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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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睡的迷迷糊糊的越小玉嘴里忽然感到干渴，嘟囔着说。
一股清泉好像马上就送到了她的嘴边，越小玉张开嘴大口的喝着，咂摸着滋味。
“好喝啊！”她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忽听耳边响起一声戏谑的笑，仿佛还有人在说着什么，越小玉闭着眼睛歪着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但见窗外仍然是漆黑一片，看来还是黑夜，屋中熟悉的摆设让她知道自己还在客栈里，只不过……
在朦胧的月光和微弱的烛光的照映下，雷嚣正站在床边端着一个杯子嘲弄的看着她。
“哇！”越小玉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看身上，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还算整齐的穿在身上。
雷嚣眼中闪过笑意：“不用看了，我对小女孩没有兴趣。”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谁是小女孩啊！”越小玉不服气的说。
雷嚣从容的说：“我活了至少四千年，你呢，你才出世多久？”
越小玉语塞，但是还是低声道：“老怪物……”
“嗯？”雷嚣蓝眸一眯，阴测测的。
越小玉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她自己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刚才在那个院中发生的事情，问道：“我记得我遇见了一个厉鬼，险些送了性命，还好有师父的宝镜保护，可我是怎么回来的？”
“他送你回来的。”雷嚣这话说得有点不情不愿。
越小玉想了一下才知道雷嚣说的‘他’是谁。
“陆大哥送我回来的啊，他果然是好人呢，很是照顾我，昨天还帮我买了一大堆书。”越小玉感激的说，心里也有些美滋滋的感觉。
雷嚣闻听这话，指指床边堆放的一大摞书，道：“你觉得这些书我们如何能带上路？反正我是不会管你的，他这分明是找麻烦，好坏不分！”
“我说你说话不能客气点么，毕竟人家这么帮我呢。”越小玉很是气。
雷嚣沉默以对，再开口时却是换了个话题：“你身上带着的妖气很重，看来你所说的厉鬼，不单单是个鬼，我看更像是被什么妖控制的怨灵。”
“诶诶诶，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喏，这就是我收服她的符咒，但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要赶紧将她超度了啊。”越小玉马上也跟着有精神起来，从身上摸出那张符纸递给雷嚣，一脸急迫的模样。
雷嚣接过符纸在上面点指了几下，只见符纸由黄色变成鲜红色，他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道：“这恶灵的尸身是怎么死的？”
“呃，被人活活剥了脸皮流血过多而死，你是没看见啊，那个惨啊，啧啧，这么恐怖的死法肯定会怨气十足，所以变成厉鬼也不足为奇。”越小玉彷佛又看到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不由得抖了一下。
雷嚣却道：“一般的厉鬼没有这么深的道行，所以就更加能确定这并非只是单纯的厉鬼行凶。”
“可是奇怪的是并非只有宣家一家受害，所以要是妖孽所为好像并非只针对一家或者是一个特定的什么人，看来不是报复行为啊。”越小玉若有所思。
雷嚣放下符纸，道：“明天你就到宣家去调查她生前关系密切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又是我？人家可没有拜托我啊！”越小玉低声抱怨道。
雷嚣冷笑：“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当降魔师么。莫非你的师父没有教导你什么叫做降魔师？”
越小玉怒道：“你说我可以，单四海你不能说我师父！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嘁。”
“这样最好。”
“诶？我忽然感到浑身充满了干劲！”越小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雷嚣没有说话，他并没有告诉她，因为他见她身上的灵力损耗了不少，便在她喝的水中加入了珍贵的丹药，那个是消耗他的修为炼制的……
第二日，越小玉很早就精神百倍的下了楼，奇怪的是雷嚣并没有在白天消失不见，而是一直跟着她，陆清风看着这两个明显谐和多了的两个人，暗中挑眉，但是当他的目光遇上雷嚣那警告似的眼神时，不自觉地收敛了，因为他知道雷嚣比他要强大的多，至少现在是的。
“陆大哥，我们走吧！”吃饱喝足的越小玉招呼道。
陆清风赶紧收起复杂的思绪，笑道：“小玉，你怎么今天如此着急啊？”
