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part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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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和何若的妈妈葬在了一处墓地。那天，下着小雨，莫祁一路陪着她。她哭得一度昏厥。他便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生怕她就此哭倒在地。
坐车回去的时候，何若眼泪似乎都哭干了，闭着眼睛靠在座上，一路无话。莫祁从后视镜里看着何若，只觉得她脸色苍白，整个人的仿佛被抽走了七魂六魄，没有一点精神劲儿。
把何若送到她小区门口，何若便开门下车，莫祁探身出车门，拉住了她的手，“就没有什么跟我说的？”
“没有吧。”何若用另一手撑着伞。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撇开视线。
莫祁只觉得身体的血液在往外流，从握着她手的指尖到心脏一直冰冷。他怔怔地看着她，期待她再多说些什么。何若低头想了想：“别找我了，跟你老婆好好过吧。”
莫祁只觉得何若身上那根硬刺从她柔软的身体里拱了出来，宣誓着自己的骄傲。他控制不住她，这种失控感是他最恐惧也最接受不了的。
没有了宝宝，她便不会再爱他。或许……从来没有爱过。
莫祁心里冰冷如进入了冰窖。
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再缓缓放松，脸上带着一丝故作的骄傲，他一如既往地轻笑道：“雨下大了，你快回吧。”
何若对他这云淡风轻的反应有些愕然。
她点点头。他松开握她的手，发动汽车。
车缓缓开动，他从车前镜里看到何若撑着透明伞目送他的离去。她就是这么有心眼。明明最无情的人，说分手的人总是她，她却总是让他感觉到她对他还有一丝丝的感情，让他憧憬着和好的可能。
把车开到何若看不到的拐角，他停下车抽烟。然后在车里窝了一整夜。心里不安定，不利于开车。或者他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难过一下。
不然他不敢保证不会揣把刀把何若那女人杀了，然后跟着她自杀殉情。
这听起来还挺浪漫的。不过，他又想：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为了一个女人，真不值得去哭天抢地去。今天一过，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她他妈的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道阳光倏然射进车窗，刺痛了莫祁的眼睛。
车里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他眼睛血红，眼球上布满血丝。
手机铃声洪亮而刺耳，叫嚣着，轰鸣着。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接了电话，懒懒地不想说话，不过终究还是挤出了几个字：“我是莫祁.”
那边何兮的声音冷冷淡淡说道：“爷爷今天来我外公家了，大家都在等你吃饭，你在哪？”
莫祁一惊，旋即笑道：“倒忙忘了。我这就赶去。”
“两老头就像和和美美地吃顿饭。全家就缺你一个。”何兮短暂地抱怨了一下,又加了句：“快点！”
莫祁很快就到了萧家。萧长山和莫怀人正下棋，何兮的外婆在厨房里忙活。何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莫祁，萧长山特别高兴，莫怀人眼都不抬一下。这老头有点孩子气，脾气暴躁还喜欢较真，下着下着就大手一糊，把一桌棋子搅乱：“萧长山，你这老头又使诈！”
萧长山如一头老狐狸一般淡笑，把棋子一个一个地捡起来。不搭理他。莫怀人气呼呼地跑到院子里看猫去了。这两个老头有时候就像是小孩子。
莫祁心里发笑，看到何兮坐在沙发上，决定跟妻子打个招呼。
何兮扭头看了一眼莫祁，眼神冷冷的，又扭过脸继续看电视。
“诶？莫言怎么不在？”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话找话。
“他不待见你就走了呗。”何兮不咸不淡地说道。莫言向来对莫祁都有意见，尤其是何兮嫁给莫祁之后，他觉得这亲属身份太过混乱。回国后，向来是有莫祁的地方就没有他。
何兮始终神情淡淡的，对莫祁这几日的有家不归既不恼也不追究。这让莫祁心底发毛。莫祁总觉得萧家人似乎知道了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便觉得在这个家是局外人，有些局促不安。和俩老头外加一个老太太，一个叫何兮的年轻女人吃过了饭，他借口有事便走了。走前问何兮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
何兮瞥了他一眼：“你先回吧。”
莫祁知道她在怄气，她不回自己落得耳边清静。也没劝她，便自己一人走了。
他走后，何兮收到了一条短信：念四公寓B栋19层11。私家侦探终于有消息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part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