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次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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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地板已经够亮了。”
冷小弦拿着毛巾趴在地上，抬头仰望季树，大约是心念影响了视觉，此刻看着他，竟觉得他愈发地清冷飘远。从眼神到嘴角，都找不到一丝温暖。他就像是头戴光环的天神，而她却不过是个卑微的路人……
她恍恍惚惚地起身，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一个脚步不稳眼看就要摔了，却被季树一把抱住。
“有点贫血吧？”季树放开冷小弦，温声道：“先到沙发上歇会，我去给你倒杯红糖水。”
季晶晶其实并不了解他吧？冷小弦呆呆地立在客厅中央，望着季树的背影，心存一点侥幸。
“在想什么？”季树端着杯子出来。
她脱口而出：“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季树问：“什么样的人？或者你希望我会是什么样的人？”
“呵呵……”她干笑：“你什么样都好，都好，我都喜欢。”
“哦?” 季树笑：“那就好。”
冷小弦接过杯子，坐在沙发上，握着手中的温暖，心中也有了一点点的温暖。
季树窝在沙发上，直盯着冷小弦：“快喝吧，喝完我们还有事情。”
她不安：“什么事？”
“昨晚你很期待却没干成的事！”
“…… ”她惊呆，他也太直接了吧？等等，她什么时候期待过了？
“喝完了，就快去洗澡吧。我等你。”季树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冷小弦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换了件睡衣，只是这睡衣也太时尚了吧？领口这么低，春光外泄了一大片，看得她心笙荡漾。
打开衣柜，赫然看到里面挂了几件季树的衣服，她怔了一怔，跨进浴室，台面上多了个牙杯，小柜子上竟然还有季树的剃须刀。虽然它们未经同意就贸然侵犯了她的领土，但她乐意。
这些东西似乎给了她很大的鼓舞，对着镜子，她一边刷牙，一边想起林洋的话，就勇敢一回吧，只要尽力了，哪怕将来头破血流，至少也不会有遗憾……
她走出浴室，刚好瞧见季树推门进来，羞得立即低下头去。怎么办？怎么办？立在浴室门口，她瑟瑟发抖，一半是因为不知所措，另一半是因为穿小吊带裙冷的。
“这条裙子，我喜欢。”他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会主导一切，而她只要随着本能去做就好……
缠绵过后，她偎在他的怀里，他说：“明天，我们去商场买衣服吧！”
“好。” 她轻声回答，心里却很甜蜜，这是约会吧？这是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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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有了昨晚的亲密，两人的关系自然了许多。
“不成功便成仁，加油！”冷小弦对着给镜子给自己加油，暮然回首，季树正站在浴室门口……
“呵！加油！”
她很囧……
收拾完一切，两人出门。电梯一开，她傻眼了，里面满满地都是楼上的邻居阿姨……
“小弦，交男朋友了啊？很好看嘛！”
“什么时候结婚啊，阿姨等着喝你这杯喜酒可等久了。”
“小弦啊，带回去给冷局长看了没有啊？”
“小弦啊，这小伙子干什么的呀？”
还有人偷偷问：“小弦，你男朋友家里还有没有兄弟未婚的？”这位阿姨家中尚有待嫁女三个。
对所有人的问题她通通报以微笑，生平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住在十九楼，要是住在一楼那该多好……
“开我的车吧。”季树拉着冷小弦走到小区的路边。
“哇……小伙子还满有钱的嘛！”
“小弦，你男朋友这车比你的那辆白色小车要好看啊。”
冷小弦无语，阿姨们啊，这是兰博基尼，跟广本雅阁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好不好。
无言以对，于是她只好继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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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商场，季树带着冷小弦直奔三楼，三楼是睡衣区。
“小姐，这件怎么样？颜色挺鲜艳的。”
冷小弦刚想接过手细瞧，季树便道：“款式太复杂，连衣裙就好。”
销售员转手又拿了另外一件给冷小弦：“这款连衣裙版型超好，一度卖到断货。”
冷小弦还没吭声，季树又道：“扣子太多。”
“先生，那你看这件怎么样？一颗扣子也没有。”销售员直接忽略冷小弦，问季树。
“太紧。”
“……”
想起昨晚的粉色小吊带裙，冷小弦明白了，抓起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小吊带问季树，季树点头。
出了柜台她轻声问：“你很喜欢吊带？” 可恨现在是秋天啊，要是夏天她可以考虑把柜子里的衣服全换成吊带短裙，为了钓帅哥，老娘拼了。
