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六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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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疑惑地看看卢修斯，又看看德拉科，微笑着缓缓开口：“碍事，让道。”
……
原来你不是要说“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之类的啊！害我白期待半天！
不过，这种说话方式配合她的表情还真是……连傲慢自大如卢修斯都不会使用——因为这已经超越傲慢自大，直接上升到寻衅挑事的地步了啊！
卢修斯放松了紧绷半天的神经，虽然被女孩简单粗暴的话给气到了，但还是努力拿出最和蔼的贵族态度问道：“亲爱的小姐，请问你能否告知我，你的芳名？”
……
其实你还是心虚了吧！
女孩抬头打量了一遍卢修斯和他身旁的德拉科，貌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诚恳地说：“虽然我的衣服不错，但是我真的没有钱。”
卢修斯指着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为什么我觉得我听不懂她说的话？这到底是她的口音问题，还是话的内容本身的问题？”
我一下子就明白女孩的说话方式是怎么一回事了。
用词习惯和普通的英国人相差甚远不说，口音更是可以用“离奇”来形容——
看来这姑娘非常懂得，自己少说话才是对别人最大的尊重……
“也许两者都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诚实地说出自己的见解，“不过，我猜她大概是在表达，‘我认为你是个绑匪’，或者‘我认为你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这两个意思中的某一个。”
此时，女孩一反刚才多一个词都不愿意说的情形，在一边不停地说着：
“绑架行为犯法，你会被逮捕的！担惊受怕，就算卖了我也拿不到多少钱，万一心里不舒服把我干掉就变成了杀人罪，枪毙，多不合算啊！先生，你年纪也不小了，都已经是一个父亲了，怎么就不做点好事情，为孩子做个合适的榜样呢？你看看，你甚至还带着儿子一起出来做坏事！你这样，只会让孩子和你一起变成坏人的。我希望你能及时停止这种倾向……”
“呃……”我看了看卢修斯，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充满同情的意味，“我想我已经确定了，她在说你是个绑匪，而且是个带着儿子出来干活的绑匪。”
话说……从各种意义上来讲，姑娘你真的是少说几句比较好！
卢修斯看起来，好像一边极力克制自己面部的扭曲，不让自己当众失态——
虽然刚才在丽痕书店，他已经将能失的态都失了个干净，但是，有时候贵族的执着就是这样难以捉摸——
一边在克制自己当众给女孩一个索命咒的冲动。
我伸手拍了拍卢修斯的肩安慰道：“别在意。所有人都明白的，这种话不足为信。看她的样子，她只是一个麻瓜出身的一年级新生，对于巫师界还一无所知，当然不会知道马尔福这个姓氏到底代表了什么。”
就在卢修斯对我难得的善意表现出惊诧时，我却陷入了顺着自己的话所衍生的发散思维之中：
“马尔福的姓氏……绑架，而且还是带着儿子一起出来绑架……我明白了！”
我不禁打了个响指：“原来，这才是马尔福家无论何时都不会让自己变成穷鬼的秘密所在啊！难怪，原来是家族秘技啊……”
“卢修斯你为什么突然用如此热情的目光看着我？这样会让我觉得非常害羞的。”
德拉科瞪着我，代替正在努力克制自己阿瓦达一个之后再阿瓦达一个的冲动的父亲，咬牙切齿道：“不要装了，所有人都明白你是故意的！”
“诶？我做过什么‘故意’的事情吗？”
“你一直使用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语言的自言自语，刚才很‘适宜’地变成了英语！”
“那我下次会记得重新换回你们听不懂的语言的。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你们应该早点提醒我才对。”
在一旁女孩的“连他们的朋友都忍不住要大义灭亲弃暗投明了，我猜的果然没错”的了然目光中，马尔福父子并没有颓废，而是，绝望了……
“好了，玩笑就说到这里吧。”我换上一脸温和的笑容：“这边的这位先生虽然看起来很可疑，但确确实实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我们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只不过，你的发色和瞳色比较少见，却和我这位朋友的家族特征实在是太过相似。所以，他只是很迫切地想知道你会不会是他们家的某位远房亲戚。”
“说谎。”女孩干净利落地用她像是要找碴打架的语气回答我。
我一愣，女孩接着说：“不少见，学校里至少有二十几个和我一样的。”
你那个学校是马尔福家的私塾吗！
卢修斯和德拉科也是一脸囧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女孩看着我又开始了有点折磨耳朵的蹩脚英语：“交友要谨慎，和绑架犯结交就容易变成骗子。你还年轻，人生中有改过的机会，所以现在一定要把握好，不要等老了后悔……”
说真的，姑娘，为什么只有这种说教的单词你记得如此准确无误啊！
不过从女孩刚才的话中，我似乎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线索……
我眯了眯眼睛，突然开口：“你是乌鲁耶夫家的女儿吧？”
我用的是俄语。
正在滔滔不绝地发表人生教育论的女孩下意识地用俄语回答我：“不，我父亲姓科波莫涅夫……你刚才说的是俄语！”
“我的俄语非常不好，只能说很少的几句而已。”
发现卢修斯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半吊子的俄语换回英语：“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而已。铂金色的头发在俄国虽然比较常见，但是在英国，尤其是在英国的巫师界，它可是只有某个家族拥有的罕见特征。”
女孩环视了一下对角巷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然后恍然大悟般向我和卢修斯行了个礼：“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珍稀品种。”
