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柜中的杯具餐具还有洗具（驱魔同人）》末世纪总受君

9、第 9 章

　　因为那句大喊，我早上那两个小时的失踪被解答。马戏团里几个熟悉的朋友无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没有多余的问话，每个人都有他们不愿意提及的过去，没人喜欢那些成年旧伤被再次扒出来重新在人前又被撕裂一次。

　　但是也因为这一句，那个现在叫做亚瑟的红毛小鬼很不被人待见。

　　“喂！那个……”
　　由于前两天刚下过雨的关系，这次的出航很顺利，风向也很好。晚饭过后我一个人在船舱闲得无聊，就跑到了甲板上透气。但是，却不想，竟然碰到了红发小鬼。
　　“什么事情？”出于礼貌以及没地方可躲的关系，我只好转过身应到。
　　“那个……中午的事…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红毛小鬼不安的挠着后脑，那只一枝独秀的翡翠色眼睛心虚的看看脚尖，又抬头看看我。

　　算了，幸好他不是黑色教团的人，如果真的是Bookman的话，作为世界的旁观者，自然是不会干涉别人的人生的。
　　“不，我没有生气。”将飘到眼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我叹了一口气。
　　“真的？”小鬼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不确定的问道。
　　“嗯。”我点点头，然后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巴掌差点给打爬到地上。
　　“什么嘛！我就说小玦没那么小心眼！臭熊猫！刚刚下手还真重！”小鬼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露出了看起来很是少根筋的大笑。
　　“喂喂！小玦是什么？”我记得我跟你不熟吧？！
　　“嘛嘛~没关系没关系啦！小玦你也可以叫我亚瑟哦！放心！我不是随便的人！”他咧着嘴，笑容灿烂的向我竖起了拇指。我发誓，他用的牙膏肯定是高●洁！
　　“是是，我知道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扶额，我对于自来熟的家伙很没辙啊喂。
　　“噗哈哈哈！小玦你可真幽默！”
　　喂喂，别拍了，都青了。
　　“是是……”看来这里以后有一阵子的热闹了，捂脸。

　　果然，几天过后，我的预感实现了。

　　亚瑟凭借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成功的打入了我军内部，加上时不时的帮忙，还有拍着我的肩膀拖我下水。很快，大家都忘记了他之前的失言。其实，现在的他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罢了。

　　Bookman这个词语，在洞窟没有被带走的家族藏书中有过记载，凡是有战争等等的大事中，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记载着历史，冷眼旁观着一切，却也被历史记载在内的人类。

　　“你是，林家的孩子吧。”吃完晚饭出来透气，一个人静静地趴在船沿上，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抬起头，是那个有着浓浓熊猫眼的老头。
　　“啊？唉。”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嗯，是普通族人的孩子呢。为什么没有待在家族？我记得林家一向以宽厚为名，即使父母不在了，他们的孩子也一样会收留的。”老者将双手抄在宽大的袖子中，没什么感情波动的看着我。
　　“要我称呼您什么？书先生还是Bookman？”我转过身，靠着船沿就直接坐在了甲板上。
　　“你知道Bookman？”书翁不置可否的也在我旁边优哉游哉的盘腿而坐，然后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了长柄烟斗。Bookman的存在既不是秘密，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知道的。
　　“家母有提过，‘游走在历史边缘，冷眼旁观着世界，却同样被历史记载的人类。’家母是这么说的。”我笑了笑，想起了母亲的斯巴达教育。
　　“看来，你的母亲，在林家的地位应该不低。”手里搓了一小团烟丝，书翁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都是肯定的句式。
　　“Bookman都是这样吗？喜欢刨根问底？”果然是职业习惯么？
　　“年轻人，性子不要这么急躁。”书翁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切，老奸巨猾的家伙。”我撇了撇嘴，但不可否认的，他们要是去当情报贩子肯定大赚特赚。

　　“老头子！！你们在聊什么？！”亚瑟从船舱中出来朝我们跑来。
　　“哼！不成器的东西！就知道玩！”书翁的烟斗第一时间敲上了亚瑟的脑袋。
　　“好痛！臭老头！我又哪得罪你了！！”亚瑟不甘心的扑了上去，却被老人轻松的一顿胖揍。

