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章 代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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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六年，经过几场大雪的欢腾，因为又要亲征葛尔丹，年也过得非常随意，惯有的冰嬉等娱乐节目更是一概减免。正月，康熙开始亲点随驾出证的皇子们，凡是15岁以上的阿哥全部随行，这包括第一次获此殊荣的胤禩。
“是不是很开心？”我偏头问身边的胤禩。
胤禩不好意思的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也只是随行学习经理军务。”
“那些个刀剑可是不长眼的，你可别冲锋陷阵在最前面！”虽然知道他们这次是凯旋而归，可毕竟是打仗，也担心胤禩会受伤。
“缩在后面岂不是成了胆小鼠辈！爱新觉罗家的男儿都是勇敢顶天立地的男子！”胤禩义正言辞的说，我似乎看到爱新觉罗家族勇猛的热血正在他体内沸腾，汗一个，呵呵。
“倒是珊儿你，少和十三弟十四弟成天疯得没个正行，四哥不是让你抄书么，趁这段时间抓紧完成才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听到四阿哥我就厌烦，虽说他是以后的大boss，而且如果我够长命活到他登基，我的生死保不准也在他手上拽着，本应好好巴结才是，可谁叫我一开始就坚定得站在八爷党的队伍呢？而且早就抱定了视死如归的心态。所以我和他见面经常是王见王---死棋。而且每次他那似墨般乌黑的眼和我稍一对视便移开，其实他也很讨厌我。
三日后，亲征大队浩浩荡荡出发，我天没亮就蹦达到惠妃娘娘寝宫去请安，因为我知道胤禩一定会来给从小一手抚养他的惠妃请安道别，正好胤禩的额娘良嫔也在。虽然惠妃比较差异我怎么这么早来，但嘴上却没明问，只是客套的说我有心了，良主子却了然的对我微微一笑。不一会儿，大阿哥和胤禩便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身着戎装的胤禩，头盔捧在手中，一身正蓝旗的盔甲衬托出他的气宇轩昂。阳光照在他的盔甲上，夺目的蓝色光芒映照在我的心中。
只见他们齐齐跪下请安辞行，惠妃和良嫔也各自嘱咐了些话，可我没一句听进去，只是直直的看着胤禩。在这么公开的环境下胤禩也不便痴看着我，只淡淡的说了句：“格格珍重。”
“赫舍里苡珊恭祝大阿哥，八阿哥凯旋而归！”我一甩手帕福身行礼。
“嗯！八弟，走吧。”胤褆催促到。
胤禩凝视了我一眼转身提步走去便再没回头，我看到他挺得笔直的背影，坚定的走出了我的视线。在胤禩心中，身后是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额娘和苡珊，“世界上最重要人是在你身边的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她幸福。”此番话还犹在耳边，为了她，自己一定要努力争个前程，只有入了皇阿玛的眼，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将来！苡珊，有了你的等待与牵挂，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康熙帝向来重视“仁孝”二字，把“晨昏定省”作为一项基本制度来要求，“晨昏定省”这个词语最早出现在《礼记.曲礼》中的“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意思是：早晚省视问安，是侍奉父母的日常礼节。接下来的日子，我更是将去惠妃娘娘那儿请安的日常工作做的出奇的卖力，胤禩不可能给我写信，但一定会给惠妃写信报平安呀。
“禩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却极为孝顺，知道我惦记，时时会来个信儿，这些个平常小事啊大阿哥就是不如他。”惠妃一边将看完的信叠好差人送去良嫔那儿，一边感慨的说。
“唉，盼就盼着他能有出息，这样他额娘也才有盼头不是，虽然良嫔是个有心性的，不争不求，可有哪个做娘的不盼着自个儿的孩子出人头地，禩儿从小就没在自己亲额娘身边，他心里也是苦的。”惠妃掖过胸前的丝帕擦了擦眼角。
“娘娘，我相信大阿哥和八阿哥都会不负您期望的！”听着惠妃说胤禩小时候，我心中也是酸酸的，仿佛看到胤禩瘦小的身躯，在上书房勤勉的用功念书，希望皇父能注意到自己，可在康熙眼中有的只是太子。太子背不出书或是交不出功课，受罚的却是小胤禩。
