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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假浔儿 ...

  •   有了解药病情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县令盛情邀请我们在他的寒舍住下。
      其实我觉得这场怪病发得甚是莫名其妙,下毒那人也腻好心了点,毒了这么多人,但一个没死,后来听郎中说这毒死不了人,就是病情持续的久,活受罪。
      我那H1N1时期所学的防御传染病的几大措施最终还是被溶城的广大老百姓所赞颂,只因最终王飞鸽传书少爷让他封锁中毒这事,只当溶城发了场瘟疫。我也就平白得了这个便宜。
      这不,我上铺子帮浔买胭脂水粉,眼尖的掌柜认出了我,他老人家一边将一盒盒胭脂塞进我手里一边感激涕零,“姑娘,多亏了你啊,老夫一家人若不是及时按您的法子做怕早就上了西天啊。”
      我没好意思直说那法子其实根本没用,只得赶忙掏钱逃离现场。哪想到老掌柜按住我的手又是一顿感激,“使不得啊使不得,姑娘是老夫的恩人,怎么能让您掏钱啊!”
      好不容易挣脱老掌柜的热情“招待”,我满头大汗的抱着胭脂水粉撒腿就往县令府跑,我还真怕这老掌柜吼一嗓子恩人,然后满大街上的人都像刚才那样,那我非汗颜死不可。

      回了县令府,我敲了敲浔的房门,在外面轻声说,“浔姑娘,东西买回来了。”
      门呼啦一下被拉开,我看到少爷展在脸上来不及收回的灿烂笑容,忙低头。说实话,自从浔回来后我和少爷的关系就变得生疏,几乎没有任何沟通交流,哪怕是相互看上一眼。
      浔儿让我进去,我无视少爷的存在,将胭脂水粉一股脑放到桌上。
      “怎么这么多!”浔大呼一声,跑过来直接就坐在了少爷身上,然后浑然不觉的扒拉着桌上的东西。
      我惊得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少爷,见他也目带惊色的看着我,我忙低头退后几步,半句话说不出,无比尴尬。
      过了好久,浔儿清脆悦耳的声音娇滴滴的传来,“春花啊,这些都不是我要的东西。”
      我连头都不敢抬,赶忙道,“我再去买。”
      “算了,浔儿,这些都差不多的。”少爷口气还是宠溺却多了一点涩然。
      “可是…”
      “我这就去买!”说完低头飞奔出屋,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我稳住身子继续狂奔,身后传来隐约的一句“阿珂…”

      府里的人莫名的看着我慌乱的跑出去,我在街上蒙头乱冲,不知道冲过了几条街几个巷子,直到累得没力气再跑。
      缓了脚步,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沉重的心漫无目的的走着。
      我不该这样的,我喜欢浔这个女孩子,也喜欢少爷,他们两个在一起天经地义,更何况只要他们开心幸福我也就应该满足,而且我从没想过要去嫉妒他们的美满,我一直都是要祝福他们的啊,可是为什么心这么难受,难受得心从未有过的慌乱,难受得眼泪不受控制,难受得没力气再去安慰自己…

      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苦。

      我自嘲的苦笑一下,顺着墙角蹲下来。
      再也走不动了呢…

      突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长靴,站定不动。
      少爷?
      我大喜,扬起笑脸看过去。
      可视线还未触及来人的脸,我便身子一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我艰难的睁开双眼,头昏昏沉沉,就跟喝醉酒一样。
      费力皱两下眉,才想起自己在一个墙角处晕了过去,是少爷正好碰着把我带了回来?环顾一下四周,可这不是我自己的房间啊!
      难道?那人不是少爷?
      那我这又是在哪?
      房间陈设虽简单但整洁,身下的被子也很舒服,浑身上下除了头有点晕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不适,也不像是遭贼人绑架…
      躺在床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决定下床出去走走,至少要确定自己是在哪里。
      我试着拉了拉门,没锁,于是走了出去。
      屋外是一个小院子,只有小片竹子雾气蒙蒙。
      这都入夏了,怎么还这么多雾?
      我在院子里转了转,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真的,很奇怪!
      不会是又中梦决了吧!
      我回到刚才那个房间,在床头坐着,有点泄气,这个院子好像是完全封闭式,连个大门都没找见。
      瞧瞧外面的天色,灰不哝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唉,恐怕我是在这里睡了至少一个晚上,少爷会不会担心我呢?

      想着想着,听到几声“咕咕”的响声,我无望的拍拍自己的肚子,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饿惨我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活生生饿死的时候,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我立马一下窜出去。
      是个年轻男子,个字不高身材微胖,长相平凡。
      不过他手里提了个食盒,这让我很是欣慰,于是冲他傻笑。
      可他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就把我当透明人一样,掠过我直接进了我醒来的那个房间。
      我无比惊诧的看着他把食盒放下,然后,转身离开。

      这、这什么情况?

