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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此刻的尉容风其实很是复杂,他真的很想垂死梦中惊坐起,狂甩巴掌骂非祭。

      若是往日他知道哪个男子弯的还没筷子直,他定是要退避三舍,避免任何的接触,此刻却要强忍着被他明里暗里的撩拨。

      果然在他这命暂时比清白重要,没想到他一个直溜溜的‘壮汉’,有朝一日却要委曲求全,忍耐非祭弯弯零零的心愿。

      他似乎正在做着某些庞大的准备,与上方看他的非祭干瞪着眼。

      楼下的上官封牍已然是怒不可歇,与他对面同样恨不得掐起来的吴青对峙。

      三大仙门各找地方放法器,这地方明明就是他先找到,将法器安置,若真是他无意抢占了他们先看好的地方,玄清灵派怎么会一声不吭,可见他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你说我的法器占了你的地方,敢问这地方可曾是刻了你的名字,还是我叫这片地一声你的名字,他能应声?先到者先得,你忽然闯进来,跟我在这摆什么脸!”

      吴青本就不是好惹的茬,他未入仙门曾是人界王爷的儿子,得仙缘入了雪山寂派又拜的是门中最得敬仰的三长老。

      哪个人曾对他如此大声吼叫,所交都是尊敬有礼,反倒在这遇到大嚎大叫没有礼数的毛头小子!

      他平生最厌恶投机取巧,心口不一的小人,随风长老放出旒炼罪不容诛,上官封牍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还知道上官封牍他娘俩,自从创仙派的达华祖师去世后,便一直卖弄着他的名声,张口闭口,我爹御南亭,我相公救世创派,是整个仙门的祖师……

      吴青只觉得看着就倒人胃口,达华祖师怎么就摊上了这俩,恶心道:“也就是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才会背后耍心眼,你若是仙门被灭穷酸潦倒,真没地方安置你这破烂法器,求我我还能不帮你?故意霸占不觉得恶心人,臭虫都比你知道廉耻!”

      上官封牍见他竟敢提灭门之事,这仙门之首是被谁不知羞耻的抢去了!

      他的怒气飙到了头顶,忍不得了。

      剑拔弩张,一点即炸。

      上官封牍咬牙切齿,一拳砸过去道:“吃屎吧你!你们门派先抢夺仙门之首,现在一个地方明明就是我先得,怎么还敢腆着老脸来这卖弄,厚颜无耻的扒皮无赖!”

      吴青没想到他突然打人,白白挨了一拳,火也腾然上来,扯着他的衣服便摔在地上,拳头专打他脸,“你敢打我!今天我便要把你揍的遍地找牙,滚回雾凇剑派!少惹人嫌恶!”

      上官封牍被他压的死死的,起不来逃不掉,几拳下来疼的眼角发湿,他手没吴青长,转眼便看见他的头发散开,一把狠扯下来,翻身上去对着他就是邦邦几拳!

      “仗势欺人,相鼠尚且有皮,你没脸没皮,狗屁不是,只会仗着你那掌门耀武扬威,狗都比你知法懂礼!”

      康妲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人扭打一团,跟个在村口抢糖打架的八岁孩童没分别,打的面红耳赤,恨不得嘴再长长点,全身上下一起上,咬死对方。

      康妲上前几劝不得,还被两人一起瞪了,恐迁怒于人,他没办法,只能上楼请师叔。

      尉容风当然已经听见了楼下的声音,并且在好感度,救徒弟之间两两为难。

      他现在也没时间去想怎么能一定的获得好感度,下意识认为,亲近能增加好感。

      尉容风做了强大的思想准备,掩下浑身不断冒出的不适,他憋了半天憋了一个大招,壁咚他!

      那种嘤嘤嘤又娇羞的萌妹子,哪个不喜欢被壁咚,完事了还一脸羞涩的说讨厌!就这个了!

      他想着便闭着眼做了,撑起身子便一手嘭的一声,用力壁咚在非祭的脸侧。

      却不料手落在非祭散开的衣衫上,摩擦之间他手一滑,不仅再次摔在非祭的身上,还因他要壁咚调节了距离,正脸唇边擦过一个温热的耳朵,亲了一嘴毛!

