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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明娘的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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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澜轩。
月光把藤影映上窗棱,在窗纸上投下几条虬影,无声的晃动着,在悠悠箫鸣中,舞出与风儿的缠绵。帘幕卷清霜,飞花轻似梦。
赋雪立在门前,望着月色清辉里的如烟山色,出神的听着五哥吹奏。一直固执的认为,箫就是属于夜晚的,属于这样清平的夜。这一刻,箫音里,天地仿佛都溶在了一起,无我无他。
草木山水与人,没有区别。
男人和女人,也没有区别。
反正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听完箫曲,赋雪再次哀叹了一下自己悲摧的无性婚姻,如果不是换魂,这该是多么浪漫的夜晚啊。从后边抱住五哥,“娘子,我想亲亲你。”
“可是我想吐。”
“吐?我又没怎么你,难道只是躺在一起也会怀孕?”
五哥横眼过来,“我是恶心亲你好吧。”语言越来越现代化了。
“明明是恶心你自己的样子。”
“……”
“那么你试着闭上眼睛看看。”
“还是恶心。”
“试着想想我以前的样子呢?”
“好一点了。”
“那么亲吧。”不由分说,抱五哥上床,男人的身体除了不用伺候大姨妈,还有一点好处,力气大。于是,在做饭绣花之后,白玉堂在本书里又开新一篇,被人公主抱。
半推半就过后,省略若干字。突然,五爷怒吼:“你干么压过来!”
“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亲着亲着就想压。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变成男人了。”
“别说你了,我现在亲你都不会觉得恶心了。”
“噗!再要是不介意被我压那就大功告成了娘子。”
“不许你再喊我娘子。”
“好的老婆。”
“……”
“你干么不让我抱?”被玉堂推开的某雪很受伤的样子。
“不喜欢被人搂在怀里。”
“那你搂我。”
“你块头大,我胳膊短,搂不过来。”
“那么靠一下总行吧。挨着你心里踏实。”
“紧张就直说,我又不耻笑你。”
“谁紧张了,只不过有点害怕。”
“……”
“那个石青会来么?真的不会抓我走么?”
“他应该不会抓你。”白玉堂直觉认为石青不会伤害自己这个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直觉,又说不清。“就算他真的抓你,咱们也还握有他的把柄,他不会蠢到鱼死网破。再说我手里还有东西和他交换,有五哥你怕什么,我就藏在咱屋梁上。睡一会儿吧,他这会儿还来不了。”
“嗯。”赋雪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睡觉和吃饭,几乎是她最拿手的事。半刻不到,鼻息已沉。看着她如同婴儿一样沉静的脸,白玉堂溢出笑意,吃的多睡的香,她天生是个有福气的人。
窗外的月亮渐渐移过中庭,墙边箱笼里传出若有若无的一声弦响,白玉堂知道他邀请的人来了。给赋雪掖掖被角,腾身隐于梁上。少时一个暗影无声无息的落在门外平台上。凝神听了听屋内动静,待听到赋雪的沉沉呼吸,不由淡然一笑,步入房中,微笑着立于榻前,看着沉睡中的“白玉堂”。目光柔和,一如春风拂柳,叫白玉堂不由想起了与他朝夕相处的三日。
他没有急着叫醒床上之人,只是静看,过了一会儿,轻轻的坐在了床沿上,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点到了赋雪的昏睡穴。玉堂在梁上心突的一跳,难道他会抓人?少不得预备着如何营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道破石青的秘密,翻开人的底牌,自己也就没了转环余地。
石青却又不动了,依然只是看。看着看着,忽又作了一件让白玉堂心惊肉跳的事。只见他抬起手来,抚上了床上之人的脸颊,又用指尖轻柔的描摹着她的面部曲线,额角、眉峰、眼窝、面颊、嘴角,一直到下巴,温柔的好似抚摸着一个婴儿。
因为石青垂着头,白玉堂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从那指端感觉到他的似水柔情。仿佛那手抚在自己脸上一样,白玉堂一阵脸红心跳,心里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难受。幸而此时石青停下了手。起身在屋里信步徘徊,好像要了解白玉堂的生活一样。转着转着,停到了案边,把玉堂刚刚吹过的箫执在了手中。看那握箫的手势,白玉堂可以肯定他会吹奏。果然,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经按到了合适的指孔上。却没有吹响,只是提按手指,做着无声的演奏。“箫音”入心,石青双目微眇,仿佛很沉醉的样子,良久方歇。仿佛点晕“白玉堂”只是为了这场无人打扰的独奏。这时他才回到榻前,把那个“白玉堂”弄醒。
雪儿看到他时有些吃惊,“你……”
“不是你邀我来的么?”石青的声音永远那么好听,好像丝带滑过心头,柔滑无骨,若有若无,叫人着迷,惹人亲近。赋雪的紧张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与他认识了很久,这么温柔的男人会伤害谁呢。
“你不怕我设计擒你,然后拿你去换人?”
