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二章 一楼一堂争高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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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没等左家弟弟找到上官芍药的时候，风云堂的堂主冷无刚倒是先带着上官芍药来了左府。左辰修哑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大脑已经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
“左家弟弟。”上官芍药尴尬的一笑，仿佛如被风吹远的花香一样，她的那抹笑容让人抓不住握不着。
“你……”左辰修愣愣的看着她，眼中的急切瞬间转化成了冰冷的客道，“别来无恙。”心，在瞬间有撕裂的疼，这种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左辰修还是强忍住了愤怒和激动。
“霍瑾轩在么？”冷无刚倒是无谓他们的谈话，直接开口问道。
左辰修将两人来回的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二位请。”
清冷的大堂中，五个人直直的站着，谁都不先开口，谁也不先坐下。左辰修的眼神紧紧的跟随着上官芍药，而冷无刚的视线则从未从霍瑾轩的身上移开过。
最后，还是霍瑾轩先耸了耸肩，“冷堂主大驾光临，是我们逍遥楼的荣幸了。”
“好说。”冷无刚一眯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若非是因为上官芍药，他可能要等到霍瑾轩自己曝光了以后才知道逍遥楼背后的正主儿其实是这个善于伪装的男人。
这么多年来的，任凭他风云堂如何的洒下天罗地网，都找不到逍遥楼现任楼主的任何消息，如今这谜底已揭晓，若非今天是他亲眼看到，他怕是真的不会相信的。
霍瑾轩，那整个帝都都疯传他活不过三十岁的男人，那个永远病怏怏苍白着一张脸，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的药罐子，竟然是逍遥楼的楼主。
“冷堂主，坐吧，云修，上茶。”
冷无刚一挑眉，呵，他素来不了解霍瑾轩，但估计霍瑾轩倒是挺了解他的。
热茶很快就奉上了，还有精致可口的点心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可是今儿个，冷无刚却万万不是来品茶闲聊的。
“我没这个闲工夫陪你喝茶，我来是想问你来讨一个说法的。”他扫开了桌上的茶盏，将腰间别着的令旗放在了桌上，“素来，你的逍遥楼和我的风云堂在江湖上都是不相上下的，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无从下手比较。今日，尽然你也无意再隐瞒，那便是和我来一次堂堂正正的比较如何？”
冷无刚的责无旁贷中，多了一点迟疑和隐瞒。
霍瑾轩一笑，倒是自顾自的端起了杯盏，“冷堂主想和我比试比试？”
“正是。”如今他有旁人相助，自然是多了十二万分的笃定的。
“怎么个比法？”
“三日之后，百里坡，百招之内定输赢。”
“若你赢？”
“那你这逍遥楼就摘牌去名，从此不要妄想和我的风云堂一争高下。”冷无刚冷笑一声。
“哦……”霍瑾轩拉长了声音，“那若是我赢？”
“我风云堂从此就退居第二，摘牌立誓。”
场面上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更何况他亲自而来，连一边的左云修都没有听出任何的破绽。
“冷堂主如此客气，又豪爽而来，想必若是霍某不应战，倒显得霍某说不过去了。”霍瑾轩吹了一口热茶，满意的喝了一口。
冷无刚冷笑了一声，“霍兄乃堂堂侠士，若是不应冷某的战，这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啊。”
“是，是。”霍瑾轩连连点头，见在一边的左辰修上前一步想说话，便是先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说道，“您这战，霍某接下了，霍某还有个不情之请，冷兄可以让上官姑娘留一步说话吗？”
冷无刚此番前来，本就是让霍瑾轩答应和他比试的。如今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谁留下自然是不重要的。
“当然，冷某就此拜别，三日后见。”他毫无留恋，甚至都没有看上官芍药一眼，便是直接出了大厅。
“值得么？”见冷无刚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霍瑾轩先是屏退了左家两兄弟，然后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的站起了身。
上官芍药看着他，一如当年第一次见他的那般倔强和隐忍，咬紧了牙根好不容易透出两个字，“值得。”
“为何？”
“公子不也是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吗？”
“我承诺好好照顾你，可并未承诺一定娶你。我当你是妹妹是知己，一定会给你指一门好的亲事的。但是芍药，你素来行事妥当，为何偏偏在这件事上如此的偏激？”霍瑾轩叹了一口气，想到还在家生着病的如意，他的心就狠了起来。
