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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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白鼬老君来到主宅侧面我自己的小屋。
在白鼬老君坐下后，我打了个响指。一只穿着旧却干净整洁的衣服、眼睛像灯泡一样的家养小精灵跳出来，向我深鞠一躬，又向白鼬老君行了个礼：“菲尼克斯小主人有什么吩咐？”
我们家有两只家养小精灵。一只是跟了奶奶几十年即使奶奶离开家族也跟着奶奶搬到新家的老精灵，叫做斯达。不久前我已经在征得奶奶和斯达的同意后给他改名为斯达舒了。
还有一只就是眼前这个在我出生后赫米特家族自产的家养小精灵。我仔细观察过家养小精灵的大眼睛秃额头长耳朵之后，在“大耳朵图图”和“马哈•揍敌客”之间犹豫了好久。最终折中了一下，给他取名为大耳朵马哈，简称大马哈。
“马尔福先生，下午茶您比较喜欢什么呢？大吉岭阿萨姆锡兰还是伯爵奶茶？我个人比较推荐大吉岭。”
白鼬老君的锅底脸已经平缓下来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阿萨姆。”
“我明白了。”
我转向大马哈：“两杯大吉岭，一碟我常吃的小饼干。对了，上午斯达舒不是说他不小心做了我最讨厌的、认为是男人的灾难的草莓蛋糕吗？你告诉斯达舒，让他不要再撞墙了，那个正好符合尊贵的马尔福先生的品味，不会被扔掉浪费的。我认为他干得很漂亮。”
白鼬老君的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在抽搐，还真是可爱。在赫米特家当了五年的乖宝宝，如果不是反击普洛里斯的那次，我都要忘记以前各路朋友对我的综合评价——“毒舌吐槽男，腹黑BT攻”。
不一会儿，大马哈再次出现。恭敬地将一杯香郁的阿萨姆和一块黑森林摆放在白鼬老君面前：“马尔福先生，请您慢用。”
我拍拍和我差不多高的大马哈的秃额头：“这里用不着你了，你先下去吧。顺带一提，你和斯达舒一样，干得漂亮。”
在我cos李洛克的姿势的目送下，大马哈眼含热泪消失了。我感叹“青春啊，真是容易叫人感动”。
“好了，马尔福先生。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现在我们是否可以一边享受下午茶一边说些什么了？”我若无其事地面对白鼬老君的冷空气。
白鼬老君冷笑着盯着我看。喂喂，我知道我现在很正太，但是你再看我可要告你猥亵未成年儿童了！
白鼬老君突然皱起眉头，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我也不管他，让大马哈把我放在院子里的《巫师与魔法生物》拿来，我继续看故事。
半天，白鼬老君慢悠悠地冒出来一句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法国人。”我下意识地回答。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于是严肃地说：“好吧，我说，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其实，我是个正直的好人。”
白鼬老君其实很好玩儿的，尤其是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各种扭曲的表情的时候。
白鼬老君突然笑了，和目前为止看到的冷笑嘲笑讥笑都不一样。笑容并不灿烂却能看出是真心的，倒让我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色如春花”。
“卢修斯，卢修斯•马尔福。”白鼬老君站起来，向我伸出手。
我将白白嫩嫩的小胖手放进他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中：“菲尼克斯•诺拉。”然后在心里补了一个“赫米特”。
重新坐下后，气氛缓和了很多。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来找我奶奶有什么事了吧。卢修斯？”
“我以为我们还没有亲密到称呼教名的地步。”卢修斯一挑眉，似笑非笑。
我无所谓地说：“我还以为马尔福先生告诉我他的教名就是为了让我拿来用的呢。”虽然我更想称呼你为“白鼬老君”，但是很明显你理解不了这种中国式幽默。
“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对你的态度？”
“事实上我没觉得你的态度有什么改变……好吧好吧，你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总行了吧？”眼看卢修斯又要变脸，我连忙改口。是哪个高人总结的“斯莱特林全是傲娇”？真是准啊！
“我猜你是在我身上发现了‘价值’，不是吗？无论是你用怎样的方式发现的需要用怎样的手段达成的怎样的价值，总之是发现了我的价值。而我并不想去问那个你看重的‘价值’是什么，大到能够让一个马尔福和一个混•血•的、五•岁•的•孩•子平等地交谈。反正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一定会说实话；我不问，你也会像现在这样，想主动告诉我来实现我的‘价值’。”