      看着他就要走远,我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质问,“喂!你干嘛不理人!”
      他不看我,手上却使劲想甩开我。
      好不容易出现个人,我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你走掉,于是干脆双手环抱住他的手臂,吼,“这什么鬼地方!你走了让我怎么回去?”
      “你暂时不用回去。”他淡淡开口,声音低沉。
      这声音,低沉得有点奇怪…
      却也没时间细想,我回嘴,“不用回去?!敢情你这是要囚禁我啊!”。
      他斜眼看我,淡若清风的点头,“是。”

      靠!真是绑匪!还是看上去这么正经的绑匪!

      他伸出另一只手,将我抱着他手臂的手重重掰开,然后走开,在围墙下停下来,冷冷道,“不要想着逃跑,这样你就是安全的。”说完,仿佛嗖的一声,他跃了出去。

      看着他光明正大的从我眼前轻而易举的离开,我是气愤又无奈,原来这没门的围墙是专门给我准备的,这丫算准了我没有功夫,拿这堵墙没办法。

      我气馁的回到房间,打量着食盒犹豫着要不要吃,万一这饭菜里下了什么剧毒…不过转念一想,刚才那男子要是单纯的想让我死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把我关到这个鬼地方来,更何况他还说不逃跑我就是安全的,所以暂时我不用担心性命问题,于是打开食盒便放心大胆的开吃。

      边吃饭我就边琢磨,这丫不图钱不嫌麻烦关着我一个小小丫鬟,八成是冲少爷去的,可是我又不能保护少爷,他关着我干嘛?如果他对少爷有什么企图该是对付暗影才对!

      想着少爷可能有危险,虽然还有暗影和浔在身边,可保不准他们也跟我一样遭人暗算了,我的心揪着悬得老高。
      食欲一下就没了,两三下填饱了肚子,便思索着要怎么出去。

      放下碗筷,我先是将房间的物什看了个仔细,一个大书架,一个小梳妆台,一张雕花床一张小桌子,还有圆凳四条。
      我又转到门外,将院子再搜寻一遍,竹林里倒是有些石头,不过太过巨大,我试着推了推,丝毫没有反应。
      要不用竹子做张梯子?实在不济做个类似竹排的东西应该也行。
      好主意!
      我马上回到这院子里我所住的那唯一的房间,再去搜搜有没有锯子斧头镰刀之类的家伙。
      掀开床上的铺盖、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扫落书架上的书,没有,什么工具都没有。
      不死心,我又摸摸桌子底、床板,瞅瞅床下,甚至连茶壶盖都揭开来看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
      唉,想想也是,既然绑匪能这么放心大胆的将我一个人关在这,肯定是料定了我出不去。
      难道我真的就只能这么坐以待毙?
      不成,如果他们真是冲着少爷去的话,我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少爷,更何况我现在是安全,可说不定他们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宰了。

      我将目光锁定在书架上。

      我坐回到床边,抽抽鼻子,突然大嚎起来,边嚎边挤眼泪,“哇呜哇呜呜,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没人理。
      继续嚎,“出不去我死了算了!”完了直冲门框狠撞过去,然后倒地。

      我紧闭着双眼,心里想着,NND真痛,没撞出个巨大的包才怪。
      没人出现。
      哼唧两声,双腿一蹬,装死。
      还是没人出现。
      保险起见,我在地上又躺了会,要是真自尽这么久都死透了。
      还是没人来,看来真是没人监视我,这群王八蛋还真是自信啊,连个看牢的人都没有。
      我翻身起来,庆幸之余还有点气愤,“我就这么没用了!”

      推了推书架,还好不算太笨重,一点一点挪还是能挪出去。
      我把裙摆撩起扎在腰间,先是把书架拽出来一些,让它不贴着墙,然后从后面使劲推。本以为能比较容易的把这书架给弄出去,没想到我力气太小还真的只能让它挪着走。没办法,推不动了我就又往前来拽,拽累了又去推,唉。
      好不容易把书架挪到了门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书架比门框高出不少。

