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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Chapter 57 ...

  •   在克利比海域纵行多年的黑天鹅亡灵党最终被萨洛依王子让·梅登和军部将领格伦·纳姆率领的军队联合剿灭,这群以鱼肉百姓为生的强盗,在穷竭全力拼死一战之后,终究没能抵过皇室的万马千军,乖乖束手就擒。

      卡衲纶族价值连城的钻石画作被盗,执行任务的约普斯·吉布森连同被劫,让·梅登在回到皇宫后,立马得到了伊贝汀·梅登的严厉苛责,以他擅自做主为由罚他在房间内禁足一个星期,不经允许不得出门。

      不管翰达尔吉·布森之前背负过怎样的罪名,究竟还是萨洛依境内非常珍贵的顶级Omega,再加上他体内可能还存在的古老的血鹰基因,绝大多数人民不希望他死,得知消息后纷纷震怒,向国会情愿要求即刻出动军队启动对翰达尔的搜寻救助。

      皇室亦是如此,因此,在缪林消失踪迹后次日,一场由格伦·纳姆领导军部作为主力,警署部作辅助的大型搜查在萨洛依全国范围内展开,撒旦行踪存在极大不确定性,任何一个星球都存在出现的可能,中央警署部下达最高通缉令,以千万萨币悬赏约普斯·卡利法的人头,报知他踪迹者,哪怕是FRT在三级以下,都可得百万萨币不等。

      继FRT重启政策掀起热潮后,原本平静祥和的萨洛依再度陷入慌乱,那个拥有着神级容颜的银发男子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大众视线范围中,他的下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外界传来的每一丝消息都能引起一阵惊动。

      “我不过是就想见见他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一句怒吼之后,高贵优雅的房间内部不断响起瓷器被砸碎的声音,不知所以的侍从纷纷躲在门后旁侧,一步都不敢踏入。

      “为什么都要听你的,难道你说的就都对?!”

      让·梅登大喊一声,手中透明的琉璃花瓶直直掉落地面,四分五裂。

      “这次是你让我负责卡衲纶公主入境事件的,是你亲口下的命令!”

      “可现在你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去执行了,造成事情的结果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关着我!”

      他原本白皙的面孔逐渐漫红,发丝也变得凌乱,这时,有几个胆子大的男侍从从背后靠近,拉住他的臂膀企图让他平静下来。

      “殿下……您消消气,您这样是无论怎样都解决不了问题的…殿下……”

      却遭到了让·梅登愤怒至极的反抗。

      “走开!走开!放开我,你们这□□细!”

      几个男侍从兀地一怔。

      金发青年手指着他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被安排到我身边,就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然后回去报告给她,对吧,我说的有错吗?!”

      “可你们算什么,你们只不过是皇宫内部几个没用的走狗而已,而她又算的了什么,她只不过只一个平时只会抱着猫来回转的胆小鬼,你让她亲自带兵上战场,你问问她敢吗?!”

      侍从们被眼前完全接近发狂的王子震的完全僵住,一个个退后几步,怂的沉默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从外忽地打开。

      一道修长绅士的身影出现,声音冷静轻缓:

      “王子殿下,别闹了,这样对你没好处。”

      让·梅登抬头,出现在面前的俨然是面容严肃的肯·邱。

      “您前往海边布防逮捕海盗,的确是累了,应该多休息。”

      根据他平常的经验,这个人一旦出现,则意味着正主本人也不会太远,果然,还没两分钟,一个头戴王冠,身裹长袍的女人进了门。

      母子之间气氛紧张至极,伊贝汀的脸色十分难看:

      “让,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才肯消停。”

      让·梅登看着她:“直到你放我出去。”

      “那不可能。”伊贝汀语气容不得丝毫质疑:

      “你作为皇室王子,做事必须要讲原则,我能容忍你再一再二,便不得再容你再三再四,你只需要明白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的利益着想,其他无需多言。”

      “其他无需多言?”让·梅登冷笑一声:

      “我尊敬的母后陛下,我想您是不是忘了我是您唯一的子嗣,是将来继承您衣钵的正统继任人。”

      “当然没忘。”伊贝汀立马回道,”所以一切都要以你的安全着想,现在外面强盗肆虐,各类势力都在趁机作乱,你还年轻,不适合出去乱跑。”

      “又是这句话....”让梅登无力的笑了出来,“又是这句话,这句个跟在我身边二十多年的话…你还年轻……不适合出去乱跑.....”

      刚才砸碎琉璃瓶的力度过于凶厉,让·梅登指尖漫上了一丝血迹,可他却像根本没有见过,抬手轻拂自己的额头: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强迫我在学校里读书,限制我与其他人的社交,平时一些极其重要的国内要事也一再拒绝我的参与,为了就是打压我的存在,让我彻头彻尾的变成一个只会纸面功夫的书呆子,呆滞而又愚蠢,不会影响到你作为一国之主的任何权利,不会极大的威胁到你自身的统治地位?!”

      年轻人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愤怒让他几乎来不及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渐渐抬了起来:

      “伊贝汀,你说你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想的?是不是?!”

