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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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五年级的时候，我当上了拉文克劳的级长。
这个结果，其实早从历年考试中就已经得见了——拉文克劳的级长永远是学习最好的那个。
而且，我从心理上来说是个成熟得都已经快要烂掉了的成年人，我怎么可能因为赢了一帮小朋友这样无聊的理由而产生任何无聊的虚荣心和满足感？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我既不会因此而惊讶，更不会因此而做出“迫不及待跑到级长盥洗室里，不断发出猥琐的笑声，并且试图把自己潜到浴缸里面唱歌，看能不能把跑调跑到达坂城的歌声变成人鱼一样的金嗓子”这样的事情……
女生级长是奥菲莉亚。
这一点也是无可争议的。毕竟她的成绩有目共睹，泡图书馆的精神也绝对是远超过我的疯狂。
而且，四年的时间，已经将学生们那些原本就很幼稚的抵触心慢慢消磨掉。现在，所有人只看到奥菲莉亚·斯科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拉文克劳，大概已经没人再记得她的食死徒父亲了，除了当初挨揍的那几个。
但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艾尔伯特居然成了斯莱特林的级长。
说实话，我在艾尔伯特身上真的没有见过什么领导才能，不知道他要怎么去管理那群滑不留手的小蛇。难道是因为邓校长看到了艾尔伯特那颗半生不熟中途夭折的狮子心？
而当艾尔伯特不惜将他的那只猫头鹰累到半死也要写信给我炫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小德拉科，我记得德拉科以后也会成为斯莱特林的级长，然后就不禁感叹了一句：
校董家的儿子注定就是当级长的命啊！
在我的一时疏忽下，我的羽毛笔忠实地把这句话写在了回信上。结果就是，开学后的头两周，艾尔伯特看见我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拉文克劳的人基本都是各忙各的，没什么需要我这个级长出头的地方。就算是为别人解答学习上的疑惑，那也是我从一年级起就做习惯了的事。
只有克罗宁，有的时候会抱怨自己被一群级长包围了——他的室友，他最熟悉的女性朋友，每次都和他吵起来的斯莱特林，有的时候还会加上一个六年级的格兰芬多。
所以就算当上级长，我的生活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除了某个人在某些方面变本加厉……
“拉文克劳的级长先生……”
“诺拉，或者菲尼克斯。”我笑容满面不厌其烦地纠正，“您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充满绅士风度，但是如果能不那么客气就太好了。”
四年级我从圣芒戈出院之后，经过和斯内普一番“促膝长谈”，最后达成的“协议”就是，斯内普在我的O.W.Ls考试结束前，要一直负责我的魔药课程，两周一次。
斯内普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无从得知，更与我无关。如果他认为给我上课会让自己舒服一点儿的话——虽然我从来就没觉得他亏欠过我——那么我当然乐得多一个免费的家庭教师，而且还是一个比卢修斯更好玩儿的家庭教师。
我不是某些神奇的少女漫画的女主角，没办法用几句不痛不痒的软语安慰就能解开对方尘封多年的心结。心结之所以叫做心结，就是因为在心上打了一个死结。除非能狠下心，把打结的部分剪下来彻底扔开，否则就只能耗上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去解开，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当然，还有第三条路——假装看不见，干脆不去想。
就像我一样。
与其说我的话是在劝解斯内普，倒不如说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实际上是自己在试着劝自己。
斯内普这孩子跟我太像了，钻牛角尖钻得太深而且绝不回头，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而且又学不会我这么想得开。想当年我……
等一下，这种“我是斯内普的爸爸”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上了“别人的儿子就是好，抢来的娃娃是个宝”的叶二娘症候群了吗！我又不是不孕不育高龄妇女！
好吧，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斯内普对待我的态度没有任何异常，完完全全的斯内普风格，并且是升级式的——
从“诺拉先生”到“万事通先生”再到现在的“级长先生”。
斯内普就好像一个有偏执症的孩子，似乎不加上那个“先生”就不足以表达他对我的嘲讽之情。但事实上就算他成功地表达了自己的嘲笑轻蔑讽刺愤怒，在我听起来其实也是一种语言艺术上的失败，因为它对我完全没效果。
“我从来就没见过谁能将粉红色的恢复药剂熬制成如此完美的深绿色，我能否请教级长先生是如何办到的？”
斯内普没有理我，但是他的脸色和我熬的药剂如出一辙，绿油油的。
我谦虚地摆摆手：“只不过是多加了六分之一盎司的浆草汁而已，实在是不值得被先生如此夸奖。”