      原来看上去这么简单容易的一件事实施起来都总有未料到的麻烦出现,可见人生还真是无处不存在着波折啊。

      要一个人把这大件打斜了推出去对我来说绝对是个极限挑战,我试着将书架稍稍扳斜,用背顶着,然后用手扣着边缘整个身子使力往门外挪。
      可是脚步一移动,这书架就直把我往下压,我生怕自己被压在书架下急忙挺背把书架往上一顶,这一顶就顶出问题了,用力过猛书架往对面倒了。
      看着横躺在地上的书架,那种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再也冷静不下来,任心中的恐惧宣泄出来,“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着发狂般的踢着书架,突然身上火辣辣的一疼,之前给我送饭的年轻男子手执长鞭站在门口瞠圆了眼珠子对我怒目而视。
      我极度恐惧的盯着他的眼睛,从那眼神里我读出了杀意,顿时吓得双脚发软愣在原地浑身打颤,颤得上牙不住的磕着下牙,我极力想咬紧牙关,却已经是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手腕翻动,又是一鞭子落在胸口,疼得我向后踉跄了三步才站稳。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哼一句,完了又是一鞭。
      这鞭将将好打在刚才那一鞭上,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伤口处皮开肉绽鲜血迅速溢湿衣裳,这下痛得我呼吸都停了两停,双膝直直磕在地上,然后倒地蜷着身子痛苦的呻吟开来。
      还没缓过劲,又是一鞭抽在背上。
      痛得我原本弓着的身体一下弹起,忍不住求饶,“我、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
      “哼,老实呆着!”说完,一个小瓷盒滚到我面前,“自己上药。”
      接着我便听到渐远的脚步声。
      走了吗?呼…
      我松了一口气,抱着身子躺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我才有力气支着自己坐起身,缓口气慢慢拉开上衣,还好伤口的血还没凝固,剥开伤口处的衣服时还不算太痛。
      我手颤抖着捡起面前的瓷盒,揭开盖子一股清香飘出,指尖触上去如冰般沁凉。
      应该不是什么毒药。
      我用手指蘸上些药,看着自己胸前血肉模糊一片刺目的猩红,泪水就这么淌了下来。
      算了,自己心疼有什么用,该庆幸命还在,于是拿衣袖胡乱摸了一把脸,艰难的上着药。

      上完药,我爬上床,就这么侧了身子躺着,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火烧般的疼痛让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我咬着牙给自己上了遍药后已经没了睡意,坐起身看看满屋子的狼藉,散落一地的书,横在门口的书架,敞开着的大门,和地上的斑斑血迹…
      虽说以前也经常受伤,少爷几次打昏我,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这里天色永远灰暗,也没有时钟,只知道大概是过了半日,肚子已经饿得不行。
      原来将死的人也会知道饿。
      看来是连饭都没的送了,“也罢,不过是死法不同而已,被打死受的是□□上的折磨,饿死无非精神上折磨得痛苦些罢了。”我宽慰自己。

      又有了脚步声,那人又来了,说不怕是假话,不过他还能怎样呢,最多一鞭子嘞死我。
      年轻男子走进来,换了身白色的衣服,我发现他原本还只是微胖的身材显得更圆了,于是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他低沉道。
      我把身子斜靠在床栏边,轻笑着说,“你不适合穿白衣服,显胖。”
      果然,他脸明显的抽了两下,扔下食盒,阴森森的说,“吃你的饭。”
      “哟,还有饭吃,我以为你要饿死我。”我无所谓的说着。
      他看着我皱眉,“你要不跑没人要你的命。”然后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记得上药。”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我突然意识到他对我并没有太强烈的恶意,也并不想杀我,饿了给我饭吃,伤了我还嘱咐我上药…他在顾忌什么还是?
      我打开食盒一看,果然又是我喜欢吃的饭菜!
      他认识我,而且对我还很熟悉!
      会是谁呢?我在饬族并不认识这样的男子啊。

      我一边努力回想一边吃饭,会不会是中了梦决还有一部分记忆没有恢复?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吃完饭我又给自己上了一遍药,这药效果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才一天不到,我的伤口就不流血了,当然还是痛,只不过不是最初火烧般难以忍受的那种痛了,不剧烈拉扯就只是隐隐作痛。

      我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下,睡不着便去院子里散散步,顺便清醒下头脑。
      我沿墙一路走,手一路抹过去,看着灰蒙蒙的天叹气,唉…

      我突然停住,等等!
      退后两步,把手结结实实的按在墙上,悉心体会着触感,这感觉…很奇怪,摸着是墙但又…感觉很空!
      直觉告诉我这墙被施了法术,可是,要怎么解呢?
      我双手紧紧的贴着墙,呢喃着,“难道是…”
      试试好了。
      贴在墙上的手掌用力,口中喊出一个字,“破!”

      没有想象中墙壁的轰然倒塌,我也没有神奇般的瞬间穿透墙壁。
      呃…不懂法术果然就是不懂法术…
      我失望又木然的准备收回双手,右手食指却无意识的在墙壁上叩了两下,复又指尖一戳,我还在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动作,这时墙壁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伸出手臂做穿越实体状。
      果然,没有任何阻隔!
      我忘了身上的伤痛,一下窜到对面,怕这墙壁又突然恢复原样,于是撒腿跑出十几米,停下来张望一下那片小竹林又怕跑得不够远,接着又跑了一段距离,直到看着那竹林房子确实有些遥远了,我才停下来。
      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觉得这太神奇了,自己居然潜意识里会法术?

