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坏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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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万和罗伊斯都从自己家门口消失还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加迪尔在最起码好几天里都完全无法适应，还开车去罗伊斯新的住所去探望了他和他的女友。
就像胡梅尔斯说的那样，罗伊斯的护士女友艾米丽并不是非常美丽（在主流社会审美下），她自己似乎也对外貌和收入比较敏感，多次用“我好胖”“我都不知道马口怎么可能喜欢我”来自嘲着调侃，但是加迪尔感觉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好女孩，所以耐心地安慰和阻止了她的自我攻击。
艾米丽又是感动，又是更不好意思和这么漂亮的加迪尔说话，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只知道一会儿去给他拿糖果，一会儿又塞可乐，脸红得不得了。
罗伊斯像是又很感动，又不太喜欢自己的女友和加迪尔离得太近似的。加迪尔真心感觉他应该是很喜欢艾米丽，因为他还没有见过罗伊斯这么吃醋的样子。
“艾米丽一直在偷偷看你！还脸红！”罗伊斯趁着加迪尔要上厕所也跟着挤了进来，小声地向他抗|议。
小漂亮忍住笑：“那可怎么办呀，我是不是得赶紧走了。”
罗伊斯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神色，不安地问：“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我女朋友？”
加迪尔：……啥？
什么奇怪问题？
尽管带着这种稀里糊涂，他还是和这对小情侣一起度过了还算不错的大半天，临走的时候两个人都对他非常依依不舍的样子（…）。加迪尔感觉又感动又微妙，赶紧跑掉了。而尽管两个对门邻居都不见了，加迪尔的生活倒也没有一下子就安静和孤独起来——卡卡像是卡着点似的，对面的两人刚完全搬走，他就搬了进来。
从大件家具到小的摆饰，全都换了新的，巴西人还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小的祷告堂，用爬满蔷薇的白色柱子围起来，做了个镂空花园顶，下雨天可以关上透明的玻璃罩，看起来非常圣洁美丽，直接在这里站个牧师，都可以办婚礼了。
加迪尔的卧室是朝西的，而卡卡却似乎喜欢开窗向东的房间，于是在早上起床、模模糊糊地拉窗帘时，加迪尔就猝不及防地和正坐在窗边读书的卡卡撞上了视线。
小漂亮呆呆地看了看他，揉揉眼睛，又呆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幸好，尽管忘记现在对面住着人一把子就拉开了窗帘，但是他一直都是个穿衣服很严格规整的小孩。
卡卡对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低头像是抽了张纸出来写了些什么似的。两秒后加迪尔就看到他对着自己举起了一张A4纸，上面很醒目地写着“早安”。
小漂亮笑了起来。他们俩的房子稍微有点距离，直接喊想听到声音的话确实要比较费力，举牌子就可爱多了——是真的很可爱。所以他打开窗户冲着对方挥了挥手，风吹起他柔软蓬松的金发，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真的好像一个无暇的纯洁天使。
卡卡站起身来也对他挥手，直到加迪尔的身影消失在了玻璃的反光后，他还在安静又痴迷地凝视着。巴西人几乎把自己变成了一座雕塑，等到加迪尔牵着斑比从前门出门时，他才若无其事地也下楼出门，然后正好隔着自己的篱笆与对方偶遇。
“早上好啊，小天使。”卡卡笑得阳光灿烂：“出门遛狗吗？我正好要晨跑。”
“早上好呀，里卡多，新居快乐。”加迪尔果然乖乖地邀请他：“你要和我一起吗？”
斑比发出不爽的低吼声，他是一只小心眼的狗狗，对所有试图勾引走加迪尔的人类都充满攻击性。但是一方面他被套在口笼里张不开嘴，另一方面是他也不可能在主人面前表现得太违背狗设，所以只能气鼓鼓地摇头躲避卡卡想抚摸他的手。
“啊，我好像被讨厌了。”卡卡沮丧地低着头。
“没事的，他只是还不熟悉你，是不是，斑比？……”
加迪尔提了提绳子，斑比一下子乖巧地卧倒在地上，一副温顺可爱的样子，但是黑葡萄般的眼睛却依然充满警惕地盯着卡卡，兔子一般的长耳朵也支棱起来。
卡卡微微笑了笑，没有再伸手摸他，而是走到另一侧和加迪尔一起散步。斑比今天的随行表现很不好，一直试图绕过加迪尔的腿去赶走卡卡，但是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小漂亮晕头转向地跟着他一起转，从而避免自己的狗狗拿着牵引绳把自己捆成麻花。