      这话说的简直是直截了当,未来得及被遣散的侍从全部听到,登时被惊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殿下!”

      旁边却有一人上前,将王子的手按了下去:

      “殿下,这里是皇宫,在陛下面前,您不得无理!”

      肯·邱目光带着坚定,纵使是在未来王储面前,也没有丝毫动摇。

      让·梅登不禁冷哼一声:

      “不愧是跟在我母亲身边十年的侍从,肯·邱先生,您还真是忠心耿耿,在场这么多人,就您一个敢出手阻拦我。”

      肯·邱的力度松了些,垂眸:

      “为陛下效力,是我的职责,希望殿下理解。”

      而听闻儿子控诉之后的伊贝汀脸上神情俨然又黯淡下去了一层。

      纵使是再多年养成的温柔习惯,在此刻也已完全被肢解到破碎不堪的程度。

      “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荣耀,为了你将来能拥有更大的能力治理全国,而你却控诉我在担忧自己的统治?让,如果你真要这么说,那我当初为何又要生下你?难道我是在给自己故意制造敌人么?”

      让·梅登偏头不言,看起来依旧顽固。

      二人静静对峙片刻,国王生了气,转身就往门外走,对身后属下命令道:

      “告诉所有人,从现在开始,王子让·梅登的禁足期由一周延长至两周。”

      肯·邱低头:“是,陛下。”

      “你觉得这么做至于吗?!”

      让·梅登执着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既然你和我目的都是可以见到约普斯·卡利法,虽然我失败了,但是还有翰达尔·吉布森,他现在被掳走,可以为我们提供情报,说明我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完全失败,还有黑天鹅那伙难缠的强盗也已经被剿灭,陛下,你为何又要这样惩罚我?!”

      伊贝汀·梅登顿住脚步,回头毫不留情就是一句:

      “住嘴。”

      女人轻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要说什么,肯·邱当下意会,摆摆手,让屋子里其他下人撤了出去。

      “这次的撒旦行为极为特殊,他们在之前的行动中,向来只是打财物的主意,而这次,除了那副画,他们还带走了一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众多警署布置下的天罗地网中掳走翰达尔·吉布森,这伙人行事作风的嚣张程度俨然已经超过你我的想象。”

      话音一顿,女人继续道:

      “可他们带走翰达尔却无不存在着合理性,因为翰达尔在阿瑟案件中的揭发,他们对他恨之入骨,视他为死敌,之前的地下车库行动就因为意外而失败,这次在蒙德机场,他们发现了机舱上的公主就是翰达尔本人,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但出乎预料的是,他们并没有用枪支当场射杀掉他,反而只是开车带走,这一点….我至今觉得奇怪。”

      让·梅登听到这些竟也逐渐陷入平静,思考般,他低下头,保持着沉默。

      伊贝汀却又继续道:

      “但即便如此,让,你认为手段一向凶残的约普斯会肯轻易放过这个劲敌么,他将翰达尔带回,迫使他跟我们切断一切联系,也许只是为了在正式使用谋杀手段之前再采取一些其他的惩戒手段,翰达尔虽说是个精神力很强的Omega,但如今他单独呆在一个极度危险的Alpha团伙中,你认为,他能顺利存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让·梅登还是没有吭声。

      “所以不要再跟我提翰达尔会给我们提供情报的事情了。”

      女人的威严已经到达一个极高的程度。

      “你我一开始选择翰达尔作为帮手,仅是为了让他给我们当个诱饵,而这次,却因为你的疏忽让他直接落入对方手中,这实在是一个不应出现的巨大疏漏,按现阶段来看,只要我们的搜救还有用,他这个人还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万幸,其余一切,都是废话。”

      伊贝汀·梅登突然走上前,严肃的面容忽地便得阴骘:

      “但失去翰达尔·吉布森,还不是你这次所犯的最大错误。”

      让·梅登的眼睛微微撑大,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女脸意味不明,竟让他萌生出了陌生感。

      “你,竟然弄丢了卡衲纶族公主给我带过来的画,让,我不禁在想你作为一个学历已经到达一定层次的人,是如何做出如此愚蠢的事的,同时我也不禁在怀疑,你之前读的书,到底都读去了哪里。”

      话毕,伊贝汀·梅登漂亮的眼睛浅眯了一下,转身,毅然决然的走出了房间:

      “肯,把门关上,替我跟外界传话,就说小王子不听话,要禁足两星期,在此期间,他不再参与任何国家政事的决定。”

      肯·邱连忙低头跟上,在她身后将门重重关起来。

      “咔哒”一声,纯金的把手轻微一转,那扇呈纯白色的木门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彻底严丝合缝,无半点泄露可能。

      让·梅登看着满地碎掉的花瓶渣,站在原地,想着伊贝汀刚才的话反应了许久。

      你,竟然弄丢了卡衲纶族公主给我带过来的画。

      纵使是刚才的他再胡闹,那女人的神情也没有在提及到那幅画的时候那样愤怒。

      画?