      出了院子没了迷雾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我立马朝着远处灯火阑珊处奔去,一边小心着不牵动伤口,一边想着可不能再被逮回去,得跑得越远人越多的地方越好。

      尽管月色还算明亮,我还是跑得跌跌撞撞,等我好不容易跑到大街上,本就满是血污的衣裳更加狼籍,虽说是晚上,古时的灯再昏暗我的出现还是造成了一阵的骚动。
      我本不打算理会准备直奔官府,毕竟这样很容易显露自己的行踪,可街上的人围着我指指点点,尤其是男子还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我低头打量自己,呃,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也确实有点像被“那个”的样子…
      伸手摸摸怀里,浔给我的胭脂钱还在,要不先去买身衣裳?

      “这位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身后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还有点熟悉。
      我回头一看,喜得大叫一声,“瘟神!”然后冲过去就抱住他。

      没有想象中的回抱,我只觉得被我抱着的身子僵僵的。
      “春花,你看,这好像是在大街上。”耳边传来瘟神善意的提醒。
      我才猛然发觉刚才还喧闹着的大街这会异常安静,完了,不用看也知道街上的人定是被我这惊世骇俗不要脸的举动给惊呆了。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管不了这么多,神经一松扑在瘟神的怀里就开始哭。

      我本就一副落魄样,再这一哭,瘟神觉出事情的严重,抱起我转身就上了一顶软轿。
      瘟神搂着我,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轿子停下来。
      瘟神本欲抱着我下轿,我带着哭音拒绝,“没事,我能自己走。”
      “真的可以自己走?”瘟神皱眉问我。
      我点头,轻轻挣脱他的怀抱。

      从轿子里出来,我低着头,任由瘟神牵着我走。
      突然瘟神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见他面前站着个打扮艳丽却不庸俗的中年妇女,冲我们盈盈一笑,说,“公子,您可是我们雅琴姑娘的常客,这不得带女眷进我们百花楼的规矩您是知道的。”
      什么,百花楼?
      我转头,疑惑的看着瘟神。
      他慵懒的一笑,说,“不用这么看我,没错,这里是妓院。”
      不是吧!我质问道,“有没有搞错!宁冉轩你居然带我上妓院!”
      瘟神面上表情十分无奈,说,“没办法啊,我本就住在这楼里,何况你这衣衫不整的,在这里也比较好换衣服。”
      不得不说,我很无语。
      瘟神不跟我多说,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塞到老妈妈手里,笑得媚态百生,“妈妈啊,这规矩是人定的,以您在百花楼的地位暂时改个这小规矩还不容易。再说了,您也看到了我这妹子急着换件整洁衣裳,这大晚上的也没有衣裳铺子做买卖,正巧还能上您这匀件衣裳,不是么?”
      老妈妈掂量掂量手头的金子,眉开眼笑,“瞧公子说的,不就匀件衣裳嘛。二桃,快来带公子回房。”
      瘟神客气道,“谢老妈妈。”
      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跑过来,只看我们一眼什么都不多说就乖巧迎我们回房。

      瘟神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处,相对比较安静,房里是怎么奢侈怎么来。
      我不由的感叹一句,“瘟神,你真有钱!”
      他打发小丫头下去,说,“可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
      他一提身份我倒想起来,问,“刚才那老妈妈不知道你是小王爷吗?”
      “不知道,这又不是皇城没那么多人认识我,再说了动不动就摆出王爷的身份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事。”
      “哦,那这是哪里?也不像是溶城。”我问他。
      瘟神说,“这里是华临城,对了,你怎么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
      他终于问上了正题。
      想起这事,我又忍不住抽搭了两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我本来是出去给浔买胭脂,在路上晃悠了一会就被人打昏关在山上的一片竹林里。”
      我自然没说其实是因为受了少爷和浔的刺激才会在大街上乱转。
      瘟神问我,“你见着关你的人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给瘟神说了一遍,他只点点头,说,“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溶城。”
      “你都不想找出犯人吗?”我好奇。
      瘟神讶然,“找犯人?这种事情我做不了,让宁趐来还差不多,你知道我只会喝酒寻欢,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我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汗颜。
      “好了,你今天睡这,我去隔壁睡,有什么事叫我一声。”说完,他打了个呵欠就往外走。
      我忙拉住他的衣袖,恳切的说,“不要走好不好,我怕那个人再来抓我。”
      瘟神看我良久才点头,说,“那我睡这小塌上。”
      我展开笑容说,“瘟神,你真好。”
      他摸摸我的脑袋,笑着说,“才发现哦,上次我好心送你镯子,你还诬陷我说那镯子是我偷的,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傻笑两声,“呵呵,我不是故意的嘛。”
      “对了,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我帮你看看?”他问我。
      我忙摇头,伤口可是在胸前,哪能让瘟神看看,说,“不用不用,不过是些皮肉伤,而且我还有药,过些日子应该就没事了。”
      瘟神点了点头,说,“那我熄灯了,你早些休息,记得上药,我在屏风那边,看不到的。”
      呃…原来他知道…

