一瞬间被转移到另一端的法阵上。
　　看着待殿骑士跑得那个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就满脸不屑，殊不知心里已经笑翻天了。得意忘形的抓起地上的小个子对他说：“呵呵，看你以后还以为我好欺负！我就说我的师傅很厉害的吧，你偏不信！后悔了吧，埃师傅是最厉害的！”说完拖着小个子也进入了法阵。
　　当然，身后依然跟着一个人——绯亚。
　　*
　　把人都关进车厢后，大个子拖着小个子来到一直没露面的领头人面前。
　　“他怎么？”
　　“只是意外！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任然在装深沉的某位说道。
　　“啊？”莫名其妙？领头看着一下没见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手下说：“事情都办好了吗？”
　　“呵！这种事会难倒我吗？”大个子负手而立。
　　领头用怪异的眼神来回扫视着大个子“我不管你今天干嘛了，反正不要给我坏事。全城戒严，城门现在也只能进不能出，我已经准备了‘斯塔利夕’（一种爬行速度很快的魔兽）拉车，一会在城里的同伴帮我们拖住卫兵时，我们就直接冲出去。城外，已经准备了‘转’阵，只要我们出了城门就可以完全离开这里。你现在去准备一下吧。”
　　大个子这次干脆不说话，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今天他发什么神经！”领头人望着大个子的背影说。
　　*
　　冲出城门的时候，可谓是激烈，斯塔利夕横冲直撞的冲向城西门，城卫都集中在城门口，欲图把城门关闭。
　　眼看越来越多的门卫聚集到这里，领头人开始焦虑不已。要不是事发突然，他们也不会临时离开这里，而且还人手不够。接应的人根本就进不来，但是再不离开那里，搜寻的卫兵很快就会找到他们，到时候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这时，小个子张开双眼，慢慢地清洗过来。环视四周，看到领头人后，大惊道：“有闯……”
　　还没讲完，大个子就扯着小个子跳下了车大叫道：“我们来殿后！”。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领头人和一长串的尖叫声。
　　领头人立即探出半个身子望出去，囧囧的望着到了下面，还没来得及抡起拳头就被下面的卫兵镇压了的大个子离他越来越远。
　　另一边……
　　帆雅国的城门两边，有一座很高的城塔，此时一名男子就站在城塔的最顶端，凝望远处的天空。群星荟萃的夜空尤其美丽，（敖偲大陆里没有月亮，只有漫天星辰，请想象观看银河的那种夜景。）大风把他艳红色的过肩长发吹乱，紫色眼眸中带着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笑得一脸邪气，痞气十足。
　　楼下，一位卫兵正和那名男子对话。
　　“让他们走。”
　　“但是殿下，他们是地下黑市的人……”
　　“没事。让他们走。”男子淡淡的说道，但话语中带有不容反驳的气势。“还有，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有意。”
　　“是，我这就去做。”
　　没多时，闯城门的货车就出现在男子的视线下。“呵！”轻笑一声，身体开始下坠，男子从高高的城塔上倒着掉下。男子在下坠中扭动腰身，原本头下脚上的形式立即扭转。双手垫在脑后，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显得相当悠闲。当前伸的脚尖刚碰触到车身，车面就浮现一层层光圈，男子如入水面的露珠融入车面，留下一层层荡漾波纹，涟漪过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而此时，货车也进入早就布好的法阵中，消失在里城门不远的地方。
　　所有东西都消失后，一旁恭候多时的卫兵们才走了出来。
　　单膝跪在法阵消失的地方。
　　“走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