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短篇乙女合集》一枝废柴

47、复燃（七）

　　【18】
　　硝子一边给你治疗一边听五条悟在边上炫耀你是如何如何稀罕他，她叹了口气，都伤成这样了还因为伴手礼而跟某个笨蛋道歉，人间不值得。

　　“嗯哼，硝子，我知道你这是在嫉妒。”
　　“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有那个时间嫉妒你还不如多看一页书。啊对了，她的腿会留下伤疤。”
　　“我对那玩意儿又不在乎，歌姬脸上还有伤疤呢，你们还不是一见面就贴贴。”
　　那能一样吗，算了。硝子认为和他掰扯还不如点根烟，“是吗，那还真是小看你了。治疗完毕，我去休息了。”

　　医疗室内只剩你们俩，看着尚在昏睡的你，五条悟陷入了思考。

　　咒术师这行非常缺人，一年到头都非常忙，这都大半年了，他还没和你好上，本来想不着急慢慢来，经过这次的事他改变主意了。
　　去他吗的慢慢来，他等不及了，本来人生就充斥着一大堆扫兴事儿，尤其是以高层烂橘子为首，以家里老顽固为代表，这么一对比，戏耍虐杀特级咒灵简直是释放压力的最好途径。

　　他想起当年进入高专时，你刚好术式失控被赶出了家，他和夏油杰在高专玩得风生水起，偶尔会想，如果你也在高专就好了，就能和从前一样总跟在他身后了，杰和硝子一定会务必羡慕他。而你父亲私下找过他，说是为了你的安全，希望他不要插手你的事。
　　直到唯一的挚友夏油杰出事叛逃以后，他才意识到腐朽的咒术界是该清洗了，可只有他一个人强大是不够的。于是就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刚好在街头遇到你，现在想想当时如果他不出声，你也许真会答应那小子的告白。

　　他的想法是，先把你骗过来再说，尽管你对他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已经习惯被你缠着了。说实话，没你的这两年，他总觉得人生少了点什么。
　　不能再等下去了，五条悟已经想好一会等你清醒以后他怎么来事了。

　　片刻后，你恢复意识坐了起来，“老师？怎么在这里。”
　　“你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吗。”
　　呃，你对这句话好像ptsd了…
　　小心翼翼回忆了几秒后斟酌着开口，“我被特级咒灵伤到，遇到了…夏油先生，他让老师来接我，我说得对吗…”
　　他点头，“所以我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谢谢老师特地用术式送我回来治疗。”其实不用这样，你可以撑到辅助监督接你回高专。

　　不想听你这些客套话，他问，“身体怎么样，能行动吗。”
　　“没问题的，我先回宿舍——呃，诶？？”还没说完身体一轻，被他不由分说抱起来到了屋顶，然后他用术式带着你一跃而起停留到空中。
　　这比夏油杰的飞行咒灵还酷炫，只是你第一次这样直接置身半空，现在头晕得慌，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双手不由自主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不知道这家伙又发什么疯，你正在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他不快活，要不先道个歉再说。

　　五条悟摘下墨镜直视你，他知道你特别喜欢他的眼睛，“海洋有一点困难啦，但也不是不行，不过天空倒是完全没问题，随时都可以，来嘛，你张开双臂试试。”
　　感受着四面八方的风，你刚睁开眼就对上他那一望无际的蓝眸。
　　你小时候说过，自己很喜欢大海，看到他的眼睛时，就像看见了大海，忍不住想拥抱他。
　　原来，他还记得。

　　你环顾四周，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到的风景，天空，树林，地上的河川，原来是这种心情。不知他是以何种心情站在咒术界顶端，那更高更远的地方，俯瞰这个世界。
　　“什么天空，海洋，不过都是借口罢了，我一直想拥抱的就只有你啊，五条悟。不过…”你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师，我头晕不舒服，请把我放下去吧。”

