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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小番外 ...


  •   磁卡前两天被踹的那一脚好惨哦,写个小甜饼安慰一下(安慰不到他的,只能安慰被吓到的Nina)

      《加迪尔真的好偏爱国家队里的小狼狗们》

      “我算小狼狗吗?”

      这是格雷茨卡在看见这条花边新闻时的第一反应。

      “你算个屁,你就比加迪尔小了三岁。赶紧给自己的秃脑壳植发吧(格雷茨卡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我的头发最近明明好多了)”基米希愤愤不平地说,“里面列的全是凯那个年纪的球员。”

      “所以我在里面吗?”

      年方十八、队内最小的穆夏拉满脸期待地竖起了耳朵,忍不住小声参与进了前辈们的话题。

      “夏马尔,你毛还没长齐呢,就别掺和到大人的世界里来了,好不好?”

      基米希慈爱地说出了让穆夏拉哭着跑开的话。

      “哼,我倒要看看太阳报这次又有什么花招。加迪尔才不偏心呢,他们肯定又是在胡编乱造——我草!”

      格雷茨卡不屑地扬起一抹“我倒要看看它会耍什么花招”的冷笑,然后潇洒地划开了网页。几秒钟之后,他就差点从拜仁深红色的公共休息室沙发上掉了下去。

      “这tm是哈弗茨?是哈弗茨吧?”

      基米希同情而感同身受地看着自己的队友瞳孔地震、连队友名都喊不出只想叫姓氏的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又悲伤地看了一眼格雷茨卡手中举着的这张高清图片——赫然是加迪尔和哈弗茨的一对同款围巾对比图。照片选择得还非常巧妙,哈弗茨幸福地把脸埋进漂亮的灰色围脖里,漂亮的眼睛垂着,睫毛纤长,眼神温柔放空。太阳报在旁边打了个tag备注道“加迪尔手织,切尔西新星挚爱围脖,芒特看了都想要”。

      太阳报真没撒谎,但凡是在国家队里混过三个月,都能一眼看出这款式是加迪尔最爱织的那一种——因为队里几乎是人手一条,连夏天比赛的时候他们都会带上挂着,以示好运。

      但加迪尔的精力是有限的,织围巾必进不是一件很闲的事情,所以也只是“几乎”罢了。

      两人的动静把穆勒吸引过来了,他好奇地弯腰一看是在干嘛,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不是加迪尔织的围巾吗?连99年的小屁孩现在都有啦。哎,我手里也就才四个,冬天的,春秋的,世界杯典藏版,还有一个缝了我们俩名字的,看了好嫉妒哦。”

      莱万不知道怎么的也路过了,充满优越感地留下一句话:“天啊,那你真的太可怜了,托马斯。我有加迪尔织的一整套东西,帽子、手套、围巾……他还给我选过两套西装和鞋子。哦,对了,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他自己设计了一个胸针给我,就是我去拿金球奖时候戴着的那个。”

      “……你们礼貌吗?”

      要不是这两人是真正的更衣室核心和大佬,格雷茨卡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要动手打人了。

      他不懂,连莱万这种多年前的前男友,不是,前队友,都还能得到源源不断的爱,怎么就自己就没有呢?

      心里拔凉拔凉的格雷茨卡继续往下翻,心更加冷地发现在多特踢球的布兰特当然是早就有了,看样子已经戴上了今年的第二条;萨内有一个小球,每天都抛着玩;甚至连96年出生的维尔纳都有,还和哈弗茨有一张站在一起举着围巾的傻笑合照:……

      “凭什么?”格雷茨卡难以忍受地晃着手机给基米希看,“凭什么提莫这个笨蛋也有?他不是才比我们小了一岁吗?”

      “呃,其实……”

      基米希满脸犹豫,组织了几秒钟语言后才吞吞吐吐说道:“其实我也有,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真的,因为我也是最近才收到,还没来得及拍出最合适的照片发ins……”

      格雷茨卡长大了嘴巴,手机滑落到了地板上。

      而刚刚哭着跑开的穆夏拉带着幸福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回来了,尽管脸上还带着点泪痕,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男孩。

      “看!”小男孩举起手机,炫耀道:“我,我给加迪尔前辈发了短信,他说‘哦,对不起,我只是还在选颜色。下次见面你就会有围巾的,所以要好好踢球进国家队哦。爱你,斑比(笑脸)。’,天啊,你们看到了吗,他,他说,说爱我!”

