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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厉王刘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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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和风荡荡,阿长宫内旌旗猎猎,桂花初放,有隐香飘萦绕,闻着令人心弦靡靡。每年此时,桂花都开的极有默契,好似相约了一般,一夜间把它的芬芳洒满了整个阿长宫。
特意为它的主人迎着尊贵的宾客,今日今时,他们都将在阿长宫聚宴。
天高云淡之下,满园桂树之中,立着一个华衣男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树上桂花,一盯就是几个时辰,淡淡的眼神好似看破红尘,不带一丝牵挂。
“遥记得。桂花开,伊人来。”
桂花开,伊人来。
莲步轻移响叮当,芙容笑面娇掩袖,一颦一笑倾阿长。
雾里水里轻烟里,轻歌漫舞芙蓉帐。不无风情,浅香袭过。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如今桂花依旧,奈何不见伊人?
桂花树下,若有似无的惊现一个漫妙身影,一身白莲羽衣,长绸飘飘,像从天而降的仙子,娇羞的甜笑,美艳如厮,那是阿长?
三步并二步上前只想用力抱住,阿长!
画纱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从身后抱住,惊愕地回转头,“你干什么?”
“画儿,走慢些!我都跟不上了!”后方传来漪房的声音。
此时,画纱回转头却看不见这人的脸,只是,腰间这么华丽的料子,不该是神经病啊。想到这里,只见腰间的那手,用力地收紧,憋地画纱连气都喘不过来,“救命啊——”
“画儿,你怎么啦?”漪房急着步子,向前跑去。
刘恒轻描淡写地看去身后的绍赫与闻人泓,他们相互对视,默然不语,只是轻柔踱着步子,不见半分紧张,后方的宣公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向桂园走去,随后雪微也跟上前去。
刘恒默然。
桂园中。
“就抱一会儿?”耳边吹来那人的热气。
蓦然,从怀里掏出好久不曾携身的拔子,自从昨夜之后,宝贝拔子,还是不能离身。
他令堂的,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那些阿猫阿狗都往她头上爬了。
作势倒刺在他颈间,“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
冰凉的拔子抵在他颈间,腕间的鲜亮的砌魂更让他失魂,怀抱顿时松懈开来,画纱几步想逃开,手腕却被他用力拉住,盯着腕间的砌魂,他眼睁到极到“你……你……”
“画儿”
“四小姐——”
“姑娘——”
三人异口同声,画纱转头望去,不动声色,拔子更用力抵在他颈间,“放开我!”
“王爷——”软软细声,燕燕轻盈。只是,见着昨夜那差点死在她手上的小贱人,不免有点意外,再细看两人那姿式。惊叫出声“护驾,有刺客,护驾!”
“你怎会有砌魂?”
“这不是砌魂!”画纱厌烦地望去那人,文质彬彬的模样,竟也认识砌魂!
“妄语,砌魂我岂会识错?”
“砌魂是阿长之物,早已随她而烬,而今,它名为比翼,双飞比翼,于我所有,再非砌魂!”
“比翼……双飞……”轻念着,眼神不再空洞,好似从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放开手中的腕,轻展笑颜“何必双飞,折翼之凤,早已砌魂!”
抚着痛手,恶恨恨地瞪去“我说了它叫比翼,不要再跟我提砌魂!”
“呵,莫不是被我言中了!果真是只折翼之凤!”
画纱蹙眉,嘟着小嘴,正想还击。却闻林后人轻唤“画儿——”
不忿地瞪着他,像只不服气的小兽,某个猛然间的眼神,想把他撕成两半。
“来了!”画纱几步向后走去。
“夏候兄也来了!莫不是王兄到了?”华衣男子轻整着衣裳,渔娇几步跑来,扑进他怀里,泪眼涟涟,轻捶着他的胸,嗔怪道“你真要吓死我才甘心,你这坏人!”
“好了,本王不是好好的么?好啦!别哭了。”为她轻拭着眼珠。轻吻在那赛雪的额头。
“王弟与小夫人倒是恩爱至极!”声音儒雅醇厚,刘恒浅笑着,绍赫与闻人泓各致两边。
“呵,王兄来了,真是有失远迎,本想昨夜便设宴相迎,只怕王兄舟车劳顿。特设宴贡子为诸位洗尘,招侍不周,还请诸位见谅!”
“哪里哪里,王弟多礼了,你我二人还讲什么客气,这阿长宫不就好比自家一般。想‘来’便来,想‘去’便去。”刘恒话意深长,哂笑看去刘长。
“王兄说的是,只是,犍为景色宜人,适合长居。那来去的行人怎识得它的特别。”刘长浅笑看去他身后的绍赫,整个桂园,只有他,面目淡极,只有他心思飞去了千里万里之外。
今早的密报,梁国王后突染恶疾,那个女人就快死了,是谁帮了她一把,你真该好好的谢谢他,这世上,哪有像你一般长得如天仙般,心肠却毒似蛇蝎的人。
刘长隐笑着,夏候绍赫的笑话可是千年难得一遇。
“我已为王兄安排好了几日的行程,大师算过,明日就是黄道大吉日,宜杀!”他半眯着眼玩味地望着刘恒,“介时,我会放出从龟兹猎来的神兽,若是有谁一箭射种,便封为大夏第一勇士如何?”
“有神兽,自是再好不过!”刘恒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