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火童

1、惊天之秘

　　第一回 惊天之秘

　　少侠白龙飞是中原武林豪杰白天霸之子。白天霸武功高强，因在千佛山恶水涧杀死了一条巨灵蛇为民除了害英名远扬。但白天霸在灭蛇过程中因中了灵蛇的恶毒魂归九天。少侠白龙飞深得家传，一套飞龙掌打得出神入化，功力非凡。白龙飞不仅家传了得，另外，他又得到千佛山普济寺方丈至善的真传，学得威震武林的三十六式罗汉金刚手，并将飞龙掌和罗汉金刚手冶为一炉，揣摩出一套自称为“飞龙金刚掌”的新拳法，其精巧威猛、刚柔相济，连至善大师都为之暗暗叫绝。许多武林好斗之客闻讯前来领教“飞龙金刚掌”的威力，大多败北。因此，白龙飞和他的“飞龙金刚掌”威名远播，白龙飞也被武林中人称为“小天霸”。
　　白龙飞和其父白天霸一样，喜做善事，常对江湖上一些穷困落魄的武林人士馈赠银两，助人于危难之中。远乡近邻的修桥铺路之事他也乐于出资相助。白家虽是大户人家，但府上也经常短缺银两。一来是白天霸去世后白龙飞不善经营家道；二来是许多拖欠白家债务的庄户因灾年无力清还债务，白龙飞又不允许家人上门催逼。所以，白家这个大户也是有名无实，外强内虚，逐渐衰落了。
　　这一年春夏之交，中原方圆千里突遭百年不遇的鼠害，硕鼠横行四野，地里的庄稼几乎颗粒无收。有时，乡民们竟眼睁睁地看着大片的麦地、玉米地被田鼠啃食一空，丢下的是一片横七竖八的桔杆，其景惨不忍睹。为消鼠患，乡民们男女老幼齐出动，到大田里去灭杀田鼠。他们采用水灌、火烧、烟薰、投毒等办法，日夜不停地去灭鼠。可是打来打去，硕鼠总不见少，疯狂的田鼠仍然横行无忌。
　　乡民们在灭鼠的过程中发现一个问题——田野里为何不见蛇踪？蛇是田鼠的克星，没有了蛇，田鼠繁殖极快。蛇到哪去了呢？为什么中原一带很难发现一条蛇？不见蛇踪让人们心头蒙上一层疑团。这时，江湖上开始有人传言，群蛇绝迹的原因是因为白天霸杀死了那条巨灵蛇，所以群蛇惊遁他乡。
　　江湖上流言传至白龙飞的耳朵后，白龙飞顿时坐卧不宁。他想，“难道父亲不该杀死那条巨灵蛇？……但那条巨灵蛇已先后伤了十几条人命了，如果不杀它就不能为民除害……可杀了它就惊跑了中原的群蛇，真是怪极！……”
　　为此事白龙飞终日闷闷不乐。后来白龙飞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母亲，母亲则劝他到普济寺找方丈至善大师问清缘由。事不迟疑，第二天早上，白龙飞便单骑快马，赶往千佛山普济寺。
　　普济寺座落在千佛山下的一片古柏树林中。白龙飞心急马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了普济寺。刚到寺门，就见一个小和尚在门口相迎，并告诉白龙飞说至善大师已料到今天有贵客远至，让他在此相迎。白龙飞暗暗称奇，将马栓好后跟着小和尚来到寺内的大雄宝殿内。这时，至善大师正安排一帮僧人们料理佛事，见白龙飞进殿后便乐呵呵地迎了上来。白龙飞急上前一步合礼道：“师傅，徒儿今天有要事相求，请师傅指点迷津。”至善大师点头会意道：“徒儿稍歇片刻，待为师安排好佛事后与你到藏经阁叙话。”白龙飞点头称谢，退到一旁耐心等待。不多一会儿，至善大师已安排好佛事，便带着白龙飞向殿后的藏经阁走去。
　　藏经阁除了珍藏各种经书文卷之外还是至善大师诵经练功之地，一般僧人不准轻易入内。至善大师把白龙飞带进藏经阁的一间密室内，随手 将暗门关闭。白龙飞见至善大师今天特别神秘，心中非常奇怪。
