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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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卢修斯进入马尔福庄园之内，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终于来到主宅。
一走进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金色头发的人，再加上一个卢修斯……我突然觉得今天太阳提前下班回家过节也完全没问题。
“这是我的妻子，纳西莎·马尔福。而这是我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卢修斯向我介绍着自己的妻儿，而我因为听到熟悉的名字而有些小小的心潮澎湃。
然后又向她们介绍我：“菲尼克斯·诺拉，我的朋友，虽然年纪有些小。”
纳西莎维持着良好的仪态向我行了个贵族礼，并没有因为我只是个未成年巫师就表露出丝毫的怠慢或不屑，大概因为她充分信任着自己丈夫的判断——能够被称为“马尔福的朋友”并且被邀请到马尔福庄园，这件事本身就充斥着众多的考量。
“菲尼克斯·诺拉。”我入乡随俗也使用了标准的贵族礼仪，在这一刻我格外感谢奶奶的渗透式贵族教育，“见到您很高兴，夫人。看到您的美丽，突然让我后悔自己出生得太迟，我想我已经开始嫉妒您丈夫的幸运了。”
这也不算是纯粹的恭维话，纳西莎确实是个十足的美人，而男人好色和嘴上抹蜜大概是一种本能，尽管我这种本能只限于“观赏性”而非“实用性”。
“谢谢你的夸奖。”纳西莎摇扇轻笑。
所有女人都是喜欢听到男人夸奖自己的美貌的，无论那个男人年纪有多小。事实上，我猜，年纪越小，女人大概会认为这种夸奖越真实。
“我为夫人选择了一件圣诞礼物，现在却只觉得它配不上夫人的美，但我还是要冒昧地将它送给您。”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点了一下，念着“咒立停”，然后将恢复成正常尺寸的盒子递给纳西莎。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水仙花的胸针，可以搭配衣服和发型自动改变花朵的颜色大小盛开程度等等，而且还会散发出淡淡的水仙的清香。当然，材料用的也是从赫米特家族那历经一千年却基本上光进不出、堪比巨龙的财宝库中挖出来的珍贵品种。
胸针是我特意让奶奶帮我在法国订做的。而且为了赶在圣诞节之前能够邮寄到还加了不少加班费。但是看到纳西莎这位美女惊喜的表情，还有随之而来的卢修斯因为自己的妻子被人大献殷勤而铁青的脸色，这双重的享受让我觉得钱和功夫都花的很值。
德拉科，挑衅哈利，以让哈利不舒服为人生最大目标并将这一宗旨贯彻实施了七年，屡战屡败却依旧屡败屡战，充分展现了革命主义大无畏精神，我仰慕已久的强人——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出锅还不到四年的小包子。
事实上我说德拉科长得像“包子”多少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德拉科的长相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眉眼精致但是隐约透着些犀利和傲慢，虽然气势明显不足和难以避免的婴儿肥让他看上去很具备令正太控想上前掐两把的欲望。而和他比起来，大概我的相貌才更偏向于能被称为“包子”的可爱型，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长开了就好了。
德拉科小屁孩儿抬头看了看我，点了下头就算打招呼了。然后对一边的卢修斯说：“爸爸，你怎么会有年纪这么小的朋友？而且，他看起来真是不怎么聪明。”
卢修斯严肃地训斥道：“德拉科，你的贵族礼仪呢！”
“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德拉科不情不愿地向我弯了下腰，“德拉科·马尔福，问候阁下日安。”
“这才对。”卢修斯抱起小小的德拉科，用一种我能听得到的“低声密语”说道，“德拉科，你要记住你是一个马尔福。一个马尔福，永远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会让对方难堪的言行想法，即使它确实是事实。”
……
这么小就能够看懂父亲的脸色，并且父子合力共唱双簧。德拉科，你还真是个孝顺儿子！
小孩子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他们有旺盛的好奇心、创造力、破坏力以及未成年人保护法，他们可以任意胡闹童言无忌，而你却不可以认真，甚至不知道应对他们时要从何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所以我不擅长对付小孩子，任何小孩子，看到他们就头疼。
但是不擅长对付不代表我能够任由德拉科帮着他爹欺负我！我堂堂“毒舌阴损小人”的一世英明岂能断送于一个黄口稚儿之手！我煌煌“有礼走遍天下”的天朝圣威岂能容忍一个白毛小鬼任意践踏！我……
“德拉科是吧？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德拉科一脸“你这么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儿能准备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的表情，在打开我给他的盒子跑出一只活蹦乱跳的迷你龙模型之后土崩瓦解，看着我的样子仿佛我才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知己。
“你……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的？”
“我听你爸爸提过你的名字，所以我猜你会喜欢和你名字有关的东西。怎么，难道你不喜欢？”
德拉科白皙的脸蛋染上了一些红晕，别扭着说：“不，我……爸爸，你的朋友其实还算是聪明的。”
面对儿子的倒戈，卢修斯丧失了最后的精神支柱，脸色难看得像是要吃人。
迷你龙模型立功了！
不，应该说，相比于欧洲人单薄的历史，泱泱五千年总结的“伸手不打送礼人”的智慧还真是战无不胜。
纳西莎去准备圣诞晚餐，德拉科忙着和他的新玩具打交道，卢修斯一个人带领我参观马尔福庄园。
我兴致盎然地站在一套陈设的盔甲面前，十分具有拉文克劳精神地研究盔甲会不会动，这个盔甲能防御多少魔法和物理攻击，又能为穿戴的人提供多少点的攻击加成，盔甲上面有没有附着着阿尔方斯的灵魂等等重大学术问题。站在我身后的卢修斯突然开口：“你收买人心的本事还真是让我没想到。”