“公子这些年难道看不出芍药的付出吗！”上官芍药忍住泪，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一眼。她已经出卖了整个逍遥楼，如今两人相视而立，是敌人，是冤家。从答应出卖霍瑾轩的那一刻起，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只是这条路所要付出的代价，比她所想的还要沉重许多。
“芍药，你不懂爱，你若懂，便是知道爱是付出，不是强求。”
“少夫人可也是公子强求来的。”上官芍药冷笑。
“她不一样。”他的如意，不一样。
“所以公子就可以牺牲我吗？”
“我和你说过了，我当你是妹妹，是知己，芍药，你若回头，还来得及。”这是他可以为她做的最后铺垫了。若是这样她都不回头，那便从此就只能形同陌路了。
“芍药谢谢公子！”她一咬牙，愤然转身离去。
没了他的爱，他的交心，那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做朋友和做敌人，又有何分别！
“楼主。”大堂恢复了之前的宁静，残荷在池边随风摇曳，静谧的湖水上泛起一片片的波澜，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云修，我做错了吗？”看着上官芍药含泪而去，霍瑾轩有片刻的迟疑。毕竟相知多年，如今形同陌路，他还是会有不舍和感叹。
“上官姑娘自己想不明白，楼主已经仁至义尽了。”左云修，永远都以最冷静的思路分析着最繁琐的事情。“不过三日后的对决，楼主要小心有诈。”
霍瑾轩怔怔的看着那临水的荷叶呢喃道，“是啊，他如此胸有成竹，必是有了埋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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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出了府，中间又因为冷无刚和上官芍药的事儿耽搁了一阵子，回到听松阁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了。早上他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时候已经是饥肠辘辘的。但是顾不上吃东西，霍瑾轩的心思还是全部扑在了生病的钱如意身上。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从里头飘出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儿。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刚想敲门而入，就看见胭脂端着空的药碗走了出来。
“大少爷。”胭脂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已经睡下了。”
霍瑾轩叹了口气，“我进去瞧瞧，不吵她，她好些了没？”
胭脂点点头，“烧是已经退了，不过说是嗓子还一直烧的慌，难受。哎，小姐这会子可是要遭罪了。”
霍瑾轩说道，“去熬点粥吧，刚好我也没吃什么，一会我在书房等她起来让她吃点东西。”
“是。”胭脂点头退下了。
书房的软榻已经被胭脂整理的非常舒适了，钱如意浅浅的呼吸一阵阵的传来，她本是睡的不熟，霍瑾轩在门口的时候她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醒了？”霍瑾轩凑过去看她的时候，就瞧见了钱如意睁着眼睛，略显疲倦。“如意，回房休息好不，这儿睡的也不舒服，也不方便。你若要和我置气，也别委屈了自己。”
“谁说我和你置气了。”钱如意的声音沙沙哑哑的，每说一句话，嗓子就仿佛是被火煨着一样烫的难受。这场风寒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若不是华大夫来看过说了些让她宽心的话，她还真的会没了方寸的。
“是是，没有置气。胭脂说你嗓子疼，少说话吧，我这会儿抱你回屋可好？”见着钱如意要坐起身，霍瑾轩便是连忙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中。
如意软软的靠在霍瑾轩的肩上，或许是因为生了病，所以感情就变的特别脆弱。她鼻子一酸，突然想到昨晚两人的争执，觉得有些委屈又觉得是自己太过要强。一来而去，眼上就浮出了雾气。
“霍瑾轩，整个帝都，就只有你欺负我……”话没有说完，她就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了霍瑾轩的肩膀上。
她并不用力，肩膀上疼的感觉还疼不过心里的苦涩和难过。霍瑾轩紧紧的抱着她，任她一直咬着，怎么都不放手。
想着三日之后的对决，他忽然更是下了坚定的决心。此生来世，只能是钱如意，也只有她钱如意，才能这样不留余地的占据他的心，一点点温暖他的灵魂。这种想要相濡以沫的感情，是谁，什么事都无法代替的！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二章 一楼一堂争高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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