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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渴望姊妹篇欲望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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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丽华经不住白玲这一折腾,已经病了,郝佳把水和药递给她。此时,门铃响了。郝丽华说:“不管是谁,都说我不在!”郝佳快步走出。郝丽华吃了药,关上灯便躺了。寂静中,郝佳推开门:“妈,你看谁来了?”
郝丽华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谁都不见!”
郝佳却开了大灯,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
郝丽华气恼地坐起来,“你干什么呀!”突然一惊,“子强?”
白子强站在门口,他衣着简单,显得有些憔悴。白子强问起玲玲,郝丽华无奈,便推说让玲玲回来后去找他。白子强刚想走,郝丽华禁不住又问:“这些年你在干什么?”
白子强:“一个刑满释放的人能干什么?凭力气吃饭呗!”
郝丽华:“还恨我吗?”
白子强笑笑,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恨不恨的?”
郝丽华:“我也是不得已,你要是早同意离婚不就没事了?再说我也没想到会判这么重,才几千块钱,放到现在算什么呀。”
白子强:“是啊,你一封举报信就让我在监狱呆了十二年。”
郝丽华:“加刑那几年不能算在我头上!”
白子强:“当然得算,我藏了你一张照片,被同屋一个混蛋撕了,让我一脚把他的脾脏踢破了,不然,我也不会加刑。”
郝丽华苦笑,“你也是,恨我还留照片干什么?”
白子强:“巧了,那个混蛋也是这么说的……”
听此话,二人对视,但郝丽华马上避开目光。此时,郝佳已经为父亲准备好了饭菜,白子强狼吞虎咽地吃着,郝丽华和郝佳坐在一边看着他。
郝佳笑道:“爸,慢点,没人跟你抢!”
白子强自嘲地笑笑。刚要说话,一不留神噎住了,郝佳赶紧递给他一杯水。郝佳伤感地说:“爸,这些年你吃不少苦吧?”
白子强:“到底是亲闺女,知道心疼爸爸了么?行,有你这句话,吃多少苦都值了!”转向郝丽华,“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啊,又当爹又当妈,把两个女儿拉扯大,尤其是玲玲,按说跟你没关系了。”
郝佳:“怎么没关系?她是我姐,同父异母的姐姐!”
郝丽华:“对呀,我也算是继母。”
白子强叹了口气,“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郝丽华和郝佳听了此话不禁相互看了一眼,郝丽华勉强笑笑,刚要说什么,响起了电话铃声。原来是派出所通知说白玲病了,要人马上去接。情急之下无法隐瞒,便将实情告诉了白子强,三人毫不迟疑,马上奔向派出所。
白子强快步进了派出所值班室,说:“我是白玲的父亲,她病得厉害吗?”
警察:“可能是晚上着凉,发烧了。”
白子强:“那得赶紧送医院哪!”
警察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白子强顿时老实了,按照监狱的习惯立正,道:“报告政府,我一定改!”
警察会意地冷笑说:“难怪会让你女儿干这个!跟我来吧!办一下手续,把人领回去,别都跟着,来一个就行了!”
郝丽华和郝佳只得留下,白子强跟着警察来到后院拘留所。
警察:“对这种地方觉得亲切吧?”
白子强没说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警察:“自己没呆够,还想让女儿接着来?”
白子强突然用力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我不是人!我不配当她爹!”
一个女警察带着白玲来到院门前,白玲头发蓬乱,面色憔悴,不时咳嗽着,怕冷似的抱着双臂。
白子强见女儿此景,心疼而急切地叫着:“玲玲!”
可白玲只看了他一眼,神情漠然。
白子强上前呆了:“我是爸爸呀!”
白玲低声地说:“我冷……”
白子强赶紧脱下外衣,披在女儿身上,搂着她,连声说道:“爸来了,爸带你看病,爸接你回家,爸不会再离开你!”
办好手续,四人便回家了。
回来后,郝丽华主动去为白玲熬粥,白子强告诉白玲,等他租到房子,就让她搬过来,他们也该有个自己的家了。但没想到白玲却说她不想搬,她在这儿已经习惯了。白子强告诉女儿这里不是她的家。白玲一笑,觉得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就行了,要家干什么。并从小巧的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白子强好惊讶:“你会抽烟?”
白玲:“爸,我都二十四了……”
白子强:“不行,病还没好呢!好了也不能抽,女孩子抽烟像什么样子?把烟给我。”说着从白玲口里把烟拔了出来。
白玲可怜巴巴地说:“就抽一口,人家都憋了一天了!”白子强抢过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抽烟喝酒,还居然跑到歌厅做小姐!”
白玲沉下脸,低声地:“把烟给我……”
白子强把烟装进衣兜:“喝点粥吧,刚熬的……”
白玲突然高声喝道:“让你把烟给我,听见没有?!”
白子强愣住了,父女二人对视,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什么,但父亲已读不懂女儿了,白玲笑了,撒娇地说道:“好啦,别闹拉,把烟给我吧,求你了。”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她一接电话,口气立刻变了,冷冷地说:废话!没出来能接电话吗?我正要找你算帐呢!拿了钱就该保护我的安全!没用的东西!好了,晚上到我家接我吧!
白子强默默地看着女儿,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白玲放下电话,同时也换上了一副笑脸,“爸,我不抽了,我想睡会儿,你出去吧!”
