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五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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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教师向来有轮流值夜班的惯例，但是我不知道校医也会被排进这个值班表里面。
据邓校长说，我前任的庞弗雷夫人担心会有学生半夜身体不适来就医，所以拒绝离开医疗翼，而我平时就喜欢在学校里到处走，应该是没有这个顾及，所以才让我也去半夜巡查。
……
我白天喜欢到处走，难道我连睡觉时间都喜欢到处走吗！你当我是梦游症患者吗！
连加班费都不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你就是想最大限度剥削我可怜的剩余价值！
你这种喝人民的血吃人民的肉的万恶资本家，就应该被送到六十年代的中国，好好接受一下轰轰烈烈的革命洗礼！
但是就算再怎么腹诽邓校长，我依旧不得不妥协，谁让人家是我老板呢！
于是，在月黑风高入夜时分，我一个人，静静地，悄悄地，游走于霍格沃茨的各个角落。
有时和突然出现的幽灵打个招呼，有时问候一下突然出现的比幽灵更幽灵的费尔奇……的老母。
黑暗，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踩点！
没错，就是踩点。
这也是这份夜班的工作唯一让我觉得庆幸的一点。
白天就算我再怎么闲逛，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去四楼的禁地溜达。但是晚上整座城堡各种生物的数目骤减，只要我小心避开城堡本身的魔法，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四楼的禁地，为我筹备中的计划勘测地形。
我的计划是什么？当然是与切片癖一决胜负啊！
“决战”地点，在我思虑再三之后，还是选在了四楼禁地的那个小房间里。
如果一切按照我记忆中的剧情发展，那么在万圣节的混乱中，虽然那个地方最被关注最危险，但同时也将是奇洛和他脑后的切片癖最无暇顾及其他变化的时刻。
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无暇顾及”。
至于随之而来的斯内普邓布利多什么的……管他的，反正比切片癖好对付多了！
不过，踩点这个工作确实很需要技术，尤其是在房间里有一只又蠢又笨，看起来一点也不英俊威猛，而且长着三个流口水流得格外恶心的脑袋的地狱犬的时候。
我没有能够让那只刻尔柏洛斯睡觉的“音乐”，虽然我也不需要让它睡觉好通过那扇活板门，只要不让它嘶吼到把人招来就行。
但是，我却拥有一种中国传统法宝——肉包子，而且是巨大到能卖到十块钱一个的纯牛肉馅超级山东大包子！
一个往左边扔，一个往右边扔，一个往天上扔……
多扔几次就可以笑看三个脑袋自己咬着玩儿了。
第一次夜探经验不足只带了一种猪肉馅的，不幸失败。
第二次带了七八种不同馅料的，荤素搭配营养健康，采取控制变量法终于得出正确答案。但是时间不足，所以就此撤退。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
我果然已经上了年纪患上老年痴呆，我忘记了霍格沃茨是一个培养战斗人才的地方——
他们的猫头鹰是战斗鹰，他们的分院帽是战斗帽。
所以，他们的学生也必然是战斗兵！
“虽然我也很想假装看不见你们，但是作为一年级的学生，掌握不了隐身咒或者隐形药水的配制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们并不必为此感觉到惭愧。”
我推了推眼镜，看着面前三只神情各异的小狮子——懊恼的赫敏，强作镇定的罗恩，以及羞愧的哈利。
我的脸上虽然充满温和的笑容，其实心里已经非常想杀人了！
刚一走到禁地门口，就听到一阵混乱的奔跑脚步声。
由于做贼心虚，我下意识就想躲起来，然后才反应过来，我是夜巡的教师，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
谁知道就是这个“反应过来”害惨了我，一晃神的功夫，格兰芬多三人组就尴尬地和我撞了个脸对脸……
爷刚才要是躲起来就好了，等你们走了就可以接着踩点了！
你们知道爷排一次夜班要多久吗！到万圣节之前也没几次机会，难道还要爷主动向邓校长申请夜班吗！
“我们只是……”罗恩刚想解释，突然小声惊呼着，“不好，费尔奇来了！”说着，转身就想跑。
我一手拎住罗恩的衣领，一边顺手使用忽略咒把四个人罩起来。对付费尔奇这种哑炮，即使加上敏感的洛丽丝夫人，这样也足够了。
在费尔奇骂骂咧咧地经过之后，我依旧满是微笑地问道：“说说吧，你们晚上不在温暖的寝室里睡觉，为什么会跑到禁区来。”