康熙御驾亲征有个好处就是阿哥格格们不用去上书房，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再加上冷面四不也被他皇帝老爹带去征战了么，谁还来监督我抄书？索性按照胤誐的提议，让胤禟底下的枪手帮我代劳得了。于是便常常打着表哥中意的胤祥的名号到处玩，再加上有了小厨房，日子过的倒也不亦乐乎，我记得史书上说和硕恪靖公主在今年十一月将会下嫁喀尔喀郡王敦布多尔济。大家相聚的日子也突然变得屈指可数，于是便常常邀请恪靖，胤禟他们来绛雪轩吃我自制的东西。
“雪晴，去把水果抬出来，哦，对了，再把我弄好的果汁也端来给各位阿哥们尝尝，你们平常喝惯了茶，今儿个换换口味。”
“这什么，能喝吗？”胤祥皱了皱眉。
白了他一眼，真是不给面子，随手端起一碗大口喝完，哇，还真是找到点我现代的感觉。胤祥和胤祯见状也忙端起一碗，咕咚咕咚几下喝完。
“真好喝，比酸梅汤还好喝，我还要一碗，苡珊，这是你做的吗？”胤祯一脸崇拜的问到。
“这还用怀疑？真是，雪晴，把我刚才做好的抹茶点心端来给他们开开眼！哈哈！”
“这个味道，呃，吃后嘴里有股淡淡的茶香味，是龙井茶吗？”胤禟探寻的问。
“哇，珊妹妹，你未免也太舍得了吧，这可是九哥好不容易找来的龙井茶呢！”胤誐咂舌。
“是比较珍贵的茶叶，可不也吃进了你们自己的肚子了吗，还心疼个啥！”我没好气的说。
胤誐刚想开口反驳，被胤禟抬手止住：“行了，只要苡珊喜欢就好，再说，大家不也尝到了与御膳房不一样的独特味道么。”
“恪靖，这个是玫瑰花茶，常喝能美容呢，你尝尝，再品品这个抹茶点心，怎么样，味道很好吧？”懒得理他们，我拉着恪靖说着体己的话。想着她将远嫁，心中很感慨，不知自己将来又何去何从呢？
四月，前方传来葛尔丹服毒自尽的消息，宫中皆欢呼雀跃，康熙花了快10年的时间总算将其平定。五月康熙帝回銮，率百官行拜天礼。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早早来到御花园和胤禩约好的老地方，手上拽着一个秀工拙劣的荷包，想起了一月前为秀这个东西折腾的事儿。
“雪晴，你去找宫里的画师画一副画，大小像巴掌这么大就行了，然后用细线沾上墨汁横平竖直的弹上格子，格子越小越好，嗯，再去找快硬的白布，要能看清横竖纹路。”我把用铅条画好的延胡索花的图样交给她。
“格格？这是？”雪晴一头雾水。
“你快去按照我说的做便是，我急等着用呢！”
没几天，雪晴就将我要的东西给我找来了，并按照图样给我配好了线，将硬布用秀绷弄好，还真有点似模似样的，虽然不是很像十字绣，但想必绣出来也必定别有一番感觉。
“珊儿”，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唤，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有个东西送给你，算是迟到的你的生日礼物，呃，你可不许嫌弃！”我一边转过身正对胤禩，一边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
“你送的礼物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倒是你，东西还藏在身后？呵呵，你这礼物是想送呢还是不送呀？”胤禩一脸好笑。
原本自信满满一心欢喜想着自己秀的东□□一无二天下无双，可对着胤禩居然拿不出了手，心中来回挣扎要不要抽出手，看来都希望自己在另一半眼中是最好的心态人人皆有，一时间尽涨红了脸。背在身后的双手一拉一扯，快速的将荷包中刻有我名字的玉佩拿了出来。一只手将荷包撰的紧紧的，一只手将玉佩递到胤禩面前。
“送给你，呃，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救的我，那时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身上只带着这块刻有自己名字的玉佩，我觉得还挺有意义的，你找个荷包放在里面收起来吧，希望你会喜欢这份礼物。”我结结巴巴的表达完。
胤禩没有直接接过玉佩，而是双手握住我拿玉佩的手，一眼深情，动容的说：“这份礼物我很喜欢，握着这块刻有你名字的玉佩，就感觉像握住你的手一样。不过，有的人好像已经秀好荷包了吧？还用我再另寻一个？”胤禩忍不住笑了起来。
“刺绣不是我擅长的，再说，伺候你的那些个丫头谁绣的拿出来不比我强，再加上是你八阿哥要的，还不上赶着为您绣啊，就怕八爷到时候挑花了眼，不知用谁绣的。”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愤愤的坐到亭中的石凳上，酸不拉几的讲到。
胤禩一把拽出我背在身后的手，拉出我手中的荷包：“还说自己不擅长刺绣，你看这个荷包，是我活到现在第一次见到这样独特的绣法！”
“你的‘独特’一词可有两说吧，是想表达没见过这么拙劣的绣工呢？还是想说这个荷包的质地粗糙呀？”
“我的好珊儿呀，我是真的很喜欢！”胤禩拉过我让我坐在他的膝上，宠溺的说。
