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柜中的杯具餐具还有洗具（驱魔同人）》末世纪总受君

5、第 5 章

　　母亲走了，在我们待在这里的第四年零九个月又十三天。墙壁上被石头勾勾画画出很多很多的正字，或深或浅，记录着我这四年多来的生活。

　　很难想像外表娇弱的母亲会使用斯巴达式的教育，从语言文字到武技能力。母亲就像变了个人，什么都要求完美，不然等待我的就是一顿鸡毛掸子。
　　开始的时候我怨过，但后来想想却想通了，那是为了我好。在这样危险的世界里，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拳头。因为恶魔太多，而英雄却又太少，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危机的时候只要祈祷就会有救星从天而降，而且，就算有，也不一定会获救。

　　在这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关于圣洁的运用。和豆豆交流久了才知道，所谓的圣洁其实也都是有它们各自的性格的。很多圣洁其实都是任性并且脾气古怪火爆的家伙，就像跟我融合的这个圣洁。
　　在意识空间里遇到豆豆的时候，身为普通人类的我其实是抓不到身为圣洁意识体的豆豆的，可是因为体内圣洁跟我的思想同步，并且也因为一直被豆豆压制而带来的不爽，在解除压制后，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我的手来教训豆豆。

　　说到这里，豆豆就会嘟囔着你们真像什么的，怪不得会这么合拍。
　　然后我就会觉得很好笑，意外的，这些在以前看着的，只是觉得被任性的‘神’所创造出来的兵器，却其实都是些单纯的孩子。他们被强制注入了名为信仰、希望以及守护的东西，对待适合者几近苛刻的条件，但他们的本性却并不坏。

　　豆豆跟我说过，他们圣洁之间有相互感应的能力，虽然很微弱，但他的本能告诉他，黑暗的力量正在加强，而他们的力量也在进化，像他这样拥有自主意识的圣洁正在慢慢增加中。
　　对于这种解释，我没有多大的吃惊。来到这里之前我就有看到一个叫‘凭神’的圣洁出现，他就有跟豆豆一样的意识体。同样，也有人猜测，所谓的心之圣洁指的是拥有自我思想的圣洁。当然，这种猜想我也有过，却至今未能有答案，因为就连豆豆都无法说出自己的能量来源以及诞生的初始。

　　我的圣洁的能力水镜冰晶，就跟字面的意思一样，是动用水冰混合的元素能力，很神棍的技能，不论打斗或者偷袭都很好用。当然，最牛逼的还是他的逃跑技能，比如通过一扇制作出来的水镜逃跑到与之相连的远处另一块水镜中之类的，屡试不爽。

　　母亲对于这招也很欣赏，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不是圣人，做不来普渡众生，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谈什么救别人，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本来以为母亲的这种教育，对于豆豆他们这些圣洁来说应该反对的情况下，他却意外的点了头，然后跟我解释。
　　“恶魔随时都能杀，但是宿主死了我们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就能再遇上一个合心的。运气好的等个一二十年就能再遇上一个，运气差的遇不上不说，还会被敌人破坏。”

　　很冷血的说法，而我却接受了，没有任何的排斥，也许是因为跟圣洁融合的关系，连性格跟认知都被潜移默化的改变。又或许跟某个盗贼头子说的那样，因为他们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所以，等发觉时，我已经朝着三观不正的康庄大道上越走越远，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山洞外的一处平地上，火光映衬着我的脸通红。母亲一身白衣躺在火堆正中，青灰色的脸，已经完全断绝了生命的气息。她的身体因为实验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不是为了我，她早就追随着父亲的脚步离去。而现在，我懂事了，能够独自面对恶魔了，也学会了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力量。她累了，所以她走了，带着满足。
　　我没有哭，因为母亲说过，亲人的眼泪是枷锁，套住死者灵魂的刑具。

　　燃烧的烟尘引来了在附近徘徊的恶魔，lv.1、lv2，就连让主角一群头疼不已的lv3都来了一只。是该说我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呢？

　　“喂！豆豆，我今天不想逃了。”望着头顶的那片乌云，我苦笑。
　　“你这个笨蛋！早叫你在洞里火葬你不听！”身边拇指大小背生蜻蜓翅膀的小家伙对着我的脑袋狠狠就是一脚。
　　“但是，我不想让妈妈连最后都要待在那样的地方啊。”虽然这样做很蠢，但我认为，至少在最后，能在外面这样充满了阳光的地方，而不是那种冰冷漆黑的洞窟中为一切画上句号。
　　“切！你只是想找个理由打架而已吧混蛋！”豆豆不爽的又踹了我一脚。
　　“啊哈哈哈~那你的回答呢？”懒散的挠挠头，望着越来越近的恶魔，突然也没那么害怕了。其实，我是想哭的啊……
　　“啧，要打就快点！不行的话就逃跑！别死了还连累我们！”豆豆双手环抱胸前，气嘟嘟的抱怨。
　　“嘛~怎么可能会死，我可还有将妈妈的骨灰带回去跟爸爸葬在一起的任务没有完成呢。”果然还是打架最能发泄郁闷了。
　　“知道就好。”豆豆点点头，自动飞到了我的眼前。
　　“圣者之瞳发动……啧，我还是觉得玛丽苏之瞳比较拉风。”骇客帝国式样的银色墨镜出现在我的脸上，砸了一下嘴，害的我再次忍不住抱怨。
　　“闭嘴！”青筋！

　　前半生悲剧的身世，然后穿越，然后今生依旧悲剧的身世，加上牛逼无比的双圣洁持有者，年仅十岁就强大成这样。如此玛丽苏的套路，就这么集中在我的身上。这让我每每想起都蛋疼不已，而每次我蛋疼都会下山去蹂躏、啊不是，是糟蹋、啊也不是！是……是教育！对！没错！是教育那些恶魔做人的道理！

　　可惜lv.1听不懂我说的话，而lv.2不愿意听。至于下场，当然是他们不断的向我开炮。每次看到他们如此暴力的对待我，都会让我想起母亲的斯巴达教育。于是我菊花已经，娇躯一震，就蛋腚的抽出了水晶马桶搋，然后同样蛋腚的用水晶马桶搋塞住他们的炮口，接着不断的教育他们暴力是不对的。最后他们都会因为强烈的自卑和悔恨在我面前自爆。
　　接着，豆豆就会对我吐槽，
　　“废话！你把他们的炮口堵住了！炮弹出不来当然会爆炸！你这个囧货！难道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不不不，那些都是寂寞！是寂寞啊！有着如此玛丽苏、啊现在应该叫汤姆苏气场的我怎么会做如此残忍的事情呢？虽然我的三观已经不正了！但我纯洁善良透明的玻璃心还在啊！
　　而现在，望着已经向我亮起红光的恶魔们，我再次寂寞了。

　　母上大人啊，一个人上路的话会很无聊的，所以作为您最亲爱的儿子，请放心。我会拖着一大群人一起送你的。

　　我双手紧握神器——水晶马桶搋，对着天空魅惑狂狷一笑，最后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