　　要离他们远一点，远一点……
　　“小玦！有恶魔！我感觉到了！”豆豆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的我措手不及！抬起头，漆黑的夜空除了头顶的月亮，什么也看不见！
　　“啊！是上次的那个小家伙！！”豆豆的出现让眼尖的亚瑟看到了，立刻叫了起来，“它在说什么？”
　　“不是它！别用这种侮辱性的词语来形容我！你这个红毛笨蛋！！”豆豆回旋踢很准确的踢中了亚瑟仅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
　　“哇啊啊！好痛！你干什么？！”亚瑟捂着眼睛大喊，而豆豆却朝他很不屑的做了一个鬼脸。
　　到是书翁在看到了豆豆的第一眼到没什么吃惊，恐怕亚瑟有告诉过他。

　　“你听不到？”我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听到什么？我只看到它嘴在动，却没有声音。”亚瑟一边挡着眼睛，一边回答，而我将视线转向了书翁。
　　“嗯，似乎只有你能听的见，恐怕是因为你是圣洁适合者的原因。”书翁给了我同样的答案。
　　“豆豆说，不要用‘它’这个词来形容他，还说你是红毛笨蛋，以及前方有恶魔出现。”豆豆能闻到半径两公里以内的恶魔气味，当然，仅限他们变化之后的。
　　“谁是红毛笨蛋啊？！…唉？等等！你说恶魔？！！喂喂！你没搞错吧？！”亚瑟后知后觉的大喊出声。
　　“可以知道准确方位和数量么？”没有理会他的吃惊，我脸色很不好的问道，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来？！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连恶魔都需要散步么？！
　　“很近……方向是西南方！！”竟然是船头的位置！我们三人立刻跑了过去，正前方依旧漆黑一片。“数量3、8、15……不对！数量正在减少！”
　　“喂喂！什么情况？！”亚瑟焦急的问道。
　　“豆豆说，前面的恶魔数量正在减少。”看来前面是有驱魔师了。
　　“嗯…前面可能有驱魔师在。”书翁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什么啊，虚惊一场。”亚瑟抱着后脑撇了撇嘴，一脸好无趣的表情。

　　“啊！它们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了！不过数量依旧在减少！”豆豆又叫到！
　　“它……嗯…他又在说什么？”似乎是吃到了苦头，亚瑟半路换了词。
　　“恶魔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但是数量不多，估计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就全灭了。”我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个懒腰，转身准备回船舱。
　　“你去哪？”亚瑟又问。
　　“回去，睡觉。”真是的，跟他们神侃了半天，现在才察觉已经这么晚了。
　　“不担心那些恶魔吗？”
　　“嗯？”死小子，到现在还在试探我，“我的圣洁你也看到了，不是攻击性的，就算真的遇见了恶魔也只有等死的份。到是你们两个的圣洁可以上去帮忙。”
　　“唉唉唉？！你怎么……啊！”到底是个小孩子，话一激就说出来了。
　　“嗯，因为是辅助性的圣洁，所以在感应别的圣洁上有特殊的功效吧。”耸了耸肩膀，我无所谓的说道。“对了，顺便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现在最好不要试图接近黑色教团。现在的教团很混乱，如果不想被利用变成棋子或者试验品的话，见到他们尽量绕道走吧。”
　　“为什么跟我们说这些？”书翁别有深意的看着我问道。

　　“嗯，因为你们是Bookman的关系吧。总觉得跟你们说话很轻松，那种就算被知道了秘密也不用担心被你们蓄意的利用，或者改变命运的感觉很不错。”Bookman只会作为历史的旁观者，而我只是一个连历史都算不上的小人物。

　　风带来了细微的爆炸声，远处的火光已经若隐若现。我挥了挥手，走下了船头，回到了船舱。

　　“嘛，我们也回去休息吧。”书翁沉默了一会开口，说完，自己先转身离开了。
　　“啊，哦。”点点头，亚瑟也跟了下去。

　　身后的风吹散了最后一缕硝烟，同样，也带走了最后一只恶魔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