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型月世界当王是一种什么体验》寇绿蕊

554、在黑色海洋中（5）

　　小将，不，德川茂茂曾经是某个平行世界的将军。
　　就和其它大部分世界一样，他死于一次措不及防的暗杀。

　　倒地不起的尸身沾染了污秽，形成了可怕灾难，感知到松阳意识的胧急忙赶来，所看到的就是一片的狼藉，以及没有被污染侵害的泪流满面的灵魂————那是真正的德川茂茂，而不是仅凭污秽的执念行动的伪物。

　　*

　　“当初解决污秽之后，我本来以为会成佛，结果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英灵座。”

　　“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谢谢你们。”

　　小将难得正式起来，向着松阳和胧道谢。
　　在天仙宫殿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因为在不久前胧与迦勒底一行人相遇的时候，他其实也在场，还和胧建立了通信，只是由于战力以及各种各样的因素，他和胧打好招呼之后，就一直躲在暗处，直到罪人、斩首人们在找寻船只时遇到了怪物，才出手帮助他们。

　　当时他对付怪物时，也听着胧那边的动静，还非常的担心他们那边出现意外。
　　所幸的是大家都平安。

　　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附身于胧的污秽已经无法影响到他（胧）了。

　　这实在是最好的结果。

　　“小将你实在是太客气了阿鲁！”神乐从地里爬出来后，很自然的以一副哥俩好的态度拦住了小将的肩膀。
　　“大家都是银O片场的OO阿鲁，互相帮助是当然的事情吧？！”

　　将军：“嗯……啊，能再次见到你们也真的是太好了。”

　　这不是作为英灵的将军想说的话，而是曾经作为人类、作为那漂泊亡魂最想脱口而出的话语。

　　哪怕作为英灵从者的他们，已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

　　送别昔日的同伴后，画眉丸朝着迦勒底一行人走去。

　　吉田松阳：“抱歉，无法让你和你的同伴一起回去，因为我们尚且需要你的帮助。”

　　画眉丸：“老夫不觉得有什么，如果因为老夫的退却而让那些怪物卷土重来，那么先前做的都等于无用功。再说了，知道污秽的人越多，可能传播的范围就越广，已经没有必要再让将军送人过来了。”

　　还是和前辈子一样，最后罪人们一致决定让剑龙成为将不死药（非玛利亚特供版本）献给将军的人。
　　经历了种种，山田浅卫门家的斩首人都默契的隐瞒了还有部分罪人在世的消息。

　　虽然作为山田浅卫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当家————殊现觉得好像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但最后都被上过岛屿的斩首人们顾左而言他的言语糊弄了过去。

　　因为传闻中的不死药会让人变成树，失去了期待的将军也没有再让第二批人上船前往岛屿，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比起前辈子，现在死亡的人可以说是少的可怜。

　　因人死的太多而成为了山田家家主的捡漏王山田浅卫门十禾也继续过着松弛平稳的生活。

　　而也不需要再做什么，画眉丸曾经的忍村便被镇压了。
　　将军本就对石隐村这种掌握着武装的私人组织怀有排斥之心，现在最强的画眉丸不在，将军便随便找了个罪名安置在他们的头上，再派些人趁着半夜的功夫，用不光彩也不正派的手段将忍村一网打尽了。

　　不过在此之前，画眉丸的妻子结已在杠他们的帮助下脱离了忍村，在一处寺庙以制伞为生，她日复一日的怀着对画眉丸的思念等待着他。

　　直到一个月过后，就在石隐村村长被斩首后的一个星期。

　　画眉丸回来了。

　　就和过去迎接出门执行任务的画眉丸时一样，结怀着微笑，平稳的说道。
　　“欢迎回来。”

　　画眉丸：“嗯，我回来了，结。”

　　没有再自称老夫。

　　那无法被分离，始终笼罩于画眉丸心灵的污秽，在他见到妻子时，就如尘沙般被风吹散了。

　　*

　　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回来的消息，画眉丸就这么和妻子平稳度日，偶尔再招待几个朋友。

　　保持着和上辈子一样的习惯，他喜欢在院子里小歇。

　　直到某一个午后，正在午睡的画眉丸比平常的任何时候都要更早醒来。
　　他的孩子还小，正躺在他旁边，由他妻子帮忙扇风，避免中暑。

　　见他醒来，他的妻子便小声的问道，

　　“不再睡了吗？是做噩梦了？”

　　画眉丸：“或许吧……想到了一个别扭的八咫鸟小鬼。”

　　结：“是你认识的忍者？”

　　画眉丸：“不，他是个本名叫胧的武士。但只是个遇到事情只会叫老师的小鬼。”

　　午后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那也是他在生命中唯一一次和妻子提及与那岛屿相关的经历。

　　*

　　实际上直到晚年，画眉丸都无法忘记当初那个场面。

　　送别他的同伴后，他和迦勒底的人一同跟随着松阳向着岛屿的地下前行。

　　“各位知道吗？其实就像是墨水滴入大海，世界面对污秽本身其实也是有自我净化能力的。”

　　“甚至是这些污秽也能充当燃料进行使用，只要使用方式符合安全规范与条件。”

　　“当初的天道众，便是听信了这两句话，就引进了污秽，试图将其作为一种天然的新能源。”

　　“结果却造成了自我（宇宙）的灭亡。”

　　带路的时候，松阳诉说着过去的事情，严肃的语气不容忽视。

　　“污秽具有同化性，一旦沾染，就很容易成为其的一部分。非常危险与可怕。”

　　“但正常来说，除非污秽流窜而来，不然我们是很难接触到它的。”

　　“所以————”

　　“我现在要带你们见的，就是当初天道众引进污秽的时候所用的‘引子’。”

　　“那是能够集合‘污秽’此等‘最大恶性物’的事物。”

　　“是当初随着宇宙的满溢，而一同流落到他处，最近才被虚找到……”

　　来自于‘旧世界’……来自于曾经作为人类的阿特娜时代遗物。

　　藤丸立花，在看到‘那东西’之前，便比任何人都更快一步的意识到了‘那东西’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