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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凌波渡水来 ...

  •   太阳升起,照散了早春的晨雾,潮湿的青石路带着沉淀了百年的黝黑光泽,不知凝聚了多少故事。
      松江府的衙役穿着如同石板一样黑的差服急急穿过巷子,踏破了茉花村早晨的宁静。待他们过去,人们不由交头接耳的讨论起了昨夜的那场大火。有些个胆子大些的闲人便远远的随着差官到了丁家左近,找个地势高些的地方,探头探脑的向丁家宅内窥视,似乎真的能看到什么真相似的。
      丁府内宅哭声渐歇,家人仆役穿梭行走,一个个面色凝重,少有人言。深宅一域,已经被一群衙役封闭,里面是一团焦黑。将死之灰冒出的细烟裹着焦尸的气味钻进鼻孔,提醒着人们那一烧的惨烈。蓝色的身影矗立焦土之前,一如继往的笔直,却没有了松的生机,而是,仅仅是,像一截笔直的树桩。
      “玉堂”走近他,唤了一声哥,见他没有应答,伸手拉拉他的衣袖,“五哥说她未必会死呢。”
      “先时我也这么想。”展昭的声音很淡,很遥远,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那现在呢?”“赋雪”也来到他身侧问道。
      展昭看了看他,“回去再说吧。”
      “展大哥。”徐庆手捧一物走近。“找到一把剑,不像是女人用的。”
      因被烟火燻烤,那剑通身发黑,只在剑锋处透出些许铜色,剑身宽而短,形质古朴。玉堂在侧看着面熟,夺过一看,不由心中起疑,巨阙?这不是展昭的剑么?转眼扫向展昭的佩剑,只一眼便知是湛卢,心中已明。忽又看到了湛卢的剑穗,心中一动。“哥哥,佩剑借我看一下。”
      “不用看了,是湛卢,那晚,我去看她时,交换的。”展昭惨淡的说着,手紧紧攥住了腰间的佩剑,仿佛要攥出血来。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那剑穗。”
      “哦。”淡淡应了一声,展昭把剑递了过来。玉堂接过一看,眼睛一亮,“哥哥,这剑穗借我用一下。”也不容展昭答应便把剑穗解下,转身便走。
      “你拿这个干什么去?”雪儿见他走了忙追来问道。
      那位却连理也不理,低着头紧走。雪儿哪里跟的上他,不过跑了几步,脚下一滑,哧溜一下跌到了地上,屁股摔的生疼,心下不由恼怒,“也不知赶着做什么去!”起身揉揉屁股,深一脚浅一脚的接着走,出了丁家一瞧,那人早跑没影了,心里更气。一生气索性不追了,倒要看看他想不想得起我来。见路边一个茶室倒是干净,踱进门,临街寻了个坐位,早有茶博士迎了上来,她捡着爱吃的要了四样茶果,又点了壶铁观音边吃边喝边观街景儿。这会儿街上的人也多了,却无非贩夫走卒,没堪看头。正自发闷,扭头见下向上走来衣着光鲜的两人,眼前不由一亮。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与五哥差不多高,穿件青色长袍,文士打扮,行止间透着一股子俊逸的风流态度。待行的近了,见他约摸三十几岁,面色光泽红润,五官颇为精致。唇边胡须,修剪的无可挑剔,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胡须能有他的那么好看,一见之下,赋雪甚至开始期盼五哥长胡子了。那样的胡须再配上他的轩眉朗目,显得他文而不弱,贵而不骄,隐而有华,美而有度,叫人看的那个赏心悦目啊!看来世上有大叔控是有道理的。
      这么精致的男子,会是什么女人配他呢?于是赋雪特别想知道那女的长什么样,可惜那女子带着帷帽,看不清脸孔。但只是看那体态,也够叫人想入非非的了,大姑娘看了,都想要一窥真容。
      不意间,那两人已走到近前,女子停下对男子道:“谁知烧成了什么样子,我不想去看,你自去吧,我在这边等你。”声音极尽温柔,有如春水融冰,暖人而不觉。
      那男子便回道:“不过是去看看臂上寒印,你真不去?”