      尉容风当即脸一阵黑一阵白。

      康妲在门外请道:“师叔。”

      【好感度+100,恭喜宿主,当前好感度130/1000。】

      加了,加了!好感度来了!

      我忍不住了!终于不用再跟他掰扯了!

      他听了获得好感度,顿时手忙脚乱的从床榻之上爬起,颇有用完就甩,拔那啥无情的感觉,况且他可没多想,他直着呢!

      尉容风几乎是落荒而逃,也不知在赶什么,道:“我去看看我徒弟……”

      他只管跑,并未察觉从床榻上坐起的非祭,眉眼如浓墨晕开,身后露出不停摇动的尾巴。

      尉容风一开门便看见了楼下两人揪住乱脏的衣服,勒在一起的腿,看样子正是势均力敌,都动弹不得,却还是要强的不肯放手。

      他走下去训道:“封牍,松开!为师往日都是教你打架的?”

      上官封牍与吴青看见他来了,也不知为何手就不知不觉的松开了。

      “师尊,是他找事,一进来便骂人,弟子只是气不过教训他而已!”

      上官封牍知道师尊来了以后,便觉有撑腰的人了,连发丝都在透着嚣张与胜利的傲然,他听从师尊的话,从吴青身上下来,还不忘嗤他一声。

      “手下败将,要不要把你的名字也记在我的败者册上,再摁个红泥手印?”

      尉容风见他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便又训斥了一句,这种话你还敢当着吴青的面说,也不怕万一哪日被报复了,不只说他蠢还是直。

      岂料吴青以为他是虚情假意,“不用你惺惺作态!”

      他虽是厌恶这个随风长老,但得他师兄撑腰在场他才理直气壮许多,现在他在他们的法器中,一个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真要打起来他肯定吃亏。

      他便警惕的看着几人,怕他们仗势欺人。

      尉容风看向吴青的脸,见他被打的着实有些惨,脖子手臂青紫且有被指尖挠破的痕迹,衣衫混乱不说,脸上都是牙印。

      怕是被封牍那疯犊子打不过就口无遮拦给咬了。

      尉容风从收纳袋拿出伤药,怎么说也是他徒弟把人咬了,他想把药递过去,说几句让他见谅的话。

      谁知吴青以为他没安好心,他谨慎的脚步后退,退到门边,拔腿就跑道:“你竟然包庇你徒弟,你们给我等着!”

      上官封牍怕师尊生气,没那么明目张胆,小声嘀咕着:“我呸,赶紧滚!”

      尉容风鼻息粗重的呼了口气,收回药怒道:“上官封牍,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雾凇剑派虽是无为而治,却应本心向善,不可因置气而斗,此非仙门所为,下山至今你三番五次口出狂言,有悖德信!”

      上官封牍从未见师尊生这么大的气,虽害怕但还是不服气道:“是他先三番五次口出狂言,弟子是气不过才动手!”

      哎呀,傻徒弟你怎么就是不懂,知道你是气不过动的手,可终归你是先动的手,说出去就是你没理。

      要是被吴青再因气不过而大肆宣扬,他门下弟子无规无矩,师徒两个乃至仙门都得被骂失德。

      尉容风:“欺者欺我,无畏可驳。但你不该你先挥拳向同族,与人斗殴,传出去一人失信,全门失德。你是要将为师的脸丢出去,还将你自己,师娘与达华祖师的脸丢出去。”

      “今夜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上官封牍嘴一瘪,他自尊心比谁都要强,当面被凶便是满腹委屈,扭过脸不再看师尊,只觉得师尊不近人情,便面对着门跪下。

      门边这时蓝色道服的衣摆闪过,像是躲在门边偷听了一会才离开。

      尉容风见偷听的吴青走了,便想着这么罚他,总归吴青不会再乱说。

      他见封牍置气不肯看他的背影,上了楼见康妲似乎是想求情,他没理会,进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夜半提醒他一声,别一直傻跪着,没人看着了就赶紧回屋去。”