我一边用魔杖对盔甲比比划划，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你别忘了，我好歹已经38岁，一个成熟的男人总是能找到
一些对付女人和小孩儿的办法的。”
“是吗？”卢修斯的声音挑高了一个音阶，“那么‘38岁的成熟男人’先生，你难道只会用送礼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吗？即使你对于我家人的了解让我惊讶。”
“也许确实不是很入流，但你得承认它很有效。”我试着伸手去扭下盔甲的头意外地发现它居然是和身体连在一起的，而且也没有一个豆丁跑出来大喊“别碰我弟弟！”，我顿时觉得兴趣大减。
转过身来对卢修斯说：“难道，你嫉妒了？因为我送礼物给你的家人，他们很高兴，对我产生好感，所以……”
“嫉妒？那真是种无聊的感情，可笑的说法”卢修斯可不会像德拉科一样，被戳穿心事就炸毛，但是嘴硬这一点倒是可以很好地体现他内心实际的想法。
“所以，你嫉妒你的家人得到了我的礼物而你没有。”我点了点头用一种极为确定的口吻说，“你在嫉妒我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吗，我亲爱的卢修斯？难道我已经把我自己当做圣诞礼物送了过来，你还是不满意吗？”
卢修斯再次扭曲得极其具有美感。
“梅林的裤腰带！”突兀的低声斥责，“卢修斯，你怎么能够对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产生……卢修斯，你可真是马尔福家族之耻！”
我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才看到墙上刚才还空旷的画像框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典型马尔福长相却更为妖媚的男人。
“闭嘴，沙特尔曼！”卢修斯大概快要被我搞崩溃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因为和一个男巫结婚导致马尔福家差一点绝后的你才是马尔福家族之耻！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将任何对话都联想到那种龌龊的事情上去！”
“我和布兰特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卢修斯冷笑一声，“巫师界根本就没有‘卡尔’这个姓氏，一个仿佛凭空冒出来的巫师，婚后不久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画像都见不到……难以相信马尔福家族的人居然会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骗子给哄得团团转，就像喝了没有解毒药剂的迷情剂一样，成为贵族之中的笑柄！”
妖媚男子大概是被揭开伤疤，瞪了卢修斯一眼，然后再次从画像框中消失。
“布兰特·卡尔”这个名字，听着怎么那么像赫米特家族第二十三代继承人的名字……
而且……
“凭空出现”？
“消失不见”？
“没有画像”？
我好像无意中听到了很不得了的八卦……
“卢修斯，你能不能给我来上一个咒立停？我刚才摆弄盔甲的时候不小心把‘闭耳塞听’用在了自己身上……”我故意极大声地对卢修斯说道。
当你听到秘密时，最好的办法不是拼命保证自己会严守秘密，而是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这是无数武侠小说教会我的。
卢修斯阴沉地看了我半天，才开口：“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甚至因为这件事，巫师界还对男人和男人结婚的法律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整完善。”
与我的想象不同的回答，反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我的本意只是开个玩笑，但是不管怎么说……也许我该说一句对不起？”
虽然注意力有一瞬集中到“男人和男人结婚早就有了法律保障，而且还在不断完善，巫师界是何等领先世界的开放”这个错误的重点上，但我还是回过神来，真心诚意地道歉。
即使不是我有心之为，但是在外人面前让暴露了马尔福家尴尬难堪的历史，自尊心极强的卢修斯必然无法忍受。开玩笑是要拿捏分寸的，我一直以来“欺负”卢修斯也都是把握在这个分寸之内，而超出那个度就不是用“玩笑”二字就可以解释的，还是老老实实道歉比较好。
“如果你能老老实实一直待到你回到霍格沃茨，我倒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叹了一口气，严肃地说：“卢修斯，我确实是由衷地在道歉，但是你怎么能提出如此无理、即使梅林在世也办不到的要求呢！”
卢修斯坚持拿下巴看了我一会儿，还是露出了笑意：“是的，即使梅林在世也无法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卢修斯，其实你真的不必嫉妒的……”
“我明白你因为自己见不得人的智慧而对生命绝望的感受，但是请你不要指望一个马尔福会为了帮助你实现这个愿望而蠢到在自己家里犯下谋杀罪。”
“因为，如果没有‘来自卢修斯·马尔福的朋友’作为定语，即使我送出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石或者一头活生生的中国火球，在他们的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
“……不，他们还是会喜欢的——马尔福不拒绝任何利益。”
“那么，我很高兴我给出的‘利益’足够打动马尔福……卢修斯，我对你说过圣诞快乐了吧？”
“是的，我想没有人对你用过‘一忘皆空’。”
“那你为什么还是没有发现我的圣诞礼物呢？按照事先设置好的魔咒效果，在我说出‘圣诞快乐’的一刻，它就应该出现在你的衣服口袋里。”
“……咒立停……速速显形。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要送出的礼物上加上隐身咒和忽略咒的。”
“真是抱歉，我忘记这本书是关于隐蔽性魔法的了。”
“……我该说谢谢吗？”
“不客气。”
“……我想我应该现在就把你送回霍格沃茨。”
“念完经打和尚，吃饱饭撵厨子。”
“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语言！”
“没什么，只是在说你收了礼物就要把我赶出去，真是有经济头脑。”
……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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