“当然着急了，我想赶紧结束这里早日去京城寻找……”越小玉差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硬生生的被她吞到肚子里。
陆清风眼中精光一闪，装作不在意的笑说：“寻找什么？”
“呃，没什么。”越小玉躲避着陆清风的目光，往前面去了、
陆清风摇摇头，道：“怎的还瞒着为兄么？”
“哈哈，没有啦，我是寻找个人，想跟他讨教一些事情罢了。”幸好越小玉练就了说谎话不脸红的能耐。
陆清风当然不会相信，但是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便不做声的一起走了。
三个人来到宣府，宣老爷早就等候在大厅中，见今天多了一个人，虽然有所疑问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着急的问道：“陆公子，老夫已经听说你们查看百合尸身的事情了，呃，真是危险啊，不过可有什么发现？”
陆清风淡然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她的怨气并非在宣家，所以宣老爷不必紧张她的怨灵会回来作怪。”
这句话显然说到了宣老爷的心理，他还真有些松了口气。
“不过……”陆清风的话头一转，宣老爷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
“呵呵，宣老爷不必如此紧张，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查看一下百合生前的一些物品和她在这里的人际关系，这样也知道如何下手找寻那妖孽的根源。”
“哦哦，我一定配合，一定，来，请！”宣老爷忙不迭的应声，他当然也想早日将这件事结束，省的闹的人心惶惶，更怕他宣家的生意也跟着受影响。
三个人跟着宣老爷来到后院，因为是后宅所以男仆比较少，除了一些重体力活一般都是婢女出出进进的，见了宣老爷也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估计这宣老爷平时也确实管束得很严啊。
“爹……”忽然从旁边传来一声唤，正是宣麒麟。
宣老爷微皱眉：“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侯不是应该在你的书房么！”
“回爹的话，儿子来给母亲请安。”宣麒麟毕恭毕敬的说。（这里说一下，宣麒麟也是小妾所生，但是在那个时代，就算是小妾生的少爷也要认大夫人为母亲，相对的自己的亲生母亲则要称作姨娘。）
宣老爷点头，算是认可了，但还是板着脸，道：“既然请过了，就回去继续读书吧！”
“是……”
“你母亲那里还有什么人么？”宣老爷又问道。
宣麒麟答道：“姐姐和妹妹都在呢。”
“嗯，知道了，下去吧！”
宣麒麟低着头走了，越小玉有些感叹，这么好的少年被训练成了这个样子其实也并非什么好事。
大夫人赵氏虽然年岁大了，但是还能隐约看出年轻时的风采，眉目间透着祥和，见了宣老爷也是很平静，道：“老爷怎么这会儿来妾身这里啊。”
“嗯，有点事情。”宣老爷坐在了上首，剩下三人也落座了。
赵氏扫视了三个陌生人一眼，道：“这三位是老爷的朋友么？”
“嗯，这次是专门为了降魔之事，也有些事要问到你。”
赵氏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但是站在一旁的宣妍儿忽然低呼一声，道：“呀！蓝眼睛！”
越小玉眼见这个宣妍儿对雷嚣的蓝眸感兴趣了，急忙去看雷嚣的反应，却见仍然一脸淡漠，好似跟他无关似的，不过她这么一叫却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雷嚣身上，除了宣妍儿一直盯着看，其他人都觉得雷嚣的这一双眼睛透着危险，让人望而却步。
“妍儿！休得无礼！”宣老爷低声喝道，宣妍儿嘟着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虽然不敢再那么明显的盯着看，但还是偷偷地瞄上几眼。
宣老爷朗声道：“陆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好了，我和贱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多谢了。”陆清风一抱拳，转脸面向宣夫人，道“听说一个月前死的那个婢女是宣夫人的贴身丫鬟？”
宣夫人点头：“是的，叫做月娥，今年十五岁，在我身边也有一年了，这丫头心灵手巧倒是贴心，我本打算让她去做麒麟的通房丫头，可谁知……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那她死之前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陆清风继续问道。
宣夫人沉思了半晌，皱着眉摇头道：“没有，她一如往常啊，很尽责的照顾我。”
“那她的人际关系怎么样啊？”越小玉忽然插嘴问道。
宣夫人见是一个小丫头插嘴，有些不满，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口气却变淡了，道：“一个婢女的交往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你应该问平时跟她接触比较多的人。”