　　密室内陈设简单。靠北墙有一莲座，莲座上有一尊半人高的白玉佛像。室内还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床榻之类，一看便知这里是至善大师修炼秘功的地方。
　　至善大师在一张软榻上坐定后，一边捋着长长的银眉，一边对白龙飞说道：“龙儿，你今日的来意我已料到，是为江湖传言你父亲杀死灵蛇一事。”
　　白龙飞心中一惊道：“师傅果真料事如神！请问师傅，难道真是我父亲杀死了那条灵蛇后，吓走了中原的群蛇，酿成了中原的鼠害？”
　　至善大师沉思片刻道：“凡事总有缘由……据我所知，你父杀死的那条巨灵蛇乃蛇中之灵种，这条蛇少说也有千年以上的道行，所以在它死后还能在虚空中发出一种骇人的长啸声，这凄厉的嘶啸声已将某种信息传至四方，惊走了它的同类。我想，这可能就是这几年突然不见蛇踪的原因吧。”
　　白龙飞听后格外惊奇，忙问道：“师傅为何对我父杀死灵蛇一事知之甚详？连灵蛇死后还能发出长啸声这样的细节都知道，而这些我可从来未听说过？”
　　至善大师起身来到那尊白玉佛像前说道：“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要把你带到密室来的原因……”他边说边按动佛像耳朵，佛像的莲花底座自动打开。至善伸手在底座内取出一个精致的玉雕宝盒，双手小心地端着来到八仙桌旁，把宝盒放在桌上道：“龙儿，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他边说边慢慢地打开宝盒。
　　白龙飞睁大眼睛，看着至善大师将盒中的黄色凌缎层层解开。当解开最后一层时，突然一团寒光溢出，白龙飞定睛一看，只见包中有三片巴掌大小的类似鱼鳞状的圆片，圆片中间有一颗圆光光、蓝闪闪的珠子。白龙飞脱口道：“啊！这是一颗宝珠！”
　　至善点头道：“这就是你父杀死的那条灵蛇头上的宝珠。那圆形的东西就是那条灵蛇头上的鳞片。”
　　白龙飞惊道：“原来江湖上流传灵蛇头上有一颗宝珠之事并非虚传……但这颗宝珠为何会在师傅手里？”
　　至善大师让白龙飞坐下来，自己也坐下来。他略思片刻后道：“一般江湖人士只知道你父一人杀死那条灵蛇，其实不然，当时为师也在现场暗中相助，并帮助你父亲得到了这颗宝珠，这些内情，江湖上无人知晓，不然的话，这颗宝珠也保存不到今天了！”
　　白龙飞甚感迷惑，急问当时情景。至善大师便将当年和白天霸一齐杀灭灵蛇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龙飞…………
　　十年前的一天，白天霸突然来到普济寺找至善大师，告诉他自己要到恶水涧去杀死那条巨灵蛇，因为那条灵蛇在短短的几年中已连伤了数十条人命。白天霸告诉至善大师，他在灵蛇出没的过的地方已整整搜索了一年多时间，最后终于发现了这条灵蛇的藏身之地。原来，这条灵蛇藏身于恶水涧峭壁上的岩洞内，岩洞上下左右光溜溜的不可攀登。灵蛇每次入洞都是从峭壁对面的山峰上隔空飞进洞内。白天霸来找至善大师的目的就是要让至善大师暗中助他一臂之力，悄悄地杀死那条灵蛇。白天霸为什么要找至善大师帮忙？这是因为：第一，白天霸和至善大师是至交，两人的观点一致，看法相同，都认为这条灵蛇既然伤及人类，它就不是善种，应将其剿灭；白天霸找至善大师帮忙的第二个原因是，万一自己在灭蛇过程中有闪失，或是被灵蛇所伤，至善大师可将白天霸的尸体抢回来。因为至善大师精通吸阴掌，能在三丈之内将人吸回；白天霸找至善大师的第三个原因是，他要借用至善大师的那柄绝阴宝剑。这把绝阴剑乃普济寺的镇寺之宝，前后经过普济寺三代方丈的内功加持，除了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外，还善合天地人之灵气，武功越高的人使用它，它的威力就越大！要杀死那条巨灵蛇，非用此剑不可。
