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笙歌》我吃柠檬酸

22、别了，蒙特芳丹

　　不知过了多长时候，何若蜷缩在地板上，睡着了，睡着了，便没有了眼泪。

　　卢桐把何若抱起来，抱进卧室的床上，给她盖好毯子，何若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他一下。她是在心底一直隐忍而默默地爱他，却也在此刻完全不信他了。

　　卢桐到客厅窝了一宿。

　　第二天，卢桐被维安的电话吵醒。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我敲了半天门，你怎么不开门？” 电话那头，维安生气地说。

　　卢桐慌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掀开窗帘往外看，维安正站在卢桐家的大门口，不耐烦地打电话。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卧室，门紧紧地关着，何若似乎依旧在睡。

　　卢桐有些慢吞吞地出去开门。

　　维安提着一大袋的食物走进来。卢桐看着维安把东西一件件地放进冰箱，才慢慢说道：“昨天何若家被封了，她没地方去，住在我这里。”

　　“不是吧？”维安道：“她人呢？”

　　卢桐打开卧室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铺叠得整整齐齐，窗台上的花瓶里也换了新水。卢桐突然有些惊慌，去厨房浴室都找了找，差点没把柜子也翻开看，可是再也找不到她。

　　卢桐怔怔地立在那里，突然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脑中有一瞬间的茫然和无措，就像面前横亘着一条白茫茫的河流，而自己却像是兀自在河中心打转儿的一叶扁舟，没有了方向。

　　“走了？”维安以询问的眼神看卢桐。

　　“如你所见！”卢桐颓然靠坐在沙发上，喃喃道：“她走了……”

　　维安很想问他何若为什么会突然离开，竟然连她都不告别。她瞥着卢桐，终究是把门一摔，走了出去。

　　半晌，她又回来道：“愣什么，跟我去找她啊！”

　　那天，卢桐和维安去了趟城南监狱，监狱里的人告诉他们，何夕成在监狱里自杀了……他的女儿已经把他的遗物领走了，至于那个女孩儿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