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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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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左亦提着行李蹲在公寓楼下,不知是否应该上去,这样冒失的出现总是不太礼貌,虽然苏安曾好心的帮过自己。
只怪自己性格太冲动,与舍友大打一架闹翻,一时任性搬了出来。
也没想到后面的出路,自己哪有多余的钱去租住房子,而且是即刻。
一直借助在同学的家里,刚开始还是热情的,时间一久态度也冷淡下来了,在呆下去也只会被人讨厌。
只能在为数不多的朋友家里换来换去,如今已经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
其实大可以搬回宿舍,可又因为自尊心拉不下脸。
凭记忆找到苏安的住处,人却踌躇了,见到她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处境,怎么开口求她让自己留下来?
左亦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手伸向门口、、、、、、
苏安打开门愣住,看见有人影挡在门前,左亦半抬的手就这样尴尬的落空,露出讨好的笑容。
苏安看看左亦又看她身后的行李,一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咳、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要不要收留我?”左亦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就应是这幅场景,明明是自己的难处,硬是倔强傲气的样子,其实也不是不心虚,是她从不允许自己露怯。
等了一阵见苏安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厌恶还是喜欢。自嘲的苦笑转身,讽自己为什么以为只见过两次苏安会帮自己,笑自己果真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你走错方向,门在这边!”左亦顿身驻足转身,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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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亦的存在着实是个麻烦,苏安早已习惯自己的生活方式,多出陌生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确让人不自在。
可这种不自在很快就消失,不过是多出个借住的房客,左亦很早出门,深晚回来洗洗即刻睡下,很累的样子。
苏安夜晚躲在房间看书、上网,白天昏睡。相反的作息时间,两人最多的接触便是每晚为左亦开门、问安,在也没有多余的交流。
若不是卫生间里多出的牙刷、毛巾,客厅里多出的简易衣架,阳台上挂着不属于自己的内衣,打扫时出现不属于自己的短发,苏安不敢信,这个房子里多出另一个人与自己朝夕生活。
苏安本没打算收留左亦,最后一刻鬼使神差的改了心思,自己对左亦心软不是第一次适时出现。
8月的炎夏,左亦入住已有数十日,缄口不提何时离去,苏安便也缄口不问。两人就这样奇怪的耗着日子,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一日,左亦破天荒的没有早早出门,沉睡在刚开始总是咯得她全身酸痛,如今习以为常的旧沙发上,正午十分辗转苏醒,腰身向上两臂过颈如猫一样伸着懒腰。
草草冲洗过后就觉饥肠辘辘,从包内掏出苏打饼干就着白水果腹,清净嘴角,两手搓掉残剩的饼干屑,无所事事翻身躺下,一会扣扣指甲,一会戳戳沙发间的缝隙,幌着胳膊抽掉一根烟的功夫,去拍那台插天线的电视,原本恍惚间出现的央视一套被拍成满屏的雪花,转身又跑去那阳台闻那株开出成簇浅黄色的米兰花,活活脱脱一副灵犬的模样,侧起鼻翼嗅了个遍,怎么也不明白这看起来大叶厚肉、状似米粒的小小花朵,怎会发出这浓烈芳香,难道苏安往上洒了香水?瞧了片刻便失了兴致,像追着尾巴的顽劣小狗,在屋里绕起圈子。
绕到折角与苏安相邻的空房间时,脚步也停了下来,蹲坐在门口托腮猛盯着门把瞧,第一次借住,苏安说这房间潮气重,不适合住人,那会儿只是将就一宿,于情于理。
可如今住进来的时日不算短,看苏安的态度没有一丁点让她搬入这间卧房的意思,也许,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是她没机会说呢!!
左亦心底的潘多拉被打开,一心好奇这房间里藏着什么,苏安没说让自己住进去,可也没说不许看啊,只是一下呢,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左亦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