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西域十三洲兵防图 ...
-
“多谢大哥,小的这就去,”南临野温顺的说,那人看他如此听话,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等会你要有些眼力见,老爷今儿的脾气可能不太好,”
“好,”那人又嘱咐一下别的后,便去做自己的活了,
南临野乖乖的走着那人刚说的路,不一会,就到了,果然听到张全枫吼怒的声音,
“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抓不住!!”
“老爷饶命,”
暗卫将头低到地里,张全枫阴阳怪气的说道,“若坏了本相的计划,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抵,”
暗卫连忙应和,过了一会,张全枫挥手,让他下去,
南临野进去了,将茶端了进去,张全枫将茶杯端起来,用茶盖轻轻拨弄茶叶,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在水雾中,眼神蕴满无数深思,“你方才在门外听到了什么?”
张全枫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回老爷,小的没听到什么,”
张全枫继续拨弄茶叶,不一会,茶便喝完了,南临野在走时,无意间骠到一张图的一小部分,
即使是一小部分,他也能知哓这是西域十三洲之图,
张全枫要这图有何用,南临野实在想不通,他迅速将东西送回,并将衣服换了下来,回到沁风楼,只能等夜晚再去丞相府一趟了,
京城着实热闹,人来人往,而且外地人特别多,穿着特色的衣服串插在人群中,点缀那般色彩,在这人群中,潜伏的危险谁又知道了,过几日,便是这京城一年一度的招集节,在这个时节,会有些许多平日看不到的珍稀玩意出现,有时会引起皇室的斗争,
“临野,过几日便是招集节,你手里可有银子或金子,”南遥沁笑吟吟的走过来,
“姑姑,你侄儿来时身无分文,”
“你如何吃喝?”南遥沁很是疑惑,
“食物皇宫里带的,水河边舀的”
南遥沁走过来,扯了一下他的脸颊,摇头,“你母后没给你银两吗?”
“没有,给了我两水袋,”
“…………”南遥沁再次张口,“这里有一万两银票,十两黄金和几袋碎银,省点花,”
南临野抬头对着南遥沁笑,“谢谢姑姑,”
“傻孩子,姑姑先下去了,有事喊柳月,”
南临野点头,南遥沁看无事就下去了,
南临野把玩着茶盏,脑里一直在想,张全枫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何与他有关,一个中原人,一个西域人,虽然自已父王还是半路上抢过这西域之主,但也算半个西域人,
难不成是宫闱秘事,可皇宫闯不进去啊,南临野望着那远处的红墙黑瓦,威严而又凄凉,南临野漫无目的的想着,不经意想起沈榭安,面如玉冠,丰神俊茂,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那双眼看向他时,盛满深情,不惨任何杂质,
可他真的只与他见过几次而已,南临野就这样想着,在街上那人们的眼中,南临野如同草原的狼,带着野性的美,一双丹风眼,狭长而妖媚,眼角一晕红,让他那具有侵略美的脸庞温和起来,再搭上那浅绿色的双眼,让人心生畏惧同时又忍不住亵渎,
偏偏是个少年郎,风华正茂,惹的那位少年郎年少动心动情,在心里藏了多年,沈榭安在另一个酒楼中坐着,在南临野看不到的角度下看着他,细细描绘他的眉眼,仿佛要将这几年的渴望一并钩出来,
他的临野,是他一生的救赎啊,他不想染了这光,想占有他,只为他而发光,
就这样,这边的少年郎,垂眸假寐,那边的少年郎,深情凝望,这一望就是一生,
世人惊羡的桥段,也不过是寻常,也不过是这一刹那,
中午下午分割线——————————————
夜幕降临,万家烛火摇曳,南临野再次带上人皮面具,去了丞相府,有了早上的打探,现在南临野可是轻巧熟路,等着家丁巡查交替之时,进入了张全枫的书房,轻轻移动书本,发现这张西域十三洲之图的背后是西域皇宫兵防图,
哪里有士兵把守,标的清清楚楚,这下明白了,父王母后身边有内贼,除了亲近之人,没有人能在父王母后身边拿到兵防图,
南临野小心翼翼的东西放回原处,继续寻找,并没有找到关于张全枫嘴里说的关于计划的东西,
但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西子兰,毒兰之一,只有腐人肉浸过的土地才能生长,可是这土壤没有半点恶臭味,似乎有些香味,
西临野想到一木书人记载,药人者身有异香,死矣土则带香,该不会张全枫用药人养西子兰吧,这东西的果实堪比救命稻草,让人趋之若骛,但因为有毒,又让人远之甚去,