“看来你是在魔药熬制的最后一刻才把浆草汁加进去的，因为只有那一瞬间加入，才不会让坩埚爆炸，你的运气简直是太好了……也许这个坩埚应该为此而感谢你。”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我为了掌握加入浆草汁的时机倒是确实炸过好几个坩埚，说实话，这事儿真的是挺难的。”回想历次实验的过程，我的心情此起彼伏，差点儿就要作首诗来吟咏了。
斯内普冷笑道：“那么，我是否可以假设，你的创新已经将恢复药剂的药性改良成超级恢复药剂了？这可真是……足以获得梅林爵士团勋章的大事。”
“它的药性并没有改变，但是它会成为所有和我一样讨厌粉红色的人的救星。”我十分正色地说道，“要我说，现在的魔药真的应该重视一下卖相和口味。原来的那个粉红色版本，看着就让人觉得打不起精神，实在是无法相信它的药效……”
“17瓶。”斯内普突然用一个数字打断了我。
“17瓶？那是什么？我只是觉得现在的魔药销售手段不太理想，并没说它的销量……”
然后，我突然想起斯内普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尴尬地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当然，这只是在说那些普通的恢复药剂，它们怎么能与先生制作的作品相提并论？大师永远是大师！先生的药剂就算也是粉红色的，但是在这粉红色之中我们可以体会到生命的真谛，让人产生一种坚强勇敢永不放弃的美好信念。而且味道也是别具特色，那创新的口感实在是令人回味无穷，堪比……”
曾经头疼的那段时间，我当然不是只拿了斯内普的止痛魔药，还有其它各种补充药剂。
而“17瓶”，就是我在头疼期间，从斯内普那儿拿到的这种粉红色的恢复药剂的数量，而且还是在使用了各种敲诈和耍赖的手段之后拿到的。
要不然怎么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现在就是既嘴软又手短！
所以，我只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这是什么？”斯内普镇静地扬了一下眉毛。
我用一种隐晦的、看老年痴呆症患者的眼神看着斯内普：“斯内普教授，难道不是你在一个钟头前让我制作一副生骨水吗？”说着，邀功似地将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而且你看，确实是金红色的。”
“我简直要以为这是一瓶翻滚的火山岩浆。拉文克劳扣五分。”斯内普的脸阴沉得要死。
“我敢保证它的药性没有任何变化，每一步变化都经过了我的理论论证和实验的。我只是想模仿一下火焰威士忌的样子而已，可惜生骨水实在是太粘稠了，简直应该改名叫生骨膏，所以我只能做成现在这样。”我颇有些失望地说，“但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也知道您喜欢火焰威士忌，但是您真的不应该因为我模仿的不像就扣我们学院的分数。要知道，成功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
“颜色……外观……都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斯内普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能否假设级长先生终于因为O.W.Ls考试的压力，而决定在他的魔药上面多下点功夫了？”斯内普嘲讽地说着，接过瓶子准备开盖验收。
“您可不能这么说！我在魔药上从来都是花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的，改变魔药的原有配方一点儿都不轻松，这一次也一样……”
“梦见草和冰川巨蛇血的味道，缓和剂中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斯内普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难道这一次你放弃了那些改变颜色和使魔药冒泡的小把戏，而觉得这个气味比较新奇吗？”
“当然不，我怎么会干那么无聊的事情！”我骄傲地抬头挺胸，义正辞严，“我改良了缓和剂的药性！”
“改变药性？”斯内普的声音似乎透出一丝兴奋，“缓和剂的药性已经三百年没变过了，不要让我知道你是为了自我炫耀而编造了一个谎言！”
“您可以随便实验，”我无所谓地说，“无论怎么实验都一定是‘药性减半’这个结果。”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其实我认为有时候是需要保持适当的兴奋的，缓和剂的药性可能有点过头了。”
斯内普似乎在控制自己不要把手中的瓶子捏碎：“你难道不会喝一半剂量的缓和剂吗！”
我把左拳砸在右掌心上：“斯内普教授，您真不愧是当代最杰出的魔药大师之一，居然能想出这种经济又实用的方法来，我实在是太佩服您了！”
斯内普看上去一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颓废模样，说道：“……菲尼克斯·诺拉。如果你能通过O.W.Ls的魔药考试，那么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所有巫师中最杰出的混淆咒大师。”
我尽量让自己的鄙视表现得没那么明显：“教授，难道您以为我会在考试的时候做这种东西吗？好吧，也许您最近休息得不太好……”
“……”
三周后，我参加了O.W.Ls考试。
暑假时，我在法国庄园里收到了猫头鹰送来的12个证书，全部是O。
事实证明，创新是第一恶搞力，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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