　　诶？他前一秒还沉浸在你开局的直球告白中，下一秒被你猝不防及的转折弄懵了。

　　送你回宿舍后他不肯离开，坐在床边闷闷不乐碎碎念中。
　　“你为什么变心了，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怎么可以这样，人家的第一次都给你了。”
　　你头疼地揉揉眉心，到底谁才是jk，果然没有人比他更懂jk。好像不管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你都不足为奇了。
　　“什么第一次，请不要乱说，唯独这个我是不会认的。”之前莫名其妙醉酒在他房间醒来你已经感觉吃了暗亏，还有拍什么生活写真的，虽然有蹊跷，你都忍了，只是他越来越过分，不能再惯下去了。
　　“就是那年初中的夏天，梦到和你在庭院的地板上，你面色潮红，眼角还有泪光，一直喊着我…”
　　不堪入耳，你忍不住轻斥他，“别说了！”
　　“你凶我。”他委屈地对着你眨眨眼（QAQ）
　　无语，真的很难和他正常交流。

　　你掀开被子，露出腿上的伤疤，其实你并不在乎，哪怕在脸上留下伤痕，但如果，如果和他在一起以后，你也许会开始介意这样的自己。
　　还没等你说什么他就立马给你按回去盖好，“不可以踢被子啦，我知道你等不及想抱我，先好好休息，晚上跟我回家再慢慢脱给我看。”
　　你：……

　　【19】
　　这几天你揽了许多任务，加上五条悟本来也很忙，一周下来完美避开了他。当然，关于他依旧发布你们的合照秀恩爱这件事，你是管不了的。以及他每次出差的伴手礼都会由硝子转交给你，放着坏了多浪费，于是和硝子分而食之，咳，无奈硝子不爱吃甜，你才独享的。
　　逛完商场买齐日用后你坐在奶茶店歇了会，身后传来几名jk热烈的讨论。

　　“前几天隔壁班的木村君跟你告白，上周三年级的麻生学长也跟你告白了，凉子你到底选谁了嘛。”
　　被提问的女生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谁也没选呀。”
　　“那你每天收到的玫瑰和巧克力…”
　　“当然是他们各自送的，就这样先吊着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一下子就答应，他们是不会珍惜的。”
　　“哇，凉子好懂好会！”
　　“不和你们说了，麻生学长约了我看电影，先走了。”
　　等她走后，剩下的人立马变脸了。
　　“切，那个碧池，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就是，接受了殷勤又不交往，听说她和学校的老师也不清不楚。”
　　……

　　起初还在感慨这塑料姐妹情，听到最后一句，你突然背脊发凉，赶紧拎起购物袋走人。
　　谢谢，有被内涵到。
　　不过，好像确实一直在享受五条悟对你的好，却一直没回应他，不对，你明明拒绝了的，是他总是整出各种骚操作，难道是你的态度不够明确？看来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必须好好说清楚，尽管他带来的点心真的很好吃。

　　正在走路的你下意识喊出了他的名字，“五条…悟…”
　　“在！”
　　你被吓了个激灵，手里的东西差点拿不住，“老师…什么时候…”
　　“你喊我的时候刚好在。一起回高专吧，刚好夜蛾校长找我商量交流会的事。”
　　“交流会？”那是什么活动？
　　“是啊，我没跟你说过吗，就是两周后要和京都校举办咒术比拼大赛，很好玩的，你也要参加哦。”
　　你满头问号，他没有说过，绝对没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接下来就和大家一起特训吧，当然我也会好好调 | 教你的，这次东京校的术师不多，你好歹也是三年生，燃起来吧。”

　　【20】
　　完全没时间考虑其他，你每天忙得晕头转向，怎么说呢，被赋予厚望的你又要训练二年级后辈又要被五条悟训练，压力山大。

　　总算到了交流会团体战，你让他们先挑趁手的咒具，随后将被挑剩的两把咒具收起自用，“是五对五的局面，我也不擅长制定对策，想挑战强者突破自我，想获得青睐便于升级都行，大家自由发挥吧。”

　　树林里有许多低级咒灵，有些甚至在你的注视下直接灰飞烟灭。你不禁感慨这异瞳真好用，都不费咒力。
　　“找到你了，丑女。”
　　强大的咒力攻击从天而降，你后跳避开，任谁被这样称呼都会不高兴的，“真是野蛮的开局。”
　　你看过情报，她是京都高专唯一的一级术师，很强。
　　还真是幸运…居然和这位一级对上了，也就是说只要拖住她为队友争取时间就有很大的希望获胜。