      我失踪两、三天了,少爷应该发现了吧,他会不会派人去找我呢?如果没发现怎么办,浔儿在他身边,他会不会根本就没想起我来… 躺在床上越想越灰心,越想越睡不着,便一个劲的翻着身子。
      “睡不着?”屏风背后响起瘟神的声音。
      我“恩”了一下,想想,然后问他,“浔儿回来了,你都不问问她的事吗?”
      良久,那边没有回答。
      我真是笨,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算瘟神思慕浔儿,到头来也不过是眼睁睁看着她和少爷幸福,还不如就当她死了,彻底绝了这段孽缘。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道歉,瘟神倒开口了,“哈哈,你何不问问我为何会在华临城。”
      “哦,那你为何会在华临城?”
      瘟神声音很得意,“因为我的知己,艳名天下的雅琴姑娘邀我过来做客啊。”
      “我晕!”
      房里突然响起噼里啪啦撂倒凳子摔杯子的响动,然后就见一团黑影跌跌撞撞的扑到床边,我忙拉高被子,说,“谁?干什么!”
      “咦?你不是要晕了吗?”
      原来是瘟神这厮。
      我怒,“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瘟神回,“我哪不正经了!”顺便坐在了床边。
      我往里挪挪,说,“呃…对了,你武功高吗?”
      他坐上来点,说,“我的武功?很不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去练功啊。”
      我不死心,接着问,“能保全自己的安全吗?”
      “不能!”瘟神回得非常坚决。
      我叹气,“唉,那要是关我的人再来劫我,你是没有办法帮我了咯。”
      “我肯定帮不了你啊。”
      我绝望。
      “不过我有亲卫啊,他们功夫很高,所以没人能从我这劫走春花你的。”说完,还拍了拍我的头。
      “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啊,真是的。”我一边嘟囔一边挥开他的狼爪,黑灯瞎火的居然能这么精准的拍到我的头,肯定是这种事干多了,都形成本能了。
      “春花啊。”
      春花这么土的两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居然还蛮好听,于是也软了嗓子说,“恩?”
      “那个小塌实在是睡着不舒服,你看…我能不能睡床上来?”
      我大惊,“不行!绝对不行!”
      瘟神也不急,接着说,“那我问你,你说那雅琴姑娘漂亮还是你漂亮?”
      我虽然没见过什么雅琴,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她漂亮,说,“雅琴。”
      瘟神一下跳上床,说,“那不就得了,我要是想干点什么也是去找雅琴啊,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不过在这占你半张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拉了被子在我旁边躺下,还把我往里推了推,说,“你进去点,里面还有很宽。”
      “我、你…”我在那支吾半天硬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只得作罢,唉,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

      --------------------------------------------------------

      次日早晨,瘟神把我送上一辆马车抛给车夫一大锭银两让车夫好好照顾我自己就准备闪人。
      我说,“你不送我回溶城吗?”
      瘟神笑呵呵的说,“哦,我还有事,你就自己回去好了,不过你放心,这车夫是我的亲卫,他会护你周全的。而且这里离溶城很近,两三个时辰就到,不会有什么事的,去吧。”
      看着他那一脸的痞子样,我实在很怀疑他说的话,可也没什么法子,只得愤然道,“真是交友不慎,我要是再被绑了做鬼都不放过你!”
      “呵呵,去吧去吧,不会被绑了。”瘟神不耐烦的催促着,这丫八成都是念着他的温床软香。

      我一路上忐忑不安,精神高度紧张的注意着周遭,不时的催车夫快点,我宁可在马车上颠死也不能再被抓了去。
      车夫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安,好心道,“姑娘放心便是,公子都打点好了。”
      瘟神这人…我将信将疑。

      如瘟神所说,路程确实不远,晌午过后不久我便到了溶城。
      我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县令府门口,心情很矛盾。
      少爷连我的生死都不管不顾,我还回来做什么?