白子强无奈:“我把粥给你热一热,想吃就叫我……”转身走出。门刚一关上,白玲立刻跳下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盒烟。恰在此时,白子强轻轻推开门又走进来,白玲吓了一跳,严肃说:“爸,以后进来要先敲门。”
白子强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盒烟扔在床上,然后转身便走出去了。他独自一人站在白玲房间门外,痛苦万分,突然重重一拳击在墙上。郝丽华见状急忙躲进了佳佳的卧室,她怕白子强因为女儿的事怪罪她。果然,不一会儿,白子强就来敲佳佳的门,郝丽华更慌了,拉住郝佳欲作挡箭牌。
白子强问:“佳佳,你妈在吗?”
郝佳大声说:“我妈不在!”
白子强:“开门吧,我看见她进来的!”
郝佳只得开门,郝丽华躲在女儿身后。白子强面无表情地走进,说:“佳佳,我要跟你妈单独谈谈……”
郝丽华吓坏了,抓住女儿不放,连声说“不行!不行,佳佳不能走!”
郝佳劝白子强,玲姐的事真不能怨她妈,连她都不知道玲姐在歜厅干什么。
白子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看着郝丽华。郝丽华心虚地笑笑,讨好地问:“我熬的粥、玲玲喝了吗?”
白子强神情漠然,但突然向郝丽华鞠了一躬,说:“这些年玲玲多亏你照顾,谢谢了!要不是你,玲玲也许活不到今天,玲玲说你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跟你们住在一起,还得继续给你添麻烦。”说着又鞠一躬。
此情此景让郝丽华和郝佳都愣住了。
夏中林得知顾立伟昨天就把网络开发的全部资料拿走,储存在电脑里的资料也被删除了时,并没感到一丝惊讶。
秘书孟小云间他是否起诉顾立伟,
夏中林直摆手。
他告诉盂小云,他根本就不会轻信顾立伟,他之所以收留顾立伟,就是想看看他有多大本事。夏中林从茶几上拿起锤子,轻轻抚摸着,说:“真正让我失望的不是顾立伟,而是我最亲近的人……”突然用锤子砸向茶几,玻璃茶几顿时粉碎。
夏中林回到家中,见安慧陪夏天看电视。安慧责怪儿子不与爸爸打招呼,夏中林则风趣地说了几句玩笑。安慧对丈夫的喜悦很是疑惑,恰巧目光与夏中林相遇。夏中林笑笑,问:“怎么了?”
安慧说:“好久没看见你这么高兴了。”
夏中林:“是吗?”盯着安慧,突然说:“你知道吗?顾立伟辞职了。”
安慧避开目光,轻声道:“是吗?”
夏中林:“你好像并不觉得突然?”他还在试探着什么。
安慧依旧不敢看夏中林,仅说:“不愿做就辞职,这也没什么。”
夏中林:“是没什么,像他这样的庸才多得很;我只是有一件事搞不懂……”说着来到安慧对面,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慧极力使自己显得平静些,缓缓道:“我知道什么?”
夏中林:“既然不会撒谎,就别勉强了,我问顾立伟为什么辞职,他说都告诉你了。”
安慧一惊;“不可能!他说不让我……”突然感觉失言,停住。
夏中林:“不让你告诉我?对不对?”稍停,继续道“所以你就听他的,故意瞒着自己的丈夫?”
安慧一时显得很尴尬,不料,夏中林突然一笑,转移了话题,叫了声徐嫂,要她带天天去吃饭,他则带着安慧出去了。
陈大庆开车,夏中林和安慧坐在后座上。
安慧默默望着窗外,路灯不时照亮她的脸。
夏中林一直看着她,继而握住她的手,安慧仿佛受了惊吓,抽回手。
夏中林:“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外出了,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安慧勉强一笑说:“我是挺高兴的。”
夏中林:“想吃什么菜?我记得你最爱吃日本菜。”
安慧:“顾立伟根本没说过那句话,你是在诈我,对吗?”
夏中林:“不错,但我猜对了。”
安慧:“我们是夫妻,有话干吗不明说?用得着这样吗?”
夏中林:“别恶人先告状,是你先骗我的!昨天问过你,可你没说实话!”继而一笑,再次握住安慧的手,“可我并没有怪你……”
安慧无言以对,避开目光。
夏中林无声地笑了。
当日晚,安慧在与夏中林的谈话中提到自己想去工作,夏中林也没多加阻拦,便说明天带她到公司看看。但他却提前给秘书孟小云打了电话,告其将公司里懂电脑和会英语的精英召集在一起,待安慧去时故意谈一些她不懂的东西。
翌日,安慧起得很早,洗漱化妆后,特意到公园散了散步。看着整齐宽广的林荫大道,繁花似锦的公园,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安慧想自己当职业太太七年了,终于要出山了。她边散步边想着昨夜的梦——梦中上班的情景。那种生活忙碌,可让人感到充实。是的,紧张才使人感到生命的存在,悠闲却让人感到空虚和烦躁。
安慧到了公司,面对气派豪华的办公室,连声称赞。她还亲切地拉着孟小云,叫孟小云喊她安慧或大姐。在孟小云按夏中林的指示早巳安排好一切后,安慧自然落入夏中林已定的轨道。当她看到办公室里到处是电脑,人们在谈着那些她根本听不懂的电脑术语时,她回公司工作的热情顿时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