“我绣的这个花叫胡延索，在西方，你出生那天都会有一种生日花作为象征，这个花有个小名叫做大地之雾，大概是因为它茂盛的绿意，看起来就像从平地升起的雾一般吧！即使是在大太阳的晴天里也有雾，简直就是幻想的光景。因此它的花语是－幻想。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喜欢静静的沉思。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
“珊儿，去年你生日，我都忘记了，也没送你什么，嗯，就罚我给你说说行军的一些事可好？”就这样胤禩一直抱着我聊到很晚。
“苡珊！苡珊！快起来呀！”一阵急促的叫喊声硬生生把我从美梦中拽回现实。
“是谁在外面咋呼？”我眼睛实在睁不开。
“格格，您快起吧，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来了。”雪晴一手扶起我催促着说。
“又是这俩小霸王，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活啊！”我抗议的喊到。
“苡珊，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们可就闯进来了！”胤祯这小破孩的声音。
“起啦，起啦！算我怕了你们！”我愤愤的穿好衣服，这头发是没时间弄了，只好用梳子梳顺，戴上了自制的发卡，还蛮有现代感觉的装束嘛，长长的直发披着，配个发夹，嘿嘿。
“这大清早的，两位爷来我这儿嚷嚷什么呢？”我一拉开房门果然看见他们。只见两人却呆呆的看着我，跟看外星人一般的表情，懒得理他们错愕的表情，径自走到桌前，端起秋月早为我备好的白开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珊儿，你头上戴的这是什么，真好看。”胤祯好奇走到我身边伸手一边摸一边问。
“发卡，我自己做的，你们不是火急火燎的催我起来吗，我还敢花时间在那梳头？这不就只好随便弄弄，赶时间呗。说吧，什么事啊？”我打了个哈欠。
“四哥让我们来告诉你，让你带上他之前吩咐你抄写的东西拿去交给他。”胤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听到此话，我彻底清醒了，老康凯旋回来，我就顾着去见胤禩，忘记冷面四不也回来了么。唉，自从把抄书的活找人替代，这事我早已忘了个精光。本想狂奔着去找胤禟，但看看自己连头发都没梳，只得交待小喜子快去把胤禟和胤誐请来绛雪轩。自己则在院子中心急火燎的走来走去。
“我说苡珊，你来回晃得我眼睛都花了，你不是早就找九哥帮忙了么，你还紧张什么？”胤祥一把定住我。
“问题是别人抄出来的这成品我还没见着啊，你不是不知道你那四哥有多精明厉害，这万一要被他看出来我弄虚作假找人代笔，我会有好果子吃吗？对了，什么时候交？”我苦大仇深的问。
“明日。”一旁的胤祯无限同情了我一把。
“就这屁大点事情也值得你这样？苡珊，你就这点出息？”身后响起了救星的声音。
“九爷，你也不看看我这弄虚作假的对象是谁，那记耳光换他扇你脸上你试试。”
“那你当初早干嘛去了自个儿不抄？非要让我们帮你！”胤誐和胤禟的感情还真不是假的。
“是啊，我干嘛去了，十爷你倒是说说看呀！是谁成天在我这儿又吃又拿的。”说着说着我火气也上来了。
“珊妹妹，我错了还不行呀，今天我还想吃昨儿个你弄的那个烤鸡翅膀。嘿嘿！”
“行了，小顺子，把抄好的东西拿来给格格瞧瞧。”胤禟朝屋外喊了一声。小顺子吱溜就钻进来打了个千，双手把一摞抄写好的作业交给我。我翻了几页，啧啧，惊奇的蹬大了双眼眼，他临的比我写的还好，因胤禛没见过我的笔迹，我就随便写了几个字给胤禟，让他找人代我抄写的时候字迹差不多就得了。
胤禟略显得意：“怎么样？爷手下的人写的字还拿得出手吧！你现在也甭操心了。”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暂时落下了，一早折腾到现在觉得饿得慌：“雪晴，有什么吃的吗？多端点上来，各位阿哥们也尝尝。” 腌的胭脂鹅脯，桂花糖蒸新栗粉糕，玫瑰卤子，还有松穰鹅油卷，中间的竹叶青瓷盘里则盛着我最爱的水晶虾饺，大家一看都乐了，忙不迭的动筷招呼自己的五脏庙。围坐在一起的我们，边吃边聊，这样的气氛让人觉得很窝心。
翌日一早，我便去到作业交付地点---胤祥和胤祯住的西五所。心里却陡然生出一丝隐忧，四阿哥，那个一丝不苟，目下无尘的四阿哥，未来的性冷如冰，威压百僚，有着金刚怒目之刚骨的雍正皇帝，这其中的猫腻，能顺利逃过他的法眼吗？一看胤祥和胤祯也在，还好，不管怎么说也有俩救兵。
“四阿哥吉祥。”这个时候，低眉顺眼比较好，我把抄好的两摞书恭敬的递上去。
只见四阿哥随手翻了翻，“太子让我多教导你，其实我没这功夫和你多纠缠，你交给我的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抄写的吗？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冷面四云淡风轻的呷了一口茶。