      “嗯。”
      “也好,你且去那茶舍吃盏茶,略等等我。”声音温雅圆润,每个字节都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在人心上,叫人忍不住要依靠过去。赋雪的心不由突的一跳,天哪,这是什么人啊,光听声音都能让人丢掉半个魂儿。亏得咱心有所属,不然……(小白:不然怎么地?)
      那女子点了点头,好似芙蓉微摆,婀娜娇弱。那男子便欲扶她进店,却被她止了,“你快去吧,不用管我。”男子也不坚持,带笑而去。女子进了茶舍,一眼就看到了赋雪,那位正盯看的起劲呢,却见那女子笔直的望向自己,忽然柔声叫道:“白玉堂?”柔声是柔声,与先时则大为不同,赋雪只觉一阵寒气彻骨,不由抖了一下。呆了一呆才回过神来,她……她认识我五哥?“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了么?哼,这回可没有花容帮你,你还逃得掉么?”
      虾米?逃?还花容帮他……她不会是……赋雪脑筋飞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妈呀!想起身跑,扶了两下桌子,奈何腿抖的站不起来,眼见那女的冲自己走了过来,脑袋一时嗡嗡响着竟没了半点主意。不想那人近前两步忽然停下了,带着犹疑道:“你怎么不逃?”
      废话,我倒是想,那也得站的起来啊,他不是腿抖么。“呵呵,为什么要逃,方才没给你看到,我不也没逃么?”
      那女子听了这话,疑心更重,“哦?那么,是什么让你有恃无恐呢?”
      见她迟疑,赋雪的心平静了很多,只是一时想不到办法,只得先硬着头皮顶着。“我能有什么呢,不过有几句话,你想不想听?”
      “说来听听。”
      “这地方人来人往的颇不方便,姑娘可愿随我江边一行?”路上能碰到半个熟人也好啊。
      那女子却道:“我等人,这地方就挺好,要是怕人听见么……老板,这茶馆我包了。”说着掷出一锭银子,“你把门板上了,莫叫人进来。”
      那老板见给了这么多,乐得伺候,一边答应着一边忙不迭的上板。里边雪儿都快哭了,这要是上了板,五哥回来都看不见我。眼见板快上完了,她一咬牙站了起来,抢步上前道:“最后一块我来吧,你出店去看着,莫要叫人靠近。”不由分说,把最后一块板抢到手里,又送那老板出了门,站门外笑着看他躲的远了才回过身来,冲屋里的女人呲牙一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那板子把门封了,扭头就跑,边跑边扯着脖子大叫:“救命啊啊啊啊!”一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只是与那女子相比,还嫌太慢了些,堪堪跑了一条街,便给那人追上,赋雪暗暗叫苦,此时正好路过一个米店,赋雪猫腰就钻了进去,那女人便也跟上,不想刚到门前只觉一团白粉扑面而来,怕是石灰,忙止步挥散,却只是些白面。就在这个当口,一个蒙面人扛起那个“白玉堂”便跑出了米店后门。跑得比某人可是快多了。
      某人在人家背上嘴巴还不老实,“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我以为你在我后边的。”
      “在你后边……我跟得上你嘛!喂,你就不能再跑快点,她追上来了!”
      “谁叫你这么重!”
      “拜托那是你的身体好吧!喂,快跑啊,就差两丈了!”扛着她的自然是玉魂雪,只是怕给那妇看到容貌将面掩了。此时两人已近江边,只是玉堂扛着赋雪,跑不过那妇人,只怕到不了江边就被追上,赋雪又在叫了,“快呀!她都快摸着我屁股了!”
      她原是情急喊的,不想随口一说,那妇人却道她轻挑,气便不打一处来,一时气结,竟慢了一慢,玉雪抢了两步距离。赋雪得了便宜,越发故意气她,撇着嘴道:“你又不是没男人,紧着追我做什么!”