　　“区区准一级，凭什么和悟哥哥站一起，你知道我为了得到他的认可付出了多大努力吗。”
　　私生饭？还悟哥哥？
　　真刺耳，你皱眉，“这里是学校，你是学生，他是老师，请叫他五条老师，不然很失礼。”
　　“你自己才是最不把他当老师的，都同居了还有脸说，还高调秀恩爱呢。”

　　犹如被重拳出击，你无法开口辩驳，如果否认，是不是会引起咒术高层怀疑你术式恢复的事。
　　“至少在高专，他是我的老师。”
　　“哦？看来你私下没少干各种钩引的事。”
　　呃，好像被你越描越黑了？
　　“人尽皆知，当年你几乎每天都去五条家缠着他，要知道如果不是你父亲，他根本不会让你进门，你…”

　　不想听她哔哔，你拿出背后的咒具直接开打，“说够了没有，那你也去缠去钩引，让他喜欢你啊。”
　　她一边和你对战一边不忘嘴炮，“我会努力变强，让对方看到我，而不是一个劲纠缠不休。”
　　你毫不客气给了她后背一击，“虽然我也不太认可过去的自己，可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挨了一下后对方认真起来， “有两下子嘛，那我也可以安心放开手脚了。”

　　好家伙，这人，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好像打赢你就能得到五条悟的青睐一样。
　　将你踹到树下，她挥着长杆指向你，“怎么，不用你那引以为傲的眼睛对付我。”
　　“眼睛是天生的术式，不足以让我为之骄傲，通过努力得到的，那才是荣耀。所有人都以为…五条悟的六眼是他的骄傲，是这个时代的骄傲，你也这么认为吗。”刚才那么一瞬间，你差点脱口而出的居然是悟，而不是五条老师。

　　“难道不是吗，术式决定命运，尤其在御三家。”
　　你抽出腰间另一把咒具，一跃而已进行反击，“一个人的强大不由术式决定，我的异瞳是用来对付咒灵而非人类。”
　　咒力全开后的你和她继续撕了起来，片刻后你终于将对方制服按在地上，“术式决定命运，你的观念，我理解但不认同，还有，这样的你和悟是走不到一起的。”
　　“少摆出一副优越的样子，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喊老师，你这该死的双标女。”

　　好骂…确实你没过脑子就直接叫了五条悟的名字，罢了，既然叫了就再多叫几声吧，反正也没人听到…

　　“感谢你的出现让我看清一些事，自己的，还有悟的事。和你的对局，我受益良多。”你用刀背在她的手筋上恶趣味地按了几下，“别看我平时文静正经，你知道的，咒术师骨子里都有点疯，再让我听到你对悟那种恶心的称呼…”
　　“怎么，要杀了我？”
　　“呃，这倒不至于。”你戳戳脸，“不过你也知道家父是高层干部，加上悟也很照顾我，所以就算我不小心犯了点错，也会得到庇护。”

　　要命，你被自己整无语了，这是被恶灵附体冲昏了头脑吗，为什么会说这样幼稚冲动的狠话。
　　你放开她，“能站起来吗，抱歉，我还要去帮队友，不能亲自送你去硝子姐姐那治疗了，我打电话让伊地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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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老师组正在观看冥冥通过动物视觉共享展现的影像。
　　歌姬在一旁不爽，“看见女生为你争风吃醋很得意吗。”
　　“不会不会，走在路上经常有女生和我搭讪，我都厌烦了。”五条悟盯着屏幕上的你，嘴角上扬。

　　小剧场：
　　五条悟：觉醒了觉醒了！
　　夏油杰：一个毫不相关的情敌？就这？
　　被揍得很惨的京都高专一级女术师：我这是用生命在助攻，为爱流泪，为爱奉献，只求他一个回眸。
　　你：…（啥玩意儿，现在的私生饭连人话都不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