      正在那感慨,门口的家丁认出了我,忙迎上来,说,“姑娘可总算回来了,大家好找啊。”
      我冲他笑笑,朝自己房间走去。

      房间门口,少爷站在那。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对他行礼。
      少爷目光忧郁的看着我,说,“冉轩来信说你在华临城,本来是想去接你的。”
      “多谢少爷关心,春花不过一个丫鬟,不必这么费心。”我低头道。
      少爷说,“你…事情冉轩在信上都跟我说了,我会派人去查,你以后不要单独出去了。”
      我抬起头,看一眼少爷,说,“我没事,他们的目标只怕是你,你要多加小心。我先回房休息了。”
      少爷拉住我的胳膊,关切的看着我说,“你的伤?”
      “皮肉伤而已,都比不上你上次的那一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少爷明明是好心关心我,我却心里带着不明怒火,于是拂开他的手跑进房间,迅速把门关上。

      呼,这些日子明明想着念着少爷,可两人一见面气氛却压抑得很,全然没有什么高兴的心情,原来真是相见不如怀念。

      我坐在房间里一个人悲春伤秋,凳子还没坐热,浔就推开门闯了进来,她一脸激动的问我,“春花,听说你被贼人绑了?”
      浔的表情完全没有心疼没有同情,我有些不快,可也不得表现出来,忙起身行礼,答话,“恩。”
      她接着兴奋的说,“难怪你失踪了这么多天,少爷急得不行,命人到处找你呢。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虽然很不想说,可我还是将逃跑的过程一五一十的陈述给浔听。
      “太大意了。”
      我说到自己施法撤了围墙的时候,浔居然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浔茫然道,“恩?我刚才没说什么啊,你接着说。”
      也是,浔怎么会帮着贼人说话,肯定是这几天太紧张神经过敏了,于是“哦”了一声接着说。
      终于又把事情从头到尾包括碰到瘟神的事陈述完毕,浔一边感叹我的好运气一边还不忘替瘟神说话,“小王爷就是这样的人啦,只要哪里有美女他就会出现在哪里,嘿嘿,你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小王爷?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浔儿说的是瘟神。
      “好了,你先休息,我找少爷去了~”浔儿起身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

      浔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奔赴昆山找夙的计划变得没有意义,少爷已在溶城逗留了近一个星期,我渐渐呆不下去,后悔没有跟着瘟神一起,那样还能养养伤。现在我虽不用干活,可心情一直比较抑郁,我想这对伤势的恢复很不利。于是琢磨着该怎样提醒少爷继续前行游历。
      我去少爷房间敲门,没有回应,看看旁边浔的房间,也是静悄悄的。拉来下人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在后花园。
      小俩口在约会?我要不要去呢?
      我心里默念着,去、不去、去、不去…
      还是不去了吧,这大白天的可不需要什么灯泡。

      转身往房间走,却听到浔在叫我,“春花,快来啊,我们一起放风筝。”
      我回头,浔和少爷就在不远处,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后花园!

      装作没听见已经不可能,我不得已朝他们走去,弯腰行了个礼。
      少爷看我一眼,不自然的别开眼,浔儿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的叫我过去陪她玩。
      我恭敬的回绝,“浔姑娘,春花身子还没好利索,怕是放不了风筝。”
      浔儿满脸失望,说,“那算了吧。”
      我又对着少爷道,“少爷,我来是想问您还去不去昆山,如果不去的话,可否容我一个人前去查明一些事情。”
      少爷愣了一愣,看看浔儿,复而道,“去,不过要过些日子,浔儿想去游河,那船要过两天才能到。”
      我再次弯腰行礼,说,“但凭少爷做主,春花先下去了。”
      少爷正欲点头,听到了浔的呼叫。
      “啊,风筝!风筝掉到池子里了!”
      我一看池子,果然一个大雁风筝正漂在水面上。
      这里就我们三人,我一个丫鬟,肯定得我去捡了,于是转身就朝池子走去。
      少爷从身后拉住我,说,“你伤还没好,我去吧。”
      我淡笑道,“没关系,池子水不深,你去陪浔儿吧。”然后轻推开他的手。

      我挽起裤脚至膝盖,一步一步朝风筝走去,其实刚才我是随口说说的,也还好这水真的不深。眼看着就要够着风筝,突然脚下一滑,好像踩进了一个大坑,我惊呼一声,身子忽的就往下沉。
      我忙划两下水,想要平衡住身体站起来,可是脚却踩不到实处。
      咦?这水明明很浅!
      这下我有点莫名其妙了,却也不慌不忙的手脚开始有规律的划水,可是我的身体却继续下沉,仿佛有一双手在使劲把我往下拽!
      这下我慌了!怎么会这样?我会游泳的!
      “阿珂阿珂!”
      我听到了少爷的呼声,睁眼看着从自己嘴里吐出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往水面跑。
      于是又费力蹬了两下,可还是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我放弃了挣扎,憋着气在水里睁大了眼睛往上看着水面,少爷,你不来救我吗?这分明是有人在害我。