……姑娘，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道歉，而是把你的英语教师给开除！
“我是菲尼克斯，目前在你将要去的霍格沃茨的担任校医，欢迎你来到英国，和霍格沃茨。希望你可以在这里渡过美好的学校时光。”进校头一年就碰到蛇怪，还有更美妙的事吗？“那么让我们在霍格沃茨再见吧。”
“你好，我叫路亚……我没病，不需要看医生。”
“等你正式进入霍格沃茨就会知道，在医疗翼，也就是校医室，出没的，通常都很健康。”我微笑着说道。
身边的德拉科用一脸崇敬的表情看着我，要是换成是他作答，这会儿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我第一次发现，语言不通，真是个大问题……
看着路亚小姑娘离开，我淡淡地问道：“你怎么认为？”
“一个无知的麻瓜小巫师，还能有什么吗？”卢修斯挑挑眉。
“是么？”我也学着卢修斯挑眉，“难道就没有为他不是你真正的私生女松一口气，庆幸她只是一个，俄国女孩？”
我在“俄国女孩”上加了点重音。
“难道你和我想到的有什么不一样吗？”卢修斯的蛇头手杖在地上有节奏地轻轻点了几下。
“其实我正在想，今天要不要去你家吃晚饭，顺便和纳西莎讨论一下你年轻时的风流史。”
“作为一个称职的妻子，你以为她知道的会比你少吗？”
“哦？没想到你是如此坦诚。那么……”我再次推了推眼镜，“想必她连亚瑟的事情也知道了。”
“你够了！”
看来，“亚瑟”已经成为了卢修斯今天的禁忌词。
当我们继续开始我们所剩不多的对角巷行程之后，德拉科悄悄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你和爸爸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我和卢修斯不是每次都在重复着类似的对话吗？遗憾的是，你爸爸似乎每次都不明原因地气急败坏。你真应该劝劝你爸爸，让他注意控制一下脾气。”
德拉科撇了撇嘴：“那是因为对象是你，没人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哦，我差点又让你逃脱！不许转移话题，快回答我。”
孩子大了，不可爱了……
“好吧。那你认为，我们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一边摆弄我们走进的魔法商店陈列的商品，一边随口问道。
德拉科皱着眉，一边思考一边回答：“我不知道……只是你们的语气和腔调都让我觉得，你们说的话中肯定还有什么更隐晦的含义存在，而且，是和刚才那个让人火大的女孩有关。”
果然孩子大了，变聪明了……虽然幅度很有限。
“如果我说，我们刚刚发现路亚真的是你爸爸的私生女，只不过那个女人找了一个俄国麻瓜做冤大头——你相信吗？”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所以，”我回身拍拍德拉科的头：“你要自己去观察，自己思考，然后自己得出答案。”
大概是我难得如此正经地对德拉科说着类似教导的话，德拉科有些赌气地把头转到一边。
我接着说：“不过，考虑你的年纪还小，阅历不足，我特别送给你一个提示。”
虽然一脸不稀罕的神情继续扭头不看我，我却能感觉出德拉科的耳朵似乎像只小兔子一样支起来了。
“提示就是，语言。”
“语言……”德拉科茫然地重复着这个单词。
没错，就是语言。
一个外国小巫师会来到霍格沃茨上学，说明她是在英国出生的，这和当初的我一样，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问题是这个叫做路亚的孩子的英语存在着矛盾。
按照她所说，她应该是在俄国上的小学。她说的虽然有不少问题，但是显然，我和卢修斯的英语她全都能听懂。
可是现在是1992年，前苏联刚刚解体没多久，我可不记得前苏联的小学英语教育，好到能让一个彻头彻尾的俄国孩子，达到可以与英国人正常……半正常沟通的地步。
要不就是家里有人在教，要不然就是在上小学之前一直生活在英国。
但是以小孩子的语言接受能力来讲，为什么她的英语会这么差，或者说……这么奇怪？
而且按理来说，俄国人在相貌上的民族特征还是比较好辨认的。而我在看到路亚之后，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一方面固然是路亚的俄罗斯轮廓不是特别显著，另一方面，就是她的这个口音误导了我——
让她的英语变得奇怪的那个口音，根本就不是俄语。
更重要的是，我读过的书中可没有一个叫做路亚的铂金色头发的俄国女孩的登场。
到底是因为罗琳没有写到，还是因为原本的时空被她我搞得一团混乱，才出现了这个人？
这样一想，这个孩子一下子就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了……
细想一下，我是凭上辈子长年和各种外国人打交道的经验才判断出来的，卢修斯居然在第一时间也想到和我一样的东西，我应该夸奖一句“果然是贵族”吗？
其实也并不是说考虑得多深远多复杂，只不过人对于乍出现于眼前的不合常理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存在着几分探究的心思的。
就像当初的卢修斯，想必也没少琢磨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现在他已经彻底放弃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他现在也只是习惯性地分析眼前的不合理性而已。
至于说觉得路亚会和他有什么利益牵扯，至少现阶段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最多就是成为自己儿子的观察力分析力练习课程而已。
不过我和卢修斯的考量并不完全一样。剧情改变与否对于我来说早就不是问题了，我在意的，还是路亚的口音。
我总觉得，她那个口音听上去有点熟悉……
“没错。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判断了。”
解答完德拉科，我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卢修斯，他脸上正显示着满意的微笑。
我推了推眼镜，用刚好能被卢修斯的音量接着说：“今天晚上去你家，我想我应该借阅一下马尔福的家谱。”
“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都不知道，马尔福家居然是从俄罗斯搬迁过来的……”
“菲尼克斯，你真的够了！”
借我之口帮你教育儿子，我总要收点家教费吧。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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