      那妇闻言又是一滞,可把赋雪乐坏了,接着道:“看石青年纪,你也小不到哪里去,大婶儿,咱俩年龄不合适,你就放过我吧。”
      “你!气死我了!”那女人气的浑身发抖,一时又慢了慢,玉雪已抢到江边,渡船就在一跃之下,玉堂却突然转了向,沿着江跑了下去。赋雪不由叫道:“你往哪儿跑啊!船在那边啊啊!”
      玉堂再不搭话,凝气急奔,那女人给气滞了几滞,知道上当,此时再不管赋雪说什么,发恨定要追上二人,一时跑的倒更快了,距离却越来越近,眼见追上,玉堂突然一跃跳向了江里,赋雪吓的大叫:“你不会水啊啊啊!”
      玉堂落水,却意外的没有沉,非但不沉,还在江面上跑了起来,急驰如飞,如缕平地,乐得赋雪都要拍手了,方知是独龙桥所在。那妇人见状却是惊得目瞪口呆,难道世上真的有登萍渡水的神功?问题是,他连萍也没踩啊,只是踩在水面上。不对,他的靴子至少踩进水下半尺,如果只是凭水面之力,何必踩这么深!一念既生,妇人伸手入水,待摸到水下铁锁,心中顿明,却原来是踩着链子。此时玉堂已跑到江心了,看看那恼人的“白玉堂”,妇人咬咬牙,飞身锁上,略一适应,便立的稳了,试了几步,微微一笑,立时施展起来,竟不比久在锁上练习的玉堂慢多少。一路急奔,待玉堂跑到对岸时她已近江心了。刚然跑到江心,就见对面岩石后忽然冒出了一张焦黄的死人脸,那人冲她呲牙一笑,他不笑还好,这一笑,那妇人在锁上不由打了个趔趄,这模样也太吓人了吧!更吓人的是,那像足了病入膏肓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柄木剑,那,那那,那不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画影剑吧。
      病鬼用挥剑砍锁的实际行动给了她答案,问题是,“我不会水啊啊啊!!!”
      岩石边,某人无比同情的望着水里:“我真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这好办,等四哥捞上她来,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被人围观,她会不会不高兴呢?”
      “你不会不告诉她嘛。”
      “也对。”
      那女人被捞出来时已然昏迷。岛上七八个人围着品头论足一番,鉴于展大人还没回来,为表有福同享参观公平,暂时没把那人放了,送进了螺蛳轩。除了拿着图纸的赋雪,那地方从建成起,没有一个生人走出来过。
      围观完,五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怀里拿出一个剑穗递给蒋平,“四哥,你开过布庄,看看这是什么织物。”
      蒋平正盯着他看,眼神有些特别,见问忙接过细看,又摸摸捻捻,道:“是麻。”
      “麻?”玉堂疑惑,“麻怎地这么光润。”
      “些麻为西域所产,工艺精良,你从哪儿得的?”
      玉堂默然不语,拿着那穗回了房。自柜里取出一件狐裘,正是松林里盖在雪儿身上的那件,从那衬里的针角里挑些线出来,与那麻穗细相对照,手感观感竟是丝毫不差。又把狐裘披在身上,大小也极为合适。心中暗思,看那凶手击打雪儿的角度,应该也与我体长相仿,会否是这狐裘的主人?不管是与不是,穿此裘者,都与丁三一样使用西域产的丝麻。会是谁?花冲,他比我矮些,那么石青……
      思量间,白福在平台下边喊道:“五奶奶,展爷回来了,五爷叫你去五义厅呢。”
      玉堂答应一声就来,把狐裘收起,揣着剑穗来到五义厅。还没进院,就听见徐庆数落披着玉皮的雪儿,“老五你也忒不像了,前些日子逛妓院我还没说你,今天又听说你给一女的追的直喊救命,你说你对得起雪儿不!”
      “我……三哥你刚回来不知道,那女的她不是……”
      “不是什么!有人亲耳听见你说那女的跟你不合适,叫她别追你了,这还有假?你说你就不能少招惹点花花草草的。五妹遭遇过那样的事,你更要注意行止,不可叫她多心。”
      “嗯?雪儿遭遇什么了?”