      突然,一双大手从胳肢窝下搂住我,大力将我捞起来,我很快便破水而出。
      我迫不及待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看见少爷和浔急切的围在我身边,我回头一看,黑色蒙面人,原来是暗影救了我,不是少爷。
      少爷朝我伸手过来,才伸到一半,浔抢先一把抱住我,说,“春花你没事就好了!”
      我没力推她,就由着她这样抱着。
      倒是少爷拉起浔,说,“让春花喘口气先。”然后又皱眉问我,“这池子最深处水也不及胸,你怎么会溺水?”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出声,然后听到暗影冷冷的声音,“有人使了法术按住了她的身体。”
      我接上暗影的话,正色道,“我会游水。”
      少爷微愣,马上神色变得凝重。

      暗影抱着我三两下就飞回了房间,他放我下来就要走,我拉住他,问,“暗影,施了魂咒散了的魂魄还能集起来吗?”
      暗影淡定的说,“除非出现奇迹。”
      我接着问,“夙有那本事吗?”
      暗影顿了一下才说,“以前并没有那么厉害,现在不知。”
      我点头,“刚才谢谢你,我没事了。”
      跟平时一样,暗影消失得很快。

      换上干衣裳给伤口上了药我就躺下睡着了,直到这会有人敲门。
      “等一下。”我披上外衣起身开门,是少爷。
      他柔声道,“好些了吗?”
      我点头,“没什么大碍。”
      少爷背在后面的手伸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小瓶子,说,“伤口浸了水容易化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你记着多擦几次。”
      我将瓶子拿到手里,问少爷,“我们能不能早点去昆山?”
      少爷忽然脸色暗了下去,迟疑了会,摸着我的头说,“阿珂,我都知道。明天游了河就去昆山,你好好休息。”
      我看着少爷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静静的关上门。

      ------------------------------------------

      次日,浔和少爷都不让我跟着去游河,我执意不肯,再三声明自己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少爷才勉强答应。

      溶城境内的溶江沿岸景色着实一般,江面也并不开阔,而这么一艘华丽带厢房的双层帆船飘在上面实在是显得突兀怪异。

      我坐在船头百无聊赖的盯着还算清澈的水面,虽最终上了船,却被浔给支出来吹西北风了。

      我把玩着刚才上船时从船工那要来的小贝壳,小小的还蛮精致,反正没事再找他要些去,好做个手链什么的。

      我站起身,突然觉得特别安静,环顾一下四周居然没看到一个人。

      我猛然惊醒,不好!

      “暗影!暗影!”我站在甲板上大声吼着,“快出来!少爷有危险!”

      心跳得飞快!

      没人理我,暗影不在!!

      我直冲厢房,大声嚷嚷,“来人啦,来人!”

      还是没有人!

      果真跟我猜的一样!我怎么这么大意,根本就不应该让少爷上船!

      我一脚踹开厢房的门,看到少爷躺在床上,浔正俯身给少爷盖被子。看到我闯进来,她尖声嘿嘿嘿的阴笑,不急不慢的转过身。

      我看到她冷着眼,阴森森!

      果然不是浔!

      “你是谁!要对少爷干什么!”说着就往少爷那冲。

      她一步就到了我身前,挡住我的去路,换了个声音,“春花啊,你记性可不好,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说完,一把揭起脸上的面具。

      千猜万猜我也没猜到是她!忍不住惊呼,“裴!是你!”
      我急忙看向少爷,少爷不像是睡着了,我急得死命推她,可怎么推也推不动,“裴,你不是喜欢少爷嘛,为什么要害少爷!”

      裴突然两眼发红凶神恶煞的瞪着我,我惊的往后一退,可奈何没有功夫,被裴一把抓住衣领,往地上一摔。
      我被摔得五脏六腑狠狠震了两震,爬不起身。
      裴看着哈哈大笑,“真是没用呢,比浔没用多了。告诉你,我爱少爷,比浔那贱人更爱少爷,可是少爷从来都不看我一眼!你知道吗,只要有浔在一天,少爷就不会注意到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恩?”

      “裴,你…”

      裴大笑两声,接着说,“我想起来了,你知道这种感受,很难受是吧,看着我每天和少爷那么要好你很嫉妒是吧,哈哈!可是你知道吗?你才难受几天?我整整难受了快二十年!!都是浔,是浔那个贱人让我这么痛苦!所以她必须死!你,也一样!本来还想着让师傅挑拨一下,让少爷亲自了解了你,没想到你命这么硬,三番两次都弄不死你,不过现在,哼!”