罗恩支吾了一会儿，突然像顿悟般用手指着哈利：“是哈利！哈利梦游，我担心他，所以就追出来了……哈利，你现在已经醒了吗？”
“什么？梦游……啊，对！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真是奇怪，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哈利起初的一脸茫然还真挺像梦游的，但是可惜，他对面的罗恩，使眼色的动作大得连我都看到了，要不然演得也还算像样。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怎么不早说？看来我应该为韦斯莱先生的友爱精神，首先给格兰芬多加上十分……”
我笑眯眯地看着罗恩先是不可思议，然后变得有些得意的脸，接着问道：“那赫敏呢？你当然也是因为担心哈利。”
不知道是因为听出了什么不对劲，还是赫敏本身对于规则的遵守比较执着，赫敏小姑娘红着脸道歉：“不，是我的错。我不该夜游违反校规。对不起，诺拉先生。”
罗恩在旁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和火车上一样，叫我菲尼克斯。”我首先纠正了赫敏的叫法，“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有错的应该是我才对。”
“诶？”异口同声的疑问。
我哀怨地叹息：“都怪我的脸……”
“诶诶诶？”更加异口同声的疑问。
“都怪我长了一张一看就很好骗的脸，而且是那种看起来就会让人觉得‘比他小七八岁的孩子随便说点什么就能将他骗过去’的脸。要不然，也不会让罗恩你犯下‘欺骗’，这种严重的错误，更不会让哈利变成从犯。所以说，都是我的错。”
罗恩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哈利偷偷扯他衣袖之前就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弯下腰盯着罗恩：“虽然我答应比尔要照顾你，但是你是不是忘记，即使我只是个校医但我也同样是霍格沃茨教师，这件事了？”
然后贴着罗恩的耳朵小声耳语：“在遵守校规这方面，德拉科可比你做得好多了。”
我就不信，罗恩能禁得住我这种刺激意味非常明显的对比。
“这次分明就是马尔福搞的鬼！”
罗恩果然如我所料，冲动地脱口而出。
“罗恩！”
制止不力的哈利哀号一声，而赫敏的眼神中流露出严重的“你是蠢货”的含义。
我勾了勾嘴角：“那么，德拉科到底搞了什么鬼？”
哈利无奈地简单向我讲了德拉科邀请他决斗但是却没有出现，结果被洛丽丝夫人发现，接着就是如何被追着到处跑以致被我发现。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罗恩，哈利，很遗憾你们两个长了一张和我一样好骗的脸。”听完哈利的讲述我用这句话委婉地表达了我心中最直观的感受。
“你会怎么惩罚我们？”哈利勇敢地发问，看来对于这一点已经不安了很久，大概从一开始，哈利就对自己能够进入霍格沃茨并留在这里没有什么自信。
旁边的罗恩和赫敏也是隐含着不安和期待看着我。罗恩怕他妈妈的吼叫信，赫敏则是对于自己“违反校规遭受惩罚”这件事情完全无法容忍，尤其当起因是为了阻止别人犯规时。
“首先，把你们赶出学校……”我刻意拖长音，果然看到三只小朋友瞬间苍白的脸色，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笑地看着三个人劫后余生的样子，我这才刚刚觉得自己今晚不顺憋气的状态有所好转。
“不过，你们违反校规也是事实，那么格兰芬多的学院分也必然会有一些变化，你们没有意见吧。”
哈利罗恩点头如捣蒜，赫敏的样子看上去就勉强多了。这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和集体荣誉至上主义的区别啊！
“哈利·波特先生，罗恩·韦斯莱先生，赫敏·格兰杰小姐，你们三个夜游，并且是到校长明令禁止的禁区夜游，格兰芬多要为此扣掉二十分，每个人。”
赫敏不说，连哈利和罗恩听到如此“庞大”的数字也是沮丧不已。毕竟平时加分都是几分几分加，六十分实在不是三个人能简单补救回来的。
“哈利和罗恩，你们接受德拉科的决斗要求，作为一年级学生表现出了一种少有的勇气，为此，每个人替你们的学院得到了十分的加分……”
小朋友们的眼睛开始亮起来。
“但是，决斗是一件堂堂正正的事情，你们却把它安排在这样一个违反校规的时间来进行，并且最后还来到危险的禁区。所以两个人都要各扣掉五分，为你们的无谋和不在乎自己的安全。”
亮闪闪的大眼睛们又暗下去了。
“不过，既然接受决斗，那么不惜违反校规也要赴约，这种遵守承诺的行为，我个人觉得非常值得赞赏。因此再次给你们的学院各加十分。”
“接下来，赫敏……”
小女孩听到我点名，才从刚刚的算分中回过神来，立刻变得紧张得要命。