揣测别人想法这种事向来不是我的专长。而且我本就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尤其当我面对一个一知半解的人的时候。
卢修斯愣了一下，然后嘲讽地一笑：“你确定你真的只有五岁吗？”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道：“卢修斯，你刚才闪过的那一丝小眼神是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巨大的人格魅力而对我一见钟情？梅林的第二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下手！这样是不道德的，是会被世人所鄙视唾弃的……好吧，不管那是什么意思，请你不要再折磨你可怜的魔杖了，它快要断了。”
我再次无比真诚地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已经32岁了。”
卢修斯嗤笑一声。我无语问苍天——我说的明明就是比午夜大卖场还要真的真话啊！
“我可不想听你的玩笑了。我来这里确实是有事情——向你奶奶拿克里斯特尔多家族的一样东西。我去过他们的祖宅，但是他们说东西在你奶奶这儿。”
“是什么？”
“一本书。”
奶奶的书……
我隐隐想起一件很悲催的事：“书名难道是叫做《论时间魔法的可行性》？”
“就是这本书！克里斯特尔多家族史上曾经有一个著名的时间魔法研究者，Dar……总之我就是来找这本书的。”卢修斯眼睛一亮，“果然在这里……”
Dar……Dark Lord？果然是为那个切片癖来的。
我打了个响指，大马哈再次出现。“大马哈，你去把我卧室里的那本书拿来。”
“请问是哪一本，菲尼克斯小主人。”
“就是……就是放在幻术草附•近的那本。”我拼命地向大马哈打眼色，希望他和我心有灵犀不点也通。
“大马哈明白了。”
我简直要流泪了——身边有你，真好！
大马哈回来将书递给我的时候，我感动的泪全部僵硬在脸上。卢修斯伸手将书拿走，随即面无表情。他扬了扬那本书：“菲尼克斯•诺拉，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看着书上惨不忍睹的水迹、划痕、肥料残留物，尴尬地笑笑：“你也知道，魔法界的书不少是自身附带魔法的。而这本书上的魔法对于植物的保鲜是很有作用的……”
大马哈啊大马哈，你干脆改名叫马大哈好了！刚从花盆下抽出来的书，你为毛都不知道处理一下就直接拿过来啊！
卢修斯似乎在克制自己想翻白眼这一极不优雅的动作的强烈冲动，自言自语：“这么珍贵的书你居然拿来‘给植物保鲜’，真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What are you thinking about!
尽管不是记忆中的语言，却是同样的语气。曾经无数个人被我气到无奈的时候都会用强烈的感叹句而非疑问句指着我说“你想什么呢！”
我不由得陷入回忆中，不自觉地用中文说出一直以来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如果你知道，请你一定要不吝赐教。”
“你在说什么？”
我将刚才说的话用英语翻译给卢修斯听，最后加了一句：“我能听懂英语也会说英语，所以我是在很真诚地回答你的问题。”
卢修斯拿起书就向门外走去，我想我可以认为他是被我深邃的思想和不耻下问的精神震撼了。
走到门口，卢修斯停下脚步，转身：“你就这样把书给我，不通知你奶奶，不要我付出代价，甚至连理由都不问？”
“我还是那句话。问了你也不一定会说，不问你可能也会告诉我，那我不如不问。何况，这本书对我的作用只是让我喜欢的花保持我喜欢的样子，对于你也许有更大的作用。我只希望，当你再次来到法国时，可以放过我和我的爷爷奶奶，我们有点儿危险。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单纯以一个可以交换教名的朋友的身份这样希望而已，而并不是以这本书为代价作交易。”
和贵族说话真累，我最讨厌说这种有理有据有节的话了，偏偏脑子一热一冲动就说出来了。而且还让他知道我猜出了他的食死徒身份，我到底在想什么！
不，这已经不是我在“想什么”的问题了，而是我“有没有在想”的问题了！
卢修斯什么也没说继续向外走，我再次叫住他：“卢修斯，下次再见面，你能换一种着装风格吗？”
“什么？”卢修斯显然没想到我居然提起一件完全不相关的事。
“因为你的着装风格很像我们家认识的一个人，我奶奶认为那是她见过的最糟糕的变态，因为他不仅是个让人忍受不了的人而且品味差劲，也因此奶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
卢修斯的脸好像花朵绽放姹紫嫣红，又仿若天空大海湛青碧绿。
看着他夺门而出的背影，我长出了一口气：“这样，应该没有欲盖弥彰吧……”
附一下马哈·揍敌客和家养小精灵的对比图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