听到这话我突然觉得挺耳熟，跟看TVB港台剧似的，原来被问这句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想答‘是’却心虚，答‘不是’吧又没胆，只好打起太极拳：“苡珊知道四阿哥诚心礼佛，所谓‘以佛心看人，人皆是佛；以牛粪之心看人，人皆是牛粪’。四爷要说‘不是’，苡珊回答‘是’也‘不是’；四爷要说‘是’，苡珊回答‘不是’也‘是’，所以是与不是，全由四爷做主，我听话就是。”反正没证据，抵死不承认，我看你能拿我怎样。
“啪”茶杯重重的被砸在石桌上：“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找人代笔，还有脸交上来糊弄我，苡珊格格可真是出息的很！”他的眸光凛冽似寒冰，他的声音阴鹜如秃鹫，我顿觉周身每一个毛孔都凝固起来。我吓得哆嗦的跪下，掏出早用洋葱水浸泡过的丝帕抹起眼睛，心中哀叹没想到自己也会用上了这恶俗的一哭二闹，马上泪水涟涟。
“四哥，你看苡珊都被骂哭了，她知道错了，让她老老实实认个错，罚就免了吧。”关键时刻，胤祥伸出友爱之手。
“是啊，四哥，也不是多大的事，姑且就饶这一回吧。”胤祯也张口讨情。
“她还有脸哭？教导这样的人我哭的比她还伤心！十三弟十四弟，你们可知皇阿玛给你们取名的含义？”
“知道，皇阿玛依据的是《礼记•中庸》中‘国家将兴,必有祯祥’这句话。”
“哦，那一整段说的什么，你们可背得出？”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故至诚如神。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
“既然‘至诚如神，至诚无息’，苡珊格格不真不诚，欺蒙尊长，十三弟可还坚持应该免罚？十四弟可还认为这是小事？”
胤祥胤祯被哽的说不出话来。惨了！这回是真的完蛋了，只觉心中一阵翻江倒海，耳朵也嗡嗡做响起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为什么每次和冷面四有什么往来，就是我被他惩罚？
早晨的宜妃翊坤宫
“八哥，这么早来给额娘请安？”胤禟，胤誐忙起身见礼。
“听说宜母妃身体微恙，可有请太医诊诊脉？”
“只是偶感风寒，太医开了方子，喝了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芷璇见过八阿哥，八阿哥吉祥。”
“格格有礼。”胤禩脸上还是挂着习惯性的温和笑容。
“八阿哥，表哥，十阿哥，芷璇学了一套鞭法，耍给你们看看可好？也能指导指导芷璇。”
胤禩他们还没来得及点头，只见小顺子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打了个千，附在胤禟耳边耳语一番，但见胤禟脸色大变，拉着胤禩和胤誐便朝门外奔去。
“九哥，什么事啊？看你急的。”
“抄写的文章被老四识破了！不知道苡珊 。。。”
听到这儿，胤禩心里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早劝过苡珊不要成天只知道玩，这会儿玩出祸了吧。可已经顾不上埋怨她，只想着赶去求情能罚得轻点。
身后的芷璇双手紧紧握住鞭子，脸上却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不就是个太子的表妹么，怎么能和自己尊贵的身份相比，从小到大自己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认为不比宫里那些个公主差。可就是这个什么太子表妹住进宫后，那些阿哥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成天和她疯在一块儿。以前表哥对我，千依百顺呵护有加，何尝见过才听见外人一句话就巴巴的赶去。还有八阿哥，为什么都不正眼瞧我，只觉客气而疏远。臭丫头，我郭络罗.芷璇从此和你势不两立！
这洋葱水熏得我眼睛疼的都快睁不开了，死胤禛，压根就没有手软的意思，看来装哭是不行了，可转念一想，我虽不是公主，可好歹是太子爷的表妹，我又没做什么恶事，应该不会挨板子吧。想到这，我也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面前这冰山，只见站在一旁的胤祯晃了晃身子，咦，难道是提醒我装晕？我纳闷的琢磨着，唉，不管了，来个有样学样，哪知冷面四突然站起身，惊得我正好闭上眼登时晕了过去，听见身前身后叫我的名字的声音：“苡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章 代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