      格雷茨卡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

      诺伊尔正好来喊大家吃饭,看见这样的场面,顿时大惊失色:“莱昂怎么啦?是不是被冻着啦?我去给他拿加迪尔之前给我编的毯子。”

      格雷茨卡真的好感谢自己的俱乐部和国家队双料队友们,他们在寒冷的冬天深深地安慰了他,让他感觉到了被几个人轮流捅刀子是什么样的滋味。

      国家队比赛日飞快到来了。格雷茨卡非常委屈地板着一张高冷的男模脸,忧愁地看着老球员们和加迪尔嘻嘻哈哈,年轻的小男孩们堆着时尚的小卷发、穿着耐克中筒袜黏在他旁边撒娇,而他,像一座冰山,除了寒流,没人光顾。

      连和他同岁的基米希都可以仗着长得矮加娃娃脸去舔着脸贴贴,只有他,只有他如此卑微地站在这里,根本得不到喜欢前辈的一个眼神。

      其实加迪尔是有看他一眼的,但是瞬间被格雷茨卡高大、强壮、凶狠、阴冷(?),英俊到几乎像个无生命雕塑似的样子给吓到了。明明对方笑起来还是挺甜的后辈,不知道怎么的,每次看见他好像都有点心情不好似的。

      甚至有一次,加迪尔还听到了他在嫌弃自己织的围巾不好看“托马斯,这个一点都不好看,你都戴旧了,一看就是保养不到位。”

      其实下一句话是“所以你给我吧,我不嫌弃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可以把线挑了。”和“给我滚。”,但是加迪尔没听到,所以他一直误会帅小伙格雷茨卡比较嫌弃手工作品,只喜欢大牌来着。

      所以加迪尔也打消了给对方送手织围巾的念头,毕竟格雷茨卡还是很礼貌的一个人,一定会好好收着甚至经常戴的。加迪尔觉得自己要是送了,对方又不喜欢,又没法处理,没准还得迫于国家队里别的人的压力装作喜欢,那也太不容易了。

      格雷茨卡绝对不懂这中间发生了多少误会,他只知道自己像个透明人,宛如在优秀老大和可爱老三之间夹着的不受欢迎老二,妈妈根本不爱他。

      受伤了。

      而且这次布兰特没有入选,所以在住宿上坚持要求一个老球员带一个新球员*的弗里克把年纪最小的穆夏拉交给了加迪尔一起住。因为昵称和对方爱犬的名字重合了而经常被别人打趣的穆夏拉在嫉妒的哄笑声中红着脸去拉住了加迪尔的衣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

      无论是谁,无论是和他开任何相关玩笑,穆夏拉都能联系到自己对加迪尔“一见钟情”的故事上去:“当时我在切尔西,那场欧冠比赛我是球童……雨吓得好大,滑了一跤……加迪尔把我抱起来,把球衣给了我,还把自己的外套也脱给我……”

      大伙耳朵里都要起老茧了。图片报的记者有一次实在是不耐烦了,非抓着他要问个明白,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和狗狗重名这件事不可。其实穆夏拉就回答个“没什么看法”“这种问题很无聊”,这事情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这倒霉孩子憋了半天红着脸说:

      “那,那又怎么样。好多人,还,还羡慕不来。”

      草。

      “羡慕论”从此一战成名。

      格雷茨卡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当时看到新闻时的震惊和羡慕了,当然,他不是羡慕穆夏拉和那只斑比重名,他是羡慕怎么连个十八岁小屁孩都这么能说骚话,而他站在加迪尔面前的时候经常紧张到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

      就像现在这样,他明明很想拦住对方,告诉他自己很喜欢围巾的,但是他动不了。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人群后面,看着漂亮到像是脸上绕着光晕的加迪尔温柔地笑着,亲昵地揉了揉穆夏拉的头发。

      妈的,我也有头发,我特意用了半年的生发药水呢,再也不秃了。

      格雷茨卡忧伤地想。

      我都想好了,等你路过我的时候,我就siu得一下滑到,然后你笑着摸摸我的头发——这样就不会因为你比我矮而摸不到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路过我啊,加迪尔?

      晚上,他忧愁地站在窗边,脑海里全是对加迪尔一见钟情的画面。他很难向别人描述看着金发雪肤的加迪尔站在面前冲自己微笑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依然能感受到对方细腻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那种冰凉而温柔的触感,一秒钟就像是过去了一辈子,格雷茨卡大概要用一辈子去追逐那一秒钟再次发生。按照狗血烂俗小说的矫情说法,就是他又输掉了比赛,又输掉了心。

      他原以为自己进了国家队后会离对方更近的,可现在三四年过去了,托尼·克罗斯都宣布从国家队退役了,他都稳定中场首发了,也没有变近,一点点都没有。

      “呜呜呜呜呜……”

      “别tm嚎了,明天要训练,后天要比赛呢。”

      和格雷茨卡一间屋的基米希不耐烦地丢了一只鞋子,把人给砸了进来。

      虽然格雷茨卡的情场不是很顺,但是换帅后的德国队简直顺到像是下车路上踩油门那般无法阻挡了。面对列支敦世登,他们打出了惨无人道的9:0,实现了世预赛的六连胜,并且提前这么多轮直接出线,锁定了世界杯名额。