越小玉没有计较她的态度，而是扭头对陆清风说：“夫人说的对，这仆人面对家主和其他仆人的样子是不一样的，也许我们应该去问问跟她同屋的人。”
陆清风赞同的点头，把目光移向宣老爷，宣老爷自然明白意思，唤来管家，吩咐道：“去，把月娥生前同屋住的人都找来，陆公子有问题要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家管家的阴影，越小玉一直盯着宣管家看，直到他走出去，宣老爷好奇地问：“越姑娘，我的管家有什么不对劲么？”
“啊？啊！没有没有！”越小玉尴尬地说。
“哼，疑人偷斧。”刺耳的讽刺声传来，越小玉低叹一声，不用说，又是宣妍儿，这丫头是跟自己杠上了。
不多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宣管家带着一干婢女来到了屋内，几个人向宣老爷和宣夫人行礼，然后规矩的站在一边。
宣老爷道：“这几个就是跟月娥住在一起的婢女，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一说跟月娥有关，几个婢女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越小玉想，大概也都因为那种惨不忍睹的死相吓到了吧。
“月娥从进府就跟你们住在一起么？”陆清风问道。
几个小婢女同时点头，陆清风又问道：“她脾气如何？”
几个人互相看看，有一个岁数稍微大一点的婢女壮着胆子说：“她刚来的时候很好，但是后来做了大夫人的贴身侍女就不一样了，总是对我们爱搭不理的，还扬言说她以后还会当少爷的妾，就是半个主子了……”
呃，这个叫做恃宠而骄？越小玉想。
宣夫人一皱眉，道：“这个月娥，真是太不象话了，枉我那么喜欢她，原来背地里竟然是这种人。”
“嗯，她死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陆清风又问了那个问题。
几个小丫头又摇头，但还是那个婢女道：“有一个事情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不对劲，就是从四个月前她忽然很重视自己的脸，每天都扑粉，细细打扮，她说这样才能配得起少爷……”
“哦？那她在宣家可有要好的朋友或者是同乡？”
“以前跟谁关系都很好，但是后来就没人愿意跟她说话了。”
越小玉感慨的摇摇头，贪婪会改变一个人啊。
“不过她倒也是越来越好看了，真的是有意和我们区分开。”婢女继续补充道。
越小玉听到这里似乎觉得有哪些地方出了问题，喃喃自语道：“那个百合好像也挺漂亮的。”
“哦，你说到百合我又想起来了，这月娥和百合算是死对头了，月娥是大夫人房里的，有得了大夫人的暗许，以后十有八九是少爷的人了，但是百合也是喜欢攀高枝的，仗着得二夫人的宠，也很高傲，据传言说，百合也有可能被送给少爷做小……所以……他们两个人就互相挤兑，谁也不让谁，再加上都长得漂亮。”又一个婢女开口道。
越小玉眼尖的看见大夫人的脸色又沉下来了，大概这里面还涉及妻妾不合的因素，这主子不合，手底下的丫头自然也就对立。
不过这也就找到了月娥和百合的共同点，都是少爷麒麟的妾的人选，都心高气傲，都美貌，都美貌……没有脸……
越小玉忽然站起来，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小玉，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陆清风问道。
越小玉摇摇头，不对，要真是因为美貌的原因而被夺去了面皮，那么这城里美貌的女子可是不少，但说这柳州第一美不就在这宣府么，怎么还是平安无事呢，思绪又变得混乱了。
“没什么，陆大哥，你继续问好了。”
“看来这里面还是有很多文章的，宣老爷，我回去以后会再将头绪屡清的，今天就先告辞了，多谢您的配合。”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陆公子，老夫有一事相求，还请陆公子能同意。”宣老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不妨直言！”
“呃，我想你们既然住在客栈不如来我家住，我家客房也多，地方宽敞，最关键的是利于你们查清事情，所以……是不是……”
陆清风当然知道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能保护宣家人的安全，毕竟经过这两件人命案，宣家肯定是人人自危，但眼见这宣老爷已然拉下脸来恳请他们，一来确实方便二来呢也算给他面子了。
“好吧，小玉，你觉得呢。”陆清风想了想，同意了，但还是不忘征求越小玉的意见。
“当然可以啦，这样是很方便。”越小玉也想早点结束这件事情。
“好好好，那我就派人将你们的行李取来，晚上老夫给三位接风……”
越小玉哭笑不得，他们都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还用得着接风么？
“来啊，带客人去客房！”宣老爷吩咐道。
这时候宣妍儿又忍不住跳出来，道：“爹，我带他们去！”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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