　　当至善大师得知白天霸要亲自出马为民除害，心中很是佩服他的侠义精神。为了能够确保马到成功，白天霸和至善大师认真谋划了灭蛇之法，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那年夏秋之交的一天，白天霸将一条长长的铁链和其它一切必备之物悄悄运到灵蛇洞穴对面的山岩上。他将铁链的一头牢牢拴在山岩上的一棵千年古藤上，铁链的另一头拴着三个带有倒刺的大铁钩，每个铁钩上钩着半扇猪肉和羊肉作为钓饵。他还在山岩上堆了三堆松枝柴木，然后躲在暗处等候。根据至善大师的推算，在太阳刚落山时，山岩上的风定会转向对面峭壁，那时正是下手的时候。果然不出至善所料，日落时分，风向陡转，阵阵山风吹向对面峭壁，吹进灵蛇洞穴。白天霸见时机已到，急忙点燃松枝。干柴遇烈火，顿时浓烟滚滚，刺鼻的松枝烟雾被山风挟裹着嗖嗖地直往蛇洞里灌。不多一会儿，只听洞内发出一声嘶叫声，那条灵蛇从洞内探出头来。白天霸借助落日的余晖，睁大眼睛仔细瞧看那条灵蛇，只见它模样十分凶煞；它头大如牛，舌信似火，头上还生有一支独角，双目闪光，头骨中间亮着一团蓝光……躲在暗处的白天霸和至善大师不禁脱口道：“啊！灵珠！……头上有灵珠！……”
　　那灵蛇伸头探脑四处张望，见浓烟是从对面山岩上燃烧的松枝堆上飘过来的，便张开大嘴来吸那烟火。这灵蛇吸力极大，只见它轻轻一吸，松枝堆上的一些松枝便被它吸到口中，然后它一张口，那些松枝就掉进悬崖下。白天霸暗暗叫好，他飞身跃起，用最快的速度将那挂着猪羊肉的铁钩扔向松枝堆，那猪羊肉顺着灵蛇的吸力轻飘飘地飞进灵蛇的口中。白天霸见灵蛇已吞了铁钩，急忙借着烟雾腾身跃上千年古藤，等待下手的机会。至善大师也乘机躲进一个小岩洞内观望灵蛇的动静。
　　初时，那灵蛇吞进猪羊肉后觉得很奇怪，味道也不错。它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往下咽，但很快发现上当了，便使劲甩头往外吐钩。你想，那钩上有倒刺，越往外吐，钩子就扎的越深，扎的越痛；越痛就越想往外吐……这条灵蛇到此时已经知道遭到别人暗算了，顿时发起怒来。它嘶嘶地叫着，通体的黑鳞片翻动起来，冲着对面山岩直飞过来。动作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条灵蛇落到对面山岩上后，发现自己口中咬着的那根长长的铁链，拴在不远处那棵千年古藤上，便不顾一切地开始吞食那条铁链。很快，那铁链被灵蛇一截截地吞进肚内，直吞食到离古藤树一丈远处才停下来。沉静片刻，只见灵蛇抬头四处张望一下，见周围毫无动静，便突然发起狂来。它用利牙咬住铁链使劲地往后挣着，每挣一下，那棵古藤便发出巨大的抖动声。那灵蛇一边挣着，一边还用那粗壮的蛇尾猛力抽打那棵古藤，直抽得那棵古藤枝落叶飞，令白天霸险些被震落树下。多亏他内功深厚，紧紧抱住那棵古藤的主干，才免去意外之险。
　　白天霸原想，让这灵蛇精疲力竭后再下手，谁知那灵蛇越发威猛起来，千年古藤眼看就要被它拦腰扫断。白天霸心想，“此时不动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想到这，他一咬牙，从背后抽出绝阴剑，运足气力，双脚一弹树身，合着剑气，直向灵蛇的头部飞去。白天霸的动作算是够快的，但那条灵蛇确实不是凡种，它的眼神更快，它见有人从树上飞下来，猛张巨口，冲着飞来之人喷出一股恶毒，白天霸躲闪不及，被那恶毒喷了个满头满面。