      不好!玉堂在门外暗叫不妙,雪儿受辱她自己根本不知,因前些日子自己情绪不好,哥哥一直也不提,这会儿给这愣爷提起,偏偏是对着雪魂玉,如何是好,正待进屋打岔,却听蒋平抢过话头道:“还不是你逃婚的事,不提了不提了,雪儿这就到了。”
      徐庆听说雪儿要到了,也便不出声,玉堂暗道好险,好在混过去了。抬步入内,“哥哥回来了,勘查结果如何?”
      展昭叹口气,“是纵火。”
      玉堂一笑,“我想就是纵火,丁月华不能回山续印,早晚要有诈死这一出。”
      “可是,”展昭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纵火的痕迹太过明显了。”
      玉堂一呆,“是么。”
      雪儿在一侧傻呼呼问道:“明显怎么了?”
      玉堂横了她一眼,娘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蒋平却很有耐心的答道:“是这样,想诈死,当然要做的天衣无缝,最好是做成意外,叫人不会多想。如果明显是纵火,不是引人来查么?你一直说石青行事谨慎,原不该如此的。”
      “原来如此。”徐庆赋雪一齐做恍然大悟状。“难道是有人寻仇?那丁三姐不是真的挂了。”雪儿问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石青跟那女的说要去看焦尸上的寒印呢,哥你见着他没有?”
      “没有。”展昭道:“难道说,那寒印火烧不化?”
      玉堂凝眉道:“丁三姐的寒印早就失了,如果是石青叫她做假诈死,一定会加上寒印。以丁三现在的功力,能否做到还未可知。咱们抓的那个女的倒是能行,如果是她却又为何来看寒印呢?哥哥,尸体上有没有寒印呢?”
      “没有。”展昭几乎用尽力气才吐出这两个字。
      徐庆道:“而且丁老夫人都哭死过去了,丁家上下的反应没有一点破绽。”
      众人沉默良久,韩彰道:“先从纵火上查查看吧。另外,那个女人怎么办?五弟带熊飞去看看,若无甚关碍就放了吧。”
      “我?”见韩彰安排她进螺蛳轩,雪儿眼睛不由发直,我带他去?我自己出的来不。
      旁边玉堂忙道:“我也去。”
      卢方却道:“你去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那窟窿绕的人头晕,我都记不住路呢。去找你大嫂,晚上烧几个好菜,欧阳哥哥明儿就走了,给他饯饯行。”
      “烧……菜?”玉堂擦把汗,我烧的你们敢吃不?
      蒋平似笑非笑道:“去吧去吧,记得烧条鱼哈,你做的鱼四哥吃不够。展大哥也不忙去,等吃完饭我陪你去看。”
      无可奈何下,从没摸过锅铲的白大少硬着头皮去烧鱼。那会是什么景象捏?于是,某雪很不厚道的借屎遁,跑去厨房听窗根。很幸运的听到了锅碗瓢盆很不和谐的交响合奏,又很幸运的看到某人手持一把利刃追着一条活崩乱跳的鱼从厨房追到天井,又从天井追到院外,刚刚抓住,那鱼滋溜一下又滑跑了,某人恨恨的声音传来,“再跑,再跑我叫你死的很难看!不保正留全尸。”说完忽听到一人的闷笑,这才发现蹲在窗下笑抽了的某雪。“你还笑!”
      “我说娘子,”刚说了两个字又笑抽了,强忍了忍方道:“你不会先把它拍晕嘛!”
      “呃,没想到呢。”某人讪讪。一巴掌把鱼拍晕,天下太平了。拿着鱼进厨房去杀,大嫂子进来了,却见到笑嘻嘻的“玉堂”,忙道:“男人进厨房做什么,一刻也离不了娘子了?”