石青一笑,“那也不错,好过你求我帮你,叫我左右为难。”石青笑的时嘴旁居然会有一个小梨涡,配上他的笑脸,甚至比他的胡须更让人着迷。看着他,赋雪几乎是情不自禁的面带笑容。这感觉自从与五哥换魂,已经久违了。此人与五哥站在一起,分明一对妖孽。不对,五哥更妖孽,一见摄魂那种,而此人更蚀骨,能摄人于无形。“我叫你来,可不是叫你帮我。是有事情告诉你。”
石青微笑着等下文。
“明郁生,就是你们抓走的那个孩子,你别叫那女人伤害他。因为,他是你儿子。”
“哦。还有么?”石青一点也不吃惊,平淡的好似在听赋雪请他喝开水。
“你知道?”
“不知道,第一次听说。”
“你以为我骗你?”
“没有,我在等你拿凭据证明自己没骗人。”
“还不是觉得我骗人!”
“在听完之前,我不会作判断,接着说。”
“如果我说我没凭据你信不信?”
“信。”石青回答的很干脆。
“他娘死前叫我把孩子带给你,还有一句话叫我亲口说给你听。现在孩子在你手里,话我也告诉你,是真是伪,你自己判断吧。”说出那话来,我看你还怎么装。
“什么话呢?”
“她说,那年香案下,你不是做梦,而是误服了冰魂引,那个姑娘就是她。”赋雪说这话时紧盯着石青的表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然而遗憾的是,石青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竟没有一丝变化。见她停下,问道:“没了?”
“没了。”
“说说看,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么……说错你别怪啊。”赋雪清清嗓子,“你误食了冰魂引,药力发作后把明郁生的娘当成了自己的心上人,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她知道你另有心上人,所以没跟你说。后来她怀孕了,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中间可能有别的曲折,她一直没能告诉你。临终前怕儿子无人照顾才托我把孩子给你送回去。又怕被你那厉害的情人知道,所以嘱咐我亲口告诉你。”
石青听完笑了,“还是不要轻下结论,成见会左右人的判断。”
“你不认?!”这是什么男人!赋雪一时恼了起来,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没责任心就不叫男人。
“你对自己的判断有几成把握呢?”
“十成!”赋雪没好气道。
“为什么?”
“还用问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不出他娘撒谎的理由。”
“如果一个女人恨一个人,她到死都会恨,又哪来的善言呢。”
“哼!我看不出她有多恨你来。她死的时候那么温柔的看郁生,在说到你的时候,不知有几多柔情,我爱过,我懂那眼神!”赋雪越说越大声,分明在替那女人打抱不平。
“是么。”石青淡淡的应了一句,也不知是说那妇人的情还是“白玉堂”的爱。
“你还是不信!”
“你要我信什么?”
“明郁生是你儿子啊。”
看着她胀红的脸,石青又笑了,“那么你觉得他哪儿像我呢?”
“呃……”赋雪一呆,想了想郁生的样子,再看看石青,好像没什么相似之处嘛。“男孩像娘的多嘛。”说完才想到,郁生似乎也不像他娘。哼,还不许人家隔代遗传嘛!貌似有些强词夺理了哈,怯怯的看石青,却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仿佛一早就料到了这结果似的。不行不行,如果不让他相信郁生是他儿子,那就得我去换人了。“不管怎么说,郁生有可能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能袖手旁观的。”
“你又怎么肯定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呢?”
“他娘说的。”
石青笑了,“你也是个男人,你有过多少个女人,生过多少个儿子,你会告诉你哪个女人么?她又怎么知道这个是唯一的呢?”
赋雪一呆,忽又怒起,原来男人都是这么无耻的啊。哼,白玉堂是没和我说过他以前有过哪个女人。就他那模样,鬼知道他有过几个女人。这么想着,忍不住就往梁上瞟,某人在梁上瞪了她一眼,不由得抚额摇头。
下边这个回过神来,“可是,就算他不是唯一的一个,也可能是你儿子啊。虎毒不食子,你总不成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石青又笑了,“这件事与那孩子何干?分明是你嘴巴刻毒得罪了人,那孩子是受你连累,你自去换他回来不就是了。不过给人打几下,顶多少两根胳膊,你跟人打架死都不怕,怎么这回倒叫我帮你收拾残局呢?”