“你的初衷是为了阻止他们两个，这种为他人为学院荣誉着想的行为，值得五分。但是，方式同样无谋，所以这五分必须要扣回去。”
“不过，你刚才并没有盲目地跟从罗恩蹩脚的谎言，表现出了良好的诚实，以及能够正确理解形势的聪慧。那么我愿意为拥有这种美德的一年级最聪明的小女巫加上二十分。至于刚才你们的‘欺骗’，看在比尔的份上，我也愿意把那当做朋友之间的玩笑了。”
尽管三只小狮子大概已经被我不停的“但是”，搞得有点神经衰弱，每个人都是一脸麻木，但这时候还是露出狂喜。
“也就是说……我们最后只扣了十分？”赫敏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我再扣分。
我点点头：“孩子们，你们对自己得到的处理，觉得还算公平吗？”
这一次三个人点头都和小鸡吃米快速版一样了。
“好了，我现在得把你们三个送回格兰芬多塔楼了，我们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前面站得太久了。”我刚刚迈动步子，突然又停下了，“对了，我忘记还有一件事要被算进分数里了。”
三个人立刻显得非常颓废。
“我刚才说过，为罗恩先生的友爱加十分。身为教师，我随便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是一个错误。不过我已经毕业，没有办法扣拉文克劳的分数，这是你们的魔药教授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那么看来，我只能真的给格兰芬多再加上十分了。这样一来……格兰芬多的宝石居然毫无变化？你们不觉得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吗？”
难怪斯内普那么喜欢扣分的事业，今天第一次使用这项特权，我就发现其中的迷人之处了！
小朋友们僵硬地转身，僵硬地向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前进，我在他们身后隔了一段距离陪着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忍不住小声对罗恩说：“幸亏我们今天碰到的是菲尼克斯，如果换成是斯内普，他就算不把我们赶出去，至少也得扣上个一百分。”
罗恩想了一会儿才回应：“我宁愿碰上的是斯内普，不管你信不信。”
“菲尼克斯实在是一个公正的人，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赫敏也加入了讨论。
“你们真的不觉得刚才那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对于心脏的折磨要胜过斯内普直接扣掉的一百分吗？”
“呃……我只是觉得没被扣分也没被赶出去真是太好了。”哈利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同意哈利的看法。那只是公正处事的步骤，我没有任何意见。”
“但是就这么放过马尔福，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
“事实上马尔福并没有违反任何校规，我们不能为他没有得到处罚而去指责菲尼克斯。”
“我可没说过要指责菲尼克斯，我只是……”
“马尔福绝对不会比我们好过，不信咱们走着瞧……不过难道只有马尔福能理解我的痛苦吗？”
“罗恩，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前面三个人自以为声音又小又隐秘，其实我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罗恩居然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还能对德拉科的未来处境做出准确判断，实在是大出我的所料，我一直以为这孩子是最好唬的。
但是想想从比尔到双胞胎的出色表现，罗恩必然也不会太笨。难道他聪明的基因提前被我开发出来了？
对于赫敏“公正的人”的评价，我虽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但是我的初衷其实只是单纯为了保持学院分不变而已。
不是我故意要偏袒这几个，我实在是不想让他们夜游的事情暴露，引来我不想要的变化。
而且，德拉科小孩儿才是今天导致我“踩点”失败的罪魁祸首，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心想事成。
邓布利多的加减大法，还真是简单易懂一学就会，而且格外地冠冕堂皇方便好用呢！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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