      裴咬牙切齿,弯腰双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我本能的两手使劲抠裴的手,却怎么也抠不开。
      咳...咳...空气...空气...

      氧气越来越少,双眼直往上翻,突然,压在我身上的裴被一脚踢开,我弹起上半身拼命大口喘气。

      “少爷?!不可能!你明明喝了那茶!”裴大叫。

      少爷挺拔的身姿挡在我面前,恶狠狠道,“裴,我念你从小到大对我尽心尽力一直未遣散你,你却你却...浔一直跟我说你仇恨她,我只当是她任性,没想到...”少爷哽咽一下,盛怒道,“没想到真的是你害死了浔!你你!你还要害阿珂!你是不是嫌浔死得不够彻底!!!”

      裴软软的倒在地上,也不抹嘴角渗出的血,“呵呵,少爷,我这辈子做过两件最不后悔的事,一是做了你的近侍,二就是弄死了浔那贱人。哈哈...少爷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十几年,每天看着你们俩亲热,那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啃着你的心,一小口一小口...也好,你现在知道是我害死了浔,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再看我一眼了,既然不可能爱上我,就让我解脱了吧。动手吧少爷,不要不忍心,裴只心甘情愿死在你手里。”

      我怔怔的看着裴,既然不可能爱上我,就让我解脱了吧...

      裴横着脖子,闭上了眼睛。

      “你,你何必啊...”少爷声音颤抖得厉害。

      “没用的东西!”突然一声厉吼,一条白练击破窗户直取少爷颈部。

      少爷侧身险险躲开,脚下却一个踉跄,显得气力不支。

      “师傅!”裴惊叫。

      是上次掳走裴的那个人,暗影都没能从他手里夺回裴!

      我十分害怕,扯着沙哑的嗓子放声大吼,“暗影!暗影!!”

      “我在呢!”熟悉的蒙面黑影紧跟着刺客就闪了进来。

      我松一口气,赶忙爬起来,从后面抱住少爷不让他摔倒。

      “少爷,你!”少爷的身体烫得吓人。

      “茶我吐出来了,没想到杯沿上也有毒。”

      少爷中毒了!我急得跳脚,“暗影,暗影怎么不早点来!”

      少爷呼吸开始变重,“不怪他,是白练人故意缠着他。”

      我扶着少爷,房间里一黑一白两个蒙面人极快的变幻着身影,分不清楚。

      突然,白色身影像利剑一样冲了出来,他将手中白练向后一挥,缠住暗影,迅速抽出一柄软剑,刺向少爷!

      我欲挺身挡剑,却被少爷死死按住,“宁趐你!!”他不知道他的命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突然,我和少爷被齐齐撞得向后倒去,我抬头看见剑刃整个穿透了裴的身体,血流如注。

      裴...

      “师、师傅,你答应过我。”说完,裴的脑袋无力的耷拉下去......

      白练人看着自己的徒儿死在眼前,一点不心痛,毫不犹豫的抽剑踢开裴的尸体,反手挡住暗影从后挥过来的一剑,迅速转身,两剑相撞,火花四溅。
      暗影手腕一翻,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送出。白练人手中没了白练,剑术不如暗影高明,躲避不及被暗影刺伤肩胛。
      我以为就此便能逮住白练人,没想到他丢出一个烟雾弹,转瞬从窗户一跃而出。

      烟雾很快散开,暗影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便不再去追白练人。

      “暗影,快来,少爷中毒了,他浑身好烫。”
      我想扶着少爷躺到床上,少爷却推开我的手,“不要碰我。”

      暗影身形一晃便到我们面前,他抱起少爷放到床上。
      我看着床上的少爷面色潮红,呼吸很重,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难道...
      “少爷中了媚药。”暗影淡淡的说。
      “裴...”我看一眼地上裴的尸体,说不出的滋味,“有没有...解药?”
      暗影看我一眼,说,“有,找个女人来。”
      “别,你、你们都出去。”少爷艰难的开口。
      暗影拿过少爷的手摸住脉门,他蒙着面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里面阴云密布,“哼,居然用的是极乐散,够狠。”
      暗影很少动情绪,我觉得事情不妙,“会伤及性命?”
      暗影点头,补充道,“如果憋着的话。”
      我一下无语了,和暗影对视着。

      少爷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口里直喊着“浔儿...浔儿...”

      我看着少爷的痛楚,心里难受得想挠墙,苦笑着对暗夜说,“你知道我本就喜欢少爷。”
      暗影点头,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我突然开口。
      “可以。”
      “不要告诉少爷是我。”
      暗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点头道,“好。”然后大踏步走出去,带上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假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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