      他之前跟卢司尼朗?乔通信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提及那幅画,对方告诉他那是一副由他们本地画师花费两年制作而成的原创画作,是伊贝汀陛下的人物肖像,衣服和一些其他细节全部用高克拉钻石填充,价值很高,值得收藏。

      然后还把那画的样版通过电子传真发给了他一份当作提前观赏。

      卡衲纶族人民的这份心意还算真诚,但不可否认的是,让·梅登听到后的第一反应是嗤之以鼻。

      萨洛依皇室身为统治阶级最高者,硕大宫殿占地千万亩,各类奇珍异宝和贵重财物不计其数,而你们作为一个特殊的民族,远道而来就为了送一副镶满钻石的画?未免太过俗气。

      伊贝汀应该也不太会喜欢,他当时心想。

      但凭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东西又仿若没有那么简单。

      让·梅登忽地回忆起来,自从蒙德机场劫遇发生之后,卢司尼朗·乔一行人便只是被安置在了皇室别苑,也就是在宫殿后的建筑群安静生活,这么多天过去,始终不见她有主动进宫的动作,更别提亲自探望伊贝汀,仿若一群被束缚了手脚的乌龟,畏首畏尾,生怕被暴露在朗朗乾坤之下。

      他被关起来了,想要出门根本不可能,于是,让·梅登打开了通讯器。

      还好,他马上就和对方取得了联系。

      “卢司尼朗·乔小姐,请问你在吗,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在,殿下。”

      “抱歉,这几日我在宫中因为一些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一直还未与你联系,之前由于我计划的疏漏,让你们的礼物.....”

      “没事的殿下,这件事也有我们的责任,敌人太狡猾,而我们的保护措施做的不是很到位。”

      “嗯,希望你不要太难过,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作品找回来。”

      “感谢殿下,不过我有发送讯息给我的哥哥,也就是卡衲族亲王罗斯密厄·乔,我想让他立马从族内再搜罗些其他可以替代的物品,族人智慧不浅,定能找到相同价值的宝物献给陛下,却不想.....”

      让·梅登盯着通讯器的眉头一皱:

      “不想什么。”

      罗斯密厄·乔有些犹豫,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给他发消息道:

      “不想哥哥非常生气,他说那幅画是唯一的,今生今世只有一副,永远不可能复制,也不可能找到代替品。”

      让·梅登没有立马回,而是看着屏幕上连续蹦出了对方的三条消息:

      “他看起来非常气愤,甚至表达了对我这个妹妹十分的不满与谴责。”

      “画那副画的师傅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我们画作品了,但从来没有任何一副能让他如此重视,我吓的不敢吭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和我的使者们到达蒙德也有一段时间,因为这个缘故,我至今不敢亲自面见陛下,也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去弥补我们犯下的过错。”

      看到此,让·梅登才开始逐渐意识到,那幅画一定不简单,至少对于卡衲纶族亲王罗斯密厄·乔和伊贝汀·梅登来说,是种特别的存在。

      他又向对方简单表达了几句安慰,便结束掉联络,让·梅登手指一点,将那副作品传真重新翻了出来。

      他盯着那画像足足看了好几分钟,也没有看出任何特别。

      画上的女人依旧完美,高贵的皇冠和她精巧的五官搭配的天衣无缝,线条流畅,笔锋细腻,无论哪一个角度都找不到破绽,而那一千零一颗钻石就那样镶嵌在对方的华服之上,在昏淡的夜晚,那光芒仿佛穿越过屏幕,透射出绚烂而又震撼人心的光。

      接下来连续几天,缪林跟随约普斯一直呆在撒旦老巢所处的密林中。

      无论外面世界多么的纷繁扰乱,这一方远离尘世的净土却仿佛永远静谧,纯净如初。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永远没有尽头,缪林早晨会跟着所有撒旦成员一起外出训练,用自己格外优秀的武力值将所有人震撼到目瞪口呆,然后中午回到住处,一起品尝小班苏制作出的黑暗料理,跟大家一起吐得昏天黑地,闲暇时会踩着雪外出打猎,将亲手猎到的猎物分给众人开荤。

      起初他会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很无趣,不料竟出乎意料的轻松,不知是不是约普斯一直在身边的缘故,他始终觉得无比的心安,而豪华别墅中所承受的紧绷与戒备,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

      由于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他彻底关闭了通讯器,也从未和艾维奇等人取得联系,缪林像是完全放下了身处于繁华城市中心的血腥与谋杀,一门心思只想欣赏山尖处的雪,盛开在松柏旁不知名的花,以及夜晚算不上清明的月色。

      他仿佛着了迷,永远也不想出来。

      这天天刚朦朦亮,缪林像往常一样起身穿衣,收拾妥当,刚要在腰间插上匕首准备出门训练,就见始终在他身边打地铺的约普斯翻身坐起来,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缪林怔了一下:“怎么?”

      “阁下,嘘-----”

      约普斯突然将一根中指竖在了唇边,眼神带笑的看着他。

      一下就能体会到不对劲的缪林当即退后两步,做警惕状。

      “你要干什么?”

      对方却笑得更深了,压低声音道:

      “阁下别躲,我只是想对你说,今天不搞训练,新年快到了,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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