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笙歌》我吃柠檬酸

24、part22

　　有些人走了，有些人来了，自己仿佛永远站在那里，迎送往来。站立成永恒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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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安在一个月后的高考那一天，又遇到了何若。当时维安刚好走到学校门口，而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她身边缓缓驶过，停在了校门口。

　　何若从车里走下来，没有对车里的人道别，直接把车门一关。然后对着呆呆的维安招了招手。

　　黑色轿车又悄无声息地从何若身边驶过去，远远地开走了。以后的日子里，维安总是会看到这两黑色的别克轿车，内敛的，沉静的，却也深沉地跟随在何若的身侧……

　　高考那天，维安还是被这辆轿车震惊了一下。

　　“那是谁？”维安赶紧问：“你这一个月没有上课，都去哪里了？”

　　何若没有回答，倒是猛地拉住她的手向学校里跑：“快考试了，快跑！”

　　“若若，你还知道高考？”维安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何若爸爸的去世，只觉得一阵心酸。

　　何若扭过头，脸上郑重道：“我没打算放弃。”

　　那一场考试，何若坐在维安前面，何若很静地答题，而维安却只觉得这满卷的文字就像是一个个蝌蚪，实在是不会做。维安呆呆地坐了两个小时，试卷上根本没写几个字。维安很懒，也不喜欢学习。家里也不需要她努力学习。

　　等到了20岁，家里就会安排她和卢桐的婚事。男方家世样貌能力没得挑，卢家不需要一个能干的儿媳妇，就是希望男主外，女主内，维安一结婚，便做全职太太，成为卢桐的贤内助。再说维安性子懒，自然也不愿意出去工作。她所能做的，便是照顾好卢桐的起居，然后跟那些官场和官面的太太们搓麻将，开party，社交等等。

　　卢桐本就是事业为重的人，表面上不在乎儿女情长，他的行为始终不脱于他所受的教育和生活圈子,待人礼貌周到，却总是难有激情的时候。维安有时候怀疑卢桐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家长们对他们乱指鸳鸯，所以才会对她特别青睐。

　　那一年的高考，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何兮考取了名牌大学B大。从此何若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妹妹。虽然她们都住在同一个城市。

　　何若考取了本市的一所二流大学C大，而维安没考上大学，她爸爸花钱给她弄了个C大的借读证，也算是混上了大学。其实，大学对于很多人，真的不重要，没有大学，他们的路一样一路通顺。这样的人中，不包括何若。

　　从18岁那年的夏天开始，何若失去了一切，而身上多了一个标签，便是神秘，她神秘的身世以及她神秘的男朋友。

　　上大学的第一年，有个秋天的半夜，宿舍外下着雨，大雨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而何若也接到了卢桐从B市打来的电话。

　　他似乎喝了酒，隔着话筒，何若能想象到他满脸的酡红和满嘴的酒气。他说：“等我回来，我给你钱，你不如跟着我得了……你不就喜欢做别人的情人么.....”

　　尖刻的话如刀锋一般割着她的肌肤和心脏。

　　卢桐还在尖刻地絮叨，何若啪地把电话挂了，然后躺在床上继续睡觉，半夜里，她躲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泪水濡湿了枕头。她的室友安文听到她喃喃自语：谁都可以碰我，就你不能....

　　安文挠了挠头，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没再管何若，便继续睡着了。

　　从此，这个叫卢桐的男生再也没有给何若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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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三那年，维安满二十岁了，她办了停学手续，要和卢桐结婚了。

　　这天是个周末，维安和何若约定下午去看婚纱。

　　何若在图书馆里待了一个上午，看世界地理，然后中午的时候，在食堂安静地吃了一菜一汤。然后沿着学校的林荫道，往校门口走。何若总是穿着朴素的休闲风衣，待人宽和，不喜欢参加公共活动，在大学校园里并不突出，但是她学习一直很好。

　　路过两个女生，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就是那个女生，叫何若的，看起来真的不像被人包养的……”

　　何若身子微微一僵，脚步也缓了下来。

　　她还是慢慢地走到了学校门口。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华丽低调的轿车。

　　何若熟门熟路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老张很熟悉了，他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C大接何若到蒙特利尔豪宅区。这次，先生让她接何若去湘江酒店，那里有个应酬。

　　“何小姐，先生已经在酒店了，只等您去了。”老张见何若上了车，便说道：“先生让给小姐准备了一盒蛋糕，免得待会儿那种场合，都是应酬，没时间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