白天霸强忍着那股恶臭，用全力挥剑猛砍蛇头下方颈处，只听“咔嚓”一声，火星四射，白天霸将蛇头连同那根在蛇身中的铁链一剑挥为两段。陡然间，那和蛇头分离的蛇身腾起数丈之高，摔向悬崖深处，而那个蛇头此时还紧紧地咬着铁链上下飞舞。白天霸虽然中了恶毒，但仍然运足内功，稳住气血的跳动，用力一掌将蛇头击碎。这时，只见蛇头上那颗珠子突然飞起来，在蛇头上空飞旋，天空中同时响起一阵阵骇人的嘶啸声，这声音传得很远很远。白天霸因恶毒攻心，内力耗尽，无法得到那颗珠子，只得用尽力气对至善喊道：“快！……快捉那珠子……快呀！……”
　　至善大师早已在一旁目睹了一切，他不敢怠慢，双掌对准空中的珠子突发猛力，硬是把那颗飞舞的珠子吸了下来，紧紧地握在手中，然后把它装入一个黄色的布袋之中。
　　至善大师收完珠子，急忙赶来救治白天霸。他先让白天霸吞下一颗救命金丹和一颗解毒红丸，然后在白天霸身上点了几处解毒镇痛穴位，正准备把他背下山去，只见山下有许多村民举着火把赶上山来，那跑得快的已经快到眼前了。白天霸让至善大师暂时躲开，以防有人知道灵珠之事而引发争珠之战。至善大师不忍离去，但也无法，只得拿起绝阴剑暂时躲进小山洞。刚进洞不久，一些武林人士和一些村民已经赶到现场。他们在现场见到的只有那个破碎的蛇头和奄奄待毙的白天霸。至善大师乘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山洞，来到白天霸身旁，指挥众人救助白天霸。一些贪财好利之徒一边救治白天霸，一边四处寻找那颗传说中的蛇珠。更有无耻之徒甚至在白天霸身上乱摸，遭到至善大师和一些侠义之士的训斥。当夜，至善大师和乡民们把白天霸抬下山岩，用马车送回白府，连夜安排名医诊治，不在话下。在以后的日子里，至善大师和一些武林人士谈及灵珠之事时，便说灵蛇头上的那颗珠子乃灵气所聚，灵蛇一死，灵气自然消散。至善之言，人们当然信以为真，所以不再追寻传说中的那颗蛇珠了。
　　为了救治白天霸，至善大师多方聘请解毒疗伤的名医为白天霸治疗，但均无奏效。白天霸在七七四十九天的辰时一命归天。白天霸在临死前，嘱托至善大师一定要收白龙飞为徒，并告戒至善大师一定要妥善保管好蛇珠以避免蛇珠流落江湖，引来江湖上的争珠之战。白天霸让至善大师在白龙飞长大成人后在适当时机把自己杀灭灵蛇的传奇经历告诉白龙飞，让他能够效仿自己，发扬侠义精神。至善大师含泪应允…………
　　白龙飞听完至善大师这段从未听说过的故事，感到惊心动魄和悲切难忍，他不由得痛哭失声，泪撒衣衫，跪倒在地。至善大师轻轻地把白龙飞扶起，让他在椅子上坐定道：“徒儿不必伤心，你父英名一世，万人景仰，你应该为他骄傲才是。”
　　至善边说边把那个宝盒拿到白龙飞面前道：“徒儿，这颗价值连城的灵珠，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
　　至善未说完，白龙飞急摆手道：“师傅，徒儿接受这颗灵珠大为不妥！徒儿年轻，涉世未深，一旦有所闪失，后果严重！……再说，这颗灵珠是当初父亲和师傅共同得到，现在却由徒儿一人享有，这是万万不应该的……以徒儿的想法，这颗珠子还是放在师傅这儿保管为好！……”
　　至善大师微笑着点点头，他把宝盒放在桌上，然后又回到玉佛像旁，从莲花底座内取出那柄绝阴宝剑，来到桌前。他又从盒中取出灵珠，把灵珠装进剑柄上的一个小暗槽内，只露出黄豆粒大小的一面。这一切完成后，至善大师从剑鞘里抽出绝阴剑，仔细观察那把宝剑的变化。本来，这把绝阴剑就寒气逼人，当灵珠和宝剑一合融，剑锋突然响起一阵金属的震颤声，一团蓝光突然笼罩剑身，珠光和剑气合为一体。
　　至善大师赞叹道：“真乃宝珠配宝剑，奇妙无比，威力无穷！……”至善转身对白龙飞说道：“龙儿，请收下这把宝剑！”