“我……”赋雪听这话都快哭了,“谁说我不怕死的,我怕死怕残怕挨打,你就不能帮帮我?”
梁上某人又在抚额。
石青差点笑喷,定了定方道:“我也没说不帮你呀,不过无利不起早,我有什么好处呢?”
“诶?救你自己儿子,居然还跟我要好处!”
石青不答,只笑看着她。赋雪暗骂,什么世道,绕来绕去,成了我求他了,苦于一筹莫展,只得道:“你要什么好处?”
“这样,你帮我查丁家纵火案的真凶,我保护那孩子,等查出结果,我自会送他回来。”
“你不要他?你就那么肯定他不是你儿子?”
石青收了笑容,“他不是。”
“为什么让我帮你查案?”
“你们家官差多,又与丁家熟,查起来方便呀。你答不答应,我可没时间等。”
赋雪心道,纵火的事反正五哥他们也要查,便应道:“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石青立起身,突然拉住赋雪的手,“送送我吧。”
赋雪才不要去,赖着不起,石青一拉没拉动。便道:“你不怕我反悔?”
“喂,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说出的话随便就不算了。”
“走吧,你不送,我怕走错了路掉进陷阱。”说着二次拉她。雪儿不情不愿的跟他出屋,到了平台之上,又后悔了,自己根本下不去,也不知石青是知道还是怎么的,突然在后边揽住了她,他不会抱我下去吧。方才想到这里,却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了自己项上。“石青你干什么!”
石青不答,突然扬声道:“展昭,出来!”
展昭?他在这儿?赋雪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展昭真的出来了,不只出来,手里还挟持着一个女人,正是那个五哥一见就会逃命的,进宫扮过刘太后的女人。
石青也有些意外,“阿络,你……”
展昭道:“很意外是么?我也很意外,没想到她会跟踪你。”低头看了看那女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是就叫刘太妃?”
“下作!”女人叱道。
“哼,如果你们不下作,也不会成了钦犯。本来我是想抓到石青,引你来救的,现在一举两得了。”
“未必。”石青把刀锋贴紧赋雪,“白玉堂在我手上,一换一,我没损失。”
“呵呵。”展昭轻笑,目光锐利的叫赋雪几乎认不出他。“你已经中了软筋香,凭你现在还能控制的了白玉堂么?”
赋雪懵了。“哥,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灵堂放了软筋香,然后跟踪来此,等我药力发了好拿人。”石青道。
“你怎么知道是他毒你的,而不是我?”赋雪道。
“算是对你的信任吧。”石青说道信任两个字时有些失落的望向那个“阿络”。“我说过我与丁月华没什么,你终是不肯信我。不然也不会中毒落入展昭之手。”
“信你?”阿络的声音比他还要失落,“儿子都和别人生了,还要我信任你?”
“他不是我儿子。”
“谁信呢。”阿络声音哀绝凄厉,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心。“你骗的了白玉堂,骗不了我。你面和心冷,无谓的事从不理会,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你怎会背叛我。让白玉堂帮你查案,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如果不是今天偷听,我还会被你骗。”
石青定定的望着阿络,眉头渐蹙,“不错,的确是障眼法。留待日后解释给你听的。”
“呵呵,这些年,你究竟骗了我多少!还有多少个女人,多少个孩子,嗯?”
“你恨?”
“我恨。”
“有多恨?”
“恨不得剁了那个孩子,把那贱人拖出来鞭尸。”
“真这么恨?”
“比这还恨!”
石青笑了,虽然他笑的一如继望,那么柔和,那么温润,可在场的人看来,却又那么诡异。“恨的好。其实我恨那个孩子远超于你。却还要保护他,不让你伤着他,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阿络一呆,却不知说什么好。石青定定的望着她,“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你险些把命都搭上才生下的儿子。”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异,赋雪都听傻了,脑子明显不够使。阿络也惊异的很,“你胡说什么!”
石青道:“他叫什么?”声音依然温柔,他对阿络好像永远舍不得大声。“他叫明郁生。你不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吗?”
“我没听过。”
“试着拆开来念。明,明岫的明。郁生,郁园所生。”石青惨淡一笑,“他是你给那个男人生的儿子呀。”
阿络闻言如同遭了雷击,半晌方醒,一张脸突然胀的通红,怒眼圆睁,“是明岫那贱人!她没死,她偷了我的儿子!你……你知道,你们合伙的!”