      “啊,不是,她昨天踢了被子,胳膊着了凉,我怕她杀鱼时手抖,万一割伤怎么办。”
      焦头烂额的某玉闻言投过来一个赞许的目光。大嫂便道:“咳,你早怎么不说呢。”把鱼接过道:“别干了,我来吧。”
      终于解放了,某人刚要庆幸,却听大嫂又道:“你去我那屋,李嫂子在做针线,叫她给你描个花样,你学着绣绣,刺绣最练针法,当女人,不习女红可不行。”
      “绣......花?”不是吧,还不如烧鱼呢。
      看看大当家的不容质疑的表情,白大少咽口唾沫,脸皮抽搐着去学绣花。
      某雪再次不厚道的去听窗根,毫无意外的听到“嘶”“啊”“哎哟”等一系列的相声词。
      忍无可忍之下,某人逛奔出门,“哪个混蛋说的女人一定要习女红!”出门再次看到抽成一团的某雪。“你还笑!”
      “娘子,我其实是,噗!来叫你,去吃饭哈哈哈。”
      “刚才在大嫂跟前你也不说句话,成心的是吧。”
      “事非经过不知难,我不会针线,你能理解了吧。”趁机解放自己啊。
      “放心,我以后就算穷到穿草皮也不逼你学针线!”
      欧夜!!
      知己难求,二人一路相互安慰着来到了前边。却见阿七在院门冒了一下头,见到二人掉头就往里去,有鬼啊有鬼,玉堂一个键步赶上前来捏住了他的脖子,“不许出声!”放开他悄悄入内,却听厅上大伙正笑的开怀。原来蒋平正在装腔作势的表演什么。却见他把左掌摊在面前,仿佛端着什么的样子,右手捏成兰花指状,仿佛捏着针线,然后一下下的往左掌上扎,扎一下就愤愤的嘟囔一句“绣花!女红!针线!”婉然便是方才的白玉堂。众侠客看了笑的东倒西歪,蒋平边笑边道:“老五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若不是看到他今天走独龙桥,我还蒙在鼓里呢。”
      卢方接道:“你也忒坏,出主意叫他绣花,亏你怎么想出来的。”
      蒋平答道:“不让他难受难受,他怎么知道承认的好处呢?”
      夏玉奇道:“作茧自缚,却也活该。”
      蒋平:“那倒不至于,不过玩笑。”
      夏玉奇立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我说的是你!”说完奔后边去了。
      “啊?我?”背对门口的蒋平这才意识到大家表情的异样,徐庆更是已经看向门口了。擦汗,不会这么巧吧。怯生生看向大哥,卢方干咳一声,从怀里掏出瓶药递过来,“红花油,你留着使吧。”
      “谢谢。”再看二哥,韩彰递了包药粉,“金创药,你也收着吧。”
      “金创?不,不至于吧。”
      “咳咳,新仇旧恨,保不齐。”言罢跟着大哥退出。徐庆嘿嘿一笑,“我叫人给你床上多铺两条褥子去,回头卧床时舒坦。”
      蒋平艰难的回头,发现雪儿也在,内心燃起一点希望,“五妹给递上句话吧。”
      “常言道夫唱妇随,四哥啊,我不补上一脚算对的起你了。自求多福吧。”关门走人。
      白福开始安排下人重置五义厅的桌椅板凳……

      又是一个星星满头的夜晚。(蒋平:星星满头……)
      玉雪带着展昭漫步而行,“丁家纵火,手段拙劣,就算不是石青安排的,丁三姐想要逃出生天也不难。不排除她将计就计。”
      “烧死的那两个人呢?月华是个仁心医者,难道会放任两个使婢被火烧死?”
      “莲心指印且能遇火不化,丁三姐一直在修习指印内功,又怎么会被火烧到焦黑呢。”
      “希望她没事吧。”展昭轻叹一声,“你说你怀疑那妇人是刘太后?”
      “嗯,会莲心指,功力精深,又貌如二八少妇,与你描述的刘后一般无二。而石青,就是当日秘潜入宫的男子。你见过刘后的样子,少时一看便知。”
      二人出了庄门,折向螺蛳轩。却见跟卢珍的老仆焦能颤巍巍在前边走,五爷紧走几步跟近他道:“焦管事,这早晚了,您是去哪儿?”
      焦能道:“珍哥和新来的明少爷过午跑出去玩,这会儿了也没见回来,不怕给大奶奶骂么。我去螺蛳轩看看,没准儿在那边转圈子呢。”
      “哎呀不好!”玉堂一拍脑袋,“我怎么把他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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