　　白龙飞不解道：“师傅，为何把此剑交给徒儿？”
　　至善道：“龙儿，等你受了此剑后为师再和你细说。”
　　白龙飞无奈，只好跪下接剑，然后磕头拜谢。至善大师见白龙飞收好了宝剑后，对白龙飞说道：“龙儿此次为中原的鼠害而来为师早已料到，所以在此刻将灵珠和宝剑交给你最合时宜。这两件宝物在未来的日子里对你至关重要，这个暂且不提，咱们还是来说一说中原的鼠害吧。为师以为，世界万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中原一带群蛇消失虽不完全和灵蛇死去有关，但也不无关系。你想，那条灵蛇的道行在千年以上，它在同类中的震慑力是我们人类难以想象到的，它一旦身形消亡，同类必然闻风丧胆，远离中原。另外，再加上最近几年市井之中大兴吃蛇之风，你抓我捕，吃法翻新，长此以往，中原一带哪里还能见到蛇影？……”
　　白龙飞点头道：“师傅所言极是……但徒儿不明白的是，这把宝剑、灵珠和中原的鼠害有何关系呢？”
　　至善大师道：“龙儿有所不知，为师把这两件宝物交给你的目的，是让你带着这两件宝物，即刻动身南下，到南疆寻找隐迹江湖的北海蛇王，如果北海蛇王肯出山相助，到中原来发出唤蛇之令，千里之外、四面八方的群蛇就会来到中原帮助灭鼠，中原的鼠患就能彻底消除了。”
　　白龙飞听到至善大师这一番言语，心情为之一振。还是父亲在世时，他曾听父亲说过北海蛇王的故事。据说，北海蛇王是四灵祖师的唯一传人，身怀多种武林绝技，尤其是唤蛇之术。只要念动“唤蛇令”，可在倾刻之间拘召群蛇为之效力。十年前，江湖上曾为争夺“唤蛇令”而引发一场恶战，在那场恶战中，有许多武林高手被北海蛇王的“唤蛇令”所伤。北海蛇王为了避免遭人暗算，也为了防止“唤蛇令”不慎落入险恶之徒之手，不得已隐迹江湖。今天，至善大师又谈及北海蛇王之事，并让白龙飞去寻找他，白龙飞的心情怎能不激动。悠忽间，白龙飞突然感到肩上担子沉重，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他满口答应了至善大师的要求，决定立刻启程南下，寻找北海蛇王。主意虽然拿定了，可是令白龙飞不解的是，南下寻人，为何要带上绝阴剑和灵珠，万一丢失了宝物如何是好？至善大师非常明白白龙飞的心思，他耐心的对白龙飞说道：“龙儿，这把宝剑配上这颗蛇珠可谓双阴合一，威力大增。此次南下寻人，路途凶险，责任重大，有这两件宝物护身，可以逢凶化吉。再说了，如果找到了北海蛇王，他不肯出山，你可将蛇珠献上，这颗蛇珠是他朝思暮想之物。因为这颗蛇珠有通灵之妙用。用这颗蛇珠和‘唤蛇令’同时使用，有更为强大的召唤力，说不定北海蛇王为了这一颗灵珠也会到中原走一趟的。”
　　白龙飞听了后顿时醒悟，他双手一抱拳说道：“师傅所言极是，徒儿愿为平息中原鼠害南下寻找北海蛇王，万死不辞！”
　　至善大师急摆手道：“徒儿千万不可言那‘死’字，为师相信徒儿定能马到成功！功成之日，为师还要好好为你庆贺一番呢！”
　　白龙飞充满自信地说道：“请师傅放心，徒儿一定活着回来，一定要寻找到北海蛇王，一定要把他请到中原来！”
　　至善大师听后非常高兴，他让白龙飞和他一齐跪在佛像前，向佛祖礼拜，请佛祖保佑。祈拜完毕后，至善大师又将那南下的路径和北海蛇王可能隐居的灵山福地一一地告诉了白龙飞，并叮嘱他万事小心，绝不可泄露南下的目的。找到北海蛇王后，成与不成都要速速返回。白龙飞听后牢记在心，他匆匆辞别了至善大师，带着绝阴宝剑和灵珠离开了普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