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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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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冷漠包裹在每个人的身上。
我们互相依偎着取暖,防止被那纷落的冰凌刺伤。
第一章
文屹除了有一个比较罕见的姓,一切都很平凡。
平凡的外貌,普通的清秀,不戴眼镜,略有粉刺。
和所有男生一样忽上忽下的成绩。
不热衷于运动和任何团体活动,从没担任过班干部。
也会加入男生的小团体,勾肩搭背地去上课。
偶尔对一两个清秀的小女生动动心,当然至今还是处男一枚。
还有就是和所有90后的少年少女一样,冷漠、虚荣、敏感。
文屹初三毕业的时候父母离婚了。准确地来说,是他毕业后才知道父母离了婚。
这件事他不是没有准备的。父母的关系好好坏坏,虽然他们一直文明的没有动手也没有在他面前起过争执,但是父亲的夜夜晚归和母亲暴躁的脾气说明了一切。
听大人们说,他自己懂事的早,在襁褓中就努力地阻止了父母濒临离婚的争吵。长大后的文屹早已不记得这件事,但现在的他不会也没有机会再阻止,虽然他知道的更多,如父亲的出轨,家里因父亲以炒股为生而风雨飘摇的局面。
他们唯一的一次争吵是母亲发现了父亲手机里的暧昧短信,大战一触即发。文屹聪明地躲到了楼上,没关门,开了音乐为他们少有的争吵配乐。文屹觉得自己很变态。他哼着歌,望着自己的脚趾头发呆。
不久的一天,文屹回到家,发现母亲躺在床上,脸上微微的肿起,红了一片。文屹丢了书包和母亲说了一句:“离吧,我没关系。”那天文屹等父亲回家等到很晚,他对父亲少有地爆发,他让父亲离婚,一直以来不肯的父亲这次爽快地答应了。父亲走时,文屹有刹那的怔仲,似乎他并不是为了想要这句话而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听到了父亲的关门声。是有礼貌的那种,没有怒气冲冲,没有气急败坏,就像每一次的离家一样,似乎还更有礼貌一些。只是这次他离开了他们的世界。
那是初三最后一个寒假结束不久,中考迫近。
那次的争吵好像没有任何结果产生,父亲还是在深夜回家,母亲规律的上班,他机械的上课迎考。
最后一个月他努力了,父亲那辆为了充场面而买的宝马7系每天在他放学后载着他奔向各个补课点,毕竟初中,用他自己的话讲,很糜烂。但他毕竟不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人,他有些期待奇迹。
结果出来的那天,他还是哭了。其实他的成绩已经比一模二模高了30多分,但是离市一中的分数线还差了20多,他隐隐的失望,父母那个考上一中就手提的承诺是作废了。但这也没有让他失望到要哭的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听着电话那头机械报完总分的声音,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或许有失望,有尘埃落定的解放,有回报与收获成正比的感慨,还有,对未来的直觉。
父母当然是劝他不用哭的。路早就已经铺好了。
借读,他永远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不久,他就会去本市第二的天生中学报到。
对于借读这种事,他其实是轻车驾熟的,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他一路借读过来。
每次的分都与分数线相差不多,但毕竟是差了。
那年中考,他们中学出了一个全市第三,叫许盾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