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灯》1464692

7、只有

　　这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我要你离开这，所以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给你旁家那多话的姑婶。
　　我已经懂得做一些以前我不知道的伎俩，也许，这才是我的本性吧，只是，那时我根本不需要用。
　　果然，自那以后，你不再上门。听说，你终日幽闭在甄门。对不起，我又任性妄为了，我这样做，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茯苓，我不再怨你，原来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做那么多。如果我角色和你对调，也许当时，我也会那么做。所以我不再怪你。
　　只是我没有想到，摘蘅又一次那样失魂落魄，在一日午后竟不见踪影。我终于慌了，我知道大富人家的丑恶，为了名誉，甄府会做出怎样的事。
　　可是甄府的大门那么深，我不能进去。只是这次，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我。
　　是的这一次，我已经不顾一切。摘蘅，我不能失去你，我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只是因为茯苓，还没告诉你。
　　我变卖了茯苓斋和所有的首饰，我买通了常府和甄府的下人，求我的父母和甄少罄放过摘蘅，不然我就告上沥水府，势必要全沥水的人都知道那一次丑闻。
　　那时我借着一户偏僻的农家居住，正在艰难的洗衣，我的步子已经蹒跚，我抚着肚子对我的孩子说，“孩子，我爱你。为了你，我要在这场无望的岁月中勇敢的活下去。
　　甄少罄上门来见我，他没有带仆从，一个人来见我。
　　他恨恨得说“常寥寥，这样做，你想过后果吗？”
　　我冷冷地说，“知道，我会因为不忠不孝，在秋后被处决，只是那时，我已经生下我的孩子。”
　　他看着我，不能置信。忽然说，“好，我把他还给你。”
　　我忽然笑了，笑得声嘶力竭，那样的神情让他愣住。
　　甄少罄忽然缓缓得走过来搂住我，我慌了，拿洗衣的槌子打他。他居然任我打，放开我，转过去温柔寂寥得说
　　“寥寥，我听过你弹琴，看过你在花园荡秋千，我是央着母亲来求亲的……”
　　我手里的槌子落下来，撼撼的看他。
　　他继续说 “寥寥，你知道吗？成婚前我去寻了那瑶缨琴，在我的书房做了花园，置了秋千，一切和常府一摸一样。只是我不知道会变的。”语调的哀伤无意附加。
　　“新婚那天，父母知道我不甘心，把新房锁起来了，他们囚禁了我半年，我才对你绝了念想。后来我混迹在青楼，找和你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我骂她们，我问她们，我有什么不好。我想有一天能站在你面前骂你这个奇笨无比的女子”
　　甄少罄看着我，“可是，没想到，你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舍不得骂你。”
　　他那样的凝视着我，一遍又一遍地问我“寥寥，我有什么不好。”
　　我听不下去，我求他，“摘蘅，把摘蘅还给我。”我面前一片模糊，长时间的忧虑令我急火攻心，昏了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摘蘅已经回到我身边，他抱着我臃肿却愈发瘦弱的身躯“寥寥，我苏摘蘅对天发誓，此后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