嗒——嗒——嗒,外面传来脚步声,不好!南临野立刻跳上房梁,隐入暗处,
房门推开,家丁点上灯火便将门关好,只留张全枫和一个全身黑袍的人在谈话,
那身着黑袍的人嗓音低哑,“张丞相,本王叫你做的事可否妥当,”
张全枫恭恭敬敬的说道,“回王爷,事情早己办妥当,只是……”张全枫欲言而止,
那人示意,
张全枫接着说,“只是那临安王那边拿到密课后,丝毫不见波澜,”
那人抚椅笑道,笑声宛如坏了的风箱,嘶哑又可怕,“莫急,本王的皇弟可是沉着的主,这几天看紧临安王那边的动静,”
“是,”
临走前,那人给了张全枫一封信,
张全枫看完大惊失色,连忙将它烧掉,匆匆离去,待脚步声越来越远时,南临野跳下来,走到烛火台上,发现那封信烧了一大部分,而且看不清字,连忙将火熄灭,
揣在衣袖里,趁人不注意时,离开书房后,准备翻墙而走时,看到一个人在墙沿上坐着,差点没把南临野吓死,
定眼一看,是沈榭安,就这样,南临野坐在墙沿上,打着哈哈,“不知临安王到此做何事,”
沈榭安不知从哪里拿出的扇子把玩,
“今晚丞相府的月色真美,
南临野下意识的往天上看,黑茫茫一片,啥也没有,
可此月色非彼月色,
南临野可没时间在这里耗,当他准备翻过去时,沈榭安慢悠悠的说道,“范兄,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本王这里,”
沈榭安拿着玉佩晃啊晃,南临野望向他手中的玉佩,再摸摸腰间,没了,有些咬牙切齿,“沈榭安,还给我,”
南临野一下子扑过来,双腿钳住他的腰,伸手去够他手上的玉佩,
只可惜在他钳住沈榭安的腰时,沈榭安一把搂住他,故意在他耳边说,“这玉佩一看就是中原地区产的,貌似是宫里的东西,范兄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
南临野挣扎半天,发现他的力气硕大无比,挣不开,“不关你的事,”
沈榭安将玉佩摇了摇,桃花眼微眯,“你若不说,我可就将它扔了哦,”沈榭安玩昧一笑,
“它是我朋友玉佩,”
沈榭安听到后,眼里有了丝光,接着问,“哪个朋友?”
“我己经告诉你了,现在可以把玉佩还给我了吗?”南临野还是不死心的够玉佩,
眼尖的沈榭安发现有人过来,抱着他跳下墙沿,
南临野气的要开口大骂,结果沈榭安捂着他的嘴,笑着说,“有人,”就这样,沈榭安单手环着他的腰,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南临野发觉沈榭安比他似乎高了几分,
墙另一边,家丁提着灯火,仔细查找,嘟囔,“奇了怪了,刚才还有人,难道是我眼花了……”
过了一会,南临野用着核善的眼神看着他,“临安王能不能把你的手放开,”
沈榭安讪讪的收回手,他知道,惹急了也会咬人,
他将玉佩还给南临野,笑着说,“很快,我就知道你的真正的名字了,”说完便跃上屋顶,隐入夜色中,无人知晓他是有多么激动,也无人知晓他的耳尖早爆红,那嗔怒的眼神,像把勾子把心里的欲望勾出来,此时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
而在原地的南临野满脸黑线,这人怎么这么像那日的登徒子呢?是不是有病,好想把他给刮了,
这几日,京城相安无事,可是在这风平浪静之下又会隐藏着什么惊涛骇浪,
“姑姑,你可知谁的手里有我西域兵防图,”
南临野推开门,走到南遥沁身旁询问,
“兵防图?”南遥沁不知所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前几日,我去了趟丞相府,发现张全枫的书房中藏着我西域皇宫的兵防图,”
“兵防图?据我了解,这兵防图只有一份,而且是在你父王手中,你可瞧仔细了,是不是兵防图,”南遥沁语气有些凝重,“早些年,我听一些人说,你父王与这张全枫有些瓜葛,当时,都惊动皇上了,后来皇上答应派于你父王三千精兵将这西城十三洲叛乱抚平,”
南临野呐呐道“三千精兵?这也太大手笔了,皇帝直隶的精兵,”
“那姑姑你知道是什么瓜葛吗?”南遥沁摇头,“这件事,你父王没有告诉我,你若想知道,你可去东市一探究竟,”
“东市?”南遥沁见南临野有些疑惑,就解释道,“东市人比较少,但到招集节时,这东市的人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东市里的人大多数是外来人,但是那里也有锦衣卫看领,朝廷之臣也只能在招集节时,可入,平常,你要入的话,要小心,锦衣卫只要抓住了杀无赦,逃了,他们也不抓,”
南临野明白了,怪不得那日那些人没有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