季树淡然道：“我喜欢好脱的。”
“……”
二楼女士精品区。
“小姐，你看这件怎么样？”
大大的领口，轻柔的质地，而且也好脱，冷小弦挺喜欢，正要去试，季树说：“不好，胸口太暴露。”
“小姐，那你看这件白色连衣裙怎么样？长袖半高领的，一点也不暴露。”
季树又道：“裙子太短。”
最后销售员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小V领，长袖，裙子过膝，季树点头，并说：“其实你穿裤子就挺好看。”
冷小弦瞄了瞄自己的腿，她全身上下长得最美的就是这双长腿了，超短裙，高跟鞋，那是她的最爱搭配，如今却要忍痛拜拜了。不过，此刻她的心却踏实了许多，至少他还是对她感兴趣的吧？
逛了一下午，他俩去了商场十九楼的旋转餐厅。依稀记得她二十岁那年的生日愿望，就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旋转餐厅一起吃饭。鲜花，戒指，香吻，爱情，等于一个二十岁女生幻想的幸福。
时过6年，她终于走进了旋转餐厅，对面坐着她爱的人，尽管他或许并不爱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尽管A市工业发达，底下风景早已大不如前，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可还是觉得很幸福。
“你想吃什么？”
冷小弦回神，应道：“都好，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结果季树接受服务员的推荐点了大闸蟹。她傻眼，金秋十月，大闸蟹是各大高级餐厅主打产品。
大闸蟹实在是皮肤敏感人士之大忌，但她不想在他面前强调这点，只得应着头皮说好。
顿了顿，季树却说：“还是不要大闸蟹好了，吃着麻烦，来两份意大利面吧！”
冷小弦吁了一口气。
季树笑。
上了意大利面，冷小弦吃得小心翼翼，小口小口，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实在是对面那人吃相太过优雅，拿叉的姿势，喝汤的姿势，包括拿纸巾擦嘴的姿势都那么令人自惭形秽。
“你喝汤小声点。”隔壁桌的女孩抱怨。
男孩不屑：“怎么了？喝汤不就是这样喝的吗？”
女孩嘀咕：“一点礼貌都没有，懂不懂社交礼仪的？”顺带还瞄了瞄季树。
“就你规矩多。”男孩顺着女孩的目光一瞧，赌气道：“吃东西还装什么斯文，又不是娘们！”
女孩大眼一瞪，当即轻轻一拍桌，男孩立即就消停了：“我改，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季树笑。
冷小弦转头瞧着季树，他笑的真好看。
出了旋转餐厅，季树提议散散步。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总是要将他俩冲散，冷小弦很无奈，季树走在街上总是太醒目，回头率很高，道歉率也很高。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又一个女孩将他俩冲散，明明是撞在冷小弦的身上，只碰到季树的袖子，却硬是要无视冷小弦一个劲地对着季树道歉。
冷小弦手握拳头，咬牙切齿，默默念道：“第九个……”
季树笑，伸手一把抓住冷小弦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记住了，我是你的，可别把我弄丢了。”
经过电影院，冷小弦瞥见《东邪西毒终极版》的特大海报，顿了顿脚步。当初明珠大剧院首映她没空去看，想不到如今居然在翠环电影院又上映了。
“你想看？”
她习惯性反驳：“没有啊！”
季树笑：“那就看吧！”
电影院里，冷小弦前面的一对男女在热吻，吻得死去活来，后面的一对男女在嗑瓜子，磕得惊天动地；右边，一个女孩默默地流泪，左边，季树安静地沉睡。
她后悔。
后悔来翠环电影院，这里是闹市，边上有N多学院，看客很年轻很激情。
后悔选了王家卫的片子，虽然是部好片，但艺术氛围太浓，不容易看懂，还有点沉闷，不然季树也不会睡着。
待她总结完人生，片子结束了，季树也醒了，大家都收拾收拾起身。
“季大哥……” 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冷小弦再熟悉不过,“咦，冷姐姐也在……郑公子呢？”
冷小弦猛地从季树的臂弯里抽回手，淡笑道：“他今天没空。林洋，你和朋友一起来呢？”
林洋点头，微笑：“嗯，季大哥也喜欢看电影？那下次我请你看吧？”
季树不语，只是望着冷小弦。冷小弦干笑：“呵呵，那改天联系。林洋，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冷小弦扯了扯季树的衣袖，扭头就走。
身后，听见女孩的惊叹声：“林洋，你说的那个帅哥就是他？比我想像的还要好。机不可失，一定要牢牢抓住……”
出了电影院，季树一直走在前头，不说话。冷小弦则默默地跟在后头，看到林洋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负罪感，觉得是自己背叛了林洋。
可是……
他说过，他不喜欢林洋，他说过，他是她的人。他说过他欣赏林洋的勇气，他也说过要她加油。
所以……
她小跑上前，偷偷把手伸进季树的臂弯，紧紧拽着：“你是我的……” 错过了他，这一生还能遇见谁？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一次约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