“是!”石青答的干脆。“是我安排的。马车坠涯,假尸,兽迹,都是我安排的。”
阿络气的声音发抖,“为什么?”
“因为我恨。”石青望着阿络,目光恨不得穿进她的心里。“我恨你为了那个男人连命都不要。我恨这孩子叫你受苦。既然他不能养在你身边,我就把他带走,那个人不配有儿子。”
阿络愣了一愣,突然冷笑道:“差点又被你骗!如果是你安排,他娘为什么说那是你儿子!”
“是我告诉她的。如果说骗,我只骗了明岫,骗她这么多年悉心的为你照顾儿子。你以为,她对你的恨会少么?我有恨,我明白她的心。”
“你……真这么恨?”阿络的声音突然回复了似水柔情,目光中竟闪出些许喜悦。
“比这还恨。”
“可你不杀他。”
“只是因为你。”石青深情的看着阿络,“现在,我不恨了。”
“为什么。”
石青灿然一笑,“因为看到了你的恨。你心里装着我,才会那么恨。”
“你总算明白!”阿络声音一哽,泪水下落,“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嗯。”石青应了一声挟持赋雪到了台边,在她耳侧道:“我腿上没力气,麻烦背我下去。”某人直着腿不往前迈,叫我带着你跳……这么高,我自己跳下去都摔个不轻!“我不下去,要去你自己去。”说着抱住一根柱子死活不放手。没想到石青不但不逼她,反而放开了她,顺着台柱子滑下去便找阿络。这一来大出展昭意料,怎么他会连人质也不要了呢。当下挟持着阿络退了一步,“别过来。”
“我现在连常人也打不过,你怕什么呢?”石青不理他,自顾走近阿络,拉住她的手。“说什么话?”
阿络抹了把泪,甜甜一笑,声音因快乐而变得娇美,“你信不信因果报应?”
“不太信,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你为了我不杀生儿,饶过的却是你自己的儿子。”
石青目光一闪,没说话。阿络笑的更开怀,双眼闪烁着灿烂的光芒,“他是你儿子,是我为你生的,咱们俩的亲骨肉。”
此话落地,地场之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也太戏剧化了吧。赋雪抱着柱子大张着嘴看着这一波三折的故事。
石青也是难以相信,“可你当初……”
“如果我说实话,姐姐是不会让我生的。所以才假托是为那人生。”阿络轻柔的声音能溶化任何一颗心。
“为什么后来也不告诉我。”
“因为……”阿络低了头,“还不是你,安排坠涯假像,我以为儿子给野兽吃了,既然死了,何苦说出来叫你伤心呢。”
“阿络。”石青听完再也难忍,一把将阿络搂进怀里,仿佛展昭的剑不存在一样,吓的展昭忙把剑平起抽出,生怕一下把两个活口的脖子都抹了。
赋雪在台子上看的如痴如醉。展昭却侧了面,非礼勿视,君子不偷看人家温存。
看二人抱起来没完,展昭轻咳了咳,“玉堂,借你的通天窟关他们一晚,明日押解他们进京。”
赋雪这才回过神来,“你,真要抓他们啊。”
“狸猫案至今未结,现在总算他们归案了。”
“可他们一家才团聚呢。”
“这是两回事。”
不知为何,赋雪很不想他们被抓。回头看梁上,却发现白玉堂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心中一时没了主意,反正也没主意,不如任性。“是我请石青来的,你现在抓他,算怎么回事儿啊。再说你抓的也不够光明磊落。”
没听说过抓贼也要光明磊落的。再说你老公抓我的时候有过光明磊落吗?“别闹,这是钦犯,不能儿戏的。”
“我也是钦犯。所以,我决定帮这俩钦犯。”
“你……”
“是我告诉你石青要去丁家的,你利用这消息抓石青,不是利用我吗?我讨厌被人利用。”
展昭叹口气,“你怎么分不出轻重呢。他们是谋逆大罪,朝廷要犯,和你能一样嘛。”
“你归朝廷管,我可不是,朝廷要他们与我何干?我只知道石青是我的客人,我有义务送他安全离岛。要抓人你到岛外抓去。”
“你……”展昭快给这妹妹气死了,知道说不通,索性来横的,“你能抢回去就来抢吧。”
说着来抓二人,手却被石青铁一样的手钳住,展昭大惊,“你……”
阿络轻笑,“没人告诉你斜月谷出来的全是药石能人么?区区软筋香我便解不了?”说完看台上赋雪,“白玉堂,凭你刚才的话,我本不想杀你,可惜你听了太多故事,不死不行。放心吧,我下手很快,不会让你有痛苦的。”言罢飘然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