“对不起，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加迪尔向卡卡道歉——对方也被迫和他一起走走停停安抚大狗了，显然没能实现晨跑的目的。
“你永远不需要和我道歉，加迪尔。”卡卡温柔地说，还和他讲了很多养狗相关的知识，俨然是一个宠物专家似的。加迪尔好奇地问他这么了解和喜欢狗狗，怎么不养一只，巴西人笑着眨了眨眼睛，没有说原因。
一起遛完狗，再一起吃点早饭似乎就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反正加迪尔是找不到什么拒绝卡卡的理由。于是他第一次进入到这栋房子里，东西已经完全收拾好了，大部分家具都是白色和奶杏色的，屋子的一面墙被全部替换成了玻璃，所以光线异常好，整个一楼都无比明亮，在阳光下像个大厅似的。
卡卡是虔诚教|徒的痕迹无处不在，无论是圣经还是十字架，都用自然、不恐怖的方式融入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在品尝了巴西人提前准备好的馅饼和牛奶后，加迪尔又被带着去看了那个小小的祷告台。玻璃门关上后，这里完全安静了，只有四面八方的鲜花、光柱、一个小台子，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靠在最正中正上，卡卡虔诚地向他低下头，默念了一段加迪尔听不懂的话，大概是葡萄牙语。
“这里很美丽。”加迪尔真挚地赞美，抬头去看阳光穿过花丛和穹顶落进来，灰尘变成了金色，漂浮在空气里，自由自在地上下浮动。
不，你才是最美的，最接近神迹的奇迹……加迪尔认真闭眼念祷词的时候，卡卡却在很不恭敬地痴迷地看他。
卡卡就这么自然却也不自然地强行融入了加迪尔的生活。说自然，是因为他们的所有相遇都是日常和平凡的；说不自然，则是因为他总是过于巧合地用各种理由出现在加迪尔的身边。从“试一试我新做的苹果派”到“加迪尔，xxx教堂在哪里”，再到“我的热水器好像坏了，我可以借用浴室吗？”，最后到“加迪尔，今天就留在我这边睡吧”……
小漂亮：？？？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因为卡卡的股东身份问题，加迪尔总在心里觉得卡卡和他的生活不应该这么高度重叠的，然而现实却是他们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熟悉起来了，而且经常一起吃饭，甚至是互相留宿，哪怕房子就在旁边。
过于快速的相处让加迪尔几乎忘记了卡卡到底是为什么非要住在他旁边来着，直到某天晚上他们一起吃晚饭时，卡卡忽然放下勺子，捂着头面露痛苦。
加迪尔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去问他怎么了——然后就被巴西人忽然拽着两只手的手腕控制住、然后掐着腰拉进了怀里。他的力气之大，让加迪尔无意识间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里卡多……”他吃痛地说，接着才终于在卡卡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忧郁眼神中意识到了什么。
大概是“另一个他”又冒了出来。
“……加迪尔？”
明明自己是强势、警觉和施暴的一方，坏卡却一副抑郁无助的样子似的，凝视在加迪尔脸上的眼神晃动着，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他依然用力抓着加迪尔的双手，把小漂亮牢牢控制着，但是松开了握着他腰的手，转而开始抚摸他的脸颊和头发。
加迪尔偏过头躲避，却在对方惊人的力道里完全使不上挣扎的力气。他感到毛骨悚然，但是却没有开始斗殴的意图，只是尽量冷静下来，看看坏卡到底想干什么。
卡卡抓着他的手拥抱和控制他，抚摸与观察他，越贴越近，最后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里，仿佛要通过味道来确认他的存在似的。
能弥漫进记忆深处的香气。
“宝贝，加迪尔……”卡卡喘息着上下摸他，加迪尔又惊又怕，卡卡的力道掌控得很好，身体撞到桌子的疼痛褪去，别的感觉都放大起来。他无助地被巴西人压在桌子上，不由自主地因为痒而颤抖，在卡卡开始亲吻他的脖颈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啜泣。
“别哭，宝贝……”坏卡呢喃着，抬起头来继续吻他的脸颊，吻走泪水，继续吻着……直到他们嘴唇相贴。
“你还是好害怕，为什么。”坏卡在小漂亮更多的泪水里停了下来，眼神深沉，用力捏痛了加迪尔的手。
“你更喜欢‘那个我’吗？”
加迪尔：……好像真的是神经病！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坏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