      康妲知晓师叔的良苦用心,自是记在心上。

      尉容风回屋后没见非祭,想他是来无影去无踪,也没放在心上。

      他躺下前还拿起床上的坐垫拍了拍,怕是非祭尾巴有毛担心他会不会掉毛,沾在坐垫上,事实是他多想,便倒头睡了。

      祭祀一开,一是祭祀天地,二是祭祀祖先,这次虹村的祭祀主要为祈求上苍保佑平安,便是祭祀天地神明。

      祭司得神灵之力,护佑一方天地,祈福平安保佑村民,也有祛邪净化怨灵的作用。

      人界一直有祭拜神灵祈福的习俗,源于世事变迁,风云变幻一切不由人主宰,而是由天地之神明。

      所以村民百姓喜爱为各方神明,修建神庙供奉香火以祈福,但最近妖邪作乱猖獗,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香火祈福,只能在集天地灵气的日月坛,请祭司开祭坛。

      祭台位于虹村的之上,祭台被浸泡过鸡血的粗绳远远包围,粗绳上着五色绸带或挂小纸人,意为集灵,正前方摆桌上供祭品。

      全村的村民皆虔诚下跪祭拜,祭坛中央便是身着祭司服的非祭,巾披月帔,额前戴金饰。

      由于这次是大批聚众朝拜神明,百姓生怕妖邪扰乱,便请了尉容风他们三门前来保护。

      他们神圣的祭拜,尉容风守在那不知做些什么,他是知道祭司一职,无非就是在那跳大神,且上面还是个狐妖在那跳,只觉得违和。

      他无聊的巡视周围,这里还真的是一点妖气都没有,怪了。

      几人守着村民开完祭祀,足足干站了几个时辰。

      待到人群渐渐散去时,康妲与上官封牍正要跟着走,却见尉容风回头看些什么。

      “师叔?”

      尉容风听见询问的声音便道:“无事。”

      他怎么觉得那空无一人的祭台上有些不对劲,像是之前没有的东西不知为何忽然出没,无影无踪一般在背后盯着他,但他回头看明明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尉容风翻看原文大纲,江北黎家塘虹村,这里一整个故事在原著大纲中的剧情,只有简短的前因后果概括。

      “虹村位于江北黎家塘,全村百姓饱受妖邪为害,随风仙尊下山成功除妖镇邪,还百姓安宁,初次被百姓大肆称赞,宣扬救世济民的美名。”

      这便是这里所有的剧情,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只有这几个字的开头过程结局,但都说了饱受妖邪为害,妖邪必定会来。

      那这妖邪到底会是什么时候来,他完全不知道。

      他回去的路上几番想了想,总觉得不放心,道:“康妲,你去告知村民夜间还是不可出门,以防发生意外之事。”

      康妲见上官封牍哼了一声,许是见师尊叫他不叫他了,还在置气,他为人性格比封牍沉稳,并不介意,而是问道:“师叔是觉得有何不妥?”

      尉容风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里不太安稳。

      康妲:“师叔,我现在去说许是不好说了,祭祀要一整天,晚间他们还要去祠堂行祭祖之礼,这里的百姓将祭祖看得很重,恐怕前去阻拦会适得其反。”

      “全村的都去祭祖?”

      “正是。”

      尉容风闻言起身,没管封牍巴巴看着他的眼,看着天色渐晚,往祠堂去道:“那就先去祠堂,其他两门的人呢?”

      上官封牍先康妲之前插话道:“他们早就回去歇了,哪有我们考虑众多。”

      还是要去告知一下,尉容风觉得说了总比没说要好,防止再起冲突,他让康妲去其他两门说一下,为避免夜间危险突起,他们先前去保护村民。

      尉容风站在祠堂外默默守着,上官封牍也没吱声站在师尊身侧,不大会康妲回来说,其他两门告知了,但他们似乎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暮夜飞赴,将光明全数吞噬,惨淡的月白适时悬挂,祠堂已经挂上了不少的灯笼照明,加上祠堂内的烛火,四周照亮也算通明。

      烛光如叶般影影绰绰,来来往往祠堂前后遍布上香祭拜的村民,还有人吵闹的搬来神龛,又是一套复杂的礼法。

      祭祖刚进行一半,偌大的祠堂外开始刮起凉风,并且越发张狂,这一阵风堪有风卷残云之势,像是风神发威,诡异的气息将虹村牢牢笼罩。

      祠堂前的百姓被刮的全退进祠堂里,不知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风神又或祖先显灵,有人忙磕头祈祷,有人对天朝拜。

      许是得风神提示,席卷而来风中透着淡淡的血腥气。

      尉容风眼中一凛,“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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