      而格雷茨卡个人的倒霉却还在延续——比赛进行到最后几分钟*,对方的球员在防守中没能收住脚,直接踹到了他的脖子上,差个两厘米就险些破相了。可是这一脚下去,脸保住了,人却快吐血了,格雷茨卡昏昏沉沉地被人扶下场,感觉剧痛下整个人都快升天了。

      草,我宁愿是脸挨一脚,大不了眉骨和颧骨一起骨折……他鞋钉没把我脖子划破吧,还是内力踹断我脊椎了啊,怎么这么jb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但是下一秒,温柔的声音响起在了耳边:“莱昂,别动,深呼吸……”

      草。

      这下格雷茨卡的脑子彻底死机了。

      加迪尔扶我下来的?

      那完蛋了呀,脖子断了就断了,我脸没破相吧?!

      “我的脸……”

      格雷茨卡嘴里含着血沫,含含糊糊地说,抬起手来想摸自己的脸以确认还是好的。加迪尔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担忧地握住他乱动的手,捏在自己手里,安抚他别乱动,队医来了。

      意识到了自己在和谁握手的格雷茨卡:……

      在队医疑惑地问“他怎么拉着你啊,加迪尔”时,他勇敢地借着睁不开眼的机会做出了自己人生中最勇敢的决定,他一边喊着疼一边收紧了手,主教练弗里克果然着急地说:“哎呀,比赛都要结束了,加迪尔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快,先看莱昂……”

      疼昏过去之前,格雷茨卡劝诫自己的脑子不准在睡着的时候松手。

      晚上再醒的时候,他心脏砰砰跳地发现自己果然搬进了加迪尔的房间,穆夏拉不懂这是心机男人运作的后果,还心疼地抹着眼睛安慰格雷茨卡不要管他,一定好好休息,然后就懂事地拉着箱子去别的房间了。而一直没能抽出手的加迪尔终于能甩甩已经麻了的手腕,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都放在可怜的队友身上了:

      “还好吗,莱昂?医生说你得卧床静养两天,但是问题不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格雷茨卡又是疼,又是有点发昏,被幸福击打得整个灵魂都有些飘飘然了,一时之间只是脸庞泛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围巾……”

      加迪尔:“嗯?”

      生病时变得意外坦诚的格雷茨卡委屈地说出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想要围巾,你织的……”

      加迪尔是真的愣了一下,然后有点惊讶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嗯……”

      我喜欢的,我只是太好面子了,嘴又笨,所以不知道怎么说。

      流泪磁卡头看得加迪尔一阵好笑,他向对方许诺今晚就开始织,这才让格雷茨卡高兴起来。

      但大概是因为醒来后口渴喝了太多水的缘故,格雷茨卡在半夜被憋醒了,然后有点崩溃地发现自己头疼欲裂、天旋地转、浑身软绵绵,他根本没法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去上厕所,但是也根本没法在不扭动脖子的情况下敏捷起身然后去开灯:……

      他只好充满羞耻地喊醒了加迪尔。对方散着柔软的金色卷发,裹在宽松睡衣里的样子实在是太美貌了,让人想举起来放到台子上去亲,看得格雷茨卡的心不合时宜地砰砰跳了起来。比较可怕的是因为他站都站不明白,坐下再站起来更是危险的,所以上厕所的时候加迪尔得扶着他站着。

      格雷茨卡在混乱的视线中无语凝噎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小反大了。

      勇气大概也是会叠加产生的,他从来没有在加迪尔面前这么大胆过,也许是因为微妙地感受到了对方目前对自己是一种“有求必应”的状态,所以他哑着嗓子晃了一下身体,在加迪尔赶紧用力扶住他的时候委屈地哼唧:“前辈,看,看不清了,帮我擦好不好……”

      加迪尔至今没想明白当时是怎么给病号擦一下弟弟变成了扶着弟弟摸来摸去又变成了被对方摸来摸去乃至……的,他就是很震惊。

      多特蒙德里的小年轻都是很乖的,像之前的桑乔和现在的哈兰德,都是在他面前乖乖蹲好说一不二的乖宝宝。怎么这国家队里就没几个天真可爱又乖的后辈了呢?哈弗茨总是喜欢忽然把他堵在墙边,跟他说点什么奇怪又尴尬的霸总语录,布兰特是个粘人怪,维尔纳是大聪明,萨内特别喜欢搞破坏把他周围的人都吓走,基米希则是每次遇到他都会一边鸡叫一边放铲,最后大概就只剩下穆夏拉了……

      而他心目里天真可爱的穆夏拉正高高兴兴地躺在床上刷ins,“一不小心”给一个画他和加迪尔cp煌图的博主点了个赞。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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